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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益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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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06/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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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吉思汗征战天下》连载

第三十八章 崛起草原处死札木合安答

38 崛起草原处死札木合安答

 

现在铁木真昔日的强敌只剩下札木合了,然而札木合的强盛已是昨日黄花。在王汗他太阳汗相继灭亡之后,他己惶惶然有如丧家之犬,在争霸草原的过程中,札木合曾经是蒙古部落里最有实力的人物,铁木真一度是他的附庸,依附于他。

在铁木真拉出一些部众离开札木合独自发展势力之后,札木台纠集各部力量与铁水真的王汗进行了长期的较量,然而一再败北,没能取胜。札木合失败后,先是投靠王汗,离间王汗与铁木真的关系,王汗灭被铁木真打败灭亡后他又投奔太阳汗,至此他的部众纷纷离他而去,只有五个那可儿跟随着他。

札木合和他的五个那可儿逃到傥鲁山,即今天的唐努山,势孤力单,一贫如洗,便在那里成了抢劫其他部落的财物的盗贼,有的时候还需靠打猎为生。一天,他们打到一只大盘羊,杀了烧着吃,札木合一边吃一边问那可儿们说:“你们是谁家的儿子,今天能吃到这样的羊肉,难道还不满足么?

那可儿们本来对跟着札木合忍饥受苦已经心怀不满。现在听到礼木台的挖苦语言。顿时愤怒起来,乘他低头吃羊肉的时候,一拥而上把他捉了起来,把他送到铁木真那里请求投降。

札木合叫人对铁木真说:

“黑乌鸦捕捉了黑鸭子,

属民和奴隶侵犯了

他们的可汗。

我的可汗安答,

你想想吧!

紫鹞子捕捉了水蒲鸭,

奴仆和家人侵犯了

他们的主人,

我的可汗安答,

你知道该怎样处理!

铁木真当然明白札木合的意思,就是既然我的那可儿们捉了自己的主人,对我不忠。

那么他们还会忠于谁呢?铁木真按照他处置谋害自己主人的人的一贯作法,下令说:“侵犯自己的可汗和主人的人,难道还可以做同伴吗?应该把他们和他们的子孙永远根绝!”于是就当着札木合的面,将那五个那可儿全部杀掉了。

对于札木合,铁木真依然想念他是自己幼时的朋友,在自己势力未张之时,也曾得到过他的援救,因此是杀是留,颇感犹豫。他派人对札木合说:

“今天我们又相合了,

还要做朋友吧?

我你曾是同一车的两辕,

你却分离出去了。

我们虽然分手

你仍是我的吉庆好友,

如今我们相合,

谁忘了的,

便去提醒,

谁睡着了,

便去唤醒。

我们虽曾分手,

在争战的日子里,

你仍然惦念我,

在厮杀的日子里,

你仍然心疼我。

比如说,我与克烈人在哈阑真沙陀作战时,你把王汗的计划告诉了我,对我有很大帮助,这是一次你有恩于我。又如我与乃蛮人厮杀时,你危言恫吓,吓坏了太阳汗,还报告了他们的情况,这又是一次你有恩于我。”

但是札木台知道,草原上的英雄最终只能有一个,已经穷途末路的他即使活下去,也不会再有作为。

他原本是一代枭雄,现在他决不甘心做仰人鼻息的阶下囚。因此他在向铁木真表达自己的感激之情的同时,也表示了自己的必死决心,他对铁木真说:

“想当年我们幼小时,

在豁儿豁黑主不儿地方

我与你结为安答。

共吃不可消化的食物,

共说难言之言,

夜里同盖一床被子。

只因被外人挑唆,

中了谗言,

被坏人离间,

中了奸计,

我和你分离了。

如同抓破了自己的黑脸皮,

我羞与安答你再相见;

而今安答你仍要与我为友

可是当我们友好之时,

我未曾友好,

而今铁木真安答你,

收服百姓?

兼并部众,

成为至高的可汗,

占有普天下,

这个时候要我这个朋友,

还有什么用处?

我也许成为暗夜噩梦,

搅扰你白昼的心。

我将会是你衣领上的虱子,

衣襟上的针刺,

使你日夜心不安,

夜里睡不稳。

由于听信长舌女人的话。

我离开了安答,

我悔恨错误了。

在这一生里。

我和安答的名声,

从日出的地方,

到日落的地方,

显扬万国,

安答你有圣明的母亲,

有勇武的兄弟,

有七十三匹骏马?

有豪杰的同伴,

因此我败在你的手下。

我自小亡了父母,

又无兄弟,

同伴难以倚仗,

妻子是长舌女人,

因此我败在你的手下。

请我的安答恩赐,

让我快点死去,

好让安答心安,

请安答恩赐,

让我不流血而死,

死后葬我于高地,

我将永远佑护安答的子孙

我这旁支亲族,

在至高亲族的威力下失败了

我说的话请勿忘记,

现在请快速让我死去!

铁木真听下这些话,对札木合优有怜意,他对部下说:“札木合安答虽然分离去,但从未听他说要残害我的生命。他是可学之人。我曾经问卜,好像他还不到死期。他是贵族出身的人,杀死他应当有严正的理由。”

但是铁木真知道,札木合也不肯真正降服,而这与铁木真的霸业完全不能相容。铁木真随后立即提出了处死札木号的理由:“从前拙赤答儿马刺和台察儿二人互相盗取马群的时候,札木合安答你前赤攻打,我们交战干答阑版朱思之野,你把我逼入哲列捏挟地方。这个事你不会忘记吧?现在我想友好,你不答应,即使想保全你的性命也没有办法了。现在依照你的话,叫你流血而死,不把你的尸体抛弃,以礼埋葬!”于是下今按处置贵族的方式,赐予札木合不流血而死。采取这样的死刑,是因为蒙古人认为灵魂居于血液之中,不流血就保住了灵魂。

辽阔的蒙古高原绝大部分都己处在铁木真的统治之下了,到这时,铁木真才有了他自己的独立的可汗地位,他顺应统一的大势,艰苦创业,克敌制胜,终于取得了成功,下一步便是创建国家,创建新的政权,扫平高原上尚未降服的势力,再驱赶他的铁骑去征服更加广大无边的土地,征战天下,称霸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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