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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益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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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20211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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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朝帝国风云》连载

第九十四章 太监挑灯拔火 皇后酖酒身亡

第94章 太监挑灯拔火 皇后酖酒身亡

帝王真是一种高风险的行业,虽然享有九五之尊,至高无上,无限风光,但是帝王之路却充满荆棘,危机四伏,险象环生,经常都有丢掉小命的可能。元明宗和世瓎被弟弟下了套,放着安安稳稳的周王不当,却急于过一过帝王瘾,兴致勃勃地到京城大都走马上任,在半途中与弟弟相会,中了弟弟的道儿,被人下毒,七窃流血而亡,死得好不悲惨!

元明宗和世瓎蹬腿见了阎王,留在人间守活寡的皇后八不沙,顿时失去了对她知疼知热的丈夫,失去了她坚强有力的靠山,不能不使得她丧魂落魄,痛哭流泪,悲痛欲绝。她从此失去养尊处优的日子,从此失去快乐幸福的生活。善于作秀的元文宗图帖睦尔为了遮掩宫廷里兄弟手足相残的丑闻,把八不沙皇后恭恭敬敬地迎接到大都的皇宫中,像神佛一样供养起来,但是在八不沙皇后的心灵深处,却存放一个永远也解不开的心结,元文宗图帖睦尔就是天天给她喝云南白药,也难以医治她心灵上的创伤。

八不沙虽然贵为皇后,却有着普通妇人一样的通病,那就是头发长,见识短,对宫廷里勾心斗角的斗争艺术很外行,根本不会讲究意宫廷策略,不会装聋作哑,没有守口如瓶,更不会誓死保守宫廷的秘密。她死了丈夫,死去了爱情,心如止水。

八不沙身处绝境,万念俱灰,她的心理很变态,她自不量力,一个人对三个人单挑,单打独斗,岂不是自不量力,自寻烦恼,自讨苦吃。八不沙皇后单挑的第一个人是元文宗图帖睦尔,她动不动就口无遮拦,大揭宫廷内部黑幕布,散布丈夫元明宗和世瓎被元文宗图帖睦尔毒死的流言蜚语,大揭元文宗图帖睦尔的疮疤,让他挂不住面子,很难下台阶,很让他伤脑子,不能不在暗地里对她恨之入骨,不能不欲除之而后快。八不沙皇后单挑的第二个人是卜答失里皇后,她脑子很糊涂,总是和当红皇后卜答失里较劲,八不沙皇后连丈夫都被人活治死了,她现在寄人篱下,还有什么资本与当家主子拼实力,讲什么针尖对麦芒,那不是自找麻烦和不痛快吗?完全是自不量力,完全是鸡蛋碰石头。八不沙皇后单挑的第三个人是太监拜住,她无缘无故地在下人面前耍威风,太监拜住虽然被割掉了下身,成为宫廷里的太监,不过是一个身份低贱的下人,俗话说不怕现官,就怕现管,他却很有能量和实力,在他心里不愉快的时期,在皇帝和皇后面前大上眼药,也很容易置人于死地。因此八不沙皇后昏头昏脑,没有看清形势,逆潮流而行,她的悲剧命运在所难免,自取灭亡也不过是早晚的事。

一次太监拜住到皇宫里去办事,没有首先主动向高贵的八不沙皇后请安,就旁若无人地与小太监嘻笑取乐,让心情压抑的八不沙皇后大为光火,对指手画脚,指桑骂槐,夹枪带棒,痛痛快快地责骂了一顿,把心中埋藏已久的怨气,痛痛快快地发泄了出来。可是她做梦也没有想到,太监拜住在勾心斗角的宫廷里历练多年,早已成为了顶尖级的人精,对八不沙皇后那一套,早已习以为常,见怪不怪,他心思一动,很快就想出了更加致命的回应法子。

