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宫廷混乱君王醉酒
元太宗窝阔台是成吉思汗的第三个儿子,蒙古族。1225年封于也儿的石河,今天的额尔齐斯河上游和巴尔喀什湖以东一带,建斡尔朵于也迷里城,今天的新疆额敏县。
在1229年的库里尔台大会中被推举为继任人,管理整个蒙古帝国。他在任内继承他的父亲的遗志扩张领土,主要是继续西征和南下中原。他在位期间成功完全征服了中亚和华北。窝阔台汗在位十二年。
1230年,窝阔台汗亲自率军讨伐金朝。1231年召开官山会议,今天的内蒙古九十九泉,决定兵分三路进攻金朝。三年内占领陕西南部、河南北部以及淮西一带。
1234年冬联合南宋进攻蔡州,金哀宗自缢,金朝灭亡。但与此同时,由于与南宋接壤,双方的冲突日渐加剧,也拉开了双方往后四十五年不断争战的序幕。在南方战线僵持不下之时,蒙古大军的铁蹄转往东方的高丽,并使他们臣服,西线方面,蒙古大军完全控制了波斯,并继续西进,占领了除诺夫哥罗德以外罗斯诸国的全部,以及波兰和匈牙利的全境。
1241年,窝阔台因为酗酒而突然暴毙,使他的西征进程被逼中止。当时大军正朝往维也纳推进,但为了赶返参加位于蒙古的库里尔台大会而急忙撤军,自此以后,蒙古大军再也没有踏足这片土地。
窝阔台汗到了晚年的时候,贪酒好色,每次喝酒都是通宵不止。耶律楚材屡次劝告他,也不听从,耶律楚材为了让窝阔台汗看到酒的巨大腐蚀作用,就拿去了酒槽的铁口献给窝阔台汗,对窝阔台汗说:“这样坚硬的铁口都很快被酒所腐蚀,人身体的五脏六腑,远远没有铁口坚硬,哪有不会受到损伤的道理?”耶律楚材真是用心良苦,自古忠言逆耳而利于行。
窝阔台汗虽然也有所醒悟,但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时间一久,酒瘾发作,总是故态复萌,狂食暴饮,依然没有节制。他即位到第十三年二月,因为打猎归来,兴致很高,又多饮了几杯酒,导致病发身亡。
窝阔台汗的六个皇妃召请太医到军进行诊断治疗,太医报告说窝阔台汗的血脉已经停止,六个皇妃不知道该怎么办,急忙召请耶律楚材到那里去商议处理办法。
耶律楚材熟知中国古代预测学家的鬼谷子神算,他推算“太乙数”对窝阔台汗未来的命运进行了预测,耶律楚材推测后报告说,大汗的生命还没有到终极的时候,只是因为他任命和使用了不恰当的官员。
那些官员用官位换取钱财,逮捕和关押无辜的老百姓,因此遭到了上的谴责,我们应该颁布命令,大赦天下,以平息众怒和上天的谴责,挽救大汗的性命。
六位皇妃很想立即颁布命令,耶律楚材说:“颁布命令非得大汗亲自下令不可!”过了一会儿,窝阔台汗又苏醒过来,六位皇后就把耶律楚材的建议告诉了他,他听了以后准许颁布命令。
从此以后他的病情也就逐渐好转,耶律楚材向窝阔台汗建议说,从此以后窝阔台汗不适合再外出打猎了,窝阔台汗听从耶律楚材的劝告,把打猎的心思放在九霄云外,安静地休养了几十天。
转眼之间又到了隆冬时节,这时草木枯萎,正是蒙古大草原打猎的最好时机,窝阔台汗这是又眼热起来,想乘机到草原上去打猎,只是身体还很虚弱,还没有完全复原,担心过度劳累,旧病复发,正在左右为难,犹豫不决。
窝阔台汗身边的那些长年征战惯了的军士们,却忍耐不住久居大帐的寂寞,心急如火,对窝阔台汗说:“我们生为男儿,不骑马射箭,哪能享受得到人生的乐趣?况且在冬天里打猎是我们蒙古人有史以来的传统,我们何不遵照蒙古人的传统,去痛痛快快地打猎一次!”
