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札兰丁卷土重来
在窝阔台汗当上大汗后的第七年,为了完成中国的统一大业,他命令皇子库腾和塔海等将领率军南下,雄心勃勃,一路过关斩将,势如破竹,攻占了四川,特穆德克和张柔等将领率军侵占了汉阳,琨布哈和察罕等将领率领东路军,攻占了江淮,几路大军,浩浩荡荡,分兵南下。
整顿好军队,在军队刚要出发的时候,东北军区司令突然送来紧急军事情报,报告说,高丽国的国王杀死了蒙古派去的使臣。窝阔台汗知道后非常愤怒,任命撤里塔为大将军,率领蒙古大军前去征讨。
高丽国位于在蒙古的东部,本来是宋朝的属国,辽国兴旺起来后,屡次侵略高丽,高丽无法抵御强敌,就转过来服从了辽国。辽国灭亡以后,又臣服于金国。到了蒙古攻打金国的时候,原来辽国的贵族,就乘机占据了辽国的东部地区,侵占了高丽,高丽国的北方地区全部沦陷。
蒙古部落的将军哈真率军向东进攻,平定了辽国人,把高丽国的原有领土仍然归还给了高丽国,高丽因此感恩戴德,就向蒙古称臣,臣服了蒙古。
窝阔台汗派遣使臣向高丽征收贡税,当时正好遇到高丽的国王暾继承了王位,他不知天高地厚,自以为是,夜郎自大,竟然想摆脱蒙古的管辖,寻求国家的独立自主。蒙古的使臣和他展开辩论,他却恼羞成怒,杀死了蒙古派遣的使臣,因此产生了仇恨,点燃了战火。等到蒙古军队到来的时候,高丽国居然招集军马,组建军队与蒙古迎战。
在战争中自不量力的高丽国屡战屡败,落得了一个战争失败,割地赔偿的结局,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自讨苦吃,像巴掌大一样的高丽城,也被撤里塔攻占了。
高丽国王暾在蒙古大军的沉重打击下,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打不赢就走,只得抱头鼠窜,携带着随从和家眷,逃跑到江华岛上躲藏起来。为了免得继续挨打,就派遣使者到蒙古大军中向蒙古谢罪,许诺说,愿意增加每年交纳的税金。撤里塔得饶人处且饶人,也不想把战争继续扩大,就把捷报送到了蒙古的首都和林,请求朝廷准许后再执行。
窝阔台汗因为此时正在忙于对西南地区的进攻,没有精力向东方征战,就顺水推舟,做一个顺手人情,允许了高丽国的请求,命令高丽国王把儿子送到蒙古作人质,保证以后不再发生叛乱。高丽国的国王暾,只得答应了蒙古的要求,这样才算保全了国家,免除了灭顶之灾。
正当蒙古军队东征的时候,过去征服的西域也一直动荡不安,蠢蠢欲动起来,那个挑起叛乱的人,就是成吉思汗征服西方时,被打得落荒而逃,浮水向西逃走的札兰丁。札兰丁逃跑以后,溃散的将士也大多多渡过了印度河,在穷途末路的情况下,依靠沿途抢劫着衣食,才得以活命。
后来听说八剌渡过印度河追了过来,又躲避到克什米尔的西北部,等到八剌率领军队班师回国,成吉思汗已经从西域撤退,札兰丁才带领军队向归来,又向北渡过印度河,卷土重来,重新招集起原来的残余军队和民众,重新占领了伊拉克、呼罗珊和马三德兰三个地区。
札兰丁又继续向北进入阿特耳佩占部落,鸠占鹊巢,驱逐了那里的部落首领鄂里贝克,把他的小夫人蔑尔克抢劫了过去,作为他自己的夫人。又向北攻占阿速和钦察等部落,想一举收复失地,却没有成功,只得铩羽而归,班师回国。
