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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宁多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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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202205/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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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草莓》连载

第一十一章

服务小姐送上5瓶金威啤酒,并用开瓶器一一启开瓶盖,动作轻盈又利索地倒满了9个杯子。丁昌辉用目光环视了一圈,率先站了起来,说:“来来来,大家共同举杯,一起碰杯,一起祝福梅香生日快乐!”9只杯子碰在一起,酒星子溅了出来。紧接着,大家一仰脖子咕咚咕咚干了。顿时,快乐的气氛一下子在整个餐馆扩展了。每一个人的脸上像炸开的一朵绯红的焰火,把生活中的烦恼、失望、愁闷全抛到九霄云外去了,平常压抑在心中的情绪和压力释放出来了。年轻人的爱恨在心中,快乐的时光就在酒中。一家装修简单的餐馆,原本不太热闹的夜晚,因为这9个年轻人的光顾,突然变成了充满喜气与笑语的乐园。

5瓶啤酒又送上来了。大家一一向梅香敬酒,相互说着祝福的话语。又轮到丁昌辉敬梅香的酒时,他举起杯子轻轻地与梅香的酒杯碰了一下,并献上了最温馨的祝辞:“此时此刻,一切的语言都是多余的,酒能代表我的心,一切尽在杯中酒——来,干杯!”

“淡淡的酒,淡淡的夜,浓浓的情,浓浓的意,愿我们真情到永久!”梅香微笑着,迷人的红唇溜出一连串的浪漫之词。

又是5瓶啤酒送上来了。大伙相互敬酒,频频碰杯,彼此说着最好听的话。在酒桌上,酒能助兴,酒能壮胆,酒能酿造人与人之间的最甜蜜最美妙的语言。几番酒喝过后,几乎每个人都放松了心情,笑得很开心。餐馆内外的人都用一种惊羡好奇的目光打量着这群快乐的年轻人如此开怀大笑,如此痴醉狂欢。

年近而立之年的丁昌辉也被这开心的场面感染了,仿佛一下子年轻了10岁,回到神采飞扬、意气风发的18岁青春年华。

今夜,这里成了这群年轻人的欢乐世界,幸福天地,开心海洋……

丁昌辉不胜酒力,感觉这里的一切静止的东西都在摇晃,就连桌子上的那一只盛了汤的小碗也在他眼前载歌载舞,竟然跳到地上,在他与梅香的脚边开成了几朵小瓷花……

此刻,隔壁那家餐馆里传来一首熟悉的旋律:“……我多么希望感情再继续,我多么希望我们再相聚,我多么希望多么希望再能遇见你……”

醉人的夜,歌也醉人,酒也醉人。

酒足饭饱,席罢散场,丁昌辉嚷着老板娘买单,梅香已先付了帐了。

雅莲也不胜酒力,阿苗搀扶着她东一脚西一步走出乐也乐餐馆。

丁昌看似微微有点醉意,其实到了快醉的节骨眼上了。他走路踉踉跄跄。梅香见状,便挨着他并步走着,时不时搀扶一把,怕他真的摔倒了。

此时,街上的行人很稀少了,不如傍晚那样热闹了。这一群人像一群夜行者,有点像话剧里的丑角演员,有的走着8字步,有的跳着S舞,有的哼哼唧唧说我没醉,有的唱着跟着感觉走……好像步入飘飘如仙的梦游境界,陶醉在爽爽的夜风与朦胧的夜光里。

一行人漫游到商业街,阿苗见大家兴致很高,毫无点倦意,便提议看夜场录相。梅香也附和道:“难得这么开心,大家玩个痛快

!”

