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抵御强敌浴血疆场
成吉思汗自从平定了撤马耳干以后,把军队休整了好长一段时间,然后再到碣石那个地方,以躲避炎热的酷暑,直到秋天到来的时候,才率领着拖雷攻占南方地区,另外命令术赤、察合台和窝阔台前去征讨玉龙杰赤。
玉龙杰赤那时还没有过主帅,由军队和居民共同推选,推举康里部落的人库马尔为首领,率军抵抗蒙古大军。术赤等将领率领的大军快要到达城下的时候,先头部队前去抢掠牛马等牲畜。
守城的将士出城抵抗,被诱骗到几里以外,进入包围圈了,遭到伏击被打败。从此以后,城内军士和民众就一直坚守城市,不再出战。
这座城市横跨在阿母河两侧,城墙坚固无比,短时间内根本无法攻破。术赤先派遣使者劝告他们投降,由于城市首领库马尔不同意,没有成功,就砍伐树木作为桥梁,命令三千将士发起进攻。没有预料到,守城士兵大量冲杀出来,把三千蒙古军士围困在核心,杀得片甲不留,蒙古军士全部阵亡。
术赤急忙发兵前往增援,不幸的是桥梁已经被完全毁坏,攻城的部队前后被完全隔断,只好眼睁睁地看着那三千士兵,全部丧生在敌人的刀剑之下,成了无头之鬼,战争场面非常惨烈,这就是攻城的报应。
这里察合台想借助风势,纵火烧毁城市,毁坏那里的城墙,这时术赤想在此当国王,治理这个地方,不允许焚烧和抢掠,因此也导致他们兄弟的关系不和睦,互相推诿,削弱了战斗力,攻城进展非常缓慢。这也许是他们过去所结下的仇怨所导致的结果。
这样拖延了七个月,也没有攻打下来,派人去报告成吉思汗,成吉思汗通过询问,知道了真实情况,发布命令,对他们进行严厉的训斥,重新任命窝阔台统领各路大军前去增援。
窝阔台立即赶到了两个哥哥那里,在他们之间竭尽全力进行和解,使得他们仍旧齐心协力,共同攻城,但是攻打了几天,也没有取得进展。不久他们就挖掘开河道,用水淹没城市,迫使敌军投降,城市中不免惊慌动乱起来。窝阔台就督促全军,杀入城内,将城市攻占了下来。
城市首领库马尔,这时临危不惧,带领守卫的将士拼死战斗了七昼七夜,直到最后力尽死亡,才得以停战。
全城的士兵和民众,大都遭到无情屠杀,只留下工匠妇女和年龄的儿童,他们幸免于难,得以生活了下来。术赤从此留了下来,驻扎在城中,当上了新的首领,治理这个地方,察合台和窝阔台率领蒙古大军,投奔成吉思汗大军去了。
成吉思汗这时正在攻占阿母河两岸,蒙古大军渡过河去,直接开赴塔里寒山,大军所经过的地方,都全部被征服。成吉思汗分出一支军队由拖雷率领,命令他前去攻占呼罗珊那个地方,把各个村寨全部攻占下来,作为者别和速不台两位将领的后援部队,拖雷就遵照成吉思汗的命令率领军队离去了。
成吉思汗率军进攻塔里寒村寨,那里的村寨非常坚固,四面群山环绕,土兵作战非常英勇,每当遇着敌军,全部拼命冲杀出来,难以抵抗。蒙古军虽然身经百战,英勇顽强,但是遇到强劲的对手,也不能不贪生怕死,进攻了几次,一点也没有占上风,反而伤亡惨重,吃了大亏。
后来成吉思汗亲自上前线督战,向对方发起进攻,也被村寨里的守军打退了回来。成吉思汗率领大军就在山下安营扎寨,驻扎了下来,命令拖雷所率领的军队,来到这里联合进攻,但是等待了好久一段时间,也没有到来。
原来拖雷军向北进军到达了呼罗珊,沿着阿母河西岸向前进军,所经过的城寨,都采取剿抚兼施的办法,战事进展非常顺利,屡屡得手。当军队已经到达呼罗珊西北方的时候,接到成吉思汗召还的命令,他率领军队从宽甸吉思海的东岸绕道返回。
