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景:公元前688年,即楚文王熊赀登基的第二年,便率兵伐申,并灭申国,随后又灭吕国,终于完成了他父亲楚武王熊通的宿愿。蔡国和息国本是连襟之国,息侯的夫人息妫生得十分貌美。息妫省亲回来时经过蔡国,蔡侯对小姨妹垂涎三尺,于是引发了息侯为报辱妻之耻,请楚国出面帮助教训蔡国,故事由此展开……
一、觊觎小姨
就在息妫进来的那一刻,姬献舞竟然被这位姨妹的美貌给惊呆了,愣在那儿几乎忘了自己在干什么。见姬献舞那副贪婪相,蔡夫人瞪了他一眼,催促道:“妹妹赶了大老远的路,还不快快准备酒宴为妹妹接风!”姬献舞这才回过神来,连忙命人备宴款待息妫。
酒过半酣,姬献舞端起满满的一爵酒说道:“姨妹的到来,顿使敝宫棚壁生辉。早就闻得姨妹面若桃花,赛过天仙。今日一见,果然是倾国倾城名不虚传,令姐夫献舞我大开眼界。献舞有这样的姨妹,真是三生有幸。姨妹是稀客,献舞敬姨妹一爵!”说着,一双贪婪的色眼禁不住在息妫脸上身上扫过不停。
息妫出于礼貌,当即站起来,捧起一爵子清水,羞涩地道:“姐夫如此盛情,令小妹受宠若惊,感激之至。小妹不胜酒力,只能以茶代酒,还望姐夫见谅!”说罢,将爵内的清水一饮而尽。姬献舞见息妫以茶代酒,哪里肯依?立即走下位来,从一个宫女手中接过银樽,心怀鬼胎地道:“姨妹有所不知,蔡地有个规矩,‘进门酒三爵’,这样才吉利。姨妹远道而来,这三爵酒是一定要喝的!”他嘴里说着,手中的银樽早将息妫面前的酒爵斟得满满的。息妫不知所措,无奈地笑着用求助的眼神投向姐姐,那神态更加妩媚动人,看得姬献舞浑身发胀双眼发呆,恨不得即刻就将面前的美人抱在怀里亲个够。蔡夫人忙在一旁解围道:“国君,妹妹不会饮酒,你就放她一马吧!”姬献舞醉翁之意不在酒,哪会听她的?
蔡夫人无奈,不满地瞪了姬献舞一眼,站起来端过息妫面前的酒一饮而尽。姬献舞道:“别人代饮不算……姨妹既然不给献舞这个面子,难道也不想给父母图个吉利?第一爵酒是为父母喝的,祝泰山泰水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喝,喝啊!”说着自己先呷了半口,又来催息妫。息妫无奈之下,不得不端起酒爵,在姬献舞的反复催促下分几口将爵内的酒喝尽,随后咳嗽不已。姬献舞本来就不怀好意,哪管这些,又将息妫面前的酒爵斟得满满的,连声催促说:“这第二爵酒是给妹夫的,祝息、蔡两国国运长久、永享太平!”息妫无法推脱,只得又勉强饮下第二爵。她刚刚放下酒爵,姬献舞又将面前的空爵筛得满满的,心怀鬼胎地道:“这第三爵酒,祝姨妹和妹夫和和美美,白头谐老……”
第三爵酒下肚,息妫顿时觉得天旋地转,身子望后一倾,姬献舞不失时机地在背后一把将她抱住,一只不安分的手从腋下插进去,在她丰满的酥胸上狠捏了一把。此时息妫虽然已醉,却酒醉心明,用不满的眼神狠狠地瞪了姬献舞一眼,连忙挣开。而对于息妫眼神中流露出的忿怒与不满,在姬献舞看来,却是那样的妩媚动人,以至更加令他魂不守舍、心摇神荡。姬献舞轻薄的举动,蔡夫人看在眼里,恨在心头,当着那么多下人的面又不便发作,只得扶起妹妹,愤然离去。
