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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益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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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202110/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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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朝帝国风云》连载

第七十四章 三代骁将一代枭雄

第74章 三代骁将一代枭雄

张珪之父张弘范,字仲畴,祖籍河北易州定兴,元朝著名的军事家、统帅。元初汉人世侯张柔的第九子。曾参加过襄樊之战,后跟随元帅伯颜灭宋。1276年1月,攻陷南宋首都临安,即今浙江杭州,俘获五岁的宋恭帝和谢太后、全太后、众官僚和太学生,押送到大都,宋恭帝被元世祖废为瀛国公。

至元十四年,即1277年,张弘范被授予镇国上将军,任命为江东道宣慰使。至元十五年,即1278年,任命其弟张弘正为前锋,俘获南宋丞相文天祥于五坡岭,即今广东海丰北。至元十七年,即1280年,正月十日病死,终年四十三岁。

张珪的祖父张柔,字德刚,河北定兴河内里人,是元朝历史初期;即蒙古国时期,中原地方武装中有名的军阀头目之一。元太祖八年,即1213年,蒙古军南下中原,接着金都南迁,从中都,即今北京,迁到汴梁,即今河南开封,以避蒙古之军锋。张柔以地方豪强的身份,聚集乡邻亲族数千余家结寨自保,金任命他为定兴令。后来又升迁至中都留守兼知大兴事。

元太祖十三年,即1218年,张柔与蒙古军战于狼牙岭,即今天的河北易县紫荆关附近的狼牙山一带。兵败被俘,投降于蒙古。当时蒙古人对各地归降的官僚、军阀等多沿用金朝官称,仍让他担任旧职。在此期间,张柔扩张势力,占领了以保州,即今河北保定,为中心的三十多座城市。

元太祖二十年,即1125年,蒙古人任命他为行军千户,保州等处都元帅。元太宗四年随蒙古将军速不台围金之汴京。速不台是以勇猛善战闻名的将领,与折里麦、哲别、虎必来等人被并称为“四狗”。元太宗五年,即1233年,金元帅崔立献汴京城投降,张柔又随塔察儿攻克蔡州,金朝灭亡。这一年张柔入觐元太宗窝阔台汗,被提升为万户,兼管军民,成为独据一方的汉军首领之一。

在金元之际,蒙古在其占领的牛原地区,除了派达鲁花赤进行政治监督,派探马赤军进行军事控制外,在很大程度上也依靠汉人地主武装的头目来维持其统治。这些头目,当时称之为“世侯”。他们集军、民、财权于一身,称霸一方。在权力继承上父子相袭,兄终弟及。其中有见识的一部分世侯,为了在自己势力范围内实行有效的、巩固的统治,为了保存中原文化的传统,纷纷开设幕府,延纳流落在各地的汉族士大夫。

张柔正是这批世侯中的翘楚,他不仅在蒙古灭金战役中战功显赫,与史天泽、严实等人齐名,而且进占汴京时,许多将领们正争着抢掠子女玉帛,金银珠宝,而他却懂得去金国史馆抢救出《金实录》这部珍贵的文献和皇家图书馆的图书资料。在这次战役中他还从屠戮战俘的刑场上救出了金朝最后一科的状元王鹗。将他接回他的大本营保定,留置于自己的幕府中。

张柔的幕僚除了王鹗外,还有乐夔、敬铉、郝经等人,都是极一时之选的英俊人才。王鹗在张柔幕府中生活了十几年,太宗后乃马真氏三年,即1244年,被忽必烈召征至其藩邸,后来又被提拔安置在翰林院工作。前后十年间凡大诰命、大典册皆出其手。敬铉后来官至中都提学,著《春秋备忘》一书,是元泰定间中书平章政事敬俨的叔祖。张柔这批幕僚在忽必烈前期政治中确曾起过不小的作用。

张家在元初是有名的藏书家之一,据说藏书过万卷。郝经很长一个时期是张柔为子弟们礼聘的家庭教师,张弘范当然是郝经的门下士之一。在父兄师友的薰陶下,张弘范成长为一个文武全才的年轻将领。元宪宗蒙哥六年,即1256年时,张弘范正二十岁,已经成人了。

张弘范身长七尺,仪表出众。当时男子成年都有蓄须的风尚。张弘范长须拂胸,丰采翩翩,算得上一位美髯公。不仅是骑射能手,而且以善于马上舞槊知名于时。口才很好,善于应对,诗歌也写得爽朗可通,很有特色。他的作品不留底稿,随手散落,后来有人为他网罗遗佚,刻印了一部诗集,即现在传世的《淮阳集》。当元朝开国之初,由于张弘范出身和教养,他属于上升阶层中的新一代人物,在他身上河朔豪士生气勃勃的色彩似乎比贵胄子弟们的纨绔习气要强烈一些。

至元十七年,真拜昭勇大将军、管军万户,佩带着他父亲的虎符,治所统军,镇守建康。不久张弘范病死,治丧完毕,元世祖忽必烈召见了张珪,亲自安抚他。张珪上奏说:“我还年幼,军国事重,聂祯跟随我的父亲、祖你,久历行阵,征战沙场,请求他担任我的副将。”元世祖忽必烈叹息说:“你请求让老成的人担任副将,真是高明,一般人都做不到这一点。”给予他优厚的赏赐后,让返回驻地,他的随从也获得了相应的奖赏。

