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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泽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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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202212/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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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梦缘》连载

第七十章 乘人之危

衣米、欧阳芳莉和蓝天高兴地驱车到了珠玉花园芳莉的家。衣米向水萍介绍说:“大姐,这就是我家夫君,蓝天。”水萍打招呼道:“蓝先生,上午好!”蓝天说:“大姐,你受苦了。坐吧,大家都坐吧!”蓝天抱过孩子逗了一会,交给了衣米,说:“快中午了,吴小妹、莉妹你俩去做饭,我和水大姐说说话。”欧阳芳莉和吴梦幻起身到厨房做午饭去了。

蓝天说:“水大姐,你的遭遇我很同情。我和衣君都很喜爱这孩子,愿意收为养女待为亲生。将来我们会给她医治好,一定也是漂亮女孩!我们会给她较好的教育,这个你就放心吧!”水萍满眼含泪,说:“蓝先生真是人中之神,衣小姐是人中之仙啊!你俩就是孩子的再生父母,你俩的大恩大德我没齿难忘!”蓝天说:“这没什么,我想想听听你打算。”

水萍失声痛哭泪流满面,绝望地说:“我孤苦伶仃身无分文,丈夫弃我而去杳无音讯,也没有颜面再回娘家。看到你们对孩子这么好,我也可安心九泉之下了!呜呜呜——”衣米连忙安慰劝说,并埋怨蓝天哪壶不开提哪壶。

过了一会,蓝天忽然想起家乡村里有个远亲堂兄蓝大鱼,人太实心眼又笨嘴拙舌村民送外号傻蛋,三十多岁仍未娶到老婆。于是,他试探着说:“水大姐,人生没有绕不过去的弯,心中要永远怀着希望!我村有位远亲堂兄,由于人太老实忠厚笨嘴拙舌,三十出头仍未娶妻。你——是否愿意——见一见?”

水萍想想过去的遭遇,恨透了花花公子,恨透了那些抛弃自己的人,恨透了她的丈夫,悲哀一生、痛苦一生谁还能与我生死与共?能找个老实巴交的农村人过一辈子也心甘情愿,没有说话只是微微点点头。衣米说:“夫君,这样不太好吧?万一她丈夫回心转意——”水萍说:“蓝先生是为了我好,我同意蓝先生的安排。我和那死鬼没有办结婚手续,一来他根本不会回心转意,二来就是会回心转意来找我,我也恨不得食其肉寝其皮!”

蓝天说:“当然我们尊重你的意见,成事与否我们始终把你当大姐看待的。如果你愿意到我家乡山村去,我会嘱咐堂兄好好待你的。”水萍点点头没有出声眼中却现出光彩。

一个小时后,吴梦幻和欧阳芳莉做好饭菜端进来。客厅顿时香气四溢。衣米把婴儿放在床上,众人净面洗手落座吃饭。经过饭前推心置腹的谈话,水萍的心情很好胃口也很好,觉得饭菜可口还夸吴梦幻好手艺。众人都劝她多吃点,并不断给她夹菜倒饮料。

水萍正在给孩子喂奶,众人在叙话。蓝天说:“父母一直催促着叫我要孩子,这个孩子如上天所赐一样。待会,我给富玉打电话转告我父母说我有了孩子,叫他们明天就起程来广州市。以后你们都注意点,就说这孩子是衣君亲生的,别说露了嘴。”众人都点头表示以后多加小心。蓝天接着说:“另外,让富玉转告蓝大鱼来广州市见面。”欧阳芳莉不解地问道:“蓝大鱼来给谁见面啊?我怎么不没听你提起过?不会是跟吴小妹见面吧?”吴梦幻脸一红狠狠捏了欧阳芳莉一把,欧阳芳莉直喊痛。衣米笑道:“你俩别闹了,是蓝君想为水大姐找个归宿,让两人见一见。”水萍不好意思地苦笑一下。欧阳芳莉说:“原来如此,我给富玉打电话吧?”蓝天制止道:“不用,我给他打电话。”他拿出手机拨起了电话。

富玉吃过午饭,听到手机响,看到是蓝天的手机号码,说:“喂,蓝哥吗?”“是我,你现在还好吧?”“我很好,你呢?”“我也不错,衣米生个女孩,请你转告我父母让他们明天就动身来广州市。”“祝贺你们喜得千金!我马上就去向大伯大妈报喜!”“慢,等会你到蓝大鱼家,我找他有点事。”“你找大鱼有什么事?”“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好好好,我现在就去。”“好的,越快越好。待会我再打电话给你。”

