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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州水泥厂目前的水泥生产线是立窑，污染大、产能低，属于淘汰技术，急需升级改造。厂长办公会上李建军副厂长提了好几次，郑、吕两位副厂长也随声附和赞同，席厂长对此总是拖拉，迟迟不拿主意，副厂长们知道那是席厂长怕花钱、舍不得目前的好日子。
北方省建材局葛局长是江苏人，同学是江苏水泥集团董事长，春节回家探亲，聚会席间说起江苏水泥集团改革改制非常成功。回去后专门下发文件，鼓励省内水泥企业改造提升生产工艺，拟近期组织去江苏考察学习。赵州市建材局甄慧仁局长认为是好事，先是亲自给席厂长打电话，让赵州水泥厂参加此次省局组织的活动。席厂长不以为然，哼哼唧唧地不表态。后来上报市政府经董副市长过问，文件上签批“请水泥厂重视考察学习机会，派员参加。”
市局文件到了水泥厂办公室，朴主任马上呈给了席厂长，老席看完后骂了一句“妈的！一干子书生，懂个屁！”脸比大朴还黑。
眼看组团学习时间迫在眉睫，水泥厂一点也没动静。市长都批示了，要有落实的，甄局长让局办申主任催席厂长。申主任电话问朴主任席厂长的意见，朴主任说席厂长可能不参加了。
“席厂长，最近怎么样啊？我是老申啊。老兄好吗？今天喝了吗？哪天一起坐坐啊？我最佩服你了，人称“席一瓶”，我知道你，一瓶哪够啊！……. ” 一通电话里的恭维。
“老兄啊，去江苏考察你去吗？市长都过问了，咱局长也难啊，要不老兄你去转一圈？南方出美女啊，哈哈，比咱北方妞白啊，你去考察考察这个呗，哈哈”
老席很聪明，看似五大三粗，其实转风使舵才是他的真本事。“申主任，早安排好来了啊。市长、局长的话，我哪能不听呢？那是最高指示！对吧？哈哈，我已经派建军副厂长参加，要高度重视。”
就这样，李建军副厂长获准参加，市局铁军副局长也参加。两人是大学同学，都是四十岁左右，铁局长在局里主管技术，李厂长在厂里也是技术副厂长，平日里接触多、关系近，一起去当然好。
二朴也去了，是建军副厂长批准的。二朴在技术科，不是科长。李厂长主管技术科，给科长说“年轻人嘛，让二朴锻炼锻炼。”于是皆大欢喜。
李厂长平时对大家好，似乎对二朴更好，工作上照顾得多，平时都有好感，是她心中的男神 。二朴得知要跟李厂长去南方出差后，早已心花怒放。
三月十五日，烟花三月下扬州。此时的北方还是春寒料峭的早春，而南方却已春意盎然.。租的大巴车一过长江，就是另外一番景象了。眼见之处到处都是水。水洼、水池、河、湖……枯干的树枝被嫩绿的叶子覆盖，或长或短地挂满了枝头，有的长长地垂到了水里。汽车进了昆山市区，美女就一个个撞进眼里了。江南出美女，个个小巧玲珑，白皙的脸庞配着妖娆的身段、时髦的大衣走起路来，一扭一扭地，真是人间美景。车上的男同志们都看直了眼，连二朴都觉得美。二朴的心里美啊！就像树上的鸟儿一样挣脱了牢笼。
江苏省昆山市水泥厂采用当时国内技术最先进的干法水泥生产线，两个回转窑机组，日产水泥超万袋，产品包含普通硅酸盐、矿渣硅酸盐水泥，火山灰、粉煤灰硅酸盐水泥，道路硅酸盐专用水泥，快硬、低热、膨胀等特性水泥全产品系列。
考察团一行十几人，都是本省水泥厂负责人和市局相关领导。第一天到昆山接近傍晚，因为葛局长的关系，江苏方非常热情，晚上昆山水泥厂举行了隆重的接待酒宴。酒饱饭足，一夜无话，安排在厂招待所住下。
吃完早餐，李厂长和二朴在招待所附近转了转。招待所是一座二层小楼，四周绿树环绕、鸟叫蝉鸣，楼前的喷泉二十四小时潺潺从假山喷涌流下。
