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蒙古大军挺进锡尔河
蒙古大军制订出分兵计划,术赤率领第二路军循锡尔河向下游的毡的进军。蒙古军一路上攻城夺堡,首先抵达昔格纳黑城,即今天的哈萨克斯坦契伊利东南地区。术赤先派遣哈散哈只带领使团入城,去劝告城内居民不要抵抗以保全性命。
哈散哈只原是回回商人,在到蒙古地方进行贸易时,曾与处在艰难境地的成吉思汗在班朱尼河相遇,以后便加入了成吉思汗争霸的行列。他就是前面提到的阿三。因为哈散哈只是花剌子模人的同胞,与当地居民相熟,所以被术赤委以他这项重任。
哈散哈只入城后,还没有来得及向居民们传达使命,一群流氓恶棍便以为国君立功为由,喧嚷起来,他们高喊“安拉万岁”,一拥而上,把他杀死。
术赤大怒,下令蒙古军队昼夜下停地轮番进攻,七天之后,昔格纳黑陷落,蒙古人为了给一个人哈散哈只复仇关闭了赦免宽容的大门,将所有的人全部杀死。随后术赤将这一地区交给哈散哈只的儿子管辖,让他去召集仍在穷乡僻壤的幸存者。
术赤率军继续向毡的前进,途中占领了讹迹邗,巴耳赤邗城,都位于昔格纳黑和毡的之间,那里的百姓没有有进行大规模的抵抗,因而免于蒙古军的大屠杀。接着进抵额失纳思城。该城的守军主要由各种流氓组成,他们作战敢于拼命,却毫无章法,只会乱冲乱撞,结果大部分都被蒙占军杀死。
蒙古军逼迫了毡的。毡的守将忽都鲁汗被蒙古军的攻无不克的威势吓得魂魄俱丧,真是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像条好汉那样,挺身而起,在晚上转身而跑,登上旅途,渡河后横越沙漠,赴花刺子模,就是花剌子模的旧都玉龙杰赤去了。
术赤得知忽都鲁汗及其军队逃走的消息后,便派一个叫成帖木儿的人带领使团入城劝降。然而这时城内群龙无首,百姓各自为政,谋求自己的出路,无人能做决断。成帖木儿的到来引起百姓的骚动,有人还企图像昔格纳黑城民杀死哈散哈只那样,攻击成帖木儿。
成帖水儿觉察出了这个危险,于是及时发表了一篇机智巧妙的讲活。他首先提出昔格纲黑事件和那些谋害哈散哈只者的下场,从而缓和了百姓们的情绪,使他们安静下来,不敢再轻举妄动。
接着,他说明此行是为了与该城订立和约而来,只要订立和约,“我不会让外国军队到这里来的!”,百姓们听从了他的劝告,并互相订立了条约。
成帖木儿平安返回驻地,向术赤报告了此行的遭遇及城内的情况,他们认为城内居民软弱无能,意见分歧,可轻易地攻占这座城市。于是术赤下令做攻城的准备,军士紧张地填塞城壕,架设撞城器、投石机和云梯。
毡的大部分居民从未经过战争,没有做战斗准备,他们只是关闭城门,像节日的观众那样坐在城头观望。他们对蒙古军打算攻城的活动感到惊讶,甚至好奇地发问:“那么高的城头,怎么能爬上去呢?”
蒙古军做好准备,将云梯架上城头开始进攻了。这时毡的居民才投入战斗,毫无战斗经验的居民发动了一架投石机,将一块巨石射出,可是巨石并没有飞向敌人,而是垂直地飞入云霄,然后落回发射它的地方,将投石机上的铁环砸得粉碎。
转眼之间,蒙古军已从四面八万爬上了城墙,打开了城门,占领下这座城市。因为城内居民连像样的抵抗也未能进行,所以在战斗中双方无一人伤亡。
术赤只是下令杀死了对成帖木儿无礼的那几个人,对于居民则将他们赶往郊外,让他们在那里呆了九天九夜,在这期间纵兵在空城内进行劫掠,在蒙古军离开这里之前,术赤任命阿里火者为毡的长官。
阿里火者出身于不花剌,很早就投靠了成吉思汗,1218年春成吉思汗派往花剌子模访问摩诃末的三名使团首领中就有他,阿里火者担任毡的长宫的时间很长,也很牢固,一直到他去世,他都在这个职位上。
术赤的另一支队伍攻取了养吉干,即今天的哈萨克斯坦卡扎林斯克南部地区,并在那里派官置守。这样。锡尔河下游的城市都被蒙古军占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