不多久,富玉来到大鱼家,和大鱼及其父母寒暄几句转入正题,告诉他们蓝天找他们有事。这时富玉的手机响了,他告诉蓝天自己在大鱼家,随后把手机交给大鱼母亲。大鱼母亲一听是给儿子介绍对象,感动得语无伦次,直夸蓝天有储蓄人心好。蓝天告诉她女方感情上受过挫折,啥也不图只要待人家好就行。大鱼妈说:“人家愿意嫁给大鱼就是几辈子烧了高香了,大鱼要是敢碰人家一根指头我就给大鱼拼老命!”

蓝天又跟大鱼说话,告诉他女方是大学毕业生,受不了丈夫的辱骂毒打欲跳楼自杀被衣米碰巧救了下来,经过我们劝导她愿意找个不虐待她的农村人也行,问他是否愿意见面。大鱼心想,比自己小的人都老婆孩子一大家,唯独自己三十出头仍光棍一条,以自身的条件哪能还挑三拣四娶个黄花闺女,况且人家还是一大学毕业生,于是喜出望外地满口答应愿意到广州市见面。蓝天又问他能不能保证不虐待人家,大鱼忠厚老实不会花言巧语,说人家能看上自己就心满意足了,哪能还敢打骂人家呢?并发誓说决不会亏待人家。众人听着蓝天的通话都喜笑颜开,水萍的脸上也露出了难得的笑容。最后蓝天叫大鱼明天和蓝天父母一同到广州市。

富玉告辞蓝大鱼一家到蓝天家报喜,告诉蓝大伯蓝大妈衣嫂生个女孩,蓝哥衣嫂叫老俩口到广州市看孙女。听说儿子有了后代人,老俩口高兴得老泪纵横。蓝天又通过富玉的手机和父母通了话,并告诉父母大鱼明天将和他们一起到广州市见面,说是衣米给他介绍的。

挂了电话,蓝天说:“水大姐,我们到民政局办理子女过继手续吧?”水萍高兴地抱着孩子在众人的簇拥下下楼坐进小车里。

民政局里,在工作人员的询问核实后,得知双方都是自愿的,蓝天和衣米夫妇无子女符合收养条件,为他们办理了收养手续,婴儿正式合法地成为了蓝天和衣米女儿。回去的路上,顺路到商场再次购买了许多婴儿用品,奶粉等。

众人到了望江花园1601室,蓝天给岳父母打电话,说衣米生个女孩,需要请产假。衣董事长说请产假理所当然,并安排蓝天为木梳厂代理厂长。蓝天请求岳父让吴梦幻跟随自己到木梳厂实习协助自己,衣董事长说贤婿认为她行可以这么办。众人都喜出望外,向吴梦幻道贺。吴梦幻甜甜地说:“衣姐,我情愿在家做饭照顾孩子。”衣米笑道:“傻丫头,这并不妨碍你回家做饭啊!至于照顾孩子,她爷爷奶奶来了还能轮上你吗?”大家都很开心地笑起来。

衣董事长夫妇询问了一些相关问题,几时生的,在哪医院里生的,为什么不在医院里多住几天等等。蓝天说荒话心里虚脸上直冒汗,结结巴巴总算搪塞过去了。挂了电话,老两口都很纳闷,没听说女儿再次怀孕,也没发现女儿身体有什么明显变化,怎么说生就生了呢?又商量着明天去看望外孙女。

阳光和煦如春,衣董事长夫妇提着礼物来到了女儿家。衣米花头缠毛巾躺在床上,身边放着一个婴儿。老夫妇满心欢喜地抱起婴儿一看都愣了一下,再看女儿和女婿都有些不自在地笑着。衣董事长说:“我外孙女大大的眼睛多水灵多好看!”衣妈说:“我外孙女高高的尖尖的鼻子多秀气,弯弯的谈谈的眉毛多迷人啊!长大也一定是个小美人。”说完偷偷擦了擦眼泪。衣米说:“是的,现在医疗技术发达,我们给她医治好嘴唇,也一定是个美人。”衣董事长把外孙女交给老伴到客厅和蓝天闲谈去了,衣妈抱着婴儿向女儿和吴梦幻介绍如何如何照顾婴儿。过了一个时辰,董事长声称自己有应酬不能在这吃午饭,衣妈也以女儿家有了孩子忙为由在不在女儿家吃午饭,老两口闷闷不乐地走了。

回家的路上,开着车的衣董事长根据女儿女婿有些反常的表现猜出八九分,继而转忧为喜,劝老伴道:“老伴啊,我看咱外孙女挺漂亮的,咱不缺的是钱,将来把外孙女的嘴唇医治好不成问题。现在不是流行手术美容吗?到时候外孙女会像衣米一样貌若天仙的!”老伴有点不相信,问道:“真的吗?”衣董事长肯定地说:“我什么时候骗过你?”衣妈闻言又眉开眼笑起来!

