网站用户
第29章 哈阑真沙陀激战
铁木真得到乞失里黑和巴歹的情报之后，立即召集他的部下，命令他们抛弃掉粗笨的东西，轻骑撤退。他们沿着卯温都儿山后行进，让者别在后面巡哨，一直走到第二天太阳偏西的时候，来到了哈阑真沙陀，大约在今天的东乌珠穆沁旗北境，在这里驻军休息。
铁木真弟弟合赤温的儿子阿勒赤歹手下的两个牧人赤吉歹和牙的儿正在草场上放马，他们突然发现沿着卯温都儿山前有大队骑兵奔末，尘土飞扬，他们急忙报告铁木真说：“王汗的军队追来了!”
铁木真收到情报，快速行动，立即上马指挥战斗，他刚刚摆好阵式，敌人已经冲到了阵前，如果不是及早发现敌人骑兵踏起的尘土，就要措乎不及了。
王汗与铁木真两军相对。毫无疑问，铁木真的军队远不如王汗的军队人数众多，札木合随王汗一起打来，王汗向他询问铁木真军队的战斗力情况说：“铁木真儿子的部下，什么人最能征惯战？”
札木合回答：“兀鲁兀主忙忽两族的人最能厮杀，他们在混战时不慌不乱，从小在就在刀光剑影中刀混成了习惯，战斗力超强。他们的旗帜是花色和黑色的，你要小心。”
王汗于是下令组织四支梯队，以合答黑吉为首的只儿斤族的勇士做先锋，其次是土绵土别干族的阿赤黑失鲁统帅的军队，再后斡栾董合亦惕部的勇士，第四梯队是豁里失列门干军太子率领的王汗的一千多名护卫军。最后由王汗指挥的大军压阵。
部署好军队后，王汗想让札木合担任这次战役的总指挥，他对札木合说：“札木合，请你来整治军马。”
这句话却使札木合感到王汗的无能与怯懦，他没有回答王汗的建议，出去对他的同伴们说：“我过去一直打不过铁木真，如今王汗让我来指挥全军。王汗还不及我，莫如把这个情况告诉铁木真安答，让他坚定信心。”于是性情反夏无常的札木合暗中派人去告诉铁木真说：
“王汗曾问我，你那里什么人最勇敢善战，我回答说是兀鲁兀和忙忽两族的勇士。为此王汗部署了四支梯队前来进攻你。王汗又让我统率全军，我没有答应。这个王汗是个自己不能统率自己军队的平庸之辈。我以前和铁木真安答交战，没有打过你，如今王汗又不如我，所以你不必害怕!”随后札木合就离开了王汗。
针对敌人的部署，铁木真也加紧制订作战方案。他首先问兀鲁兀的首领术赤台：“术赤台伯父，派你当光锋，如何？”
术赤台还没有来得及回答，忙忽的首领畏答儿抢先喊道：“我来打头阵，我将飞驰上前，把大旗插到敌人后方的山冈上去。显一显我的勇气。我有三个儿子，如果我战死了，请铁木真安答把他们抚育成人!”
