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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景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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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20201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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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的理想》连载

第二十六章 故事梗概

《大学的理想》故事梗概(影视缩编版)

一、风云突变

像二百多年前的德国哲学家康德一样,某高校党委书记年家庆保持着近乎机械的早起习惯。不过,这天却是个例外。

这天是该校离预计的教育部本科水平评估365天。他要为此举行一个盛大的倒计时纪念仪式和誓师大会。

在年家庆慷慨激昂演讲是,办公室主任马陆却焦虑不安。他接到了一个通知,省委组织部要紧急召见年家庆。

仪式结束后,马陆亲自驾车,将年家庆送到省委组织部。接待他的是美女组织部常务副部长安丛。果不出其所料,省委要为他空降一个校长。

年家庆一直是书记校长一肩挑。省委的这个突然决定,大乱了他的人事部属,让他很懊恼。

他去找教育厅长蒋建柱发泄。蒋建柱反训了他一通。

无奈,他只得连夜召开最后一次党政联席会。在会上他宣布的省委的决定,并让大家做好迎接新校长的准备。

副书记朱景云和常务副校长孟凡俞,听到消息后,各怀心思。

二、新科校长

对新任校长江向北的任命,由安丛亲自带队。这个不同寻常的规格,给这次干部变动罩上了一层神秘。人们对这个具有留洋背景、面向全球公开招聘的新科校长的就职演说,充满期待。然而,他的演讲却出奇地短且老套,只说了句: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

年家庆为新搭档举行欢迎仪式,常务副校长孟凡俞却意外缺席。副书记朱景云望着对面空下来的位置,心中有种幸灾乐祸的快感。

江向北到游泳池游泳,巧遇资产公司美女总经理梅雁南。在晚上为他举行的接风宴上,两人又碰面,彼此心照不宣,有几分尴尬。

接风宴结束后,马陆去买单,前台告诉他江向北已经自掏腰包结过了。年家庆听到这个消息,头嗡地一下,险些站不住脚。

深夜,江向北正在给远在美国的妻子通电话,梅雁南突然造访。为他带来了一大堆土特产和方便食品。

第二天,江向北专门到资产公司,退还梅雁南送的东西。梅雁南留江向北吃饭,他也婉拒了。梅雁南又沮丧又生气,她拿起电话筒,此刻她脑海里浮现出两个男人:一个是党委书记年家庆;另一个是市长余万志。

三、风乍起

朱景云向年家庆报告了江向北的两件事:一件是他把首访对象选择在资产公司,这有悖常理;另一件事,他抓到文明办主任陆解放在办公室打扑克,和陆解放发生激烈冲突。

梅雁南和陆解放是传说中年家庆的红人,哼哈二将。年家庆疑虑江向北拿他们开刀,是意欲何为?

年家庆把陆解放召进办公室细究原由,并让他向江向北写检讨。陆解放想不通,但不得不照办。

陆解放写的检讨,与其说是悔错,不如说是表功。江向北看后,怒火中烧,去见纪委书记华剑平。

华剑平和江向北有过一段同学情谊,但江向北到来后,他似乎在刻意和江向北保持着一种距离。

两人的交谈并不顺利。华剑平劝江向北务实一点,先适应一下国内的生活。

江向北说他没法“适应”。他接到了一封举报信,举报文理学院院长谢德川学术项目造假,而且是一个国家级项目。

华剑平向他介绍了这个项目的内幕。说这个项目真正的主持人不是谢德川,而是党委书记年家庆。

江向北意识到,虽然他竭力避免,但还是正在被带入一个巨大的漩涡之中……

四、死水微澜

农科院书记黄文化打开电脑,学校主页被各单位贯彻落实教学评估誓师大会的新闻霸了屏。可他们学院还迟迟未动。

他找院长陈天一,陈天一对此态度消极,把皮球又踢给了他。无奈之下,他找来副书记马向阳。马向阳受命后,又传给团委书记贾玲玲,贾玲玲再传给一学生干部。就这样通过层层传递,文理学院难产的誓师大会新闻稿总算出炉了。

