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站用户
第十八回 往事不堪回首，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紫莴苣虽然嫁给了徐兽医，但她时不时有空还会和徐兽医一起来看望黛玉夫妇。
日子很平静，就像无风的湖面。
天气随着夏天的到来，也变得越来越炎热。喜欢阳光的树木疯长。黛玉家门前的两株柳树，翠色欲滴，只要有风，它就像美丽婀娜多姿的女子，扬袖翩跹起舞。黛玉喜欢吃完饭搬一把竹椅坐在门前，看着这柳树，还有柳树下人来人往的车马，任意遐思。做久了大家闺秀，做做小家碧玉，也是很有趣的。
这一日虽近黄昏，夕阳依旧迟迟不肯下落。晚霞像火一样，烧着半天落叶般的残云。眼看着，这天空，彩霞落尽，光秃秃的天空，颜色越来越深，先是油蓝色变成紫色，再变成黑色。黑色的天空中，突然浮出来一些泡沫似的星星，和一轮摔残了的碎瓷片似的孤月光。“哎呀呀！相公怎么这个时候还不见踪影呀！”黛玉开始急了，坐不住了。
被晒了一整天的房子，真有蒸笼般的闷热了！黛玉总觉得心里很热、很燥，拼命地摇着手中的那柄蒲扇，在屋内来回地踱着。但还是热。她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打开窗户透透气吧？窗外的风比屋内的更热。真想挖个泥洞钻进去，好凉快凉快。想到洞，黛玉想起她的师傅芳芷来。对了，要么我干脆去师傅那儿吧！她那里冬暖夏凉，是最好的避暑的地方。只是怕宝玉回来寻不到我着急。真是的，这人到哪去了嘛？平时不管他去哪里，最迟都会在这个时候回，要么也会叫邻里捎个口信。
萤火虫点亮草木丛。蛐蛐儿躲在夜里，大胆地尽情地四处唱歌。夜晚，到处充满着诱惑。黛玉在想，“宝玉该不会是在路上遇到哪个心仪的姑娘，忘记了回家吧！算了，懒得管他。天气这么热，谁还管谁。热死人，不如我先去师傅那避暑，舒服一下。”虽然嘴上这么自言自语，但黛玉的脚还是不自觉地把她带到了街巷里，一条条巷子找。她总希望，眼底能捞到什么宝玉的影子。
“娘子。你这么晚了不在家中等我，出来乱跑干吗？这一带好多强盗出没，难道你不知道吗？”才走没几步，竟然就听到了一个声音，是宝玉的声音，黛玉抬头一看：眼前站着的果真是宝玉。她简直感觉自己是在做梦！太好了！这么快就找着宝玉了。到底是夫妻同心，一出门，两条岔道，我就感觉这条路上可能遇到。
“他是谁？”黛玉见宝玉的旁边还跟着一位叫花子，她纳闷地问道。那叫花子蓬头垢面，头发像刚拔出来的树根一样，散乱极了，还带着腥臭的泥土，遮住了面庞。这摸样真是见不得人呵！黛玉拿手在鼻子面前挥了挥，“好臭！”她小声地嘀咕着：“真是见鬼了。”不巧宝玉却听到了黛玉的话，他忍不住要笑。他说：“分别没多日，难道你就忘记了贵公子了？他是宝钗的相公金宝呀！他遭人陷害，逃出来。正好我在路上发现了他，就把他带回家来。”黛玉听到是金宝，她心中猛地抖了一下。真是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呀！金宝如此善良忠厚老实，怎么会落到如此地步呢？一时间，黛玉心中充满了好奇。