术赤台也不示弱，他冲铁木真叫道：“那就让我兀鲁兀人和忙忽人一起为铁木真打头阵吧!”于是术赤台和畏答儿二人整队迎战，迎战敌军。
兀鲁兀扣忙忽两部部属于孛儿只斤氏，他门之间有更亲密的血缘关系。这两部曾经背叛过铁木真、投奔到泰赤乌那里去，惟有术赤台和畏答儿不肯倒戈，忠心耿耿地为铁木真效命。
术赤台有胆略，善于骑射，勇冠一时，铁木真尊称他为伯父。畏答儿之兄畏翼投奔泰赤乌部落时，畏答儿曾力劝他不要这样做，但没有成功，铁木真问他：“你的兄长已去，亦何必独自留在我这里呢？”
畏答儿折断箭杆发誓说：“有谁不能始终跟随一个主人，就像这箭杆一样!”铁木真认为他是一个忠诚可信赖的人，就把他的骑兵部队更名“薛禅”，蒙古贤能的人，并与他结为安答。如今术赤台和畏答儿再次表现出勇于为铁木真效命的忠心。
王汗的第一梯队只儿斤人冲上来了，术赤台和畏答儿率领兀鲁兀，忙忽两部的军队勇敢迎击，很快打败了只儿斤人，随后土绵土别干人杀到。
畏答儿迎战他们的统领阿赤黑失鲁，厮杀中被刺伤坠马，忙忽人急忙返身将他救起，术赤台则率兀鲁兀人力战，打败了土绵上别干人。
术赤台乘胜追击，将接连冲上来的第三梯队斡栾董合亦惕人，第四梯队豁里失列门率领的一千护卫军也打退下，四支梯队的进攻都没有奏效，桑昆心中焦躁难耐，不等父亲王汗下令，便拍马上前，却被飞箭射中面腮，受伤落马。
克烈人一拥而上，把桑昆抢救回营，经过几番激烈的搏斗，王汗的军队不得不稍稍退却，铁木真赢得了宝贵的喘息时间。
行军几里左右，到了温都尔山，铁木真登上山顶向西了望，没有发现什么动静，他才稍微放了心。当天晚上就在山后宿营。
第二天黎明，铁木真的侄儿阿勒赤歹和合赤温子两个人，正在山上放马时，突然看见浩浩荡荡的敌军出乎意料地奔驰而来，慌忙报告铁木真。铁木真这时还住宿在大山的后面，根本不知道敌军的到来。
铁木真接到报告，连忙率领军队准备与敌军仓促应战，又担心寡不敌众，难以取胜，召集部下将领商议应变对策。大家面面相觑，不发一言，不知如何是好，如何应对。
只有畏答儿勇敢地说：“兵在精，而不在多，将在谋，而不在勇。我们在危难的时候应该多为主帅考虑，我认为，我们可以立即派出一支军队，从大山的后面绕到山的前面去，攻击敌人的背后。再由主帅率领一支部队，拦截住敌军的前面，这样前后夹攻，这样就不能不取得胜利！”
铁木真听了，觉得计策不错，就点头同意。立即命令术赤台带做先锋，带领一支部队去攻击敌人的后方。术赤台带对铁木真的命令置若罔闻，好像没有听见一样，一直用马鞭擦着马的鬃毛，一句话也不说。
畏答儿在旁边看见了，知道他不愿带兵袭击敌军的后方。就对铁木真说：“我愿意率领部队去攻击敌军后方！如果我在战争中阵亡，我有三个幼小的孩子，请求主帅给予格外抚恤！”
铁木真说：“这个自然！上天是会保佑你的，我们应该不至于在战争中失利。”古代的蒙古人非常迷信上天和鬼神，所以每遇到疑难的事必须祈祷上天的保佑。
畏答儿正要带兵出发，从他的营帐里走出了折里麦，也对铁木真说：“我也愿意去出战。”折里麦一直跟随铁木真，也是铁木真的患难至交，这时自告奋勇，愿意出战，铁木真当然答应。
铁木真对他说道：“你和畏答儿同去出战，相互之间应该互相支援，互相照应，让我对你们放心。你们也是相处多年的老朋友了，应该同甘苦共患难！”铁木真足智多谋，真是遣将不如激将，他这一招真高。两位将军接受了他的命令，各自率领军队上前线去了。
