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七减租”斗争是在徐赓领导下,通过当地党组织发动的。
“三七减租”斗争的胜利,极大的提高了党组织在农民中的威望。这为后来孙一新等地下共产党人开展抗日救国运动,向农民筹粮筹款,动员农民子弟积极参加新四军打下了坚实的政治思想基础。
正当徐赓拟定新的计划,积极准备在春节后开辟新的工作,大干一场的时候,这时传来倾向与共产党合作抗日的廖磊省长因脑溢血去世。并传说经李宗仁推荐,国民政府行政院任命李品仙接任安徽省政府主席,并担任豫鄂皖边区游击总司令、国民党安徽省党部主任委员及第二十一集团军总司令。
廖磊担任安徽省省长时,新四军参谋长张云逸受周恩来之托,曾利用在自己在黄埔军校任教官时与廖磊的师生关系,和叶挺军长先后与李品仙、廖磊两集团军达成联合抗协议。为了落实这个协议,张云逸还于一九三九年春节之后到周家岗新四军驻地考察时与四支队战地服务团副团长汪道涵到古河会见督察专员李本一,向其通报了叶挺、张云逸与廖磊达成的国共两党联合抗日协议。
李本一原对共产党没有什么好感,只是知道张云逸不但参加过孙中山的同盟会,是国民党元老式人物,又有黄浦军校教官的名头,还与廖长官有师生关系,见张云逸亲自登门拜访,哪敢怠慢,盛情款待,表示坚决支持廖长官与新四军制定的国共两党联合抗日协议。
而李品仙却是个老牌反共分子,早在1927年就曾奉伪国民党主席汪精卫秘密下达的“清共”命令,指挥军警人员大肆搜捕共产党员,查封中国共产党机关,解散汉口总工会及农会,收缴湖北总工会纠察队的武器,并将前苏联顾问集中看管准备遣送出境。并且还纵容部下在武汉大批屠杀共产党和工农群众,制造白色恐怖。可以说,李品仙手上沾满了共产党人的血,只要李品仙到哪里,哪里就是白色恐怖。
特别是到了1939下半年,皖东形势同全国形势一样,开始逆转,国民党由政治上溶共、限共、反共转到军事上进行限共、反共,从此,国共两党更是不断发生扫荡与反扫荡急烈摩擦。
日本在国民党军队不抵抗政策下,也更加肆无忌惮的向周岗根据地大举扫荡.1939年12月17日,侦察员向新四军江北指挥部副总指挥兼第四支队司令员徐海东报告:盘踞在南京、明光、蚌埠、巢县的日伪军3000多人,集结于滁县、沙河集、全椒等地,准备对淮南津浦路西地区发动“扫荡”。这次前来“扫荡”之敌,配有九二步兵炮和山炮十余门,运送炮弹的骡马辎重紧随其后,并有骑兵配合。12月20日,从西南方向巢县出动的日伪军近千人,经含山和程家市,“扫荡”国民党安徽省第五督察专员公署所在地古河镇。拥有5000兵力的国民党专员兼第十游击纵队司令的李本一,被日伪军的气势吓得丧魂落魄,在一个装备很好的机枪连掩护下,放弃古河镇,一溜烟逃到和县的善厚集。日伪军闯进古河镇后,烧杀抢掠,全镇一片大火,被烧毁的民房达700多间,被杀害的群众达100多人。
徐海东经过思考,迅速制定了打击这股敌人的伏击战方案。根据徐海东的伏击战方案,第4支队由第7团、第9团参战。第7团、第9团奉命埋伏在周家岗一线,在通往复兴集的要道上进行伏击。刘少奇、张云逸当即批准,并做了“充分利用有利地形,出其不意地在运动中给敌以歼灭性打击,以缩小‘扫荡’范围,缩短‘扫荡’时间,减少人民损失”的指示。
21日8时,7团3营赶到常山岭东南王家凹、大邵家一线,占领阵地,主要任务是阻击进犯施家集之敌。7团一部分战士负责引敌进入周家岗山地,主力则在北边诱敌深入,在通往三合集的要道两侧设伏,占据有利地形;9团主力沿复兴集一线起伏的山峦构筑阵地。
21日上午,敌人被诱入伏击圈。徐海东指挥埋伏在周家岗西南的7团向敌人发动攻击。战斗从上午持续到傍晚,敌人由于不清楚新四军情况,不敢贸然冲锋,却也不肯撤退,在复兴集一带顽抗。
第二天拂晓,复兴集以南的大厂之敌支持不住,开始北窜,遭到埋伏在此的9团的突然袭击,只得退回到复兴集。下午4时30分,周家岗北面之敌开始向三合集方向移动,企图与复兴集敌人会合。7团2营两个连尾随,驱赶着敌人进入徐海东的伏击圈。
