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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泽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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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202211/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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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梦缘》连载

第六十六章 荒诞不经

日上三竿,天蓝云白,柳绿花红。一辆轿车停在了珠玉花园的大门前,车上走下衣米和蓝天。欧阳芳莉和富玉迎上去,四人寒暄一阵重上车。蓝天手握方向盘目视前方,发动引擎,汽车一溜烟地向至尊公司总部而去。

到了至尊公司,富玉走下车看到豪华气派金壁辉煌的办公大楼惊叹不已。花池里的奇花异草迎风绽放,姹紫嫣红,芳香扑鼻,沁人心脾。富玉随着三人来到董事长的办公室,向董事长问候。衣董事长握住富玉的手热情地说:“很高兴再次见到你!热烈欢迎你来到至尊公司做客!”

“再次见到您我也很高兴,很荣幸来到金壁辉煌、绿草如茵、鲜花飘香、驰名中外的至尊股份有限公司!”富玉不亢不卑的说。“有多少名门望族、达官贵人托我穿针引线结识欧阳厂长,结果都是枉费心机。你这个乡下小学教师不知有何神通,只来广州市一次就把本公司的名花神不知鬼不觉地摘了去!欧阳厂长是我公司的中流砥柱,你这样悄无声息地把她娶走,我可不乐意了!”衣董事长笑道。

众人微笑的面容僵在那里,心里一阵紧张。“你总得向我表示表示,有所补偿吧?我想高薪聘请你做我的财务部总监,你意下如何?”蓝天、衣米、欧阳芳莉一听笑逐颜开,心里乐开了花。而富玉一愣,旋即一口回绝道:“谢谢董事长的厚爱!只是晚辈有正式公职在身,恕难从命!”

蓝天、衣米想说什么,被董事长挥手制止,他说:“你真乃矢志不移高风亮节,这样的人我敬佩。下午我在家中设宴祝贺你和欧阳厂长喜结良缘,小女和蓝天一同前往。”欧阳芳莉连忙说:“董事长,我和富玉新婚大喜,应该是我们请您的客才对。”“欧阳厂长,体恤下层是我至始至终的作风,礼贤志士、尊重人才是至尊公司的法宝!”

欧阳芳莉很高兴地说:“多谢董事长,过后我再跟富玉商量商量聘请的事。”“好,你们去工作吧!”四人告辞欲走,“慢,蓝天通知司机小周开车送欧阳厂长和富玉、衣米到各厂上班。”蓝天说:“开我的车去吧?如果您要用车呢?”“我自有办法,你们去吧!”

四人下楼来到一豪华跑车前,蓝天对车内的司机小周说:“小周,董事长交待,请你开车送欧阳厂长、衣厂长到工厂上班。”司机答道:“好嘞,请上车。”衣米、欧阳芳莉和富玉登上车,挥手向蓝天告别。

豪华跑车缓缓开动,驶出公司大门向木梳厂急驰而去。车中,衣米说:“富玉兄弟,我父亲高薪聘任你为财务部总监,你为什么拒绝呢?这可是相当于副部长职位啊!机会难得,你要慎重考虑清楚哟!”

“不用多想,我这人做事粗枝大叶,并且笨嘴拙舌,不适合在商场发展!”衣米说:“富玉兄弟,你可是才思敏捷出口成章啊!”富玉苦笑一下,说:“俗话说,百无一用是书生,舞文弄墨还差强人意呢!”衣米转头问欧阳芳莉:“莉妹,你怎么不说话开导开导你家相公?”

欧阳芳莉嘿嘿一笑,说:“我家夫君有自知之明,况且夫君志不在此,就是我婆口苦心相劝也无济于事!”“莉妹是不希望富玉兄弟进入至尊公司喽?”“不,我也是多么希望夫君能在本市工作朝夕相处双进双出啊!可是,人各有志,我尊重夫君的选择,何去何从我都永远支持他!”富玉感激地对妻子笑笑,说:“妻君不愧是我心心相印的知己啊!”衣米说:“你俩可真是夫唱妻随哦!”欧阳芳莉笑道:“衣姐和蓝哥却是妻唱夫随吧?”