其他将领见铁木真夸畏答儿忠实勇敢，都不由得愤激起来，大家也纷纷来到铁木真面前，请求出战，愿意与敌人决一死战，就连刚才无动于衷的术赤台带也跟着摩拳擦掌，愿意冲锋陷阵，效命沙场。
铁木真需要的就是部下的这种勇气，心里非常高兴。铁木真就命令术赤台带率领先头部队，自己指挥后援部队，一齐到大山前面排列成阵式，等待敌人的到来。
这时畏答儿等人率领的军队已经绕出大山前面，正遇上王汗的先锋首领只儿斤，他手里执着大刀，迎面向前冲来。畏答儿也不和他答话，也提刀与他交战。
只儿斤是一位有名的勇士，刀法纯熟，非常英勇。畏答儿抖擞精神，奋勇向前，与他对战，真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两员大将斗得天昏地暗，难解难分。
正在这时候，畏答儿部下的军士，见主帅相持不下，也大刀阔斧，奋勇向前，朝只儿斤阵地冲杀过去。只儿斤的军队连忙前来阻挡，不料敌军英勇顽强，拼命死战，像疯狗狂咬，见这边拦着了，就冲破那边，见那边拦着了，又冲破这边，被他们的紧紧缠住，只儿斤的军队不得不退了下去。
只儿斤见形势不利，也不敢久战，只得虚晃一刀，连忙夺路逃走了。畏答儿不想放走只儿斤，快马加鞭，穷追不舍。
折里麦也率领骑兵紧紧跟上，这时王汗的第二批援军又蜂拥而来，领军的头目叫作秃别干。只儿斤看见后援军队到来，又拨转马头，重新杀入阵地。
折里麦担心畏答儿久战力乏，连忙上前与敌将接战。秃别干也跟着杀了上来，这时畏答儿只得迎战。王汗兵势强盛，很难阻挡。畏答儿这时只是孤军奋战，心中难免恐慌，不禁刀法疏漏，秃别干乘机举枪刺来，恰巧刺中了他的马腹，那匹马疼痛难忍，快速奔回阵地，畏答儿驾驭不住，被马掀倒居了地上。
秃别干快马加鞭，追赶上来，用长枪来刺畏答儿，没想到前面突然冲一来一员大将，把秃别干枪杆挑开，哗啦一声巨响，连同秃别干的一支长枪，一齐飞向了天空。
真是又惊又险。秃别干这时只剩下两手空拳，连忙拨转马头，朝自己的阵地奔跑回去。那员将领救起了畏答儿，又在敌军中抢夺了一匹骏马，让畏答儿骑着。畏答儿稍作休息，又英勇地杀入敌人阵地去了。
他就是术赤台带部下的先锋，名字叫兀鲁兀，他力大无比，英勇非凡，他把秃别干吓退了，救出了畏答儿。兀鲁兀去追击秃别干，这时王汗部队的第三批援军又到了，为首的将领叫作董哀。
当时立即来截住兀鲁兀，这又是一场恶战，术赤台带率领军队上前增援，全军将士奋勇向前，把董哀率领的军队杀退。董哀军队无法抵挡，只得向后退去，王汗部落的勇士火力失烈门，又率领第四支援军到来。
真是险象环生，事态突变。术赤台带大喝一声，说：“您们这些杀不尽的找死野种！快快上来试试我的宝刀，都来送死罢！”火力失烈门也不和他答话，手提双锤恶狠狠地冲过来，和术赤台带搏斗。
术赤台带见他来势凶猛，连忙用枪一挡，觉得他的双锤沉重，难以招架，知道他勇力非凡，就格外小心留神，与他奋勇厮杀，他们就这样大战了数十个回合，厮杀得天昏地暗，也不分胜负。
兀鲁兀看见术赤台带战他不下，无法取胜，也拨转马头，前来助战。火力失烈门对他们毫不畏怯，又大战了好几个回合，他忽然看见对面敌方的阵地中，竖立着高高的帅旗，知道铁木真已经亲自到来，到阵前督战，他就丢下了术赤台带等人，直接冲向阵地中间，去捉拿铁木真。术赤台带等人正在想怎样截击火力失烈门，这时王汗的太子桑昆，又率领大军前来接应。
术赤台带等人见这种情景，只好转身抵挡桑昆，无法回顾铁木真,情况万分危急。在铁木真身旁，幸好有博尔术和博尔忽两员大将，见火力失烈门冲向前来，急忙上前对敌。