第二天活动安排先参观水泥厂。在昆山水泥厂杨厂长亲自带领下，大家分乘五个电瓶车由招待所出发进厂，铁局长、李厂长和二朴坐在一辆车上。这是一座花园式的工厂，厂区干净整洁，道路平整，两旁高大的树木在初春的季节已经绿树成荫，几辆多功能洒水车正不间断地清扫路面、喷水降尘。放眼过去，几座高炉冒着徐徐白烟，袅袅升向天空。这和赵州市水泥厂完全是两个不同的世界！
按照生产工艺，依次参观了生料、熟料、粉磨、包装四个生产车间，后来又特意参观了原料库、散装水泥库。在生料车间，看到从原料库输送带大量石灰石源源不断送进生料粉磨机，通过窑尾收尘排风系统抑尘及降噪设备后，进入下一道工序，这是环保压力最大的部分。在赵州水泥厂，这个车间基本是尘土飞扬、震耳欲聋，工人们一身尘土，互相听不到对方说话的。进入熟料车间，看到两条新式干法回转窑正在紧张工作，这也是国内外目前最先进的生产线。熟料烧制需要高温，但是车间降温措施好，工人们一个班中间轮换休息。回转窑工艺先进，和赵州水泥厂正使用的立式机窑天壤之别，机械化程度高、工人少、产能大。粉磨车间采用的生产设备及收尘、排风等系统是最先进的，整个车间也很整洁。原料库、成品库、包装车间竟然有机器人在工作，杨厂长说，这条机器人生产线是从德国进口的。“这真是大开眼界！”铁局长和李厂长异口同声，赞不绝口。要知道，在国内在赵州水泥厂，这是大量的工人日夜辛苦搬运的高体力岗位，甚至在本地没人干，只得从河南、四川、贵州等地招农民工干。杨副厂长叮嘱二朴多记录、多拍照。
第三天是交流环节。上午在厂会议室，由昆山水泥厂的主要技术人员、各车间主任参加。先是由杨厂长介绍本厂各位负责人，让他们分别介绍工艺及本车间情况。接下来，带队的省建材局王副局长介绍了来访的各位成员，介绍当地水泥生产情况。本来预定半天的交流会，由于大家踊跃发言，意犹未尽，下午又接着进行了。会场气氛热烈，大家争先恐后提问发言，特别是来访人员个个珍惜学习讨论机会，都纷纷表示这次学习受益匪浅，真是大开眼界，要向同行的昆山水泥厂学习，争取学有所成，回去后改变本厂的工艺和面貌。
明天就要离开昆山水泥了，晚上厂方准备了丰盛的送行宴。没有了参观学习的压力，大家推杯换盏，兴致高昂。李建军喝的不少，打开了话匣子，要和杨厂长交朋友、结兄弟、学经验。大家没想到杨厂长一个南方人却酒量大的出奇，几轮下来李建军已经喝大了，口里却声声不服。
杨厂长说，“要学我的经验可以，我喝一杯你喝一杯，要不然，甭想！”，“你不行，让你旁边旁边漂亮的美女替你喝！”
就这样，二朴替李建军挡了十几杯。不知道喝了多少，不知道咋散的场，也不知道谁搀谁回的房间，反正恍恍惚惚的，李建军睡着了。半夜口渴，想起来喝水，一抬腿，发现床上有个人。开了灯一看，傻眼了，二朴也在床上。使劲揉揉眼，是真的！二朴和他躺在一个被窝里，还是赤裸裸的……
一下子酒全醒了。看一眼披头散发躺在枕头的二朴，粉红的脸庞酒后显得更美了，几朵粉红的酒晕衬托着精致的五官，一双雪白的胳膊如藕般搭在被子外，无比性感。
不一会儿，刺眼的灯光照得二朴醒了。李建军手足无措，正不知如何开口。二朴一把将李建军拉倒，躺在床上，一双手搭在他脖子上，头靠在了胸上。
“你喝多了，铁局长和我搀扶你回房间的，铁局长让我给你倒水，醒了酒再回去。我坐了一会想回自己房间去，你一把搂住我，把我扑倒在床上了”。“你别怕，我是自愿的”“我喜欢你”“我爱你”…….
“大壮他有病，我还是处女，我今天就把自己献给你”
“大壮性暴力，他说知道厂里男人都喜欢我，都想娶我，我是大众情人。他们没这福气，而他癞蛤蟆吃了天鹅肉娶了我，他没这能力，别人也休想占我。他喝了酒就折磨我，晚上打我骂我，我苦死了，谁也不能说……”
出来一趟不容易，考察团一行后边几天又去了苏州、杭州、上海、南京，不是参观是顺道玩。从那一夜后，李建军和二朴的关系有了大变化，连眼神都是心有灵犀的，总是碰撞。看一眼，心里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