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烽火战场美人劳军
金国皇帝又招募一千多人的敢死队士兵,从城墙的洞中钻出来,直接渡过护城河,到蒙古大军营里烧毁石炮,削弱蒙古军队的杀伤力。
蒙古兵虽然对金国的袭击早有提防,但是防守百密一疏,不够严密,受到了金国军队的袭击,因此攻打城市十六个昼夜,虽然城内和城外死伤人数,虽然约有几十万人之多,但是城市仍然岿然不动,没有能攻占陷落。
这时刚好窝阔台汗想率领军队从郑州回到蒙古去,就派遣使臣劝告金国皇帝向蒙古投降,并命令速不台放缓攻城的军事行动。速不台就对守城的将领说:“你们的皇帝既然愿意进行和平谈判,就应该出来犒赏蒙古军队!”
金朝皇帝就命令户部侍郎杨居仁出城来,带着许多牛羊酒和肉食,另外还有许多黄金布帛,地方土物产,犒赏蒙古大军。金朝皇帝也愿意派遣他的儿作为人质,送到蒙古去。
于是速不台就答应立即率军撤退,分散驻扎在黄河和洛水之间,金朝皇帝封荆王守纯的儿子鄂和为曹王,派遣他作为人质,送到蒙古去。鄂和不敢违抗命令,只得一边痛哭流涕,一边告辞而去。
金朝的参政官喀齐喀以为守卫城市,完全是自己的功劳,想率领朝廷的众多官员,进入朝廷去祝贺胜利。
金朝皇族思烈说:“在自己的城墙下向敌军乞求结盟,在春秋时期的古代,都被认为是莫大的耻辱,哪里有什么值得庆贺的!”喀齐喀听了反而发起怒来,驳斥说:“我们的国家没有被灭亡,皇帝和大臣都幸免于难,幸存下来,难道不是一件难得的喜事吗?”后来是因为金朝皇帝守绪也不愿意接受庆贺,才停止了这种提议。汴京城这时终于解除围困。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蒙古使臣唐庆等人前来进行和平谈判,暂时居住在宾馆里,竟然被金朝飞虎兵的头领申福,冲入宾馆里把唐庆杀死了,跟随他官员三十多人也全部被杀害。
事件发生以后,和平谈判就无法进行了,蒙古大军又长驱而入,蒙古大军这样挥之即去,招之使来,完全是金国的缺理,金国糟糕的政治和刑罚最终导致了国家的灭亡。
金朝皇帝守绪又飞速召集各路大军,前来保卫京城和皇帝。这时武仙已经逃跑,驻扎在留山,收集了溃散的士兵十多万人,遵照皇帝的命令前来增援汴京。还有驻扎在邓州行省的完颜思烈,驻扎在巩昌的统帅完颜仲德,也各自率军增援。
金朝各路大军刚到京水,没想到蒙古的军队已经预先等候在那里,只听见齐声呐喊起来,就像虎狼捕捉羊群一样,乱冲乱杀,吓得金朝军队胆战心惊,闻风丧胆,全部都急忙撤退,慌忙逃走。
窝阔台汗率军返回蒙古草原后,因为金朝皇帝的背弃盟约,杀害使臣,又亲自率军,出师到居庸关,作为拖雷的后援部队。忽然身患急病,昏迷不省人事,就召集巫师进行占卜和祈祷。
巫师告诉说是金国的山川神灵,因为蒙古大军在战争中抢掠和杀死了大量的军马和人口,尸骨堆积如山,因此作祟,使窝阔台汗身患急病,要到金国各地的山川进行祭祀和祈祷,才能解除灾害和祸患。
后来就命令巫师前往各地的山川进行祭祀和祈祷,但是窝阔台汗的病情仍然没有痊愈,反而更加严重。巫师这时又告诉说,祈祷没有效果,必须由蒙古的一位亲王代替窝阔台汗死亡,才能保证窝阔台汗的病情痊愈。
他们正说着话,窝阔台汗忽然睁开眼睛,想喝些饮料,神志好像觉得比较清醒,站在左右的人们就把巫师的话告诉了他,窝阔台汗问道:“哪个亲王愿意代替我去死?”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忽然接到报告说拖雷从前线回来,专程问候窝阔台汗的病情。
拖雷被窝阔台汗召唤了进去,窝阔台汗向拖雷叙述了巫师说的话。拖雷说:“我们的父亲创立了蒙古帝国,选择继承人,在我们兄弟中选择你做了大汗,我在哥哥的跟前,当我忘记什么事的时候需要你提醒我,当我睡着觉的时候需要你把我唤醒起来。我现在如果失去了哥哥,谁来提醒我?谁来人唤醒我?况且国内所有的老百姓,又由谁来管理?不如我代替哥哥去死吧!我率军出征多年,所到之处,残酷地屠杀和抢掠,已经造成了无数的罪孽,天上的神灵显示惩罚,理应惩罚我,与我的哥哥无关!”
拖雷就把巫师召唤进军帐内,对他说:“由我去代替哥去死吧,你去向上天祈祷,保佑我的哥哥早日康复!”巫师遵照命令走出军帐,去向上天祈祷。
过了一会儿,巫师又取了一些水进入帐篷里,对着水念诵了许多咒语后,就叫拖雷喝下了那些水。拖雷喝着那些水,好像是喝了酒一样,觉得头晕目昏,神志模糊,他对窝阔台汗说:“我如果死了,我遗下的孤儿寡妇,全靠哥哥把他们教导成人!”