凑巧的是,他在那里遇到邻近部落的凯辣脱族人,侵占阿特耳佩占的所属地区,并把蔑尔克挟持过去。札兰丁知道后非常愤怒,就招集部落军队围攻凯辣脱城,发起强大的攻势。
凯辣脱城的首领阿释阿甫,因为他的哥哥谟阿杂姆在达马斯克地区病死,就前往那里接替他哥哥的位置,留下小夫人汤姆塔以及部落里的民众守卫那里,两国势均力敌,相持不下,这样僵持了几年,还是被札兰丁攻占了,树倒猢狲散,部落民众多半逃亡。
只有美丽动人的汤姆塔来不及逃走,被札兰丁拦截住,把她强行拉去,陪伴睡觉。札兰丁过去丢掉了一个夫人蔑尔克,却获得了一个美丽的夫人汤姆塔,也算对过去的损失所得到的赔偿。
阿释阿甫听说原先的部落被攻占,心里很不服气,就邀请埃及的国王喀密耳,罗马的国王开库拔脱,组成联军向东进军,前去攻打札兰丁。札兰丁面对强敌,寡不敌众,只得兵败逃走,载着汤姆塔返回到原来的部落里。
阿释阿甫也不想穷追不舍,反而派遣使者通报札兰丁,命令他抵御东方的蒙古大军,不要再发动战争,扰乱安宁,从此以后,两国就停止战争,保境安民。没有想到的是札兰丁得到了蔑尔克,不想放汤姆塔回去,才有这种举动。
札兰丁答应了阿释阿甫的提议,想立即进行和平谈判,忽然接到报告说,蒙古窝阔台汗,派遣将军绰马儿罕,统领着三万大军到来。
蒙古大军到来的时候,正好是天寒地冻的冬天,札兰丁正在饮酒作乐。听到了军情报告,札兰丁趾高气扬,毫不在意,根本没有把蒙古大军当作一回事,认为是天气非常寒冷,敌军不可能快速进军,因此依然开怀畅饮,酒醉饭饱之后,就放心地酣然大睡。
到了第二天,蒙古大军的先头部队已经到达,真是胆大失荆州,粗枝大叶的札兰丁,还没有来得及调动军队,就丢弃城市远远地逃走了。汤姆塔也来不及跟随而去,连同城市投降了蒙古。
札兰丁逃亡在路途中,准备向西进入罗马,乞求出兵支援抵御敌军,没想到蒙古大军这时又追了上来,被打得大败,全军覆没,只剩下孤身一人,逃跑进库尔忒的山中,被当地的土著人劫持了过去,送到头目的家里,结果被一刀两段,砍死了!
札兰丁中等身材,不喜欢言谈和说笑,但是胆量非常大,智谋非常高,每当面临危险的时候,纵使他势孤力单,寡不敌众,也能镇定自如,临危不乱。只是自己以为勇气和力量超过别人,贪图享受,经常饮酒作乐,也经常因此误事,而且对部下过于严酷,将士大多非常怨恨他,因此纵使他转战数年,也难以取胜,最后终于失败。
蒙古大军的另一强劲对手是阿拉丁,阿拉丁是阿拉丁•穆罕默德的长子,膂力过人,武艺高强,骁勇善战。最初,阿拉丁立幼子斡思刺黑为继承人,封札兰丁•明布尔努于廓尔,今天的阿富汗哈扎里斯坦,以及哥疾宁之地。
1219年秋,蒙古军大举侵入花拉子模,阿拉丁退驻阿姆河南,且准备逃往西境以避蒙古兵锋,札兰丁竭力劝阻,并自请统兵抗战,阿拉丁没有采纳他的建议。1220年春,蒙古军相继占领不花拉、撒马尔罕。成吉思汗遣哲别、速不台追击阿拉丁,札兰丁随父西逃,躲人里海中的一个岛屿上。
那年年底,阿拉丁病死,死之前传位于札兰丁。札兰丁即位后承袭花拉子模沙和算端称号,当上国王。1221年初,札兰丁离里海返回都城王龙杰赤,花拉子模的突厥将领素骄模惧怕札兰丁夺其权,密谋害之。札兰丁得报,率亲信逃出,辗转到达哥疾宁后,结集约10万军队,迸驻八鲁湾川,出击3万蒙古军获胜。
这是蒙古西征以来第一个大败仗,呼罗珊许多城市起而响应,反抗蒙古压迫。但札兰丁两部将不和,军队分裂,力量削弱,不敢迎战成吉思汗亲自统率的蒙古大军,乃退至印度河畔。