车很快在三人的谈笑中到了木梳厂大门口,衣米邀请富玉和欧阳芳莉到厂坐会,欧阳芳莉以工厂有很多事要办没有下车,汽车调转车头择路向服装厂开去。

在服装厂,欧阳芳莉和秘书陪着富玉到各科室车间参观。富玉对服装厂的印象是布局合理、环境优美、清洁卫生、秩序井然,一派欣欣向荣!职工宿舍、食堂都十分干净卫生。富玉感慨道:“真是花园式工厂,人性化管理!至尊公司果然名不虚传啊!”他向芳莉豪不夸张地讲了自己的感受。

富玉把服装厂参观一遍已是中午,欧阳芳莉在工厂餐厅取了两份盒饭。富玉问:“你们厂干部和职工食堂分开吗?”欧阳芳莉介绍说:“不,干部和职工同是一个标准,饭菜一样价格一样。早饭馒头、油条为主,中饭以大米为主,晚饭馒头、大米、面条都有。菜各式各样,品种繁多,荤素兼备,分四种口味:甜、咸、辣、酸。南方职工爱吃甜的,北方职工爱吃咸的,湖南四川职工偏爱辣的,陕西山西职工偏爱酸的。”富玉慨叹道:“服装厂真是以人为本啊!怪不得至尊公司这样兴旺发达,从这里就可见一斑啊!”欧阳芳莉说:“工作效率要提高,生活就得称心如意嘛!”

两人端着饭盒回到厂长办公室,打开饭盒吃饭,主食大米,菜有荤有素,十分可口。吃罢饭,新婚燕尔闲谈一会,富玉躺在沙发上休息。欧阳芳莉开始办公,把假期积攒下来的公函、报表、请示一一查看。

傍晚,一辆小车停在了服装厂大门前,走下蓝天和衣米。门卫见到副董事长莅临,慌忙开门恭迎进厂。欧阳芳莉下班和富玉走出办公室,和衣米蓝天迎面相逢。四人高高兴兴走出工厂大门坐上小车,蓝天发动汽车调转车头向衣董事长家急驶而去。

他们到了衣家别墅院门前,董事长亲自在门口迎接富玉。寒暄之后,众人进入客厅落座。衣米帮助阿芳嫂拿饮料水果招待客人。富玉第一次踏进这样装璜考究的客厅,有些纸醉金迷,感慨山村和城市的差距太大了。心想:“广大农村家庭不说象董事长这样的洋楼别墅,何时象芳莉和衣米的新房一样该有多好啊!”

富玉正在环顾客厅,衣米问:“富玉君,我家怎么样?”富玉答道:“衣董事长是本市首屈一指的大企业家,府第怎能是我们山村可比?”衣董事长说:“富玉啊,对你我豪不隐瞒,至尊公司每年上交国税超百亿元!”富玉十分震惊,说:“至尊公司对国家的贡献真是非常大呀!象您这样的企业多多益善,祖国的繁荣富强、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的中国梦就为期不远了!”衣董事长说:”你说的太对了!一人富不算富,一国富才算小富,天下人富才算大富啊!现在你们山村怎么样?”

富玉介绍说:“现在国家不但免了农民所有的税务,而且还进行种地补助。实现了九年义务教育,从小学到初中不收取任何学杂费。实行了合作医疗,看病吃药国家按比例报销。农民逐渐富裕起来,盖起二层小楼比比皆是。”

“我也是从农村走出来的,我很了解农民种地很辛苦!”“现在农村情况大大改善了,基本上实现了农业机械化,农民的劳动强度大大降低了。”“这些都是靠了社会安定、科技的发展!”你们企业家的作用也是大大的,没有工商业的税收,国家哪来的钱免地税补农资实行义务教育呢?”“所以啊,如果你能到我公司工作,不是同样在对国家做贡献吗?”“这——”富玉一时语塞。

欧阳芳莉接话说:“董事长,富玉家庭贫寒,初中毕业上了免学杂费管吃住的师范学校。国家圆了他的求学梦,并分配了工作,他一时难以摆脱这个情结!”衣然董事长笑道:“这个我能理解。不过,至尊公司的大门向富玉这样的忠义之士永远敞开着!好,不说这个了。衣米说说木梳厂的情况吧?”