搞定新闻稿,黄文化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又接到文理学院书记侯春明的电话,说朱景云书记要搞一个书记圈的聚餐。

虽然说书记圈定期聚餐是惯例,但黄文化直觉这次聚餐不一般。果然在聚餐时,朱景云阴阳怪气,还暗讽黄文化手段太软。

聚餐回家后,黄文化发现茶几上放着两瓶名酒。老婆告诉他,是旷国际送的。旷国际是他们的院的老师。黄文化盯着那两瓶酒看了几眼,想这酒恐怕是不容易喝下去的。

果然,第二天一上班,旷国际就来见黄文化,说他要评职称,想让黄文化帮他搞一个优秀教师。

这个旷国际“不务正业”,一边上课,一边开公司。要评优秀教师难度很大。首先得过院长陈天一的关。

黄文化虽为书记,但长期受陈天一“霸凌”。想起朱景云暗讽他手段太软的话,他决定在旷国际这件事上,要和陈天一硬一下。

五、女人的心机

旷国际为了评优秀教师,请马向阳喝酒。马向阳酒喝高了,贾玲玲深夜把他送回家。马向阳妻子董柳醋意大发。

董柳也要评职称。教学效果评价她想请她们学院的辅导员七月帮忙。贾玲玲和七月是好朋友。董柳忍着醋意请贾玲玲吃饭。

搞定了辅导员七月,董柳还准备搞定她学院的领导。她逼马向阳出面。马向阳无奈只得去求马陆。他和马陆是同乡。马陆爽快答应了。

在马陆的牵线下,饭局很顺利,并且是马陆买的单。董柳过意不去,买礼品去马陆家酬谢。无意中马陆说可以帮她到教育厅活动成果。

马陆和教育厅负责评奖的处长很熟。董柳原本准备的五千元红包,处长分文未收。但她听到处长这样问马陆:是二嫂吧?马陆笑而不答。

回到家中面对马向阳,董柳辗转反侧。

六、初次交锋

一年一度的教学工作会议召开了。先由常务副校长孟凡俞作工作报告,后分组讨论。江向北参加了农科院的讨论。

总支书记黄文化首先发言。他按照既往套路,大唱赞歌。院长陈天一不满他老油条作风,一开口则对学校的人才政策进行炮轰。

一石激起千层浪。大家开始纷纷揭露“阴暗面”。其中一个学生代表,也把辅导员贾玲玲为他准备的发言稿弃置一旁,质问学校评十佳教师为何不让学生参加。

讨论会结束后,黄文化召集马向阳和贾玲玲训话,要他们彻查那个“不守规矩”的学生。

江向北原本在大会上不准备发言,但听了农科院的讨论后,临时改变了主意。他在大会闭幕式上,将农科院讨论中暴露的问题,公之于众。

年家庆听着如坐针毡。他承受蛋糕被人切去和权威遭到挑战的双重痛苦。

年家庆的心理震荡被朱景云捕捉到了。会后,他投其所好,向年家庆再告江向北的“黑状”。

年家庆还不想把他和江向北的矛盾暴露出来,把话题转移到孟凡俞身上。朱景云又说孟凡俞和江向北偷偷在搞权力下放的改革。

年家庆眉头一皱:想不到老实巴交的孟凡俞还是一个墙头草啊。

他清楚地知道,这一切仅仅是个序曲。

七、选美风波

贾玲玲受董柳之托,请七月吃饭。七月带上图南。图南是女神级的教师。她们两人是闺蜜。她们的最爱是红酒加猪脚。

吃罢饭,七月提出去游泳。图南感到狐疑,因为她知道七月是一个旱鸭子,追问七月缘由。七月说想在那里偶遇一个男人。这个男人就是校长江向北。图南听后,大吃一惊。

董柳顺利当上了全校十佳教师,但压力却与日俱增,夜夜失眠。这天深夜,她发现校园BBS上进行民间最美教师评选。她这个官方十佳教师的得票,远远落后于图南。她的精神近乎崩溃。