想起宝姐姐，黛玉赶忙问那乞丐道：“金公子，宝钗呢？”金宝撩开一丝挡在眼前的乱发，看着黛玉道：“不知道。”黛玉道：“不知道？是你的娘子，你怎么会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呀？”金宝头一低，叹口气说：“此事说来话长。”黛玉一听说说来话长，就没有耐心再听下去了。她想找个舒适的地方，边吃喝边慢慢聊。于是她道：“想必你们都还没吃饭吧！走！咱们赶紧回去烧火做饭去。填饱了肚子再说。”“好啊好啊！我早就饿了。亲爱的娘子，今晚上，我越来越喜欢你的手艺了！真的。”宝玉兴奋地道。黛玉用右手的食指，戳一下宝玉的鼻尖，娇嗔道：“你呀！馋猫！”宝玉嘿嘿地傻乎乎笑着。有娘子在身边，真是幸福呵！虽然不再有万贯家财。
三个人到了房子里，宝玉提好了两大木桶水给金宝洗澡用的。金宝洗完澡，换上宝玉的衣裳，梳好了头发出来，又恢复到了原来的潇洒英俊。
晚餐很丰盛。餐桌上，是宝玉夫妇为金宝准备的野味和农家的青菜、瓜果，还有美酒。金宝虽然这一路行来是饿坏了，受尽了屈辱，但是他还是保持着原来的翩翩风度，夹菜比较客气，吃饭也是细嚼慢咽。叫人看上去，完全不像是饿坏了的。
三个人围桌吃饭。黛玉问起金宝：“做乞丐好玩不？”宝玉马上从嘴里喷出来一口饭菜。“哪有你这样问话的？”宝玉忍俊不禁。金宝摇着头，似笑非笑地说：“没关系。林姑娘是关心我。”
吃饱了饭，金宝就和宝玉夫妇说起自己的这段屈辱史来：“自从那日，宝钗一见到你们夫妇俩，就走了。我当时不知所措。一边是恩人、朋友，一边是娘子。当我追上她时，见她实在不肯跟着我再走回来。于是问她原因。她实话说了。事情既然都已经过去，既往不咎。我了解她的苦衷，于是就依着她，和她一起回到了顺天镖局。
回去后，就遇到了林总彪头。他见我安然无恙地回来了，很是高兴。先是伸手轻轻地摸一摸我的头发，再拉着我，仔细地瞧，然后，他似乎略有所思地说：‘你这个傻小子，怎么事先不告诉我，你是中了毒的？何苦这样把自己的性命看贱呢？’我笑着对林总彪头说：‘镖局养着我，我不能苟且偷生，视镖局的安危不顾。’林总镖头拍拍我的肩膀道：‘我没有看错你。你真是一个顶天立地的英雄好汉。听说你对儿女感情也是忠贞不二的。我好喜欢你！假如你不是有妻子的人了，我还打算把我的闺女嫁给你哩！’我当时不好意思地道：‘总镖头，惭愧了。我这次丢了镖局的脸面。那些家伙还在笑镖局看重一个向我这样，要飞飞不起来，力气也没有，几乎是废人的人哩！’林彪头皱紧眉头，庄严且认真地道：‘他们只知其表不知其里。你受苦了！’说着，总镖头还要邀请我去他家一起吃晚饭。我婉言谢绝了。
开开心心从镖局回家的路上，突然路边一群人打打杀杀的。我素来不喜欢观看这些打架斗殴的场景。但是很不巧，听到耳边飞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来人哪！救命啊！’我的天，这不是九王爷的声音么？我顿时扭转身去看，清清楚楚地瞥见人堆里果然有一个是九王爷，他身上穿着的紫色丝绸袍子，已经不知被哪个粗鲁的坏蛋扯破了。跟烂布条似地坠在身上，甚是滑稽！我忍不住想笑，但还是强忍住了。被九王爷看到我的不应该出现的笑容，他会怎么想。于是我马上敛住笑，大叫一声：“刀下留人！”就一个鹞子翻身，过去救人了。
毒已解，功力刚好在这次途中也恢复了，正好是我露两手的好机会。我快刀斩乱麻，先是打开那群纠缠不清的家伙，然后一望九王爷快被一个恶人的剑刺中头颅，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打落那恶人的大刀，及时救走了九王爷。
……