太监拜住面对八不沙皇后冷笑了几声,然后装着心事重重的样子,慢腾腾地来到卜答失里居住的中宫里,他谦恭地跪在地上,拜见了卜答失里皇后,哭得比死了爹娘还要伤心,他声泪俱下,呜呜咽咽地痛哭过没完没了。他是一位割去了下部的太监,不男不女,他不但生理不健全,心理也很不健全,为了达到置人于死地的目的,装着比女人还要女人的样子,一时笑一时哭,喜怒无常,让人捉摸不透。他很会见风使舵,看单子下菜,他对失势的八不沙皇后,敢于傲慢无礼,无情冷笑,他对当红的卜答失里皇后,却奴颜婢膝,百般讨好。

拜住本来就是卜答失里皇后心腹和耳目,她本来就很宠爱太监拜住,她看见他那般可怜兮兮的样子,不禁激起她的母爱本能,就温柔地询问她说:“你今天怎么了,受了谁人的委屈,来到我这里诉苦?”拜住欲擒故纵,虚晃一枪地回答:“奴婢我不敢说!”这样更激起了卜答失里皇后的权力欲望,她在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她不惧怕谁呢?她也很有心计,遣将不如激将,对他说:“我叫你说你却像一个大姑娘一样害羞不说,你为什么又没事找事,来到这里对我大声痛哭?你这不是在我面前放刁耍沷吗?”

拜住抬起手臂,揩了揩眼泪,向卜答失里皇后重重地磕了一个响头,显得十分可怜的样子,回答她说:“奴婢有几个脑袋,怎敢在皇后面前放刁耍沷!只是这件事关系重大,非说不可,但是说了不可。真是让我进退两难。”卜答失里皇后这时面怒凶光,激励他说:“有什么大不了的,你尽管对我说来,我一定为你作主!”拜住这时欲说还休,把八不沙皇后哭诉和责骂的话,添油加醋地向卜答失里皇后描述了一遍,他叙述的过程中,不够捏造事实,添加不少恶毒的话语,惹得卜答失里皇后异常愤怒,她不听犹可,听了以后立即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很想立即到八不沙皇后那里,挠她的脸,抓扯她的头发,泼妇骂街,打她骂她,找人评理。太监拜住看见势头不对,担心事情闹大,不好收场,引火烧身,让他为难,他急忙劝阻盛怒之下的卜答失里皇后。太监拜住真不愧为是久居皇宫里的太监,真是刁狡之极,世间罕见!

卜答失里皇后顿时怒火难消息,捶胸顿足,恶狠狠地骂道:“她真是太可恶了,简直量无法无天,什么无根的话都敢说,什么人都敢骂,我与她势不两立,一定要让她死在我手里,才能出我胸中的这口恶气!”太监看见时机也到,就趁机煽风点火地对卜答失里皇后说:“皇后想出这口恶气也不难,但是得前行禀告皇上,让皇上赐她自尽,一切事情都可以了结。”卜答失里皇后听了,回答他说:“我也曾经向皇上说过几次,但是皇上却不肯依从,我又有什么更好的办法?”

太监拜住想了一想,对卜答失里皇后说:“我们明里不行,不妨从暗里入手,在太子那里想办法,就可以办成大事。”卜答失里皇后听了拜住的话,沉默了会儿,对还跪在地上的拜住说:“你站起来说话吧,让我们好好商量一下,看怎么办会更好。”拜住恭恭敬敬地跪在地上磕了一个头,才慢慢地站起来,站立在卜答失里皇后。卜答失里皇后知道事情重大,示意站立在身边的侍女全部退出去,她就与太监拜住小声低语,秘密地商量起来。

太监拜住凑在卜答失里皇后耳边,轻声地对她说:“现在皇子虽然年幼,然而将来必定储君,现在鄜王已拥立,同时居住在皇宫禁地,势必会在旁边窥伺皇位,造成威胁,倘若皇上改变主意,舍弃儿子而拥立侄了为皇位继承人,那么皇子应该怎么办!皇后又应该怎么办?”卜答失里皇后听了,心里不禁一紧,眉头紧锁,心里十分忧虑,她对太监拜住说:“我过去也曾经想了这一着,但是现在又应该用什么样的计谋,才能挽救这个危局?”太监拜住听了,不禁心花怒放,胸有成竹地回答说:“我们只要禀告了皇上,就说元明宗和世瓎的皇后,对老公的死亡怀恨在心,在暗地里内外勾结,密谋叛乱,阴谋拥立鄜王为太子,那样一来危急到皇帝的安全,就不怕皇上不信!”