窝阔台汗也很想打猎,听手下的人一怂恿,就带领人马,到草原打了五天猎,还到谔特古呼兰山,在行军的营帐中纵情豪饮,一直喝了一个通宵。
窝阔台汗乐极生悲,第二天天亮很久了,手下的人见到还没有起床,就进去观看发生了什么事,这里看见窝阔台汗已经不能说话了。手下人知道祸事来,急忙把他抬回皇宫中,到皇宫时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去世了,纵情享乐,沉湎酒色,要了窝阔台汗的老命,真是可悲!
窝阔台汗并不全是无用的昏君,开初执政的时候,也励精图治,继续蒙古先祖创下的基业,也轰轰烈烈地做过一些事,到了灭亡了西夏和金国以后,就逐渐荒废和倦怠下来,逐渐贪图享受,纵情酒色,最后以致身亡。
窝阔台汗在位的时候,他在位的第七年里,曾经大兴土木,修筑和林城,建造了万安宫;他在位的第九年里,修筑了和林城,建造了格根察罕殿;他在位的十年里他修筑了托斯和城,建造了迎驾殿。大兴土木,建造豪华宫殿,贪图享乐,劳民伤财。
窝阔台汗为了满足帝王的永无止境的肉欲,广泛挑选人间美女,把她囚禁在帝王的深宫中,他挑选的大皇妃小皇妃,有几百之多,被称为皇后的女人就有六人。
窝阔台汗的第六个老婆就是马真氏,相貌美丽非凡,楚楚动人,她的才华更是出类拔萃,是一个难得的女中豪杰,她对窝阔台汗百般献媚,真像唐朝徐敬业在讨武则天的檄中所说的那样:“蛾眉不肯让人,狐媚偏能惑主”,六皇后深得窝阔台汗的宠爱。
因此窝阔台汗把六皇后一直视为心肝宝贝,皇宫中的一切事务,都由乃马真氏主持操办,别人无法插手过问。她生下了一个儿子,名字叫贵由,当时正随军向西征讨,还没有回到国内。
乃马真皇后就与耶律楚材商议推举大汗继承人的事,耶律楚材对她说:“这件事是你们皇帝家族的内部事务,我作为非外的大臣,是不敢参与决定的。”
乃马真皇后对耶律楚材说:“先皇帝在世的时候,曾经命令皇孙失烈门。作为继承人,但是失烈门年纪还非常小,皇帝的儿子贵由,还远征没有回国,现在真是难以决定。”
耶律楚材说:“既然先皇帝留下了命令,就应该遵照他的命令执行。”耶律楚材的话还没有说,忽然走出来一个人说:“继承皇位的儿子还没有回来,皇帝的孙子年纪还小,何不请求皇后管理国家政务。”耶律楚看了看那个人,原来是窝阔台汗生宠爱的侍卫,名字叫做奥都剌合蛮。史书上也写作谔多拉哈玛尔。
耶律楚材说:“这件事还是必须谨为好!”乃马真皇后却对耶律楚材的话不以为然,笑了笑说:“暂时管理国家政务,想来也不会出什么大问题。”耶律楚材本想据理力争,加以劝阻,只见奥都剌合蛮对圆睁着双眼,怒目而视,便忍住了想说的话,沉默下来,没有再说什么。元朝历史上也出现过执掌国家政权的女皇,那就是乃马真皇后。
原来奥都剌合蛮是来自回回国的商人,是从前窝阔台汗西征时抢掠回来的俘虏,因为他的聪明智慧,思维敏捷,又善于推算,能预测事件的吉祥和灾难,窝阔台汗就特别任命他为监督税收的官员。
奥都剌合蛮后来又被窝阔台汗提升为执掌各路税收的官员,安排在大汗的身边,成为大汗身边的红人。他很能领会窝阔台汗的心意,对窝阔台汗百般逢迎和巴结,经常侍奉窝阔台汗进行通宵豪饮,窝阔台汗根本离不了他,没有他就会郁郁寡欢,闷闷不乐,就是窝阔台汗的第六个老婆乃马真氏,也对他非常宠爱,百般信任。