朱景云调查“选美”黑幕,追查到第一个帖子来自贾玲玲的电脑。贾玲玲深陷危机之中。为自证清白,她必须“破案”。她的电脑和学生干部共用。她第一个怀疑的就是牛汗。牛汗就是那个在教学工作会议上,不按稿子发言的学生。传说他暗恋图南。

贾玲玲对牛汗展开心理攻势,牛汗“供认不讳”。他之所以这么快招供,是因为他着急上图南的公选课。

图南的公选课场场爆满,座无虚席。牛汗是她的铁粉,她的课一节不落。今天图南讲的是堂吉诃德。牛汗突发奇想,提出是否可以把堂吉诃德编成话剧,遭到哄笑:一个兽医生,还想演什么话剧?

这时,从后排传出一个声音:如果演堂吉诃德,算我一个。

图南抬头望去,竟是校长江向北。

八、秘访举报者

江向北决定调查32项目案。这让华剑平深感意外。他有难言之隐,把它推给了孟凡俞。孟凡俞提到32项目,情绪激动,急于择清自己,但对举报者辛安却又感情复杂。

江向北直接接触举报者辛安。辛安原来是文理学院的院长,现在已经辞职,在一所山区学校支教。辛安告诉江向北,她不是举报人,是有人冒用她的名义。从辛安那里,他了解了事件的详细过程。复杂程度让他心情沉重。他把这一结果告诉华剑平,然而华剑平却并不吃惊。

江向北在访谈辛安时,巧遇前往看望辛安的图南和七月。本来她们两个一同搭江向北的便车回校,中途图南却找借口和七月一起下了车。七月对此迷惑不解。

年家庆听到江向北私自找辛安调查32项目,气得住进了医院。全校上上下下的大小领导,都到医院探视他,唯独江向北没去。

看着病房里堆积如山的慰问品,周美英问怎么办。年家庆说全部退回去。他并不是真的有病,更不是为了贪恋那些慰问品。他住院只是为了测风向。

年家庆觉得自己的目的达到了。

九、摊牌

临近期末了,常务副校长孟凡俞忽然曝出还有800多名学生的住宿问题没有着落。朱景云提出要解决学生住宿问题,必须腾空老干部活动中心。华剑平提醒江向北,这是朱景云为他挖的一个坑。因为老干部的事不能碰,老干部是“舆论中心”。

江向北到老干部中心走访,以原校长桑世清为代表的老干部提出,若想要他们把活动中心让出,校领导们就必须搬出新行政大楼。没想到,江向北竟答应了他们的要求。非但如此,他还说服桑世清出任他的校长顾问委员会召集人,成功化险为夷。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在校长顾问委员会第一次会议上,江向北抛出了“土地置换案”,声言要卖掉老校区。这大大超出了年家庆可以承受的底线。他认为江向北这是在“逼宫”。一气之下,带着马陆梅雁南等一帮人上山去了。

在山上,年家庆向梅雁南保证,只要他在位一天,江向北就别想动老校区一个指头。梅雁南心领神会。她借国学礼仪班开学典礼之际,邀来省委组织部副部长安丛和市长余万志一起来压江向北。

江向北一筹莫展,到教育厅拜见厅长蒋建柱。江向北希望蒋建柱能对土地置换案明确表示支持,然而,蒋建柱却态度暧昧。

年家庆从山上下来,召开了一个全体干部大会。在会上,他公开否决了“土地置换案”。坊间相传,这是两个一把手的公开摊牌。

十、洗脚仪式

董柳欲通过指导学生写几篇高质量的论文,以增加自己评职称的筹码。然而,她的那些弟子却软抵硬抗,对论文毫不上心。

李华因为在酒吧唱歌,夜不归宿,被学校查到,要给处分。青霞代李华求助董柳。董柳让李华去找马陆。李华见到马陆后,大吃一惊。他们曾在酒吧有过一段“奇遇”。

眼看要交论文了,青霞还一字未写。无奈,她上了“枪手群”。在那里她认识了一位叫猴子的博士,两人感情很快升温,发展成男女朋友。猴子把青霞和李华的论文全包了。

董柳看到李华交上的论文,大喜过望,认为达到了发表的水平。为了能尽快把论文发出,她带李华请学报主编吃饭。学报主编欲图不轨。

在毕业生代表座谈会上,青霞为了将江向北的军,提出在毕业典礼上要校长和老师为学生洗脚。不曾想江向北竟答应了青霞的“无理要求”。毕业生闻知,学生宿舍“举国欢呼”,并很快演变成了一场“骚乱”。朱景云亲自带领政工队伍“平乱”。