两员大将都是有名的蒙古勇士，双双迎战火力失烈门，也只不过杀个平手，这时惹恼了铁木真的第三个儿子窝阔台，他挺身而出，参与战斗，把火力失烈门团团围住。
火力失烈门恐怕有所闪失，眉头一皱，计上心来，向博尔忽当头一锤，打得他措手不及，博尔忽见把头一让，避开铁锤，他坐下的马也不禁跟着转动，乱了阵脚。火力失烈门趁这个机会，跳出了包围圈外，望后便走，逃跑而去。
博尔术等哪里肯让火力失烈门逃跑，紧跟在他的后面追去，火力失烈门把博尔术带引入自己的大军中，又掉转身来和他迎战，顿时全军齐上，把博尔术等人团团围困在军营核心中。
博尔术等人这时虽然已经知道中了敌人奸计，既然落到了这种地步，也无可奈何，只得拚命战斗，决心与敌人拼个你死我活！这次战争危机四伏，变幻不测，动人心魄。
于是两支军队一齐会集，王汗的军队胜过铁木真军队的五六倍，铁木真率领的军队，各自为战，不顾死活，舍死忘生，拼命死战，共同出击，但是众寡悬殊，还是杀不退王汗大军。
桑昆见此情景，更是得意忘形，命令全军将士说：“今天不活捉铁木真，不得休战退兵！”他的话刚说完，忽然有一支箭向他射来，不偏不倚，正好射在桑昆的脸上。桑昆大叫了一声，就向后倒下，伏在马鞍上连忙逃走。
这支箭是术赤台带射出的，刚好射中目标。铁木真军队将士趁势追赶逃跑的桑昆。桑昆军队也能征善战，临危不乱，一边与敌方作战，一边有条不紊地撤退。
术赤台带率领骑兵追赶了一段路程，担心遇到敌人前方的埋伏，中道折回，率领军队回到营地。铁木真望见敌人的军队渐渐退去，也命令各将军停止追击。各军将领都奉命撤退，带兵返回了营地。
只有畏答儿一个将领，抱着自己的脑袋，狼狈不堪地返回营地。铁木真问他是什么原因，畏答儿回答说：“我听到撤军的命令后，在军队后面截击敌人时没有披上盔甲，没想到脑后被流矢射中，疼痛难忍，只得抱头返回。”
铁木真见他伤势很重，也不禁掉下了眼泪，对他说：“我军的这场血战，完全是由于你首先自告奋勇，激起了全军将士的勇气，因此才得以寡敌众，以少胜多，侥幸转败为胜。你不幸被流矢射中，我也觉得非常痛心！”
铁木真就和畏答儿，骑着马，并排着返回了营地，还亲自为畏答儿的伤口敷药，让他进入帐篷里卧床休息，对他关怀备至。这时铁木真清点全军将士，伤亡虽然有几十人之多，庆幸的是没有受到大的损失。
天亮了，铁木真清点人马，发现缺少了他的笫三个儿子窝阔台，还有他的两个忠买的那可儿博尔忽和博尔术，铁木真望着茫茫的原野，心情沉重地说道：“他们三人落伍了。他们生则同生，死则同死啊!他们生死未卜，真让人担心！”为了防备敌人的追击，铁木真下令做好迎战准备，同时耐心地等待落伍的三个人。
铁木真继续耐心地等待。又过了一会儿功夫，人们看见从远方又来了一个骑士，马上只有一个人，但除了骑士的两腿之外，似乎还有另外一个人的两腿从马上垂下来，骑亡走近了，这是博尔忽，他的马上还放着脖子受下伤的窝阔台，博尔忽的嘴角上染满了血，这是因为窝阔台的脖子在战斗中受了伤，博尔忽依照蒙古医疗方法，用口吸吮窝阔台伤口的淤血，嘴唇上沾满了血迹。
铁木真喜出望外，拍着胸脯说：“长生天知道你，长生天保佑了你！”便涧问博尔术的遭遇。博尔术回答说：“作战时我的马受伤了，找跌落在地上。我正徒步跑着，发现桑昆中箭负伤。克烈人都聚拢到他那里去救援，我眼疾手快，乘机捉住一匹驮东西的马，用刀子把捆驮物的绳索割断，这才骑上马，循着踪迹寻到这里。”至于窝阔台和博尔忽，他在战乱之中，已和他们失掉联系，不知在哪里。