卜答失里皇后回答说:“皇上为了忠厚,也很迂腐,他也曾经有过拥立侄子当储君继位的意思,倘若真是弄假成真,那该如何是好?”太监拜住说:“元明宗和世瓎暴病驾崩,世人不明真相,谣言纷起,许多人都传说是太平王燕帖木儿的主谋,连皇上也被牵连了进去,真是说不明,道不白,就是元明宗和世瓎的皇后,也一直怀着疑心,耿耿于怀,怀恨在心,所以她才语中含刺,指桑骂槐地痛骂,其实她是故意无中生有地揭皇上的短处,让宫廷丑事昭然若揭,以此获得民众的同情,如果我们把这些话向皇上一一报告,一定会让皇上大动肝火,他也一定因此痛下决心,巴不得早些斩草除根,根除永久的祸患!”卜答失里皇后听了太监拜住的话,还不以为然,不停地摇头,太监拜住看见一计不成,灵机一动,更又生一计,对她说:“如果这样还不行,我们不妨进一步说她一直野心勃勃,图谋为不轨,将采取不利于皇上的出轨举动,这样危及到皇上的安危,难道他还再忍让不成?”太监拜住真是一个奸猾至极,阴险到了顶点!

卜答失里皇后听了他的话,不住地点头,默许了他的建议,她示意太监拜住暂时退出去,她自己却耐心地等待元文宗图帖睦尔进入后宫,和她睡觉的时候,借机大吹特吹枕头风,把她知道的情况,一件接着一件,添油加醋地向他详细报告。元文宗图帖睦尔来到后宫,听了卜答失里皇后的话,虽然心里也异常愤怒,但是顾及到各方面的压力,宫廷里的流言蜚语,他不肯立即行动,采用毒辣的手段除掉八不沙皇后,但是经过卜答失里皇后的软磨硬泡,胡搅蛮缠,弄得元文宗图帖睦尔也不得不心思动摇,不禁踌躇起来。正如古话所说,青竹蛇儿口,黄蜂尾上针,两般皆是可,最毒妇人心。老婆的枕席之言比十二风暴还要厉害,最容易动摇人心,何况自古以来,父子和夫妇之间,关系密切,生死攸关,就是铁石心肠的人,也一定会动心。

元文宗图帖睦尔听了卜答失里皇后的话,不禁摇了摇了头,叹息地说:“凡事都不能做过了头,我过去被燕帖木儿所迷惑,做下了一些不仁不义的事,至今也于心不安。现在由于形势的逼迫,又教我再那样忘恩负义,伤天害理,岂不是做过头了吗?但是现在形势危急,箭在弦上,又不得不发,我只好将错就错罢了!”

元文宗图帖睦尔在老婆面前还故作姿态,欺世盗名误,真会做戏。他对卜答失里皇后说:“在你看来,一定要处死八不沙皇后,但是对我来说,又于心何忍?我宁可让别人去处死她,我却不好亲自出马,对她赐死!”元文宗图帖睦尔这分明是对卜答失里皇后面授机宜,借刀杀人,旁敲侧击地提醒她,让教她伪造诏令,加害八不沙皇后。卜答失里皇后也心知肚明,默默无语,在心里慢慢思考收拾八不沙皇后的计谋。

到了第二天,元文宗图帖睦尔,照例召集群臣,举行朝会。卜答失里皇后在皇宫里紧锣密鼓地行动起来,她在后宫里召见太监拜住,和他秘密商议,并把元文宗图帖睦尔的意思转告了他。太监拜住听了,立即明白其中的含意,他假惺惺地对卜答失里皇后说:“皇上的心地真是太仁慈了,看来这件事只能由皇后你作主了。”卜答失里皇后欲擒故纵,假装问道:“你的意思是叫我去杀她吗?”太监拜住说:“你老人家误会了,你只是请皇后传一道密令,只说是皇上有命令,赐她自尽,她穷途末路,还能向何人去说?只好乖乖地自死罢了。那样不就轻而易举地完事了吗?”