衣米花向父亲介绍说,木梳厂生产秩序一如既往,生产的木梳供不应求。董事长又问芳莉服装厂的情况,芳莉向他汇报说,服装厂生产秩序井然,设计处又开发出一新款职业装,不久就可投入生产。董事长又询问了蓝天房地产业这方面的情况,特别强调一定要把好质量与安全生产关。最后,董事长向这几个年青人讲述自己的奋斗史。

     50 60年代的中国农村还比较贫穷,在三年的自然灾害中,刚记事的衣然目睹了哥哥和姐姐饥寒交迫而死,饥饿和寒冷时时威胁着他的生命,在他幼小的心灵中深感粮食和衣物的重要。

改革开放初期,一个毛头小伙子告别河北农村老家,怀揣着梦想和希望只身来到广州市打工。文化不高又没技术的他只好到建筑工地当小工。当时建筑工地小工工作累工资低只能裹腹蔽体。但正值幻想年龄的衣然并不悲观失望,希望之火从不熄灭,坚信辉煌的时刻总会到来。八面玲珑的他,诚心诚意向一位中年砌墙高手求教。经过三番五次不厌其烦的哀求,中年砌墙高手终于被告其诚意所打动,收他为徒。

心灵手巧的衣然勤奋好学,很快掌握了砌墙技能,不久就出类拔萃,能领一班人独支一面。工资有了剩余,他就买来有关土木工程方面的书籍。他白天上工,夜晚拖着疲惫的身躯攻读土木工程书籍。掌握了土木工程知识的衣然如虎添翼,一年后就组建了自己的建筑队,承建各种厂房、居民楼等工程。几年后,房地产业兴起。资产达千万的他踌躇满志,不满足于只搞建筑工程,大胆涉足于房地产业。此时他和美丽大方温柔贤惠的秘书结为伉俪,在事业上更是如鱼得水。

一年后,当他在非洲考查拓展业务时,在戈壁滩上见到了四花瓣自成一色的衣米花草大为震惊:此花名既含衣又有米,本又艳丽无比,堪称世上花之至尊!恰好他的宝贝千金出世,妻子问他取名。衣然欣喜若狂,当下给女儿取名衣米。回国后,衣然就把自己的公司更名为至尊股份有限公司,就是因为衣米花草的缘故。经过几十年的风风雨雨,至尊公司成长为广州市乃至中国首屈一指的大集团公司。

最后,衣然说:“梦想引领命运,知识改变命运,希望造就成功,磨难成就辉煌!我从小就树立了远大的理想:不仅让中国人有饭吃有衣穿,还要让全人类有衣穿有饭吃,全球人类是一个命运共同体啊。所以,我建立了面粉厂,建立了服装厂,每年我通过政府向那些贫穷落后的国家捐赠价值上亿元的面粉和衣服。虽然没使贫困国家所有的人都能解决温饱,但希望还在决不放弃,希望之火永不要熄灭,成功的时候总会到来——”话音未落,众人鼓起了热烈的掌声。不过,衣然最后一句话,蓝天、富玉、衣米和欧阳芳莉都引用过。

衣妈从厨房进来,看到众人高兴的样子,说:“蓝天,菜做好了,端菜开宴吧?”众人起身洗手后,重新宾主坐定,蓝天和阿芳嫂端上来珍馐佳肴摆满了一桌子,打开美酒宴席开始。席间,富玉对衣董事长很尊敬频频向其敬酒。衣董事长对富玉很看重,连连向他夹菜。衣然说:“后生可畏,前途不可估量!但是一定要经得起磨难和挫折,才能创造成功和辉煌!”四位年青人都说:“董事长的话我们谨记了。”