今晚,丁昌辉确实喝多了一点,因为太高兴了。酒量本来就不深的他居然喝了6杯,原来一张白净的脸变得红彤彤的,像熟透了的柿子。梅香也喝了不少,大概有7分醉意,她说话的声音更柔和更甜润,红扑扑的脸蛋越看越像苗族姑娘那样美得自然、清丽、脱俗、淡雅。

阿苗她们几个先进了夜花心娱乐中心录相厅。紧接着丁昌辉与梅香也走了进去。

偌大一个录相厅,坐得满满的。全场所有的人都静静注视着大屏幕,只听见墙顶上的风扇转动的声音。录相厅里的光线很暗,丁昌辉和梅香好不容易才找到2个靠后面的风扇吹不到的座位。

丁昌辉和梅香刚坐定,屏幕上的镜头切换了一下,画面上出现了一对男女开始做前戏动作,紧接着下来直奔主题。一会儿在床上,一会儿在沙发上,一会儿在地毯上。片刻后,画面又切换了一个镜头,一会儿在洗澡间,一会儿在游泳池里,交换各种姿势做爱。

看到这里,丁昌辉在心里骂了一句,便对坐在身边的梅香说:“全是这乱七八糟的东西,没有一点故事情节,没啥意思,不想看了。”

“我也不想看了,我们走吧。”梅香红着脸,不好意思的说。

他们低着头,悄悄的走出了夜花心录相厅。

夜已渐深,街道两旁有几家已打烊准备关店了。

丁昌辉和梅香肩并肩慢慢地沿着街道走,相互说着笑着,像是一对初恋情人散步谈心。

二人不知不觉地走到了那片龙眼树林旁边的水泥小道上。梅香蛮有兴致地说:“我们去兜兜风怎么样?”

丁昌辉点了点头,说:“好吧,散散心也好,反正回去也睡不着。”

他们穿过那片龙眼树林,来到了一块绿茵茵的草坪上,侧对着坐了下来。

四周静悄悄,午夜的空气清凉宜人,使人内心升腾起一串飘飞的遐思……

朦胧的月色,柔柔的草地,脉脉的眼神,甜蜜的话语,构筑了美的意境和愉悦的氛围。

“今夜,真的好开心,我享受到无比的快乐和幸福。真的,我好想留住今夜的美好时光。只可惜,无法把它留住。”梅香闪动着会说话的眼睛,动情地说。

“只要你心存这份美好与快乐,它将成为你永恒的记忆,永远地珍藏在你心中,陪伴着你的人生。”丁昌辉望着淡淡的夜空说。“丁昌辉,我觉得跟你聊聊心情是一种舒心的享受,你的话好听,有磁性的美。不知怎么回事,听你的语言,总有一种沉醉的感觉。不管什么话只要从你口中说出来,似乎变得那么有哲理,有诗意,有回味!”梅香一边拨弄着一根青草,一边敞开心扉说。

“梅香,谢谢你这么看得起我!”丁昌辉笑了笑说。

“其实,我从心里就佩服你,不顺便说话,一说就一鸣惊人,说话又风趣幽默,不轻佻,不孤傲。为人厚道,做事稳重,既成熟又单纯,是个性情中人。我欣赏你的文才和人品。大家从厂庆征文比赛知晓你的文笔好,仰慕你的才华。”梅香脸贴着布娃娃,闪动着大眼睛,说道。

“谢谢你的美言,过奖了!我好激动,我的心快跳出了胸膛。呵呵!”丁昌辉笑了笑,说。

梅香被他逗笑了,说:“有那么轻易地被感动吗?我不信!”

“如果你不信,请你摸摸我心跳的地方!”丁昌辉一本正经地说。

“讨厌,我信还不行嘛!”梅香扑哧一笑,说。

“梅香,我讲个真实的故事给你听,好吗?”丁昌辉转移了话题。

“好啊,请讲!”梅香爽快答道。

“我要讲的是一个悲剧性的爱情故事。在没有讲这个故事前,我顺便提醒你一点,听完之后可别掉眼泪噢!到时候,别人还以为我欺负你呢。不然的话,我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那我就惨啰!”丁昌辉理了理垂在前额的一撮头发,开玩笑的说。

梅香忍不住笑出声来,她一边笑一边说:“你又在拿我开心,是不是?”