卜答失里皇后对此还不放心,问他说:“事情真有那么简单,那样完全可以达到目的吗?”太监拜住说:“那有什么不可行?决不让皇上为难,又能彻底消除后患,岂不是两全其美?”卜答失里皇后还是心有余悸,对他说:“好吧!这事儿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你就给我小心地行事,把事情办好好,干净彻底,不留把柄,你看何如?”

拜住立即心领神会,告别了卜答失里皇后,退出了后宫,他仿照皇上的口气,写好了一道密令,亲自携带着酖酒,径直向八不沙皇后的住处走来。当时八不沙皇后刚刚起床,梳洗完毕,她突然看见拜住神色慌张地走了进来,突如其来地喝令她跪下,听候皇帝的指令,她不禁心怀恐惧,浑身不禁颤抖起来,知道来者不善,恶运降临。

太监拜住面对八不沙皇后怒目圆睁,大声喝斥说:“你磨磨蹭蹭地做什么,还不赶快跪下,接受皇帝的密令,皇帝还等着我尽快回复密令!”八不沙皇后穷途末路,知道末日已经来临,也实在无可奈何,只得遵从命令,向不由自主地跪在地上,听拜住宣读皇帝的命令。命令中说她居心险恶,图谋不轨,阴谋拥立自己的儿子为太子,罪恶深重,应该予以恩赐自尽之类的话语。八不沙皇后听了,犹如五雷轰顶,顿时捶胸顿足,放声痛哭,一边哭泣,一边申诉说:“你们这般丧尽天良的东西,过去残忍地杀害了我的先皇,今天又对我下毒手,又要杀害我,我死了以后,也必然会变成恶鬼,来要你们偿命,让你们不得好死!”

八不沙皇后说到这里,立即从太监的拜住手里,一把夺过酖酒,昂着头,把一坛酖酒一饮而尽。须臾之间酖酒毒性发作,八不沙皇后七窃流血,倒在了地上,拜住站在旁边,冷眼旁观,任由她竭斯底里地尖叫着,很快地在绝望中死去,在太监拜住的眼中,八不沙皇后的死亡,就像一只猪狗的死亡一样,麻木不仁,视而不见,立即离开那里,回报卜答失里皇后。卜答失里得知八不沙皇后死去,心里很是快慰,比夏天里喝了一大杯凉水还爽快。

元文宗图帖睦尔听说八不沙皇后死去的消息,只是对外说八不沙皇后是患暴病身亡,元文宗明图帖睦尔知道,事情远远没有完结,重大的灾变可能很快就会发生,但是根绝了后来的祸根,心里也感到异常惬意,至于将来有什么严重的后果,只得顺其自然,听天由命,骑驴看唱本,走着瞧了。其实元文宗明图帖睦尔是元朝残酷无情的皇帝,为了成功夺得帝王之位,他连长兄都能残酷地杀害,何况他的嫂子呢。

八不沙皇后被强迫喝下的鸩酒,是一种很致命的毒酒。传说中的一种毒鸟,把它的羽毛放在酒里,可以毒杀人。当年吕不韦被秦王赐死之时,他就是喝了鸩酒,据说鸩是一种鸟,羽毛有毒,足以致命。

鸩鸟在水中洗浴,其水即有毒,人若误饮,将中毒而死。自有此传说后,人们因惧怕中毒而不敢轻易饮用山林之水。有记载说,“冶葛食之立死。有冶葛处,即有白藤花,能解冶葛毒。鸩鸟食水之处,即有犀牛,犀牛不濯角其水,物食之必死。为鸩食蛇之故。”因为鸩鸟吃蛇的缘故,强调了一物克一物的思想。但总体上说,鸩鸟是克不住的。因为它俨然已经成为权力和复仇的使者。它必须持续飞舞在激烈的欲望风浪里,使命一当传达,就不可能停止,逢人杀人,逢鬼杀鬼。

