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念念不忘娇娇的马驹,自从来歌舞厅打工,又和娇娇有了近距离接触。可今非昔比。如今娇娇成了老板,他成了打工仔,农民工。地位发生了重大变化,思想不可能不发生变化。即使娇娇有意主动接近马驹,他也不敢像先前那么放肆,那么口无遮拦,那么动手动脚了。自来歌舞厅打工,马驹还从未再提过处朋友,更未敢说娶娇娇的事儿。就在这时,水仙不知不觉闯入了他的视野。水仙虽然长相或多或少照娇娇差点,但她头脑比较简单,既不想上大学,也不想发大财,更不想出人头地当什么老板。她只想找个靠得住的男人,结婚生子,过衣食无忧的小日子。她还有个最大的优点,就是胆大,敢做敢当,不怕事儿。进歌舞厅,当小姐,也是无奈之举。也是她或多或少还有那么点艺术系胞,唱唱歌跳跳舞,还比肢体语言极差,五音不全的人好一点,和谐一点,优美一点,好听一点,着人喜欢一点,就凭这一点点,挣这份钱还比做其它工作顺手点。也就凭这一点点,她背着父母,误打误撞当了歌厅小姐。父亲是普普通通的农民工,母亲是家庭妇女,就她这么个独生女。父母能给她的不很多,同样,对她的期望也不很高,只要她混得比他们好点就行。可在这个行当混,也绝非像她开始想象的那么简单,那么容易。当小姐,当歌女的心酸难处并非常人能忍受得了的。都说卖艺不卖身,难啊!进歌舞厅的什么人都有,鱼龙混杂。所以,当小姐的,自然就什么人都得接待,都得应酬,接待的顺利,应酬得好,多得点小费,应酬不好,客人不满意,不但得不到小费,老板还不满意,长此以往,就得走人……想干,就的放开点,不想放开,就得换岗,就得走人。水仙和娇娇差不多一类人,都不是墨守成规的人。但也不是大开大合的人。只不过追求的目标不同而已。娇娇受伤以后,对学业的追求已经不很强烈了,因为她不敢太动脑筋了,转而开始追求金钱、事业。
水仙的苦衷无处倾吐。马驹与她接触多了,能聊得来,不吐不快,她就开始向他倾吐。不敢靠近娇娇的马驹,心里也很失落,也很痛苦,也很迷茫,也很无奈,也很寂寞无聊,自然也想找人倾吐。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水仙马驹心心相惜,越走越近。他们有了思想上的共鸣,当然也就有了共同语言。人熟为宝。你来我往,生活上也相互关心起来。水仙有好吃的想着马驹,马驹有了好玩的去处,带水仙去游玩,相互关心,互相爱护,让他们越走越近,很快陷入爱河。马驹想得到家里的支持,尽快结婚。所以勇敢地将他和水仙的关系告诉了妈妈。大浪不听则已,一听就蹦了起来,指着马驹的鼻子大吼,没出息的东西!娇娇能当老板,你就不能当老板吗?你比她干得好,还怕她不拜倒在你的脚下吗?娇娇长得好,又知根知底,你就这么轻易放弃了?水仙是什么东西?她在歌舞厅这么长时间,都干了些啥事儿,和多少个男人来往过,和多少人上过床,你知道吗?再说,她长得不如娇娇,家庭也太一般了!爹妈都是土包子三屯,你不嫌丢人,我还嫌丢人呢!马驹你记住,有你妈在,就别想娶水仙!
马驹从家回来一直闷闷不乐,老于世故的水仙和马驹聊了多次,马驹也没说出不开心的真正原因,却总是支支吾吾,水仙就猜出了八九。
是你家不同意咱俩处朋友吧?没关系,不处就不处,干我们这行的,不论你多干净,都没人相信。你来这么长时间了,我都干啥了,你是不是都一清二楚?咱们俩不处了,我从今往后也不找对象了,自己过更好!现在那么多三高女,都是丁克。我一个小姐出身的人还怕啥?从今往后,你走你的阳关路,我走我的独木桥,咱们井水不犯河水,就当不认识。
不是那么回事儿,你瞎猜啥呀!我最近发愁,不是为别的,是为钱的事。你想,我们结婚,是不得用钱?钱少,你憋屈不?我能让你别憋屈屈的结婚吗?要想风光,不得有钱吗?就我们这么挣,哪辈子能接上婚啊!我能不愁吗?马驹死不承认,无论如何也没将他妈供出来,暂时蒙混过关。可马驹心里清楚,纸里包不住火。他妈不同意,一分钱不给,咋结婚呢?
水仙真的被马驹给蒙住了,相信了。她对马驹说,那好说,不是就想整点快钱吗?我来想办法。
你想啥办法?你又不是那种人。
挣钱的办法多的是。你真的想挣快钱吗?
谁怕钱咬手哇!
议论过后,马驹和水仙比先前还热乎了。水仙总觉得不放心。于是,她想,先下手为强,绝不能坐以待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