敌人大队人马沿着山路狼狈逃窜,设伏在陈郢山头的7团1营放过了敌人的前卫部队,待后面的敌人骡马辎重和伪军到来后,他们即以猛烈的火力给敌以突然打击,10分钟后发起冲锋。7团战士们与日伪军经过激烈的厮杀,很快消灭了敌人辎重队,击毙敌人160余人,并缴获了全部辎重弹药。
敌人失去辎重,不得不于23日全线撤退。徐海东在望远镜中看到敌人有逃跑迹象,立即命令部队追击,于当天收复了周家岗、古河镇、复兴集、大厂等地,仅用3天时间就赢得了这次反“扫荡”的胜利。
1940年1月,李品仙走马上任安徽省主席后,即在《皖报》上抛出《对于动委会改组之认识》等反动文章,制造舆论,迫害由朱蕴山、章乃器等著名人士倡议成立的共产党员积极参加的安徽统战组织“动委会”;紧接着,安徽CC系特务首领方治则又发表《来一个大扫荡》相呼应。李品仙还亲自出面,于2月1日发表《告动员工作同志书》,下令调全省动委会全体工作团队和各县“动委会”指导员(其中大部是共产党员)到立煌县“受训”,企图诱捕“动委会”中的共产党员,将其一网打尽。
随后不久,又立即撕毁廖磊原来与叶挺、张云逸谈判达成的协议,下令所部进驻皖中无为县,切断新四军与皖南军部的联系,在无为江岸无理扣押从皖南送往江北的新四军军饷7万元及奉调去皖东工作的新四军干部20余人。经叶挺、项英、张云逸多次向蒋介石、李宗仁严正抗议和交涉,李品仙除顾忌张云逸曾是黄浦军校教官,放了张云逸的夫人和孩子外,其余新四军第三支队政治部主任曾昭铭以下干部全部被害。
当皖东省委得知李品仙名为集训“动委会”指导员,实为送“动委会”指导员到煌县(今为金寨县)集中营的阴谋后,立即通知党所领导的工作团,尽快地向新四军活动的地区撤退。并为了适应新的形势,决定将所有工作团与县动委会改编为民运工作总队,转入地下工作。
徐赓接到通知后,立即利用“动委会”暂时未被取消的合法身份,组织人员加强对国民政府区乡自卫队的争取工作,组织动员赤镇、周岗两区国民自卫队300余人枪加入了新四军四支队。
又按照中共皖东津浦路西省委决定,有计划地将古河地区地下党200多名干部、党员暂时分批撤离至根据地周家岗、枣岭集山区。
这里有必要对全椒革命老区周家岗简单介绍一下:
周岗(又名周家岗),位于全椒县城西北部,境内青山环绕,碧水绿树映衬,丘陵连绵起伏,距全椒县城所在地襄河镇约60多华里。北与滁州市南谯区接壤,站立北山丘高处,可以看到琅琊山南天门林木郁郁葱葱;西与肥东岱山湖度假区相邻,东与石沛镇接壤:南接千顷碧云湖(黄栗树水库)和神山寺国家级森林公园。
周家岗过去历来为兵家必争之地;曾是淮南津浦路西省委与新四军根据地。
明朝崇祯八年(公元1635年),张献忠曾经率农民起义军路经周家岗进驻全椒。
民国二十六年(1937年)冬,日本侵华军初次侵占全椒县城后,县政府解散。同年4月26日,日军第二次侵占全椒城后,县政府曾经迁至周岗区。
民国二十七年(1938年),新四军进驻周家岗一带,建立抗日根据地。从此周家岗成为新四军与日伪军、国民党顽军扫荡与反扫荡反复争夺的重要战场。
民国二十八年(1939年),新四军江北指挥部副总指挥、第四支队司令员徐海东将军跟随刘少奇来到皖东,亲自指挥周家岗反"扫荡"战斗。
民国二十九年(1940年)6月,中国共产党路西省委决定在周家岗建立全椒县抗日民主政府。县政府下设三个区:一区设周家岗,辖陡山乡(又称周岗乡);11月22日,国民党重兵进攻周家岗,周家岗失守。
1941年)3月3日反“扫荡”收复周家岗,重建县抗日民主政府。
1941年10月,国民党军队再次发动进攻,周家岗第二次失守。
1998年至2009年,刘少奇同志的夫人王光美女士数次到皖东,寻访刘少奇同志在皖东的抗战足迹时,多次关注关心曾经的红色战区周家岗,要求地方修建好烈士陵园。
曾在周家岗战斗过的抗日名将徐海东大将,解放后也下直关心他曾经亲自指挥战斗过的周家岗。徐海东大将之女徐文惠女士也是经常牵挂着父亲曾经战斗过的周家岗老区人民。
且说,徐赓分批一次又一次地带领地下党员干部撤退到新四军驻地周岗时,引起了潭摹宁的注意。
有一次,潭摹宁又到十猴子庄园打牌,闲聊时十猴子说:“不知那个徐指导员近期又想搞什么名堂。”
潭摹宁问:“哪个徐指导员?”
