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成吉思汗建立草原帝国
当时铁木真大军大获全胜,凯旋归来,向东返回到了位于斡难河畔原来的营地,铁木真和母亲以及汗妃们欢庆聚会,相互叙述离别的思念,战争的残酷,全军上下心情舒畅,兴高采烈,热闹非凡。铁木真凯旋归来,又接纳了两位汗妃,有人可能会担心孛儿帖未吃醋,其实那种担心是多余的没有必要的。
这时正好是宋宁宗开禧三年冬月。铁木真召集部落首领到斡难河参加大会,树起了历史很古老的九足白徽的旗帜,蒙古族俗称这种旗帜为察干苏勒德,象征王权和军威,鲜艳的旗帜在草原大风中飘扬。
在军帐的正中坐着八面威风的铁木真,他的两旁侍卫林立,防卫森严,各部落首领依次先后进帐拜见,互相庆贺战争的胜利。
铁木真站起来又坐下去,向前来祝贺的各部落首领答礼,各部落首领齐声说:“主帅不必多礼,我们都愿意真心拥戴,推举你为大汗!”铁木真对此踌躇不决,合撤儿高声说道:“我的长兄威名远扬,功德超人,怎么不能做个更大的首领?我听说中原有个皇帝,我的长兄也称着皇帝,那就更好不过了!”他真是心直口快,快人快语。
各部落的首领听了这句话,都欢声雷动,群情振奋,齐声拥护,一齐高呼皇帝万岁!只有一个人从队列中走出来,说:“皇帝不能没有尊号,如果依从我的建议,可以加上‘成吉思’三个字,就更好了!”
众人朝他看上去,原来是阔阔出,平时总是喜欢谈论人的祸福和命运,还经常被他预测准确,得到应验。大家就齐声赞成说:“很好,就照他说的办吧!”铁木真也很喜欢,就选择吉日良辰,隆重举行祭告天地的仪式,登上了大汗的宝座,自称成吉思汗。
“成吉思”是蒙古语的译音,译成汉语就是:成就是大的意思,吉思,是最大的意思。后来又在杭爱山下,修建了气势雄伟的都城,成吉思汗审时度势,把那里的地名叫作喀喇和林。
1206年的春天,铁木真在斡难问源头的“根本之地”举行忽里台,也就是大聚会,建九脚白旄纛,蒙古国的旗帜,并再次称汗,整个蒙古高原的汗,一个新的游牧政权从此诞生了。
古代蒙古人信奉原始的萨满教,萨满教的巫师代天发言,他的话被看作神圣不可违逆。晃豁坛部蒙力克的儿子阔阔出是一个巫师,称“帖儿腾格理”,巫师称号,意为接近上天”。
以前他屡次对铁木真说过:“最高的主让你统治大地,现在他的预言应验,于是他向铁木真说:“你是最高的君主,最高的主命你采用成古思汗的称号,成是强大和坚强的意思,成吉思是这个词的复数,成言思汗就是最高君主,王中之王。”从此铁木真便获得了成吉思汗这个称号。
后世的蒙古人对成吉思一词的解释,附以美丽的神话色彩。他们说,在铁木真即汗位的前三天,每天清晨有一只五色鸟落在屋前的方石上,响亮地鸣叫:成吉思,成吉思。于是以吉祥之吗的鸣叫声称铁木真为成吉思汗,这一称号名扬四海。
成吉思汗建立的国家林为“也客·蒙古·兀鲁思”,即大蒙古国。从此,原来各有自己名称的众多部落,都开始使用”蒙古”作为他们的总名称,一个统一的蒙古民族共同体出现了。
大蒙古国的基本军事单位和行政单位是千户。成吉思汗在1204年,出征乃蛮前建立的千户制的基础上,将全蒙古的百姓划为九十五千户,任命八十八人为千户长,其中有三人分别辖二千户、三千户和五千户。
大多数千户由被打乱的不同部落的人混合组成,特别是原来人铰众多的泰赤乌、塔塔儿、克烈、乃蛮、篾儿乞等部,在被成吉思汗征服后,都被拆散划入各个千户中去。
有的干户是由成吉思汗的将领们在战争中各自掳掠的百姓组成的,成吉思汗即任命这些将领为千户长,也有的干户是在成吉思汗允许下,由一些功劳卓著,但未曾掳掠百姓的将领们自行收集来的百姓组成的,有的千户是由成吉思汗下令从其他那颜所属的百姓中征调而组成的。以这种方式组成的千户,进一步打破了旧的氏族制度使便许多部落的界限从此泯灭,有利于蒙古民族的形成与发展。
还有少数千户由同族结合而成。汪古部首领阿剌兀思剔吉忽里不肯帮助乃蛮,反而主动率部降服,因此成吉思汗命他继续统辖由本部人组成的五千户。
弘吉剌部的按陈驸马,成吉思汗岳父德薛禅之子,亦乞列思部的孛秃驸马,成专思汗的妹夫,因为和成吉思汗有姻亲关系,所以他们也都仍旧统辖本部人组成的千户,按陈管弘吉剌部三干户,孛秃管亦乞列思部二千户。
这些入都可以任命自己的族人为千户那颜,只是要经过成吉思汗的批准,还有的功臣也被准许统率本部人马,如木华黎即被成吉思汗授予全部札刺亦儿军队。
千户下面是百户、十户、设置百户长、十户长进行管理。所有的蒙古百姓都被纳入千户制之中。
在指定的牧地上屯聚牧养,“人们只能留在指定的百户、千户或十户内,不得转移到另一单位去,也不得到别的地方寻求庇护。违反这项命令,迁移者要当着军士被处死,收容者也要受到严惩。
他们是牧民,是社会生产的承担者,他们必须向统治者提供各种实物贡赋。他们同时也是军人,所有的成年男子都必须服兵役,他门要自备马匹、武器和粮草,随时应召入伍,随军出战。
千户那颜是世袭的领主,他门在自己管辖的范围内,掌握着分配牧地、征收贡赋、差派徭役和统领军队的权力,拥肓大量财富和奴隶。千户长大多是功劳卓著的成吉思汗的那可儿,成吉思汗即位后,使他们跻身于高踞牧民之上的统治者行列。
千户长之上还有万户长,成吉思汗任命了五个万户长,由五个重要的千户长来担任。万户长只是军事统帅。
那颜阶级是成吉思汗统冶蒙古人民的支柱,然而无论其地位如何尊崇,他们都是成吉思汗“黄金家族”的臣仆,是被委任管理百姓的地方军政官员,黄金家族指成吉思汗和他的亲族,包括应吉思汗和他的各位儿子,诸弟各支宗王,他们组成了蒙古国的最高的统治集团。他们可以完全支配属于自己的百姓和各级那颜,形成了完成的统治体制,统治着蒙古各个部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