微风习习,明月当空。酒足饭饱之后,富玉和欧阳芳莉、蓝天和衣米告别衣家回家。衣董事长又亲自把富玉送到大门外,并目送很远才转身回去。

此后的日子里,欧阳芳莉、衣米、蓝天都正常上班。富玉有时呆在新家看电视或者看书,有时独自一人到珠江边走走,到大街上逛逛。都市的繁华和欣欣向荣,让他感慨万端和心喜若狂。只有在欧阳芳莉的休息日,小夫妻俩才双进双出。有时下午下班后,蓝天、衣米小两口和欧阳芳莉、富玉小两口聚在一起谢谈天说地。多数是在望江花园1601室衣米的新家,原因是她家有吴梦幻掌勺饭菜可口。吴梦幻和富玉也是老乡,所以也很亲近,美不美故乡水,亲不亲故乡人嘛!

某日,欧阳芳莉和富玉又在蓝天家蹭饭吃。解馋之后,众人就高谈阔论起来。

衣米问:“莉妹,你把富玉兄弟的著作寄往杂志社有回音没有?”欧阳芳莉答道:“还没有。如果有回音我会首先告诉你和蓝哥的!”衣米担忧地说:“富玉兄弟的著作字字千金句句珠玉,杂志社怎么不快点刊登呢?如果外国某人也有同样的发现,提前发表了那如何是好哇?”

蓝天说:“富玉的发现太伟大,需要物理学、化学、天文学、哲学等诸多学科知识的综合运用与突破,不是一般人说能发现就能发现了的。就是富玉发现了,我想很多人还不会相信呢!你说对吧?莉妹。”欧阳芳莉看看丈夫,想起父亲把他的著作说成一派胡言乱语荒诞不经一文不值,答道:“的确如此!”衣米高兴地接话道:“蓝君说得好,为妻我茅塞顿开。富玉君不用着急和担忧,我坚信富玉君以此论著获得诺贝尔物理学奖的希望是不言而喻的!”富玉不苟言笑,庄重地说:“获不获得诺贝尔奖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自己坚信我的理论的正确性!”

衣米又说:“诺贝尔奖除了物理学奖,还有化学奖、生物及医学奖、经济学奖、和平奖,文学奖。中国泱泱大国十亿之众,舞文弄墨者比比皆是,竟也无人能获得诺贝尔文学奖呢?”蓝天说:“是不是当代中国文人的作品不行呢?”欧阳芳莉说:“中国的文学作品也有很好的,比如——太多了,不胜枚举。”

富玉说:“中国的文学作品多是写武侠、历史、玄幻、等等,写人类理想与希望的少。要想获得诺贝尔文学奖,必须多写人类的理想和希望。琼瑶的言情小说好不好?金庸的武侠小说好不好?至今没有获得诺贝尔奖,我想有这个原因。据说,美国的作家海明威就是因为《老人与海》而获得诺贝尔奖的。其实,《老人与海》的情节很简单,篇幅也不长,但是它表现了人类战胜困难的信心和希望!”

衣米说:“中国的作品也有很多写理想的呀!”欧阳芳莉说:“中国人的性格过于保守和谦虚,不好张扬,有好作品也不去推销到世界各国。只有世界各国的文人读过你的作品,才能被较多的人推荐而获奖。”蓝天说:“因此,中国作家要想获得诺贝尔文学奖,必须把好作品推销到世界各国去发行。”

富玉有些惭愧,说:“中国人喜低调,本不想去追求诺贝尔文学奖。哪象我,师范毕业时,论著八字还没有一撇就痴心妄想说要获得诺贝尔物理学奖。”衣米宽慰道:“想获得诺贝尔奖没有错,它给你了动力给你了希望。你能写出惊世骇俗之作,不是对中国和世界物理学的巨大贡献吗?”

欧阳芳莉笑道:“衣姐,你不用宽慰我家夫君,他现在胸襟宽广得很,有无贡献他也会活出自己的风采!”蓝天说:“好极了,有人说:‘没有我地球照样转,但有了我世界会更精彩!’”众人报以热烈的掌声!

吴梦幻虽然不发言,但从这几个大姐姐大哥哥的讨论中学习了不少东西,她在心中说:“让我遇见衣姐是三生有幸!我从跪中毅然决然站起追随衣姐,真是我最正确的选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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