等把那伙恶人赶跑后，九王爷连连称谢，还问我是哪里人氏，在哪高就。我就高兴地眠着嘴含笑，一一如实答复了他。当他知道我是在顺天镖局从业时，高兴地说：‘我九王爷的大名想必你已经早有所闻吧！和你们总镖头的交情，你也应该清楚。这样吧！你今后跟随我，哈哈！明天我去和你们总镖头说声。他准答应。’我当时犹豫不决，说：‘这这……这不大好吧！’‘嗨——小兄弟你尽管放心好了。到我那里，吃的住的兵器什么的都会比你目前的要好得多……’我见九王爷如此诚心想要得到我，又早听说他是很重视人才的。不如答应了他的要求。他是上，我是下，我不能不依呵！就这样，当日我回去捡好东西，准备就带着娘子搬到九王爷府住了。
这是我的幸运，也是我的不幸。回到家中，我把刚才发生的事和娘子说了，她脸上并没有露出喜悦之色，只是心事重重地说：‘去了九王爷府，日后我们夫妻俩可能不得安宁了。一是九王爷是个贪财好色之人，别带坏了你；二是，你的师弟沧海，一直嫉妒你比他强。昔日如有利益冲突，他定不会放过你的。’‘不会的。师弟他不会的。’我不想任何人说坏了我的同门师兄弟，师兄弟妹就好比我的亲生兄弟姊妹。
然而，有些事情总是出人意料的。宝钗担心要发生的事情终究发生了。”
“什么事情啊？”黛玉双手托着桃腮，认真地听着。宝玉也跟着问道：“是不是九王爷对宝姐姐觊觎已久，然后你发现了什么而生她的气，写下一纸休书？她也生你的气，一气之下跑了……”黛玉打了一下宝玉道：“呆子！别胡说。听金宝兄慢慢说来。”金宝不紧不慢地接着往下说：“接下来的日子里，沧海和我走得更近了。他说，以前不住在一起，老想我，却不能经常相见。如今，只隔数十步之遥，就像住在同一个家里了。他还说，他的娘子凤霞也很喜欢我们夫妇，常和他提起要去我们舍下坐坐之类。
自从我来到九王爷府，九王爷因为我救了他一命，且看到了我的武功超人，很是赏识我。不仅赐予我很多金银珠宝，还对我予以重用。沧海看到九王爷对我比对他超过许多倍，有我在，九王爷似乎把他给淡忘了。因此，他对我怀恨在心。但是，他表面上依然对我恭恭敬敬，笑脸相迎。
一天，我回家，经过走廊，就看到了卧室里，一对男女在帐帘内亲密的背影。‘宝钗！？’我当时几乎气晕过去，真想大喊一声。但想，‘在进王爷府之前，宝钗就和我分析，说九王爷是色狼。肯……肯定是九王爷做的好事。昨天九王爷路过我家，进来坐坐，还在夸奖我的娘子长得漂亮，人也聪明，知书达理。’为了顾全大局，我没有作声，而是冷静地悄悄地离开了。我一个箭步，跑了出来。我不知如何控制我的情绪。不争气的眼泪，哗啦啦，如一场暴雨，瀑流般地倾泻了出来。我不想被任何人看到我难受、委屈的样子，于是我来到茅房，不方便也蹲在里面。茅房里有些臭臭的。这样正好可以阻止我放声大哭。直到外面有人大叫，‘里面有人吗？三急！’我才猫着腰，低着头走出来，并且还拿一只手挡住自己的脸，生怕被人看出来是我。
心情不好，我就去附近的酒家喝酒，却忘记了带银钱出来。我一个劲地喝。本来就难受，只想多喝点，借酒解愁吧！
我喝醉之后，认识我的店老板看我已经醉得不成样，也没有向我要银子，只是关心地对我说：‘金公子，时候不早了，小店要关门了。对不起。欢迎你下次光临。你已经喝醉了，还能回家吗？要么我送你回家吧！’我当时脑子里还清晰，说：‘兄弟，我没事的。谢谢你的关……’话还没说完，我就只觉得胃里面一酸，从口里、鼻子里喷出来一些酒水。酒水正好喷在那人身上。他没有责怪我，只是无奈地摇摇头，道：‘年轻人！’
我醉醺醺摇摇晃晃地走在街头，刚好遇到了沧海和凤霞。他们把我送回家中。宝钗替我宽衣解带。我迷迷糊糊看出来是宝钗，气得一掌将她推到床底下去了。宝钗从地上爬起来，弹掉身上的灰，不解地道：‘相公，你今儿是怎么回事？这么晚回来先不说，还浪费家中的银子，出去糟蹋身体。你喝！你喝！我也去喝个烂醉。这个家，就此散场算了！’宝钗生着气道。我没想到大家闺秀也是有脾气的。不过宝钗看我烂醉如泥，毕竟夫妻一场，她觉得我有些可怜，就没有继续生气了。她温柔地帮我盖好被子，两分钟不到我便熟睡起来。