面对江向北的奇葩举动,年家庆无可奈何,只得重演“出走”的戏法。

十一、不测风云

为了准备迎评,年家庆决定暑期不放假,并要朱景云搞好职工福利。朱景云到资产公司找梅雁南商量福利的事,却意外撞见江向北。江向北和梅雁南在搞什么交易?朱景云充满好奇。

突降暴雨,城市和校园发生内涝。年家庆立即成立抗洪抢险指挥部。

陈天一违犯评估纪律,私自带领他的骑行团出游,被洪水困在山中。市政府展开施救,上了当地电视台的头条新闻。

陈天一是年家庆第一个引进的博士生,曾把他和梅雁南一道作为后备干部的重点栽培对象。然而,陈天一和年家庆在治校理念上相左,公开反对年家庆的许多重大战略部署,成为学校有名的“反对派”。

新仇旧恨,随着山洪一起爆发。年家庆决定让陈天一停职反省。农科院的工作由黄文化主持。

随即,陆解放带领审计组进驻农科院,调查陈天一“公器私用”。

黄文化终于等到了证明自己的机会。他要把陈天一没能解决的仪器安装问题解决掉。为此,他请陆解放垂钓。为了报复陈天一,陆解放答应和黄文化联手行动。

十二、乌有之乡

李华的店开业了,取名叫“李氏冰糖蹄筋”。开业后,门面冷清,青霞建议李华把校长给她洗脚的影像挂出来,以吸引顾客。

牛汗是李华店的第一个顾客。他李华和青霞透露他准备干一件大事——成立一个剧社,排演话剧《堂吉诃德》。青霞讥笑他是一个疯子。

曾致远职称成绩在学院排第一,但由于没有“活动”,没有通过校评。他一气之下,在行政楼广场,一把火把自己的职称材料烧了。然而,没想到,引起了骨牌效应。许多对职称评定不满者迅速跟进,酿成了一件“不稳定”事件。

年家庆震怒,召开党委会,研究对曾致远的处分。曾致远面临着一场重大的考验。

在兽医院,薛谷雨向曾致远吐露了心路历程。他说,他年轻时也放过一把火。放过那把火后,他决定放弃职称之路,甘愿一辈子做一个讲师。

是追随薛谷雨,放弃职称之路?还是向现实低头?经过激烈的思想斗争,他铺开纸张,写下了三个字:检讨书。

十三、决战时刻

为了迎接评估组,朱景云设计了一个国宾级的方案。预评估专家进校前一天,朱景云异常繁忙。他几乎找了所有单位的负责人谈话。最后,他决定亲自看一下他那个国宾级接待方案的重头戏——文艺晚会。

朱景云对这场文艺晚会抱有很高的期待,他投下10万元巨资,并让侯春明负责筹办。然而,晚会竟是一部话剧《堂吉诃德》。堂吉诃德是什么人物?是疯子,是斗士。这不是公开为江向北摇旗呐喊吗?朱景云恼怒万分,斥责侯春明是色胆包天,鬼迷心窍。