十猴子说:“在古河还有哪个徐指导员,就是摇唇鼓舌煽动农民强迫让我减租那个姓徐的。”
潭摹宁说:“你是说徐赓?发现他有什么不正常吗?”
十猴子说:“最近几天,常看到那些带头跟随姓徐道闹减租的农民一个一个跟随姓徐的家伙走了,却不见回头,连李传升也不知踪影?不知干啥去了?”
潭摹宁说:“竟有这等事,这事我要查查。”
自打徐赓组织农民开展减租减息与十猴子斗争后,潭摹宁就对徐赓恨之入骨。
徐赓明知道潭摹宁在十猴子在陶仓打牌,仍然在陶仓将十猴子带到县政府,这不是打他潭摹宁的脸吗!但是知道徐赓受到李本一信任,不得不强忍下这口恶气。
自李品仙调任安徽省主席后,开始清洗上层进步分子,将那些平时与共产党新四军合作的进步县长全部撤换,还召开全省县长会议,布置各地反共;还听说,李品仙已经下达命令给李本一,要求李本一配合皖北行署主任颜仁毅分三路进攻驻皖东定远县大桥地区的新四军江北指挥部。
潭摹宁早就怀疑徐赓是共党分子,只是徐赓仍然拥有动委会的合法身份,又有李本一照着,不便贸然下手。
潭摹宁回到驻地,立即安排亲信暗中对徐赓跟踪调查。不查不知道,一查,让潭摹宁心中不觉暗暗窃喜。
潭摹宁本等待李本一走后再动手不迟,却不料查到徐赓与周岗的新四军密切往来,近期还经常带领农民途经龙山前往新四军根据地周岗。
潭摹宁听了这个消息不禁暗喜。心想,你徐赓窝在古河动委会办公室,我潭摹宁一时不便动手,离了古河,就由不得你了。正所谓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来,于是决定亲自带领几个亲信,埋伏在龙山脚下,张网等待抓捕徐赓。
大墅龙山(原名清明山),海拔248米(一说289米)属于琅琊山向南延伸的余脉。
龙山共有九条龙脉,远远眺望,犹如九条形态各异的卧龙,因山势蜿蜒转伏龙,而改名龙山。山高位列全椒第十五名。
龙山岗峦重叠,黛色参天,登上龙山娘娘顶,向东极目远眺,可以看到滚滚长江如带。临空俯瞰山脉地形,犹如仙人笔走龙蛇,挥毫落笔间,似是繁体的“寿”字。若是走入其间,冬日竹韵檀风,风霜高洁,水落而石出;夏日鸟语蝉鸣,奇花异草,清泉叮咚。
闲言少叙。
却说,徐赓全部完成党组织下达的撤退工作后,想到留下开展隐蔽工作的孙一新不久新任中共古河区委书记,紧接着又被县委任命为民运部长,但却对开展地下隐蔽工作没有经验,还有一些工作也没有交待清楚,便决定再回到古河,与孙一新商量如何隐蔽开展民运工作。
有一个刚从古河侦察回来的侦察员说:“谭摹宁已经开始秘密抓捕共产党了,千万不能回去。”
徐赓说:“目前动委会暂时没有撤消,我还是动委会指导员,他们不会对我怎么样的。”
侦察员说:“李本一已经被李品仙调去打新四军了,听说谭摹宁到处打听你的消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还是暂时回避一下,等待适当时机再回去吧!”