丁昌辉摊开双手,说:“哪里,没这个意思。我只是打个招呼,怕你眼泪太浅,怕你情不自禁嘛!“

“好了,好了,快快请讲!”梅香有点迫不及待。

丁昌辉把头一仰,开始进入了正题————

我读高中时有一个同学叫欧阳真,人长得不错,典型的的国字脸,浓密的眉毛,五官端正,一副英俊相貌。这样一个潇洒大方的帅小伙子,可谓是姑娘心目中羡慕的男神。但是与他初次接触交往之后,都留下遗憾,而没有一个坠入情网的。为什么一个个乘兴而来又扫兴而去呢?原来,他有一个致命的缺点就是很腼腆,给人的第一印象是木讷,不灵光,第二印象里傻气,没有一点生气。其实,只有我了解他,他只是性格太内向,太死板,说白了就是情商为零。他不会说女人喜欢听的漂亮话,不会捕捉女人的微妙心理,无法与女人进行交流沟通,更别说撩妹撩情的话。就因为这么一点缺点,如今拖到28岁了,仍然与爱无缘,依旧过着单身贵族的生活。现在的女孩子开放大胆,受到外来录相文化的传播影响,早已热情奔放,不再是矜持含羞带怯的花朵,她们谈恋爱注重感觉与浪漫的情调。她们倾心的对象往往是既懂得会说情话的又会示爱技巧的男人。比如见女孩子瘦,你说苗条;看女孩子胖,你说丰满;女孩子穿长裙,你说曲线美;女孩子穿迷你裙,你说好性感!只有这样的男人才会赢得女人的芳心。

前年,有媒人给我那同学介绍了一位集镇上的姑娘,约好某一天见面谈谈。好不容易等到了那一天,他好期待好激动。他那天着意修饰了一番,白衬衣打底,西装革履,头发梳得油亮泛光。用时下女孩子口中常说的一句话来形容:“哇塞,好酷!”他提前一刻钟就到了约会地点。他站在那里左顾右盼,心里想着该如何打招呼,该如何与姑娘交谈,等等,他在心里默念着几十遍了,他考虑得细密周到,再也没有忘词的漏洞了。

正在他寻思细想之际,一个卖小吃的大娘从他身边走过,推着一辆二轮小板车正准备上坡。可是,坡很长很陡,小车推不上去。那位大娘一面使劲地推车,一面不停的看他。他在这里等很重要的人,本不想去帮忙,但他人本善良厚道。于是,他三步并着一步追了上去,使尽浑身力气一步一步帮大娘把小车推上坡去,并送出了老远。等他气喘吁吁地返回到约会地方时,他连那个姑娘的背影也没看到,他迟到了,那个姑娘生气走了。

他听那个媒人传来话说,那个姑娘很生气,她说第一次约会就迟到,不守信用,以后跟他结了婚靠得住吗?这样的男人靠谱吗?能守住一份真情吗?

就这样,第一次约会还未拉开序幕就已宣告谢幕。

第二天,多亏介绍人多番解释,说了一箩筐好话,从中周旋,事情总算有了转机,姑娘答应再给他一次机会。

第二次约会的时间定于星期天下午3点,地点选在县城明秀公园绿荫丛林中的第二张长椅上。人家姑娘就是有心眼,会选地方。那里很幽静,是个谈情说爱的绝妙环境。

到了星期天下午,他在2点钟就坐在那张长椅上静静的等候她的女神到来。偏巧,意外的事情又出现了。突然,从丛林中跑出一位气色慌张的年轻漂亮的姑娘,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大哥,救……救……我,后面有……一个……流……氓!”

他上下打量一下这位姑娘,弯弯的柳叶眉,椭圆形的脸蛋,苗条的身段,与介绍人说的很相像。他越看她越像是试探他的那位姑娘。

于是,他对那位姑娘说:“有我在,你不要害怕。”他把她挡在后面,大有英雄救美的壮士气概,做出迎战歹徒的架势。

果然不出姑娘所言,一个尖嘴猴腮的长头发青年便从丛林中窜出,气势汹汹地逼了过来。那个青年甩出一只手指着他说:“哥儿们,她是我的女朋友,你懂味的话,请闪开一边,不要多管闲事。否则就不怪兄弟我不够哥们意思了。”他迎上去准备去跟那个青年论理,没想到那个青年以为他想动武,便迎头就是狠狠地一重拳,正好打中他的太阳穴。他当时脑袋嗡的一声,眼睛一黑,便栽倒在地上。那个青年见势不妙,怕出人命,就溜之大吉了。