等我醒来。朦朦胧胧中，我看到宝钗躺在我的身边，又突然想起白天的事来，觉得宝钗已经和九王爷那个了，怎么还可以假装无事地依然躺在我的身旁呢？顿时，我大叫了一声：‘下去！’把宝钗吓醒了。我大胆地指着她质问：‘小贱人！你如实回答我，你是不是已经被九王爷污了？’宝钗莫名其妙地说：‘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呀？我今天一整天都在街市上卖字画去了，今天的生意可好，还有人向我取经。一回来没两分钟，你就醉醺醺地回来了。我不问你你倒是问起我来了，还莫名其妙地一掌把我打到了床下，你以为不疼吗？……你是不是最近练功走火入魔？家里发生了什么事，你慢慢向我道来。’我看宝钗一头雾水，面色也无半点慌张的神色，我心里有些后悔自己鲁莽了。是啊，我和他共同生活也有那么一段时间，我是了解她的。怎么今天就突然之间如此不相信她了呢？或许是个误会。于是，我把事情的前前后后和宝钗一五一十地说了。她认真地倾听着。眉头紧皱，仿佛在思索着什么。
可是是谁会那么卑鄙无耻呢？想挑起我们夫妻间的矛盾？天还没亮，我又躺下。我也在思索。一会儿，宝钗推测说：‘虽然目前我尚且无人证物证，但我敢说这应该是沧海的主意。九王爷虽然好色，但是他有权势，他要想得到我，只需向你发出一句话。你不敢不从。府上其他人等，都敬畏你，也不敢胡来。只有沧海，他不同，他想把你赶出王爷府，在这里享受独宠和重用。于是，他想先来个树上开花以假弄真，然后，等你把我赶走之后，他再使出美人计，用美人控制你。为他达成目的所用。’听她分析完，我觉得不无道理。但是，一边是妻子，一边是同门师兄弟，老天我该相信谁？但我怎么也想不明白。沧海对我这样好，这么百般关心，我怎么可以怀疑他？娘子虽然聪明，但毕竟是女流之辈。加上这件事情，或许就是娘子所为，她为了替自己开脱罪名，就把坏事揽在了沧海师弟的头上也未可知也。总之，嗨——在事情没有水落石出之前，好迷茫！我痛苦地摇头说：‘不……不可能的！不会是沧海。’
“应该不是宝姐姐。她不是那种背着自己相公偷汉子的人。”黛玉道。宝玉想，难得黛玉有这样宽阔胸怀。虽然宝钗平日有些眼睛里容不下黛玉，但黛玉对她还是保持客观公正的看法。金宝说：“我也后悔。我后来没有选择相信她。”黛玉说：“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呀！宝姐姐呢？你可以再把她找回来。”金宝叹了一口气，拍一下自己的后脑勺，道：“我真是鬼迷心窍。还写了一纸休书，把她给气走了。”“哎呀！金公子，这个嘛，覆水难收，你今后可怎么办？”宝玉一拍桌子道。黛玉镇定地说：“你且先把事情讲完，我给你拿主意。”金宝点点头，继续往下说道：“猜测是不准的。凡事都要证据。这天，宝钗就准备去替自己寻找开脱罪名的证据了。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最终，宝钗还是没有斗得过沧海。