原来博尔术、博尔忽和窝阔台三个人，被火力失烈门带兵团团围住，正在这万分危急的时候，幸亏术赤台带射中桑昆，铁木真部队将领奋勇上前，缠住了桑昆。
博尔术、博尔忽和窝阔台趁机夺路逃跑，随后杀出了重围。他们三人这时人已精疲力竭了，马也疲乏不堪了，窝阔台的脖颈上在混战时中了箭，鲜血直流，博尔忽连忙将他脖颈上生血吸吮干净，选择一个僻静的地方，歇了一个夜晚，才返回营地。那时兀鲁和折里麦等将领，已经足足寻找了他们一个夜晚，才遇见了他们。
铁木真看到这个情景，难过得流下泪水来。他一面下令燃起火来，用烧烫的铁来治窝阔台的伤口，取来水给窝阔台喝，一面让军队严阵以待，说：“如果敌人来犯，就和他们迎战对打，决不后退！”
这时博尔忽告诉铁木真：“刚才我往这里来的时候，看见卯温都儿山前尘土飞扬，敌人军队已经朝那个方向撤退了。”铁木真才安下心来，指挥军队向其他方向转移。
这次著名的哈阑真沙陀之战，是铁木真一生中经历的最为艰苦的战斗，许多年以后，蒙古人们仍不断地讲述这次战争的情景。铁木真与草原上最强大的霸主王汗，以及依附于王汗的许多蒙古部对抗，敌众我寡，力量相当悬殊，尽管他的勇敢的将士消灭了不少敌人，但是自己的伤亡也十分惨重，他不得不做战略迫却，寻找时机，东山再起。
王汗放弃了消灭铁木真的有利时机，这一方面是由于他的懦弱无能，被铁木真的气势吓住，另一方面还因为内部发生了矛盾。
在铁木真撤退的时候，原来随着铁木真离开札木合的塔儿忽惕人合答安答勒都儿赶了上来，他在王汗营地里听到了王汗和桑昆等人的争论。得知当桑昆的脸腮中箭后，王汗又气又恨，说：
“想要灭亡不可灭亡的人，
你可怜的身体受伤了，
想要侵犯不可侵犯的人
作可爱的脸腮钉了钉子
亲爱的儿子受伤了，
我还得再冲上去!”
土绵土别干的阿赤黑失鲁竭力劝告王汗休战：
“汗啊，汗啊，
算了吧，
以前您没儿子时
祈祷着想要儿子，
如今有了儿子，
还是好好抚养儿子桑昆吧!
蒙古部人多半都随着札木台、阿勒坛和忽察儿等人在我们这里，跟着铁木真的蒙古人能逃到哪里去?他们每人只有一匹马，只能在树林里住宿，如果这样穷困的人不来投降，我们将来会像拾马粪那样把他们抓来！”
王汗听了阿赤黑失鲁的话，认为有道理，就说：“好吧，为了不使儿子有危险，我们就照看儿子吧!”于是没有去追赶铁木真，撤兵而回。
铁木真幸运地避免了王汗的追击，率军从兀鲁回失连真河，即在今天的东乌珠穆沁旗境内，退至答阑捏木儿硌思，即今天的贝尔湖南讷墨尔根河，这两处是他当年消灭塔塔儿人的地方。
铁木真再从这里顺着合勒台河，即今天的哈拉哈河移动，在途中清点和巡视军队，发现这时剩下的人马仅有二千六百人。他下令兵分多路，继续前行，他率领一千三百人沿合勒合河西岸而行，另外一千百人由兀鲁兀和忙忽两人率领沿合勒合河东岸而行。
军队战败，缺少口粮，便在一路上打野兽为食。畏答儿受伤未愈，不听铁木真的劝阻，参与围猎，不幸金疮再发，伤口破裂而死。铁木真将这位勇敢而忠诚的那可儿埋葬在合勒合河边一座山的半山崖上。
畏答儿追随铁木真多年，在哈阑真沙陀之战中，他率先请战，激励土气，功劳非常在。
在他受伤后，铁木真特意让他住在自己的营帐中，还亲自为他敷药。畏答儿之死，使铁木真伤悼不己，数年之后铁木真建国，追封畏答儿为千户，在元朝时期，他的子孙一直沿袭着郡王的名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