徐赓说:“不要紧,谭摹宁平时驻守古河,也时常去石猴子家,我不去古河镇,我只到村子找到老孙交待几句就回来,碰不到谭摹宁的。孙一新等同志对地下隐蔽工作毫无经验,我是一县党的主要负责人,若没有交待清楚,就是对同志的生命不负责啊。”
周家岗党支部书记蔡筱波和陡山游击队队长冯长明都劝说徐赓暂时不要去古河,可是,徐赓不听劝阻,执意要回古河。
孙一新是上份王私塾老师,从周岗到上份王约有几十里路程,徐赓虽然来全椒担任县委书记时间不长,但是这条路却是往返多次走熟了。
徐赓天黑时从周家岗动身,紧走,慢跑,天未亮时便隐隐约约地看到了大墅龙山脚下的龙山寺。
大墅龙山寺背靠小山丘,原名妙月庵,后改为宝公庵,本是皇家寺院,迄今已有1500多年历史,是皖东地区的名刹。
传说梁简文帝·萧纲没做皇帝时,从南京来到大墅龙山妙月庵游玩,爱上了妙月庵尼,两人常常对着寺内一棵梅花吟诗作对。简文帝做了皇帝不到两后便被叛将侯景杀死,只留下一首传颂千古的《梅花赋》,其中“春风吹梅畏落尽,贱妾为此敛蛾眉。花色持相比,恒愁恐失时。”让多少古人为之唏嘘感叹。
徐赓走了一夜有点累,想到此寺离古河已经不远,便想到宝公庵休息一会儿,向老尼姑讨杯茶喝了再走。
老尼姑已是古稀之年,虽然身在红尘之外,但对新四军抗日却是非常热心。有一次,徐赓与孙一新陪同罗炳辉师长到周岗从此经过,坐在寺中一棵青檀树下小憩,据说这棵青檀已有几百岁,蟠龙穹枝,团团如盖,根如龙爪在岩石隙缝间盘旋伸展。这时老尼姑送来两杯茶,还将积存多年的香火钱硬是捐了出来,让罗师长转交新四军用作抗日之用。并对罗炳辉师长说:“这青檀叶与山慈姑、母猪藤叶、上树蜈蚣煎水外洗具有消肿作用,病重者捣烂敷患处。你们可以派人来采摘备用。”
徐赓走近寺院杏黄色的围墙下,就闻一股清香沁人心脾在空中弥漫,仔细寻找,原来是几枝含苞欲放的红梅从寺内后墙伸出了出来。
徐赓这次走到妙月庵门台阶前,然而觉得有点不对,按照往常这个时候,应该远远就能够听到老尼姑敲攻击木鱼声,怎么今天寺内静悄悄?莫不是老尼姑身体不适,没有起来?徐赓抬头看看天,刚刚蒙蒙亮,本想进寺,担心惊扰了老尼姑,便走向台阶,正准备坐下小憩一会儿,这时忽听寺门哑的一声打开,就见从从寺内突然窜出几个人,徐赓在晨曦中定睛一看,为首的原来是谭摹宁。
徐赓不禁问:“谭司令至此公干?”
谭摹宁说:“等你多时了!”
徐赓说:“等我?”
谭摹宁说:“先生夜间匆匆忙忙从何处而来?”
徐赓想想就说是从周岗而来,他又能怎样,于是说:“奉李司令之命前往周岗看望新四军。”
谭摹宁说:“奉李司令之命?就怕是徐先生向新四军通风报信吧!“
徐赓说:“新四军与国军是抗日的友军,李司令也曾经到周岗新四军驻地看望过新四军,谭司令这话就让在下不明白了?”
谭摹宁说:“徐先生是共产党,你以为我不知道?”
徐赓说:“是共产党又如何?蒋先生已经同意国共两党联合抗日,八路军和新四军也已改编为政府军队,难道谭司令反对不成?”
谭摹宁说:“老子没有时间听你巧言如簧,我只问你,为什么要和老子作对?”
徐赓说:“谭司令这话从何说起?”
谭摹宁说:“你还挺会装嘛!明知我在陶仓,却当着我的面把张先生带走,这不是故意与我作对?”
徐赓说:“谭司令这样说就误解了,减租减息是受到政府支持的,最后张老先生深明大义,不是也同意减租了吗?怎么说是与司令作对呢?”
