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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益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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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202107/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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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吉思汗征战天下》连载

第四十七章 降服林中的百姓

47 降服林中的百姓

 

蒙古高原的北部和西北部的森林地带,居住着被称为“林木中百姓”的许多部落,主要有居住在贝加尔湖东部的八儿忽、脱额劣思、豁里、秃马等部落居住在叶尼塞河上游的斡亦剌部。其中斡亦剌部首领忽都合别乞曾多次参加反对成吉思汗的联军。

1207年,成吉思汗命长子术赤率领右翼军,以不合为先锋,去征讨“林木中百姓”。兵锋所指,首先是斡亦剌部。斡亦剌部首领无法对抗强大的蒙古军,只好主动投降。随后术赤以忽都合别乞为向导,陆续招降了斡亦剌部,以及贝加尔湖周围的不里牙惕、八儿忽、豁里、秃马等部落

同年,成吉思汗以乘胜之师,又遣按弹不兀剌二人为使者,去招降斡亦刺西边的吉利吉思部落。吉利吉思即唐代著名的北方强部黠戛斯,曾和唐朝一起击灭回鹘汗国。

此后属突厥语族。经济以畜牧业为主,少数人从事农业,人们居住在城郭和乡村。这时吉利吉思己分为许多部落,其首领称亦难,成吉思汗的使者一到,斡罗思亦难等吉利吉思首领便立即表示愿意归降,不久林木中百姓和吉利吉思的首领都亲自前来朝见成吉思汗,并敬献了白海青、白骟马黑貂鼠等珍贵的礼品。

因为忽都合别乞率先归附,又帮助术赤招降了其它许多部落,成吉思汗特意赐给他与黄金家族联姻的殊荣。他将自己的女儿扯扯亦干嫁给忽都合别乞的儿子脱劣勒赤为妻,将术赤的女儿豁雷罕嫁给忽都合别乞的另一个儿子亦纳勒赤为妻。这件事长久地流传在蒙古人中间,几个世纪后他们仍然念念不忘。

360多年后的明隆庆二年,1568年,成吉思汗的后裔俺答汗与斡亦剌等人相遇时,就曾再次提到成吉思汗嫁女忽都合别乞之子的往事,并且仿照此例,双方嫁娶了女儿,结成亲家。

成吉思汗降服了“林木中百姓”和吉利吉思等部之后。使他的统治域向北、向西扩展了许多,然而新的统治区域并不安宁,后来他不得不经常派兵镇压,其中扑灭秃马人的起义烈火,竟使他损兵折将,颇费时日。

巴阿邻部的豁儿赤因为很早就为成吉思汗出力,又曾预言成吉思汗将做国主。所以在建国时,成吉思汗按照以前对他许的愿,封豁儿赤为管理林木中百姓的万户,并答应他从降服的百姓里国选三十名美女为妻。豁儿赤到秃马部去挑选美女,然而此举激起了秃马人的愤怒。当时秃马部的首领歹都忽勒莎豁儿已死。

由他的妻子孛脱灰塔儿浑管领部落,她和愤怒的秃马人一起,将豁儿赤逮捕起来,公然举起了反叛的旗帜,成吉恩汗闻讯,派熟悉林木中百姓情况的忽都台别乞前往解救豁儿赤,结果忽都合别乞也被扣押在那里。

为了镇压秃马人的起义,成吉思汗命令他的中军万户纳牙阿率军讨伐,但是纳牙却推托有病,不肯前往。成吉已汗只好改派自己的“四杰”之一,大将博尔忽做统帅。

博尔忽也不愿意接受这个任务,他问其他的那颜们:“这是你们在主上面前提议让我去的,还是主上自己想到让我去的?”那颜们说:“是主上自己想定的。”

博尔忽于是说:“我去为成吉思汗谋取幸福,但我是代替别人去的!”他知道秃马部那里丛林密布,秃马人勇敢善战,此行充满了危险,因此在临行前,他特地将妻子儿女托付给了成吉思汗,以备不测。

秃马人已经做好了迎战准备,在密林里设下了埋伏,布置了哨探。博尔忽只带了三个人,远离大军先行侦察,哨探将这个情况报告给女首领孛脱灰塔儿浑,她立即指挥秃马人截断博尔忽的归路,将博尔忽擒获杀掉了。

成吉思汗得知博尔忽被杀的消息,悲怒交加,要亲自出征秃马部。博尔术、木华黎二人苦苦相劝,成吉思汗这时改派朵儿边部的朵儿伯多黑申前往,并下令说:“作要严整军马,祷告长生天的佑护,一定把秃马人消灭掉。”

朵儿伯多黑申谨慎行军,他采取虚张声势的办法,派少量军队在大路上进行哨探,自己却率大军从野兽走的小道前进。

为了严肃军纪,他命令每个军士都背上十根树条,如有人畏缩不前,就用这些树条鞭打惩戒。他又命令每个军士预备好斧锯等工具,沿途有阻挡去路的密枝荆棘,便加以砍伐清除。

就这样,他门悄悄地一直模到秃马入住处附近的山顶。从山顶了望秃马的百姓,有如从帐房的天窗看下面一样,浑然不觉的秃马人顷刻间便成了蒙古大军的俘虏。

秃马人起义就这被镇压了,成吉思汗悼念死去的博尔忽,将一百名秃马人赐给博尔忽的家属做奴隶。同时准许豁儿赤重新从秃马部中挑选三十名美女为妻,将秃马部的女首领孛脱灰塔儿浑赏给忽都合别乞做了妻子。

吉利吉思与秃马部的住地相邻,成吉思汗派征讨秃马部时,命令吉利吉思协同夹攻,但吉利吉思人违命不从,也起而反抗。在镇压了秃马部之后,成吉思汗派术赤率军进讨。

术赤沿叶尼塞河前进,由忽都合别乞为向导,一路上降服了叶尼塞河以东的乌斯、台卜合纳思、康合思、秃巴思等部落,继而攻入吉利吉思的中心地区。

吉利吉思人不敌西逃。蒙古军乘胜追击,再降吉利吉思,并使其西面的帖良兀、客失的迷、失必儿、巴尹吉惕等“林木中百姓”臣服。成吉思汗将这些林木中百姓授予术赤管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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