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蒙古大军攻城略地
成吉思汗的大军,车帐如云,将士如雨,马牛布满原野,兵甲遮蔽了天空,烟火遥遥相望,连营连绵万里,气势恢宏,声势浩大,杀气腾腾。
蒙古大军1219年春出发,途经金山,在今天的阿尔泰山时正值盛夏,但这里却山峰飞雪,拄满了冰柱,成吉思汗命令士兵铲除冰雪开辟道路,而山谷中却布满了泉水,到处是参天的松柏和花草,风光秀美,景色迷人。
越过金山后,大军于也儿的石河,在今天的额尔齐斯河度夏,从这里成吉思汗向花剌子模算端摩诃末发出战书,表示要为被害的商人复仇的决心。随后大军继续西行。一路上先已归附的畏兀儿、哈剌鲁等部首领都带兵加入了西征军队。在经过天池,在今天的新疆赛里木湖。
穿越阴山,在今天的新疆天山西脉,在赛里木湖之南)时,曾凿石架设了四十八座桥。接着行经阿力麻里,在今天的新疆霍城县境内,西辽旧都虎思斡耳朵,就是八剌沙衮,在今吉尔吉斯托克马克西南,秋天抵达花剌子模边境城市讹答剌。
讹答剌城下,成吉思汗分兵为四路:一路由察合台、窝阔台进攻讹答剌,一路由术赤指挥扑向毡的,在今天的哈萨克斯坦克孜尔奥尔达东南,一路以阿刺黑为统帅取别纳客忒,在今天的乌兹别克斯坦塔什干南,忽毡,在今天的塔吉克斯坦列宁纳巴德,一路是成吉思汗和拖雷率领的蒙古军主力,直趋不花剌,在今乌兹别克斯坦布哈拉。
蒙古军队的分路进攻,是针对花刺子模的分兵固守而采取的。摩诃末得知成吉思汗西进的消息后,曾召开军事会议,研究作战计划,会上众说纷纭,提出了四种方案:一是在锡尔河集结军队,拒蒙古军于国门之外;二是诱敌深入,将蒙古军引进河中,锡尔河、阿姆河之间,在此坚守,消灭敌人;三是放弃河中,退守阿姆河渡口;四是将军队集结在哥疾宁,即今天的阿富汗加兹尼,随时可再向南退往印度。
摩诃末决定采取第二个方案,即分兵固守。这样,虽然他的军队在总数上占有优势,但因兵力分散,各处都不免兵力缺少,结果给蒙古军实行各个击破造成了有利条件。
摩诃未知道讹答剌是蒙古军首先重点进攻的目标,特意加强了那里的守卫力量。他拨给亦纳勒出黑海儿汗五万人马,另派哈刺察率领一万骑兵进行援助,同时加固了讹答剌的城池,城内储备了大量军用物资,正当亦纳勒出黑决心固守的时侯,蒙古军杀到了。
讹答剌城下,蒙古军“视战斗之日为新婚之夜,把枪刺看成是美女的亲吻”,发誓要为死在讹答剌的商人复仇。亦纳勒出黑登上城头指挥作战,从那里举目向远处望去,一会料想不到的景象使他吃惊得直咬手背。
他看到郊外已变成一片无数雄师劲旅的汹涌海洋,而甲马的嘶叫,披铠雄狮的怒吼,鼎沸骚嚷,充塞空间。他胆怯了,但了别无选择,只能硬着头皮迎战。
讹答剌的攻防战进行得极为激烈。蒙古军志在报仇雪恨,攻城甚力,亦纳勒出黑自知不可能得到宽恕,因此拼死抵抗,而且他在如铁桶般的包围之中也绝无逃生之路。
战斗进行了五个月,当讹答剌人抵挡不了蒙古军的凶猛进攻,处于绝境之中时,哈刺察向亦纳勒出黑提出投降;亦纳勒出黑无法指望蒙古人饶他不死,因此拒绝了这个提议。
他说:“如果我们不忠于自己的算端,难以为自己的变节辩解,也没有理由能够逃避穆斯林的谴责。”
哈剌察劝说不动亦纳勒出黑,便乘着夜色私自出城突围,结果被蒙古军捕获。蒙古军把他连同他手下的将官带到察合台和窝阔台处,哈剌察表示愿意归顺成吉思汗,察合台和窝阔台说:“你们不忠于自己的主子,因此我们也不指望你们效忠。”下令将这些花刺子模将士全部处死。
随后蒙古军攻下了讹答剌城,把城里的百姓像绵羊一般全都赶到城外,进行洗劫。亦纳勒出黑则率须二万名战士退守内堡,每人都抱必死的决心,战斗不止,蒙古军遭受很大伤亡。
如此又相持了一个月,最后仅乘亦纳勒土黑和另外两战士,他们被困在屋顶上,另外两名战土也死,亦纳勒出黑手中也没有了武器,于是他投掷砖头作战。蒙古军奉命生擒亦纳勒出黑,因此只是围困进逼,并不杀死他。
砖头用光了,其他办法也不能奏效,亦纳勒出黑终于被擒。蒙古军给他系上沉重的铁链,送往成吉思汗营,成吉思汗下令将熔化的银汁灌进他的耳朵和眼睛,为被害的商人复仇。
讹答剌的内堡和外城部破夷为平地,刀下余生的工匠和百姓被掳去,充当蒙古军的哈沙儿队,参加进攻其它的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