窝阔台汗答应了他的请求,拖雷就走出军帐到别处住宿,当天晚上就去世了。说来真是离奇,拖雷拖雷死后,窝阔台汗的病不久说痊愈了。
拖雷一共生有六个儿子,长子就是蒙哥,次子的名字叫末哥。第三个儿子名字叫忽都。第四个儿子是忽必烈,第五个儿子是旭烈兀,第六个儿子是阿里不哥。后来蒙哥和忽必烈,都继承了大汗的位置,忽必烈还统一了中原。
拖雷死亡以后,蒙古大军开始进攻中原地区,推举速不台为领军主帅。速不台率领的蒙古大军还没有到达汴京城,金朝皇帝守绪,却预先向东逃走了。
那里汴京城内,粮食已经消耗干净,朝廷不得已,向民间进行大势搜刮,所得到的粟米还不到三万斗,这里已经满城荒凉,饿死的人随处可见,实在没有多少油水可以搜刮了。
更为严重的是汴京城中发生了大瘟疫,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就死亡了十多万人。
金朝皇帝知道大势已去,国家灭亡的命运,已经无法挽回,就召集所有的残兵败将到大庆殿,告诉他们京城中的粮食已经消耗完了,今天皇帝准备亲自率军抵御敌军。
命令右丞相官萨布,平章官博索等人,率领军队跟随出征,留下参政官讷苏肯,枢密副使官萨尼雅布坚守汴京城,皇帝自己就与母亲,大老婆和小老婆等人告别,痛苦着离去。
金朝皇帝率军出城后,茫无目标,不知如何进军。部下的将领请求前往河朔去,就从蒲城的东面渡过黄河,刚好突然刮起大风,后面的军队不能紧跟上来,蒙古将军辉尔古纳追了上来,杀死杀伤无数的军士,情急之下,慌忙投河自杀的军士也有六千余人。金朝元帅贺德希在与蒙古大军迎战中阵亡。
金朝皇帝渡过黄河向北逃亡,派遣博索进攻卫州,没想到蒙古将军史天泽又从真定冲杀过来。博索知道无法抵抗,连忙率军逃跑了回来,报告金朝皇帝,请求迅速向归德逃亡。
金朝皇帝就和副元帅阿里哈等六七位官员,乘着漆黑的夜晚登上航船,悄悄地向南方逃亡,投奔归德府。金国军队将士听说金皇帝放弃了军队独自逃亡,军队立即土崩瓦解,四散逃亡。
驻守归德的总帅什嘉纽勒浑,迎接和拜见了金朝皇帝,向他报告了各路军队将士强烈的怨愤情绪,就把罪过推到博索的头上,把他砍头示众,以图重振军威。
金朝的国家命运已经是强弩之末,灭亡的迹象也完全显现了出来,纵使杀死了博索,对挽救金朝国家命运也毫无益处。金朝皇帝派遣人到汴京,迎接皇帝的母亲和他的大皇妃和小皇妃,哪里知道汴京城面,又发生了一件特大的灾祸和案件。
原来是金朝皇帝守绪外出逃走的时候,命令西面的元帅崔立,驻守在城外。崔立品性恶劣,素来贪淫,阴险狡猾,一直暗暗地想着犯上作乱,听说归德有一个使臣前来,迎接皇帝的亲眷,他就带领军队进入城内,询问讷苏肯和萨尼雅布说:“京城现在已经危困到了极点,你们却袖手旁观,束手无策,你们还做什么留守?”两个人还没有来得及回答,他就率军把两个人杀死了。
崔立随即闯进皇宫中,向皇帝的母亲王氏说:“皇帝已经远远地逃跑了,汴京城中不能没有主帅,为何不推举卫王的儿子从恪当守城的皇帝?他的妹妹,曾经在北方当皇后。如果推举他当了皇帝,也好和北方的蒙古大军谈判商议和平的事。”
皇帝的母亲吓得战战兢兢,不能回答,崔立就假借皇帝母亲的命令,派遣使者迎接从恪当皇帝,命令梁王监理国家政治。崔立称呼自己太师都元帅尚书令郑王,崔立的兄弟和他的党羽都被封赏了大小不同的官职。
崔立找借口说金朝皇帝已经外出逃亡,需要搜寻跟随皇帝的官员的家属,把妇女招集到家中,凡是长得美丽,稍有姿色的妇女,崔立就逼迫着妇女们陪伴他睡觉,每天必须要十多个人,白天和晚上都赤裸游戏,纵然如此,他贪得无厌,纵使如此放纵声色,还嫌不满足。
崔立还发布命令,禁止民间进行婚姻嫁娶,凡是听说哪里有美女,就立即抢劫到居室里,纵情地戏弄,稍有不依从的人,就立即杀死。老百姓对崔立恨之入骨,只有他的手下爪牙,反而说他是功德崇高,没有能人能与他相比。
整个宫廷,黑白混淆,是非颠倒,名教扫地。那些对崔立逢迎拍马的官员,正想着为崔立树碑立传,忽然接到报告说速不台率领的蒙古大军,已经打到这里了。
金国的各位将领询问崔立怎样防守和迎敌,他却从容自若,微笑着说:“我自有打退敌人的妙计!”当天晚上,就出城去,到速不台的军营前面,和速不台谈判投降条款。
回到城里以后,崔立四处搜括金银犒赏蒙古大军,对民众严刑拷打,百般威胁,惨无人道,甚至丧尽天良,卖国求荣,竟然把那金皇帝的母亲王氏,皇帝的妻子图克坦氏,还有梁王从恰,荆王守纯,以及各皇宫里的皇帝的小皇妃们,全部送到速不台的军营里,作为犒赏蒙古大军的物品。
在历史上被称为荆、梁的两位王子,被速不台杀害,其余的皇帝的小皇妃等人,全部被押送到和林,他们历尽千辛万苦,在旅途中的艰苦情形,比金朝劫持宋朝的徽、钦二位皇帝时,显得更为悲惨。真是天道轮回,上天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