那日听宝钗回来说，她去了沧海那里。我当时很不高兴。她告诉我，她已经像周围的人打听了，作案的时间里，沧海和凤霞都不在家，也不在别处。那么就在我们家。她还说，她还找到沧海正面询问，他诡异地笑着说，那个时候，是他和凤霞借我们的床一用。所以，我看到的帐子内朦胧的一对男女的背影，就是沧海夫妇。沧海还说，知道你的性格急躁，容易激动，所以才出此对策。万一你发现了他们，充其量也就是说借床躺一下。不信你自己问他。我说：‘他不会那么无聊的。他们夫妻要想害咱们，早可以动手了。为何拖到今日？好，我去问问他们。’宝钗怒道：‘万一他变卦不肯承认呢？那你还是觉得是我了？那你有没有看清是谁？’我哑口无言，那天确实怪自己没有走上前去看清楚，就气冲冲地走了。真的，以后一定要看个究竟，不能糊里糊涂，引来争纷。
正好这时，沧海神不知鬼不觉地来了，他笑着说：‘师兄最近可好？怎么看上去脸色不好。’我就对沧海心无芥蒂地说：‘还不是家里发生了不愉快的事情。我明明看到一对男女躺在我们床上，你说会是谁和谁？我家娘子说你告诉她说是你和凤霞？’沧海大笑着说：‘宝姑娘死死认定就是我和凤霞，我也没有办法啊。我是屈打成招，不得不招呵！俗话说，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草窝。师兄你觉得我和凤霞会自己家不睡，跑到你们家来吗？’‘这？’我当时无言以对，
……事情的风波越闹越大。沧海觉得宝钗不好惹，如不早些赶走她，日后，后患无穷。他一计不成又生一计。我生日那天，家里来了不少客人。沧海从外面花钱买了乞丐女，将她打扮成少夫人。这个‘少夫人’在沧海的安排下，跑到我们家来，当着众多的亲朋戚友，打了宝钗一耳光，说她勾引她的相公。当时，宝钗觉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可思议，也还了‘少夫人’一巴掌。那女的大哭大闹说要告官。我什么面子都一下子被丢光了。上次宝钗说是误会，那么，怎么今天又出现这种事情。原来自己的大家闺秀老婆是个大骚货。想着，我中了沧海的奸计，写了一纸休书，当着多人的面，痛痛快快地休掉了宝钗。宝钗一时无语，扭头就走了。走的时候，什么也没拿。”
“再后来呢？宝姐姐去了哪？你们一直都没再谋面了吗？”宝玉道。金宝叹息一声，说：“后来我终于知道自己是错了。那日自从赶走宝钗后，我每天心情都很不好。不爱和人说话。沧海看到我神情恍惚，怕我有意外，就给我介绍了一个美人。这位美人真的很美。客观地说，不亚于宝钗。她叫秋兰。秋兰每天按时给我做饭，还帮我洗掉所有的衣物。房子里，有了勤快的她，每天都是整整洁洁的。刚开始，我并不怎么适应，后来渐渐地也习惯了。毕竟她是无辜的。但是我始终与她保持距离。后来，我发现，秋兰把我的什么事情都告诉了沧海。
沧海先是和九王爷悄悄地说我怀疑九王爷对宝钗那样子，九王爷刚开始不信。他说，‘我身为王爷，要什么样的美女没有？会看上一个民妇吗？况且那薛宝钗的姿色还达不到我的要求哩！’但是沧海继续说：‘王爷，人心隔肚皮。我的意思是，金宝他说的可是真的，君无戏言，你可以问他的侍女秋兰。’一会儿秋兰进来了。秋兰配合沧海说：‘刚才沧海的话句句属实。’王爷叹息一声，脸上的笑容马上烟消云散了。一团乌云盖在脸上。他说：‘那你的意思是？’沧海说：‘论理，王爷为了自己的尊容应该咔嚓……’沧海做着一个砍头的姿势。九王爷摇摇头：‘使不得，他毕竟是我的恩人。救了我一命。这次就饶他年轻无知吧！’沧海陪笑道：‘王爷英明！’”
“这个沧海怎么是这样的人。早知道他这样一肚子坏水，那天我就一刀砍死他！”黛玉听得气得咬牙切齿，“真是人不可貌相。表面上看他，好像和你很要好的，如生死兄弟。背地里一坨屎。”宝玉忙笑着道：“娘子书香门第出生，真想不到你也来两句粗话。哈哈哈！”黛玉双手叉腰道：“对这种人，只能以粗话对付。粗话解气！”金宝继续道：“其实他也没有你们想象的那么毒，他要想杀我，早杀了。他只是像我家娘子所说的，嫉妒我比他强吧！他的真正目的，后来我总算知道了。”