这天晚上,姬献舞翻来覆去久难入眠,只要一闭上眼睛,眼前便浮现出息妫婀娜的倩影。虽然蔡夫人也不失为绝色美女,想想息妫,再看看自己的夫人,简直是金玉对败絮,珍肴对糟糠……他实在无法理解造物主为何如此不公,同样是一个娘生下来的两个女儿,为何会有如此天差地别。更抱怨时令不公,如此尤物,竟然嫁给了息侯那个傻瓜蛋……刚一迷糊,突然发现来到息妫的房内,只见息妫睡得正沉。他悄悄地摸到床边,朝息妫秀美的容颜打量许久,竟然情不自禁地伏下身去,在她的粉面上一阵狂吻。息妫一下惊醒,见是姬献舞,吓得一声尖叫,连忙爬起来,瑟瑟嗦嗦地用被单裹着胸脯蜷缩在床角。姬献舞用肉麻的声音哄道:“好妹妹,怕什么?难道姐夫是老虎会吃了你不成?来,听话,姐夫喜欢你,被人喜欢难道不好吗?再说,姐夫总不会比你那弱不禁风的息子差吧?遂了姐夫的意,任你要什么,姐夫都答应你!”见媳妫不为所动,姬献舞哪里还禁捺得住?一把扯下被单,将息妫拖过来按在床上,来了个“霸王强上弓”……一番剧烈的颠狂过后,姬献舞一下醒来,原来是南柯一梦。睁开眼睛一看,却是在和自己的夫人一起施云播雨。
第二天一早,姬献舞便来到息妫的住处,只见息妫已打点完毕,作好上路的准备。姬献舞不由惊问道:“怎么,姨妹来一趟不容易,刚刚住了一晚上,就要走?还是多住几天吧……”说着,动手去夺息妫手上的包裹。就在这时,蔡夫人出现在房门口,冲姬献舞道:“妹妹要走就任她去,何须在这里虚情假意?”姬献舞却满脸无辜地道:“我怎么啦?我……我对姨妹可是真心的,姨妹你说是不是、是不是?”蔡夫人走过去夺过包裹,用挖苦的口吻道:“是啊,你是真心的,真心的,是黄鼠狼给鸡拜年,还不成吗?妹妹,我送你出城!”
息妫归心似箭,车出城后,便令车夫快马加鞭,向归途一阵疾奔。一路上,回想姐夫姬献舞轻薄的举动,息妫委屈得直淌眼泪。上这里来看望姐姐,本想多住上几天,姐妹俩共叙离别之情。没想到姐夫会是那样的一个人……息妫在车上暗自流泪,不想马车走着走着,突然停了下来。息妫撩开车帘一看,已来到蔡国的边关,边关守将带着一队兵士挡住去路。
护送的随从道:“此乃你们国君的小姨子,还不让开?”边关守将道:“末将奉国君之令,已备下薄肴,请夫人入关用膳!”息妫道:“请转告你们国君,他的美意姨妹心领了,请将军网开一面,快快放我们过去!”见息妫不肯入城,边关守将过来扯住辕马的辔头。守将同车夫拉扯之际,忽听一声:“住手!”转眼姬献舞出现在路边,息妫不由一怔,心中不觉暗暗叫苦。
原来,姬献舞心中时刻挂记着小姨子,待息妫的车驾刚一出城,他便抄小路快马加鞭赶在前面,在边关道口将息妫的车驾截住。姬献舞走到车前,朝息妫拱拱手,用肉麻的腔调说道:“姨妹为何急着要走?你可曾知道?你这一走,可把姐夫我的魂魄也给勾了去。姐夫还有好多的话要同你说呢,请姨妹入关稍息片刻再走罢!”说着使了个眼色,边关守将心领神会,一把将车夫扯到一边,并将鞭梢夺过来递给姬献舞,姬献舞亲自登车驾辕,朝一处树林驶去。
此刻,息妫孤零零地坐在车上又急又怕又无奈,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姬献舞将车赶进树林。待车停稳后,姬献舞一把掀开车帘,迫不及待地钻进来,一边脱自己的衣衫,一边咽着口水得意地道:“姨妹,别怕,姐夫虽然有些粗鲁,尚知怜香惜玉,自会善待于你的……”说罢就要扑上来。息妫一声:“且慢!”随手拔下头上的玉簪对准自己的咽喉声然俱厉地道:“别过来,要敢动强,我现在就死在你面前!”姬献舞一下被镇慑住,不得不道:“姨妹,你这又是何苦呢?难道寡人是只老虎,竟把你怕成这样……可是,寡人对你是真心的,难道你一点也看不出来吗?”息妫道:“那又怎样?常言道,‘好马不骑二主,好女不嫁二夫’。妫乃有夫之妇,岂可行此苟且之事?姐夫是一国之君,既为国君,自然应该识大体,懂礼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