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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益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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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07/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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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吉思汗征战天下》连载

第七十四章 蒙古铁骑横扫敌国

74章 蒙古铁骑横扫敌国

 

王龙杰赤的战斗正在如火如荼地进行的时候,成吉思汗及其幼子拖雷则率大军向阿姆河南部的呼罗珊地区进发。在此之前,者别和速不台为追击摩诃末,曾行经呼罗珊各地,但他们只是像一阵旋风刮过这里,转瞬即逝,没有发动强大的攻势,没有造成太大的破坏。

成吉思汗,特别是拖雷这次对呼罗珊地区的扫荡,则像云幕后射出的闪电,把击中之地变作焦土,使当地居民遭受了骇人听闻的末日灾难。

成吉思汗和拖雷首先抵达阿姆河北岸要塞忒耳迷,今天的乌兹别克斯坦帖尔梅兹,遣使招谕居民投降,要他们拆毁城池,但居民认为他们的要塞城垣有一半耸立在阿姆河中,易守难攻,而且有不少军队和武器,因此拒绝投降,表示要抵抗到底。

双方便部竖起射石机,不分昼夜地酣战苦斗起来,敌我双方,斗志昂扬,激战了十一天,要塞陷落,全城军民部被赶到野外,照例将他们分配给军队,悉数杀死斩草除根,一个人也不留下

在屠杀过程中,有一名老呼叫说:“不要杀我,我绐你们一颗大珍珠。”蒙古人向她索珠,她说:“己被我吞下肚子了。”他们立即剖开她的肚子,取走了这颗珍珠。他们怀疑其他人也可能吞下了珠宝,又将所有死者的肚子都剖开寻找珍珠。随后分兵攻打附近的各个城寨。

1221年初,成吉思汗渡过阿姆河进入呼罗珊地区,抵巴里黑城下。在者别速不台追击摩诃未经过这里时,巴里黑城民已经向他们投降,至此再次出城纳款,当时花剌子模新算端札兰丁在呼罗珊整顿兵马,准备与蒙古军抗争。

因此成吉思汗不相信巴里黑城民的诚意,怀疑他们将会响应札兰丁,便以清点人数为借口,将城民全部赶到旷野,不分男女老小尽行诛戮,然后纵火焚毁城堡、宫殿、园林等一切建筑,这座物产丰富的名城,变成“野兽饱餐死者的尸体,狮狼相安地共同嚼食鹰隼无争地从同一餐桌上享用”的无人废墟。

从这里,成吉思汗和拖雷父子分兵扫荡呼罗珊。成吉思汗向前挺进,围困塔里寒寨,今天的阿富汗木尔加布河上游之北,拖雷进继续进军,到达马鲁城下。

马鲁,今天的土库曼斯坦马里,在呼罗珊诸州中地域最为广阔,“土壤可与天媲美”。该城的长官原是抹智儿木勒克,后来摩诃末罢免了他,任命巴哈木勒克为长官。巴哈木勒克是投降派,在蒙古军到来之前便逃出城去,马鲁的大权又落入抹智儿木勒克手中。

巴哈木勒克干脆投入蒙古军中,将马鲁的局势告诉他们,并表示愿意说降该城。他写信给抹智儿木勒克说:”我们以前关于职位的分歧,现在都巳成过去。蒙古军的力量是不可抗拒的,只有臣服才能免于灾难。我为同情心所驱使,希望与你重归于好,并希望你不要顽抗下去,不致投身于毁灭的旋涡自取灭亡

这封信引超了抹智儿木勒克及其他贵族名绅的意见分歧,有人主张放弃城池、后来他们认为不应当随便相信敌人的话,便将巴哈木勒克的使者分别拉开,向他们打听真相。当他们知道前来的这支蒙古军人数并不多的情况之后,就斩掉来使,派出二千五百人去抵抗。

蒙古军劝降未成,只好撤去,途中把巴哈木勒克杀死。不久又有一支八百人的蒙古军向马鲁进攻,正好有两名花刺于模将领率军二千军队从五龙赤杰前来,他们从敌军后面攻击蒙古军,杀死不少人,并生俘六十人,他们将这些俘虏拿到市场上游行示众,然后处死了。

但是马鲁守军并没有就此同心协力,有一万二千突厥蛮人因与抹智儿木勒克不和而离开了他,而且力图占领该城,双方经常互相争战。

正在这时,拖雷率领的大军开来了。他派遣四百骑兵为先锋,在夜间抵达突蹶蛮人扎营的河岸浑然不知的突厥蛮入还在准备争夺马鲁城,四百骑兵已埋伏在路上,突然袭击他们的营盘,一万多突厥蛮人顷刻瓦解,大多数落入河中,惨遭灭顶之灾,只有少数人逃之夭夭。

随着拖雷率军来到马鲁城下,其军队如茫茫黑夜,滔滔大海,人数赛过沙粒,拖花了六天时间巡视马鲁形势,得出的结论是,城内的粮草足够他们之用,城池的坚固经得起攻击,因此必须发动最猛烈的进攻。