侯春明也一头雾水,他知道自己被图南耍了。原来侯春明为取得图南欢心,把文艺晚会交给图南。图南为帮牛汗实现排演堂吉诃德的梦想,就瞒着侯春明进行了“偷梁换柱”。

年家庆也没闲着。对那些重要的“不稳定”对象,他一一拜访。在老干部处,他拜见了原校长桑世清。他们一起打了一场含义特别的网球。

年家庆到兽医院看望他的老冤家薛谷雨,碰到了给流浪动物喂食的图南和七月。他看到兽医院的牌子已经被摘下来了,换成了“动物医院”,心想:这个老顽固,脑袋终于开窍了。

最后,年家庆来到行政楼顶层的露台上。居高临下,整个校园的一切似乎就在他的掌控之中。可他内心却并不干净。因为,有一个最大的“不稳定”对象,还横亘在他面前。

这个人就是校长江向北。

十四、大爆炸

教育厅预评估专家组进校。带队的是教育厅助理巡视员乔迁。学校按照国宾级标准举行了接风宴。

接风宴结束后,马陆专门去看望乔迁。乔迁暗示去宵夜。马陆叫来了董柳和李华。

学校为毎位专家和领导配备了一位“联络员”。董柳被选中了,专门负责“联络”乔迁。乔迁就是原来帮她评奖的那个处长,刚升到助理巡视员,副厅级。

乔迁提出到KTV唱歌。期间,和董柳跳舞,欲图谋不轨。

评估主题汇报原本应该由校长做,但江向北因不同意报告的原则性内容,拒绝汇报。年家庆只得亲自上阵。汇报中,突然传来巨大的爆炸声。

发生爆炸的地点是农科院新装配的实验室。黄文化为证明自己,赶在专家进校前,仓促使这个实验室上马,结果酿成大祸。曾致远被炸受伤。黄文化引咎辞职。

爆炸事件惊动教育厅长蒋建柱,亲临学校调查,决定将该校的评估延期,并要求年家庆重新考虑陈天一的停职。这对年家庆来说,无疑是五雷轰顶,他知道自己的政治生涯已经提前结束了。

年家庆胳膊拧不过大腿,同意陈天一官复原职。但在黄文化的接任者上,他仍态度强硬,没有提任江向北推荐的马向阳,而是让自己的心腹、审计处长陆解放兼任……

十五、余震

为了报复图南,侯春明意图解散牛汗的剧社,引起牛汗的强烈反弹。他一边写信给江向北,一边组织在行政楼广场前公开演出,以表达抗议。

江向北出现在公开演出的现场,并决定和图南一起带着剧组,高调看望辛安。

朱景云得知后,又在年家庆面前煽风点火。为了反击江向北,年家庆指示朱景云进一步加大对32项目的宣传。

李华开店的事被朱景云看中,要侯春明当做“十大创业典型”进行包装。侯春明请评委对项目进行评估,马陆是评委之一。在马陆的斡旋下,李华的项目顺利入围。校外的首席专家还答应马陆,帮忙李华上电视节目,这样说不定李华就能成为网红。

十六、网红

李华没有成为网红,图南却红了。

在职称评定中,图南输给了董柳。牛汗打抱不平,把图南上课的视频放到网上,想不到被各大论坛竞相转发。图南微博粉丝噌噌直往上升。媒体联系采访的电话不断。

朱景云一方面下令“严防死守”,坚决不准媒体进入校园采访。一方面,让梅雁南以和新大陆公司谈判为由,带图南秘密到北京。

图南离校后,中央电视台记者来了。年家庆感到情况不妙,但经了解,央视并非冲图南而来,而是采访学校的考研情况。尽管如此,年家庆仍放心不下。他规定不准任何校领导接受采访。为防止江向北不讲规矩,在中央台面前“荒腔走板”,他将全体校领导拉出去集体参观学习。