在大海的南面有一个国家叫木乃奚国,一直信仰回教,拖雷率领的蒙古大军,过去曾经对那里大肆抢劫了一次,这次又从东南方向回师,攻破了察兀儿以及也里等城市,才到达塔里寒山与成吉思汗率领的大军会师。
成吉思汗这时已经等待了好几月的时间了,会师以后,两支大军就会合在一起,再次发起攻击,攻打这座坚固的村寨,接连攻打了几天,才得以毁坏那里的城墙,打败了那里的守军,步兵全都被杀死,只有骑兵得以逃走和溃散。
从向村寨发起进攻开始,到攻占村寨,前后所化费的时间,共有七个月多月,由此可见远征别国战争的残酷和艰难。
村寨被攻占下来以后,所有的军队将士都在村寨中休整,因此也得以躲避酷暑,度过难关。成吉思汗大军在渴石躲避酷暑,又相隔了一年之久。
这时察合台和窝阔台两位将领,也各自实现了军事目标,带领军队到来。术赤等再次进攻玉龙杰赤,已经持续了七月的时间,敌我两军对垒,你进我退,你退我进,战事不断,各有胜负。这时凉风吹来,暑气渐渐消退。在这寻常的景色里,进行着残酷的战争。
成吉思汗接到通过侦察得到的军事情报,谟罕默德的大儿子札兰丁在哥疾宁纠集剩余的民众,与班里城市首领蔑力克汗。他们联合起来,声势强大,又有札兰丁的兄弟屋克丁,也率领军队驻扎在合儿拉耳地方,拥有军队上千人。
于是成吉思汗再次提出率军亲征,向南进军攻打札兰丁,命令在远处征战的者别等将领,分出部队攻打屋克丁。者别遵照成吉思汗的命令,派遣部下将领台马司和台纳司率领部队前去攻打合儿拉耳。
屋克丁在合儿拉耳地方,立足未稳,还没有多少兵力,听说蒙古军又重新到来,就慌忙逃进苏吞阿盆脱堡,被台马司等将领率军追了过来,围攻半年之久,最后攻破堡垒,杀死了屋克丁。这里的战事才得以结束。
这时札兰丁休整军队一年多的时间,招集民众六七万,又得到蔑力克汗的全力相助,他实力强大,有恃无恐,率领军队出师抵抗蒙古大军。成吉思汗这里亲自率军向南征战,越过巴达克山,到达了八米俺城,围攻那里没有取得胜利,就命令他的养子失吉忽秃忽率领先头部队,先向东南进军。
失吉忽秃忽率军到达了喀不尔,一作可不里,即今阿富汗的首都。正好遇上札兰丁,两军对垒作战,从白天一直杀到黄昏,各有死伤。
第二天继续开战,失吉忽秃忽的部队数量较少,考虑到寡不敌众,就秘密命令军士把毡子捆绑得像真人一样,放置在军队后面,仿佛是增援的军队到来一样。临战时,前面的军士,仍然照往常一样拼命厮杀,战斗到高潮的时候,将毡子捆成的人像装载在马背上,从后面推上前去。
札兰丁的军队因此果然怀疑是后援的部队到来,渐渐向后退却。只有札兰丁奋勇地说:“我们的军队占绝对优势,怕他做什么?我们继续奋勇作战,争取打败敌军。”
随即,他把部队分为三支,自己率领中军,命令蔑力克汗率领右翼部队,邻近部落的阿格拉克率领左翼部队,从两面对蒙古军队进行包抄合围,把失吉忽秃忽率领的军队团团围住。
失吉忽秃忽知道他的计谋已经被识破,急忙命令军士跟随帅旗所指引的方向,冲破敌人的阵地,奋力突围。
那里知道敌人已经从四面方聚集起来,包围严密,像铜墙铁壁一样,难以突破,把失吉忽秃忽紧紧包围在中间,那时的失吉忽秃忽知道,只有杀出重围,才能得到生路。只得高举大旗,率领将士猛烈突围,冲开了一条血路,向北逃出。
敌人的骑兵,乘势追杀过来,伤亡无数,损失惨重,军事器械和马匹也被抢夺去了许多。这是自蒙古军出师西征以来,第一次损失最大的战争。