“他什么目的啊？是要让你一辈子孤寡，流落街头行乞？”宝玉道。金宝说：“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总之，只要我比他差，他就开心了。”“那九王爷、皇帝等不是都在他之上吗？我看他是欺负老实人，害怕强势的。”金宝说：“我是太善良了。太善良太老实也不好，人善被人欺。但是太恶的人更不好，我相信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怕不报时机未到。我师弟沧海，见九王爷知道我的心思怀疑他对宝钗那样后，依然舍不得把我赶出王爷府。于是他又花钱买了刺客，穿上和我一样的衣服，采用易容术，故意在行刺九王爷的时候，抖掉了面纱，露出面孔。再转身离去。九王爷当时气晕了。这次他亲眼所见不能有假。‘看来这金宝真的是对我起了异心。再不能留他！可惜了我对他的一片爱心。’当天，九王爷召集王府所有人过来。唯独金宝，被沧海下了迷魂药，昏睡不醒。九王爷很生气，‘金宝没过来，他就是有猫腻。’翌日，王爷把我驱逐出王爷府。听王爷府的人说，幸亏有沧海，他在王爷面前求情，才保住了我的性命。不然我连小命都不保。”
“人面兽心的畜生！他现在该满意了。那后来你就如他所愿流落街头，然后遇到宝玉？”黛玉问道。金宝说：“我身无分文出来的。住不起店，吃不起饭，就只能暂时行乞。我本想去找师傅。但是觉得这样会让师傅他老人家难过的，也太麻烦他，不如自力更生。大丈夫能屈能伸。况且，行乞虽放弃了尊严，但是比偷盗抢劫还是强得多。人家愿意施舍就施舍。自愿的。”黛玉扑哧一声笑道：“那当然。像你这么一个大帅哥行乞，应该会得到不少年轻少妇的怜爱吧！”“娘子！”宝玉见黛玉说着说着说错话了，忙拉了一下她的衣服。黛玉依旧只是笑：“我开玩笑的。别介意呵！你和宝姐姐自从写休书那天分别就再没有见过了吗？”金宝道：“是的。除了在梦里见过。这个算不算？”黛玉忙打他说：“这个时候你还有心思开玩笑。”金宝道：“我是正经说的。我虽然很生气，但是我还是忘不了对你宝姐姐的爱。哪怕是在梦里，我也依然想着她。”宝玉赶紧故意咳嗽一声，说：“要宝姐姐知道才好呵！不过金公子，你可知道痴情郎最苦？”黛玉故意说：“那算了。你和金公子比起来差远了。”宝玉说：“这个对我不公平。我要把这话告诉宝姐姐去。说你讲金宝比我好，你还想继续和她抢丈夫，让她来揍你。”黛玉想想宝玉的往事：他从小在脂粉堆里长大，难免与别的姐姐妹妹有肌肤之亲。如果自己不是最优秀的，加上有缘份，说不定这个时候，他还在继续做他的花花公子哩！但是当着外人的面，她也不想说坏了自己的相公。别人的相公再好也是别人的。
“唉，不知道我家娘子现在身在何处？她为了我，已经和自己的亲人恩断义绝。”金宝道。黛玉想了一会儿说：“她应该在笼翠庵。”金宝着急道：“不会吧！难道我家娘子看破红尘，要出家？”“别吓唬他了。娘子。”宝玉在一旁道，“他会当真的。”黛玉嘻嘻笑着说：“开玩笑的。别紧张。大观园……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宝姐姐应该回老家了。”金宝说：“不会吧！她曾经与我说过，她这辈子也不会回大观园了。”话虽这么说，但金宝还是决定，明朝就出发寻妻，直奔大观园。盘缠嘛！就先跟黛玉他们借着。日后再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