第二天上午,蓝天开车到火车站接父母和大鱼。回到家,衣米到客厅见公婆。婆婆指着礼品说:“这是富玉家送的20斤的香油,这是你这个堂兄傻蛋家送的20斤香油,这是我早已准备好的30斤香油,这是我为孙女早已做好的衣服和小被子。”蓝天眼圈一阵发红,衣米说:“妈,城市商场婴儿用品啥都有,我们都购买齐全了。”婆婆说:“买的没有自家做的穿上舒服。”停了停问道:“我小孙女呢?”衣米吩咐道:“吴小妹,把孩子抱出来让爷爷奶奶看看。”

吴梦幻进卧室把婴儿抱出来,婆婆连忙接过来一看,失声叫道:“呀,这孩子怎么是三瓣嘴?”“啥?”蓝爸惊奇地走近看清后说:“还真是三瓣嘴哩!”大鱼也走近看了一眼嘿嘿笑一声:“俺侄女的嘴怎么和兔子的嘴一样?”当看到儿媳脸上一阵不自在,婆婆改口说:“小孙女的鼻子眉毛脸蛋还是非常好看的。”蓝天说:“爹、娘,大鱼,别光站着,坐下歇歇吧!”众人坐下,吴梦幻拿出饮料招待。蓝妈一边逗孩子一边询问了一些相关问道,蓝天和衣米都机智地应付过去了。

过一会,蓝天开车带着大鱼到了珠玉花园芳莉的家安排和水萍见面。欧阳芳莉把二人安排到书房谈话,自己和蓝天在客厅闲聊。不多久,大鱼和水萍气色不错地从书房出来了。蓝天一看有门,连忙招呼二人坐下。欧阳芳莉问:“大鱼,你愿意娶水萍为妻不?”大鱼嘿嘿笑了两声答道:“非——非常愿意!”蓝天郑重地问道:“堂兄,你能保证婚后不虐待她吗?”大鱼憨憨地笑道:“我疼爱还来——来不及哩,哪能亏待哩?我——保证不打她不骂她,只有疼——疼爱她!”欧阳芳莉又问水萍说:“水大姐,你都见到了听到了,大鱼是个憨厚诚实的人,你愿意不愿意嫁给大鱼?”水萍有些难为情,最后坚定地答道:“我愿意嫁给大鱼为妻,决不反悔!”大鱼闻言又嘿嘿笑几声。蓝天说:“很好啊!水大姐,大鱼,莉妹,咱们到饭馆吃饭,算是为水大姐、大鱼喜结良缘的喜酒和饯行酒。”

四人在附近的饭馆吃罢饭,蓝天说:“水大姐、大鱼,你俩还要不要在广州市多停留几天?”水萍说:“我在这几年伤心透了,一刻也不想待在这里!”大鱼说:“那好,你这就和——和俺回家吧?”水萍嗯了一声,表示同意。蓝天说:“走,我开车把你俩送到火车站!”水萍急忙说:“我想再看看孩子——”发现说露了嘴,赶紧补充道:“看看您和衣妹的女儿!”蓝天和欧阳芳莉把张大的嘴巴合上,蓝天说:“当然可以,走吧!”蓝天把车停在望江花园大门外,对欧阳芳莉和大鱼说:“莉妹和大鱼在车里等着不用上去了,让水大姐看看我的女儿一眼就下来。”

水萍和蓝天一前一后进入电梯,蓝天交待说:“水大姐,要是碰见我的父母别给他们正面,以免以后回村里认出了你。”水萍点点头。到了1601室门前,蓝天让水萍站在身后,然后摁响了门铃。吴梦幻打开门,蓝天做了一个莫出声的手势,小声地说:“我爹娘在哪?”吴梦幻也小声地答道:“两位老人坐了一两天的车很疲乏,正在我房间里休息呢!”蓝天转身很高兴地对水萍说:“水大姐跟我进屋吧!”