蒙古军队失败的军情,报告到八米俺,成吉思汗正在为心爱的孙子莫图根,另外也写作莫阿图堪。在攻城战斗时,中箭阵亡,成吉思汗对他的死非常哀痛。
莫图根是察合台的儿子,少年时就骁勇善战,骑马和射箭都非常精湛。这在战争中阵亡,不但察合台为此伤心痛哭,成吉思汗也为此悲痛流泪。残酷的战争,亲人的伤亡,真是人间莫大的痛苦。
忽然成吉思汗又接到失吉忽秃忽送来的兵败的报告,不禁愤恨得咬牙切齿,发誓一定要把八米俺城攻占下来,以便尽快前去支援失吉忽秃忽。
当天他亲自督促将士猛烈攻城,亲自搬运弓箭和石头,察合台这里也为死去的儿子报仇心切,不顾战争伤亡的危险,亲临前线指挥军士登城作战,这里城上城下,战火纷飞,伤亡惨重,尸积如山,血流成河,蒙古大军奋勇争先,坚持作战,只进不退。
蒙古军队在守城将士的猛烈反击下,依然不断移开战死将士的尸体,一次又一次地搭上登城的云梯,奋勇作战,杀入城中,把城里所有的男女老幼,全部杀死,连牛羊犬马等到牲畜,也统统砍死,并把城墙城全部拆毁,从此以后,那个地方就荒无人烟,一片瓦砾,算得上一场惨重的战争浩劫!战争,惨无人道。
成吉思汗攻下这座城市后,来不及重新部署军队,就立即率领大军向进发,部队快速行军,来不及烧火做饭,全军将士只能吃生米充饥。在进军路途中遇到了失吉忽秃忽败退回来的士兵,就责骂他们为了尽快取得战争的胜利,轻视敌军力量,以致战争失败,并命令失吉忽秃忽作为前导,把大军带领上战场,总结过去战争失败的原因,命令部队加快进行。
到了哥疾宁的时候,听说札兰丁已经逃奔到印度河去了,成吉思汗大军改变了攻城的计划,率领大军快速追击札兰丁逃军。
那个札兰丁过去已经战胜了忽秃忽军队,为什么不要预先远远地逃跑,竟然到印度河去了。
原来蒙古在失吉忽秃忽败退时,曾经有一匹骏马被敌军抢夺过去,蔑力克和阿格拉克两个人都想得到这匹马,苦苦相争,各不相让,把蔑力克惹发了怒,突然举起马鞭,在阿格拉克脸上狠狠地抽了一下,阿格拉克也大怒起来,竟然率领自己的部队独自离开了。
札兰丁失了重要帮手,难免惊慌,又听说成吉思汗亲自率领大军前来报复,因此就率领部队向南逃奔,蔑力克汗也跟随着逃走了。
在距离河印度一里左右的地方,札兰丁回头一望,发现后面尘土飞扬,知道是成吉思汗率领的蒙古大军赶到了,自己知道来不及率军向西渡河,只好排列好阵式,等待敌军,决一死战。
成吉思汗率领的蒙古大军,非常厉害,两军刚刚接战,全军将士提着大刀,举着阔斧,凶狠地冲入敌军阵营,奋勇杀敌。
失吉忽秃忽遵照成吉思汗的秘密命令,猛烈攻打右面的蔑力克军队。蔑力克军队在猛烈的攻击下,抵挡不住,不断向后退却,退到时印度河岸边,没想到蒙古大军已经绕到他的前面,阻住了逃跑的去路,一时间措手不及,被蒙古军士刺伤,从马背上落了下来,伤势沉重,看着那样子都不能活了。
札兰丁这时又失去一个重要的帮手,更显得势孤力弱,进退两难,从早晨一直战斗到中午,他的军队只剩下仅有的几百人了,幸好成吉思汗有意活捉他,命令军士禁止射箭,因则得以突出重围,逃了出去。
札兰丁逃奔到印度河边,又被失吉忽秃忽率领的军队牢牢堵住,顿时真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这时的札兰丁却急中生智,竟然在背上连马纵身一跳,跳到了一处高崖上,又将马缰猛地一扯,噗的一跳,连人带马,投入印度河中,向远处逃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