鸩是一种传说中的猛禽,比鹰大,鸣声大而凄厉。其羽毛有剧毒,用它的羽毛在酒中浸一下,酒就成了鸩酒,毒性很大,几乎不可解救。但考虑实际情况,估计这只是传说,久而久之鸩酒就成了毒酒的统称。一种说法:鸩不是一种传说中的猛禽,实际存在,即食蛇鹰,小型猛禽比鸡大不了多少,在南方山区分布较广,如武当山地区。因其食蛇故被误认为体有剧毒,道士做法时的“禹步”经考证即为对其捕蛇时动作的模仿。还有一种说法,鸩是一种稀有未知鸟类,被人捕杀干净。

鸩鸟最可怕的地方自然是它的羽毛。鸩酒,也叫酖酒,早在《左传》中就已提到。用鸩鸟的羽毛划过酒,酒即含有剧毒,就是鸩酒,饮之令人立即毙命。鸩毒毫无颜色和异味,毒性却能够尽数溶解于酒。当然这只是个被夸大了的传说,事实上有许多毒酒并不是仅仅用鸩的羽毛划过的,而是在酒中同时掺入了某种毒物,例如乌头、毒箭木、毒芹汁等,不过人们习惯上也都叫它鸩酒。

但是鸩酒不是可以随意配置的,这需要技术精湛的医士出面,从而分化为一个阴鸷的职业,叫“鸩者”。这些制造毒药的天才在犀牛角、兽皮的保护下,也是颤颤巍巍地接近尤物,稍有不慎,即会引火烧身。古籍上有很多关于以鸩酒赐死和饮鸩酒自杀的记载,据传说,南唐皇帝李升顾虑大臣周本威望太高,难以控制,想诛杀之。有一次,李升倒了一杯“鸩酒”赐给周本。周本察觉了皇上的意图,用御杯分出一半酒说:奉给皇上,以表明君臣一心。李升当即色变,不知如何是好。这时,为帝王演戏奏乐的优人申渐高见此情景,一边跳舞一边走了上来,接过周本的酒说:请皇上把它赐给我吧。说毕,一饮而尽,将杯揣在怀中走了。李升立即暗遣人带着解药去给申渐高,未等药到,申渐高已经脑裂而死。

黑鸩为鸩鸟中最为稀少的一种,其毒性强而难发,这种引而不发的性质就像它所具备的深厚功力,待当事人的想象力和恐惧感挥发得差不多了的时候,一发则动全身,发则无药可救,无怪此物一旦侵人头皮之后,非数月甚至一年之久毒性才始行发作。

普通鸩毒人一旦饮下就行将发作,其性急而有治,且易辨别,黑鸩毒性缓而难察,直至慢慢地将人血化尽,其毒一旦侵入头皮,即可寄生在发根之内,使这黑丝维持原毒不绝,而且使当事人觉查不出。

由于鸩毒的残酷性实在太过彰显,仁者一直反对使用这种奇毒。战国时,楚国的使者驸马共前往巴国,途中见到一人挑着一担下了鸩毒的酒正欲谋财害命。驸马共请求买下毒酒,但所带的钱不够,驸马最后把自己的马车也一并给了对方。东西到手,他立即把鸩酒倒入江里。这个故事,被作为宣传仁慈的例子广为流传。

在晋代,朝廷曾下令严禁鸩毒,并不准鸩鸟过江。当时石崇任南中郎将、荆州刺史时,曾经捕获了一只鸩鸟雏,交给后军将军王恺养护,司隶校尉傅诋立即向朝廷告发了此事,朝廷下诏宽宥了石崇,但命令立即把鸩鸟当众烧死。东晋升平二年,即358年,王饶竟然向朝廷进献鸩鸟,晋穆帝司马聃大怒,下令把王饶鞭打二百,并把那只鸩鸟当中烧死在京城的十字路口。一方面,在这些仁义皇帝的围攻之下,鸩鸟自然是越杀越少;另一方面,心如蛇蝎的统治者一直大力弘扬毒文化,鸩鸟面临绝境,直至湮没在飞禽飞舞的最高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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