审计处对资产公司进行审计。江向北接到举报,梅雁南虚报招生数据,私设小金库。江向北要华剑平查档案资料。档案资料不翼而飞。

考察回来,年家庆见校园里堆满了石头。经落实,这事是他老婆周美英所为,说是为了镇邪。夫人干政,年家庆感到气数尽了。

十七、大爆发

马陆在咖啡馆和李华约会,做出出格举动,被偷拍。偷拍者把照片发到了他的邮箱里。他惶惶不可终日。

年家庆要料理后事了。他约梅雁南单独会谈,问梅雁南小金库的数目。梅雁南说上百万。

梅雁南走后,年家庆问周美英收没收梅雁南的钱。周美英说收了,数目让年家庆惊讶,斥责周美英。

周美英早就吃年家庆和梅雁南的醋,积压的怨恨,在这一刻全爆发了。她说年家庆和梅雁南不清楚,还说他和辛安也有一腿。年家庆怒不可遏,抽了周美英一巴掌。

年家庆感到自己数十年经营的“人设”瞬间崩坍了,嘴唇哆嗦,犯起了心脏病。

央视的采访播出了,但不是什么好事,而是对学校的考研政策进行抨击。朱景云看大势已去,让侯春明罗列了江向北的十大罪状,到处散发。

十八、进退维谷

江向北十大罪状的首条是裸官。这是一个原则性问题,安丛要他早做处理。

要解决裸官问题,就必须把妻子李亚飞从美国调回国内。他和李亚飞通电话,李亚飞给他两条路,让他选择——或者离婚,或者回美国。

江向北内外交困,陷入进退维谷的境地。

图南打算辞职,一个旅游公司邀请她做旅游体验师。她之所以屈从此地,是因为一段浪漫之缘。临行前,她把埋在自己灵魂深处的这段情感告诉了七月。她所暗恋的那个人是江向北。

图南剪去长发,拿着辞职信去见江向北。信上只写了一句话:世界那么大,世界那么小。

八年前,他们在飞机上有过一次相遇,可江向北似乎对此毫无所知。

十九、最真的爱

薛谷雨在乡下意外去世了,七月悲痛欲绝。

朱景云和孟凡俞为薛谷雨的葬礼规格争执不下。七月拿出了爸爸的遗嘱。薛谷雨的遗嘱说,捐献他的遗体,不举行任何仪式。

七月按照薛谷雨的遗嘱,把爸爸的遗体捐献给了医学院,没有举行任何悼念仪式。然而,小镇的居民,闻声而动,像送别一个国王一样,送别薛谷雨。

送走薛谷雨,曾致远和七月来到兽医院,把老牌匾重新挂了上去。在“兽医院”的牌匾下,七月把头依偎在曾致远的怀里,两个年轻人终于走到了一起。

江向北在行政楼广场,为薛谷雨塑了一个石像,并把广场取名为“讲师广场”。

塑像完工后,江向北举行了一个纪念仪式。在仪式上,他把那些虚假的评估材料全烧了。

熊熊大火,是对薛谷雨最好的祭奠。

二十、星空

江向北和年家庆站在行政楼顶层的露台上,年家庆请求江向北放过梅雁南,被江向北拒绝了。

梅雁南来到年家庆身边,两人惺惺相惜,拥抱在了一起。

梅雁南把一个档案袋交给江向北。江向北打开档案袋。那是资产公司小金库的账目明细。这是一个长得让他喘不过气来的流水。资金受益人从中央部委、省市政府官员,到学校各级大大小小的领导,多达数百人。尽管江向北有心理准备,但他看过流水后,还是长长地呼了一口气。

马陆打来的电话告诉他,明天省委组织部和教育厅要对他进行试用期考察。他回了简单的三个字:“知道了。”

江向北无限深情地望着天空。这是一个无比晴朗的冬天的夜空,圣洁,宁静,高远。他看到了星星,一颗,两颗,三颗,……他看到堂吉诃德,提着宝剑正在和大风车作战,一刀、两刀、三刀,……破烂的战旗,在硝烟弥漫的空中猎猎作响。

从窗外传进来歌声:

不论希望多么渺茫

不论路途有多遥远

没有疑惑永不休止地为正义而战斗

为了天赋的使命

即使被打入地狱也心甘情愿

而我知道只要我忠于这璀璨的梦想

当我被安葬的时候

我的心将会宁静祥和

而世界也将变得更加美好

因为有个备受责难满身创伤的人

仍然在拼着他最后一丝的勇气

去探取那遥不可及的星星……

那是《堂吉诃德》剧组在排练。新年就要到了,这是他准备献给全校师生员工的礼物。那里有图南、七月、辛安、桑世清、陈天一、马向阳、曾致远、牛汗、李华……还有薛谷雨——他们共同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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