当然奥都剌合蛮是否和乃马真氏有私情,是否制造过风流韵事,这是元朝的宫廷机密,人们在这里也不敢妄加猜测,无中说有,掩盖事实真相。
到了提出前所未有的皇后管理国家政务的时候,耶律楚材明哲保身,不敢参与辩论,只好协同办理国家丧礼,以后再进行重新讨论。窝阔台汗当上大汗,在位了十三年,死亡的时候是五十六岁,后人为他建立的庙号是太宗。
窝阔台汗的丧葬事务办理完毕,乃马真皇后就开始临朝听政,处理国家政务,提升奥都剌合蛮为相国,国家的无论大小政务,都由他进行裁决。
另外还有一个西域的回回妇女,名字叫做法特玛,也是窝阔台汗西征的时俘虏得来的,被挑选进皇后的宫殿,作为奴隶使用,乃马真皇后对她非常宠爱。
奥都剌合蛮与她串通一气,凡是遇到有反对他们的官僚,就秘密命令法特玛在皇后旁边,说他们的坏话,失去皇后对他们的信任,他们这样内外勾结,蒙蔽皇后,排斥忠诚的大臣,信任奸诈的小人,从此朝廷中过去的大臣,就被处罚了一大半,所剩无几了。这时蒙古国也不是蒙古执掌朝政的蒙古国,而是由回回执掌国家政务的回回国。
耶律楚材当时的国家政务很不满意,心情郁闷,无计可施,有时候他进入朝廷进行争论,听从他的只占十分之一二,不听从他的人却有十分之八九,影响和作用都非常小。
有一天,耶律楚材听说乃马真皇后,用盖有中央政府公章的空白公文纸交给奥都剌合蛮,让他遇到事情自行在上面书写内容,非常愤怒,竭力劝阻说:“自古以来天下是先皇帝的天下,朝廷的命令,自然明确的规定,怎么能够把空白公文纸交给臣相办理!我不敢遵照这样的命令。”
乃马真皇后在耶律楚材的据理力争下,虽然勉强收回了成命,但是心里还是闷闷不乐,对耶律楚材怀恨在心。过了几天,她又发布命令,凡是奥都剌合蛮所提出的建议,如果记录历史的官员不如实记载下来,就犯了大罪,应该给予砍去双手的惩处。
当时正是耶律楚材担任记录历史的中书令,又向乃马真皇后提出劝告说:“国家制定了明确的体制,先皇帝全部交给去实行,这和当令史的官员有什么关系?如果事情是合情合理的,我们当然要遵照执行,如果违背了国家的体制,就是死我们也不会照办,难道我们还惧怕砍断双手吗?”
乃马真皇后听了耶律楚材的话,非常气愤,大声吼叫,命令耶律楚材立即退出去。耶律楚材一点也不畏惧乃马真皇后的威风,大声回答说:“我是老资格的大臣,侍奉过太祖和太宗,共有三十多年,没有做过一件对不起国家的事,你作为皇后能胆敢杀害我吗?”他说完话,就摘下自己的官帽,走了出去。
这里奥都剌合蛮也站在旁边,就告诉乃马真皇后说:“耶律楚材性情急躁,狂妄到如此的地步,按理应该对他论罪加以惩处。”乃马真皇后对他说:“他是过去朝廷中的有功之臣,我应该格外优待他,在今天发生的事,我也两次饶恕他,至于处惩处他的事就以后再说。”
耶律楚材从此以后,就找借口说自己生了病,不再参与朝廷会议,乃马真皇后也没有挽留他,觉得没有人劝阻,也乐得清静,自由自在,肆意妄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