11月,被蒙古军追击包围,在激战后力竭后,札兰丁毅然从悬崖跃马跳入波涛汹涌的印度河,奇迹般的渡河到达对岸,其英姿令成吉思汗都赞叹不已。
1224年蒙古军退后,由印度回波斯,1132先后据有起儿漫、伊斯法罕等地区,阿姆河以西诸川尽为所有,势力复振。不久,因宿怨与哈里发纳绥尔发生争战;又出征阿塞拜疆和格鲁吉亚吞并其国土。1228年,一支蒙古军进至伊斯法罕,札兰丁战败,单骑突围。
蒙古军退后,他仍不重视防范强敌,继续进行抢掠和战争扩张,出兵攻占起刺特,侵犯罗姆,位于小亚细亚。1230年,被罗姆苏丹领导的各国联军击败于额尔占章,被迫议和而还。这时,蒙古大将棚里蛮己奉窝阔台合罕之命统兵西征,直取大不里士,札兰丁仓惶出逃。
他从复国以来,不事整顿内政,一味穷兵黩武,杀掠、压迫被征服地区人民,又沉溺酒色,以致大夫民心。1231年,在蒙古军的紧紧追逼下,逃入库尔迪斯坦山中,被山民所杀。
蒙古将军绰马儿罕平札兰丁以后,快马加鞭,急忙将喜讯报告朝廷,窝阔台汗对他取得的胜利大加奖赏,并命令他驻守在那里,继续镇守和治理西域,后来绰马儿罕陆续平定了各个部落,并派遣汤姆塔以及各部落的首领进入蒙古朝拜大汗。
窝阔台汗因此他知道礼节,对使者格外优待,让他们平安回去,并告诉绰马儿罕,返回到他所侵占的地方,每所除了应该交纳的税金以外,不能额外额外地加重民众的税收。从此里海和黑海之间,全部都已经平定了,只钦察的以北地区,还没有归顺和臣服。
窝阔台汗想乘机对钦察的以北地区进军征讨,就又出兵十五万人,任命拔都为统军元帅,速不台为前部先锋,接着是窝阔台汗的皇子贵由,皇帝的侄子蒙哥等人,也陆续跟着出发。
拔都是术赤第二个儿子,与哥哥鄂尔达非常友爱,跟随他的父亲驻扎在西北的军营中。术赤死后,鄂尔达因为才能没有弟弟高,情愿让出王位,就决定拔都为继承人。
拔都接受命令后,等到大军全部到达,就命令速不台为先锋,自己率军紧紧跟随在后面。速不台到了不里阿里城的时候,那座城市过去已经投降臣服,现在又重新发动叛乱,速不台率军一到那里,民众无法抵御,又再次乞求投降,速不台就接着进攻钦察。
速不台进攻钦察时,遇到了另外部落的首领八赤蛮,屡次抵抗蒙古大军,和速不台打了几次战争,敌我双方都伤亡惨重。蒙哥等将军率领蒙古大军大举进攻,八赤蛮只得兵败逃走。
蒙古追击的军队兵分几路,进行搜捕,八赤蛮却非常狡猾,一天转移多次,经常成功逃过追捕。蒙哥命令军队团团围困,仍然不能捕获八赤蛮。后来搜查到一名患病的老年妇女,向她讯问八赤蛮下落,才知道他已经逃到海岛上去了。
蒙古将军蒙哥得到消息后,立即指挥军队前去追击,向南追击到宽甸吉思海,活捉到了八赤蛮的夫人,还是没有见到八赤蛮的踪影,推测他必定躲藏在附近的岛屿上。
蒙古军队正在为平静的大海,宽阔无边,无法渡过的时候,忽然觉得大风刮起,水势突然四散奔流,大海中的海水突然变浅了几尺,连海底的海藻,都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蒙哥命令军士试探着跋涉过去,仅仅能淹没半个身子,不禁大喜过望,对部下的军士说:“这是上天在支援我们,为我们打开追捕敌人的道路!”就立即率领全军将士,雄心勃勃,徒步过海,去捉拿八赤蛮,赢得战争的彻底胜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