当欧阳真醒过来时,他已经躺在医院的床上。左眼角已缠上了白色的纱布。旁边坐的是那个公园丛林里相遇的姑娘,姑娘的身边还坐着一个陌生的男青年。那个姑娘见他醒了,便说:“大哥,你没事吧。谢谢你了!这是我的男朋友。”她男朋友激动的说:“大哥,谢谢了!"

已经恢复正常状态的欧阳真这回有点心悔了,他躺在医院的床上痴思傻想,千不该,万不该,又失去了唯一见面的机会。

可是,那位相约二次都未见面的姑娘,本来心里窝着一股无名火,不知在心里骂了他几百次大骗子,放了我2次鸽子,不是男人!后来听说他“英雄救美”的动人事迹,压在心头的一股怒火怨气,一下子就烟消云散了。她想,这样的青年到哪里去找?不说是千里难寻也是百里挑一啊!她不仅不生他的气,反而还托介绍人送来一张艳照,并再次相约碰面谈谈。

天无绝人之路,上天给他关了2次窗,这一次却给他开了一个门。这不又给了他最后一次机会。

这一次约会的地点改在明秀公园的潮心亭上。

约会那天,风和日丽,是个美好的日子。欧阳真经过一番精心打扮收拾,看上去潇洒极了。他还特意去花店买了一束红玫瑰,美滋滋的来到了公园里。

不料,天公又不作美,揍巧的事偏让他碰上了。这时,湖中传来“救命啊……救命啊……”的呼叫声。他犹豫了:前二次都是快到约会时间出现意外麻烦事情,弄的失约而误了最要紧的美事。他正犹豫着,突然看见湖心亭上有一个美丽的身影跳了下去。他的心随着那扑通一声而轻松了一口气。他加快了步子,向着湖心亭奔去。他上了湖心亭,左看右看,在寻找自己的那位心中的女神是不是早到了。他在湖心亭没有看见约会的心上人的影子,他在台阶上看见了一条白丝巾。

一会儿,落水的人被救上岸来了,是一个5岁的小女孩。可是,就不见救人的人上来。围观的人群中,有一位妇女说:“跳下去的是一个年轻漂亮的姑娘。”

过了一会儿,有水性好的人跳下去救那个救人的人了。最后那个救人的姑娘被打捞上来,可是已经溺水窒息,没有呼吸了。欧阳真走过去一看,吓了一跳,差点晕死过去。原来救人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他手中的照片上那位美丽动人的心上人啊!他看着她躺在那里,心中不免悲痛欲绝,心如刀割,泪水模糊了他的视线。围观的人见此情此景,无不伤心落泪,为她婉惜。可是,又有谁能知道他们是在约会而未会面的意中人呢?

茫茫人海,一对有情人无缘,最终难成眷侣……

说到这里,丁昌辉叹了一口长气,把潮湿的目光移向渺茫无际的夜空。满天的夜色朦朦胧胧,月光躲到云层里去了。星光或明或喑,像是揉着惺忪的睡眼。轻轻的风儿带着柔柔的温情轻吻着两张亲切如许的脸庞。

丁昌辉把目光收回到梅香的脸上,发现梅香竟然真的动情了。她湿漉漉的眼眶掩饰不住悲悯的眼神,内心在克制又似乎要表露一种很遗憾的伤楚情绪。终于,她的眼泪挤了出来,像断了线的晶莹的珠子掉了下来。