第七天早晨。拖雷把军队集合起来发起总攻,有200左右马鲁军队从城门冲出接战,拖雷跳下战马,亲自高举盾牌呐喊冲锋,军士随着他前进,凶猛的攻势把敌人赶回了城内。

又有一支马鲁军队从旁门冲出来,也被蒙古军迎头击退,在蒙古军的层层包围下,马鲁人只能被动地防御,毫无主动进攻的能力,甚至无法把头伸出城门。天黑以后,蒙古军在城外通宵保持警戒,任何人也不能从城内脱出。

马鲁人丧魂失魄,完全失去了抵抗意志。他们明白,只有投降一条路或许走得通,于是在天亮之后,他们派一名教长为使者去见拖雷乞降。拖雷以甜言蜜语保证城民的安全,然后抹智儿木勒克征集城内的马、骆驼骡子作礼物,亲自去见拖雷。

拖雷令他交出一份二百名富翁的名单,并把他们带来。接着便是对富翁们进行审讯,逼迫他门交出钱财。对这些人的审讯可以说是大地在颤抖,而挖掘他们埋藏的钱财又可以说是大地卸其重负”。

蒙古兵入城后,不分贵贱地把市民全部驱赶到城外,一连四天四夜,离城的市民络绎不绝,除了一百名工匠和一些童男童女之外,其余的人尽皆被杀,平均每名军士杀死三四百人。然后蒙古军马鲁城池夷

还有一些躲在洞窟沟穴里的幸存者,在他们爬出来后不久,又连遭到其他蒙古军的两次屠杀。据说事后有几个人花了十三个昼夜来清点受害者,得到一百三十多万的数字,还不算遮掩在尸骸下面无法计算的死者。

拖雷的蒙古军离开马鲁,进军你沙不儿,今天的伊朗东部内沙布尔。倘若地上有天堂,那天堂就是你沙不儿;若它不是天堂,那就根本没有天堂。在蒙古军的铁蹄下面,这里同样遭到了最严酷的命运。你沙不儿曾经投降追击摩河末的者别速不合,向他们供应粮草。

在那以后,由于蒙古军在这一带的活动减少,他们便开始袭击蒙古军,杀死蒙古镇守长官。为此拖雷先派成吉思汗的女媚脱哈察儿为先锋,率领一万人马来进攻你沙不儿。

你沙不儿城民倚仗自己的人数众多,实力强大,与蒙古军民开激战密集的箭镞从城头飞下,脱哈察儿中箭身亡。城民欢呼雀跃,庆贺自己取得辉煌的战绩。蒙古军失去正将,群龙无首,只好解围撤兵。

紧接着拖雷的大军来到你沙不儿城下,他决心为脱哈察儿复仇,他下令把石头像庄稼一样堆成山,将射石机等武器密密地排列在你沙不儿城前。

城内的军民一眼就看出,这支蒙古大军与先前的蒙古军显然不同,尽管他们在城头设有三千把弩,二百号射石机和弩炮,还备有相当数量的檑木和火油,可是他们的腿已发软,斗志全无。

他们派出一名教长去见拖雷,请求宽恕,同意纳贡,但被一口回绝,拖富把教长扣押,下令血洗你沙不儿。

从礼拜三到礼拜六的四天内,蒙古军猛烈地攻打你沙抄不儿城。他们填平壕堑,把城墙打开缺口,不断地爬上城头,在最后一天的晚上,终于占领下城市。脱哈察儿的妻子亲自带领她的卫士入城,所见辄杀,以至描犬无遗血洗城市

只有四百名工匠因有技艺而被掠往他处。在蒙古军撤走时,拖雷还留下了四百军人,命令他们搜寻并杀死躲藏起来的你沙不儿人。从此你沙不儿变成了废墟,以致后人可在其遗址上播种大麦。

拖雷从你沙下儿移军也里城,今天的阿富汗赫拉特。此城坐落在四山环绕的平原上。周围布满了村庄和田园。拖雷遣使入城劝降,城守长官杀死使者,激励部下奋勇死守,拖雷挥军四面围攻,激战八日,城守长官死于战斗。

这时城内有人主张投降,拖雷得知这一情况,再次召降,许诺投降后可以免死。于是喊民放下武器。拖雷果然没有屠城,只是处死了算端札兰丁的官吏和士兵,然而这次死于“仁慈”的刀剑之下的人,仍达一万二千之多。拖雷任命一名回教徒和一名蒙古将官管理该城。

在拖雷横扫呼罗跚诸城之时,成吉思汗—直在围攻塔里寒寨。这座城堡不仅壁垒坚固,而且驻有一批著名的武土,因此他们拒绝了成吉思汗的劝降,一心凭险拒守,蒙古军不停地发射弩炮进攻,守军也奋战不休,激烈的战斗使双方都遭到重大损失。

六个月过去了,蒙古军始终不能得手。为此成吉思汗令拖雷前来会师,蒙古军人数大增。蒙古军重新组织进攻,以哈沙儿队打前阵,退者斩,蒙古军则堆筑土丘,使之与城墙等高,架饱其上,猛击城内,守军无法支持,全军突围,蒙古军随之追击,守军的骑兵疾驰到山里得以脱险,而步兵都被杀死了。塔里寒寨的一切建筑均被毁灭。呼罗珊是在成吉思汗西征中遭受屠戮最为残酷的地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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