当衣米见了水萍和吴梦幻一样很惊诧,水萍惭愧地说:“我想再看一眼孩子——”看到睡在床上的孩子,水萍一个箭步上前抱起正在熟睡的女儿,不顾蓝天在场掀开衣衫把奶头放到孩子口上。孩子经过一阵晃动醒了,慢慢吸吮起奶头来。许久,孩子早已吃饱了,她还把孩子紧紧贴在胸前?——

大鱼和欧阳芳莉在车里等得十分焦急,欧阳芳莉拨通了衣米的手机。接了电话,衣米示意吴梦幻抱孩子。水萍死活不愿放下孩子,在几人的劝说下对孩子亲了亲之后,恸哭着依依不舍地离开了自己的骨肉!

蓝天开车和欧阳芳莉把水萍、大鱼送到火车站,欧阳芳莉为二人买了火车票。临别时,蓝天从衣袋里拿出一叠钞票塞到水萍手里说道:“水大姐,这是衣米为你准备的结婚贺礼,请收下吧!”水萍说啥也不要,欧阳芳莉劝道:“水大姐,可别伤了衣姐的心呢?”水萍才勉强收下。蓝天又从衣袋里拿出1000元钱塞到大鱼手中说:“大鱼,这是我为你准备的一份结婚贺礼一定要收下!”大鱼谦虚了一会也收下了。蓝天说:“我事忙要回去了,就此告辞吧?祝你们一路顺风!”欧阳芳莉说:“祝二位一帆风顺、恩恩爱爱白头到老!”“谢谢,谢谢。”水萍泪流满面地和欧阳芳莉握手依依惜别,并目送蓝天的汽车消失在车流中。

水萍擦擦眼泪,转身对大鱼说:“夫君(估计是跟衣米花还有欧阳芳莉学的称呼),咱们回家吧!”大鱼搓搓手嘿嘿笑两声,说:“媳妇,跟俺走吧!”说着拉起水萍的手向候车厅走去。(插曲:树上的鸟儿成双对,绿水青山带笑颜。不再受那打骂皮肉苦,夫妻双双把家还。你耕地来我做饭,我挑水来你浇园。茅屋虽破能避风雨,夫妻恩爱苦也甜——)后来,水萍和大鱼‘男耕女织’恩恩爱爱快快乐乐地生活在山村,并生了一男一女都长得很漂亮,一家四口其乐融融。这都是后话。

蓝天把车开进望江花园,欧阳芳莉和他一同到他家。欧阳芳莉和蓝天父母问好后,坐在蓝大妈身边。蓝大妈抱着孩子,看样子十分疼爱自己的孙女。欧阳芳莉抱过孩子逗逗,并问衣米:“衣姐,给侄女起名字没有?”衣米答道:“还没有,请你给她起个名字吧?”欧阳芳莉红唇一撇,说:“我才不会起名字哩!”衣米说:“你家夫君是个大诗人,会起个好名字,你给富玉打电话让他来起名字吧?”“好的,”

欧阳芳莉把孩子交给蓝妈拿出手机给富玉打电话。她告诉富玉衣姐让他给女儿起名字,富玉说让他想一想,想好再打电话。富玉挂了电话,他就苦思瞑想起来。经过一番搜肠刮肚斟酌再三,他认为‘蓝天使’比较好。果然,蓝天一听称赞道:“我叫蓝天,我的女儿叫天使,太好了!”众人都啧啧称道‘蓝天使’这个名字起得好。正当众人夸名字好的时候,蓝天使却哭闹起来,原来她饿了,吴梦幻急忙烫奶粉喂她。蓝妈非常奇怪,问媳妇:“米花啊,你怎么不喂奶而让她喝奶粉呢?”

衣米早有对策也不免有些心慌意乱,定了定神解释道:“产假短,上班以后工作忙喂奶不方便。”婆婆想了想觉得有道理,说:“是啊是啊,不象农村妇女没工作孩子吃奶可以吃几年,你身为厂长事多就更忙了。”很少说话的蓝爸说:“全吃奶粉那得多少钱啊?”蓝天说:“用不了几个钱的!”父亲听到这话很生气,表情很难看。欧阳芳莉说:“蓝哥现在是今非昔比,手中可支配的钱能买半个城市。”衣米笑道:“莉妹,你知道牛为什么会飞吗?”欧阳芳莉不假思索地答道:“不知道。”吴梦幻笑着插话道:“衣姐是说有人吹飞的呗!”芳莉一声娇叱,众人都开心在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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