“哎,多好的一对啊!只可惜,无缘结成伴侣,这是为什么呢?”梅香叹了一口气,闪着泪光,喃喃自语。

“无缘的人啊,苦命的人啊,命运捉弄人!”丁昌辉头一仰,闭上了眼睛,感収道。

梅香两只水灵灵的眼睛注视着陷入沉思中的丁昌辉。

这时,丁昌辉把头偏向梅香,两束蕴含柔情的温和目光交接一起,互相吸住了,彼此传达无法言明的感觉。在这种相吸的感觉中,梅香的腮边袭上了一片羞涩的淡淡红晕,显得格外妩媚动人。

“梅香,今夜我发现你真的很美,宛如一位仙女,美伦美奂,楚楚动人,美若嫦娥。”丁昌辉酒劲没退,微笑着说。

丁昌辉刚说的话拨动了梅香的心之琴弦,仿佛在倾情的弹奏着美妙的心曲一般。

“真的吗?我在你心目中是那么的美吗?听到你说的话,不管是内心有感而发,还是顺口而出,真的好感动,谢谢!”梅香抿嘴一笑,用眼睛瞄了丁昌辉一眼,说。

“我说的是心里话,不信你问一问青青的小草,它会告诉你一个悄悄的秘密,你就是那最美的花朵。”丁昌辉思如泉涌,好像进入宽广无垠的草原,任由思想之马放蹄飞奔。他的神思开始飘扬,在这开心快乐的午夜时光。

“今夜弥漫着清新的馨香,茂盛的荔枝树静悄悄的,高大浓郁的龙眼树挡住了月光,遥望那星河中的星子,倾情放射驱散寂静的夜影之光,她深情地望着凡间的我,正如我用碧潭般的目光深情地望着她一样……”丁昌辉诗一般的语言触发了梅香火热般的青春激情,她感情的闸门一下子敞开了,敏感的神经处于兴奋极致状态,难以阻止奔泻决堤的爱之潮水。她像一只羊羔温顺地扑倒在他的胸前,嘴里喃喃细语:“丁昌辉,你可知道,我是多么的喜欢你,多么的爱你吗”梅香扑在丁昌辉的怀里,幸福的泪水哗啦啦地流满双胛。

丁昌辉欲将她推开,她反而搂得更紧。

“梅香,你冷静一下,好吗?”

“不,不!我完全不能控制我自己,我想你想得快发疯了!”

“你……听我说,我是一个有妻女的男人,而你还是一个姑娘啊!”

“我不在乎你有没有家庭,我只在乎你!“

“你别这样,妈吗?我不配你,这样会害了你的。”

“我什么都不管,我真的爱你爱得快要发狂,你知不知道你在我心里有多么重要吗?你就是我心中的至爱,你就是我的唯一。我不能没有你,我不能失去你。如果失去了你,我将多么的伤悲!你知道吗?”

“别这么傻,你要理智一些,冷静的想一想。好吗?”

“……“梅香泪水涟涟,紧紧的抱住丁昌辉的腰,怕他跑掉似的。

“梅香,请你把我当作你的兄长好吗?”他被她的一片痴情感动得也泪花闪闪,眼睛一片模糊。

她把他抱得更紧,那个漂亮的布娃娃也扔在一边顾不上了。她真的害怕他从她的双臂中逃脱。她把脸贴近他的下额,嘴里轻轻地说:“昌辉,快些吻我吧!”她闭上了迷人的眼睛,幸福的等待着他的热吻。

丁昌辉已被她身上、头发上散发出的特有的女人香气笼罩着,她的上胸紧紧压在他的胸上,一双柔软细滑的手揽着他的脖颈。他开始心神摇晃,陶醉在她温馨的鼻息与柔情之中,不能自制。

两个人的鼻息开始急喘起来,交换着彼此的浓浓的沁香。他与她终于抱在一起,四片火红的唇瓣贴在一起,热烈的吮吸着,双双躺倒在软绵绵的草地上。

空荡的草坪因为他俩的存在而神秘迷人。

寂静的午夜因为他俩的爱恋而浪漫多情。

时间仿佛凝固了,静止了。

甜蜜的夜晚,一对幸福的情人终于载着爱之舟驶入温馨的港湾,迷醉在那美妙的二人世界里,如痴如醉。

美丽的夜晚,又孕育了一个美丽的爱情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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