谭摹宁说:“别在老子面前拽文,你们不鼓动农民闹事,农民有那个胆子到政府闹事?”
徐赓说:“农民闹是被逼迫的没有活路了,张猴子十多条罪状,谭司令不知道?”
谭摹宁说:“张先生怎么对那些穷鬼我不知,但我却知道张先生对于政府却从来不悋啬,在政府军队中,谁不知张老先生是大仁大义之人。”
徐赓说:“谭司令可知道,大仁大义的张老先生送给司令的那些钱财都是来自穷鬼的血汗,是穷鬼创造的财富,把穷鬼逼的没有活路了,谭司令又到哪能掠夺到这些财富?”
谭摹宁说:“你的意思是说,不是张老先生把地租给了农民,养活了农民,反到是农民养活了张老先生?”
徐赓说:“难道不是吗?”
谭摹宁说:“农民离了地主,没有田种,拿什么创造财富?又怎么养活自己?”
徐赓说:“将来只要将土地分给农民,将工厂交给工人管理,让工农当家作主,实现人人政治平等,经济平等,再也没有十猴子这样的地主压迫剥削,工农不但能够更好的养活自己,还一定能够把大墅这个地方建设成美丽的庄园,过上幸福的富裕生活,只是十猴子这样依靠剥削农民的地主如果不劳动却会被饿死的。”
谭摹宁说:“你这是共产党的诡辩,歪理邪说,你指望这些穷鬼当家作主,骗鬼鬼都不信。你们没有掌权时候,当然这样鼓动农民工人造反,一旦掌握了政权,当了大官,就不剥削工人?不掠夺农民财富?就怕你们夺取政权后,比我们更看重地主资本家,把地主资本家捧在手心上比现在还要高,比我谭摹宁掠夺更狠更多!更不相信你们有了权力会愿意与工人农民经济平等!政府官员或厂长会与工人拿一样的工资?去你妈的!你骗鬼去吧,老子才不信你们这些骗子的鬼话!” 随即勾动手枪板机,徐赓随即应声倒在下。
年仅二十三岁的徐赓,为了抗日救国,为了实现没有剥削压迫的共产主义社会,就这样将一腔热血撒在大墅龙山寺梅花枝下,撒在全椒这块土地上。
谭摹宁见徐赓的身体缓缓的倒在寺门前台阶下,走向前,提起一只脚,又狠狠的向徐赓胸口中枪的伤口踩了一脚,眼见徐赓口中鲜血喷出,只有出气,没有进气的样子,才带领几个人大摇大摆的向山下走去。
寺里老尼听到脚步声渐渐远去,才从寺中走出,见到徐赓倒在寺前台阶下,急忙走向徐赓身体前蹲下察看,只见徐赓吃力地将头微微动了动,闭着眼,上气不接下气艰难地说:“转…告…孙…一新…转…转入……活动…禹…禹…拳师…也…,也.....”说完,头一歪,便不再说话。
老尼伸手在徐赓鼻下试了试,见徐赓已经没有气了,心想这尸体怎么办?老尼直起身子四下瞅了瞅,想到寺后半山腰上有一龙洞,便弯下腰,双手托住徐赓两条后臂慢慢向后山,想将烈士身体暂藏在黄龙洞再说。老太太身体弱,拖几步便气喘嘘噱,只得休息一再拖,直到太阳从山后林梢上露出小半个脸,才将徐赓尸身拖到黄龙洞中。老太又在附近拾些枯树枝将尸身掩蔽起来,才回到寺中匆匆盥洗更衣,将布施袋搭在臂上,急急忙忙向上份王找孙一新报信。
后人有诗曰:
龙山寺内红梅俏,
烈士热血把国报;
年年山花烂漫时,
她在梅花丛中笑。
徐赓虽然牺牲了,但是他的 “一定能够把大墅这个地方建设成美丽的庄园,过上幸福的富裕生活” 理想信念如今已经成为了现实。现在的大墅不但是全椒县经济社会发展“副中心”,还先后获评全国“最美康养小镇”、安徽省生态乡镇、安徽省新型城镇化重点联系镇、安徽省森林城镇、安徽省特色小镇创建单位、安徽省健康小镇创建单位和安徽省旅游乡镇创建单位。小镇内的徽式建筑景区及江南园林风景,成为国内外观光旅游、乡村旅游、生态旅游最佳旅游圣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