至元十九年,太平、宣、徽等地方,盗贼蜂起,强盗猖獗,行省请求派出张珪征讨,进行将士多次被盗贼打败,士兵中有人杀了老百姓家里的猪,伤害了当地的主人,张珪得知情况后,说道:“这就是朝廷军队打败仗的原因所在。”张珪铁腕治军,立即斩杀了违反军纪的士兵,很快全部平定了盗贼。

至元二十九年,张珪进入朝廷任职。当时朝廷里的人都说天下都已经安定,行枢密院可以撤销了。枢密副使在暗地里询问张珪,张珪回答说:“我们去向皇帝说吧。”皇帝召见他们对话时,张珪说:“纵使行院可撤销,也不是他们所说的那样轻松。”因此皇帝下令不予撤销。任命他为机要局长官。皇室贵州太傅月儿鲁那反对说:“张珪尚且年少,不妨让他当办事员试用,如果可以大用,再任命他。”皇帝回答说:“我认为不然,他家为元朝灭金、灭宋,尽死力的人有三代了,我们怎么能吝惜这个官职呢!”张珪被授予镇国上将军、江淮行机要长官的官职。

元成宗即位后,撤销了行院。大德三年,派遣使者巡行天下,张珪遵照朝廷的命令巡视川、陕,他深入基层,访问民众疾苦,赈恤孤贫的民众,裁判冗余的官官,惩处贪赃枉法的官员。返回朝廷后,被提升为江南监察长官,换文阶朝廷特使,升任浙西清正反贪长官。在任职期间,检举罢免了郡长官员以下三十多人、政府属员数百人,征收赃款数以万计。张珪获得盐司作奸犯科,从中渔利的事件,在即将告发的时候。事件重大,涉及到行省,触动了那些人的利益,他们深感不安,想采用极端的手段整治中伤张珪,贿赂皇帝的近臣,妄图诬告张珪是讨厌胜事,阻止盐法施行。皇帝派遣官员予以整治,查获行省大小吏及盐官欺罔朝廷的罪状,都全部伏罪,受到了惩处。

皇帝召见张珪,提升他为佥枢密院事,张珪拜见皇帝时,皇帝赏赐给他一套只孙冠服,陪伴皇帝宴会,又购买一套宅第赏赐给他,张珪都推辞不受。他被任命为江南行监察长官,他提出报告说,由于天人之际、灾异事件频发,朝廷高官和帝王应该修德行、广言路、提拔君子、清退小人、信赏必罚、裁减冗官、节约浮费,效仿祖宗已经有的法律法规,长达数百字。检举大官中的不法之人,没有被送到皇帝手里。他又检举说,皇帝的近侍中有无事生非的人,又没有被上报到皇帝那里。他因此心里很不爽快,以生病为由,返回故里。过了好久,他被任命为陕西行台中丞相,他没有赴任。

元武宗海山即位后,皇帝召见了张珪,任命他为太子的指导老师。没过几天时间,被任命为宾客,又提升为太子府管家,他都推辞不就。尚书省设立后,朝廷内外议论纷纷,中丞一职一直缺人,议论选择人员担任,元仁宗爱育黎拔力八达当时在东宫当太子,他说:“如果想得到真正称职的中丞,只张珪可以。”当时就召拜张珪为中丞相。至大四年,皇帝驾崩死亡,元仁宗爱育黎拔力八达将即位当皇帝,朝廷大臣用皇太后的指令,在隆福宫举行隆重典礼,法驾都已经安排妥当,张珪提出:“应该在大明殿举行。”监察长官制止说:“决议已经定下了,纵使说一百次也无用。”张珪说:“现在一次都没有报告,怎么知道无益呢!”他们进入皇宫报告,皇帝憣然省悟,转移依仗到了大明殿。皇帝即位后,赏赐给张珪只孙衣二十件、金带一条。

只孙衣是元代达官贵人地位和身份的象征,皇帝所赐只孙服,多以显示对臣僚的宠爱,受赐者往往以此为荣。按照参加只孙宴的人的地位不同,质孙服的结构可分为两类:一类是帝王、大臣、贵族等上层社会的人士所穿的没有“细摺”的腰线袍以及直身放摆结构的直身袍;另一类是在只孙宴上服务于这些上层人物的乐工、卫士等所穿的辫线袍。

元、明时都有服此者。只孙的形制是上衣连下裳,衣式较紧窄且下裳亦较短,在腰间作无数的襞积,并在其衣的肩背间贯以大珠。只孙本为戎服,即便于乘骑等活动,在元代的陶俑及画中都可以见到这种衣式。

皇帝对张珪异常宠爱和信任,曾经亲自解下衣服赏赐给张珪,第二又召见张珪,对他说:“我想赏赐宝玉给你,我知道你是不会接受的。”皇帝疼爱地用衣帨擦拭张珪的面额,把张珪拥抱在怀里,对他说:“我的恩泽之所在的地方,就是我的心之所在地方也。只有你才能真正体会。”

皇庆元年,朝廷任命张珪为荣禄大夫、枢密副使。徽政院使失列门讲求让洪城军隶属于兴圣宫,让他自己率领,皇帝下旨到文枢密院,大臣都深感恐惧,不限承担责任,张珪坚持不同意和签署,那件事因此没有办成。延祐二年,朝廷任命张珪为中书平章政事,他请求裁减烦冗官员,让他们回到原来的地方,以使得政务更加清明,让他专门担任修总理的职务,皇帝听从了他的建议,下达了相应的指令。教坊使曹咬住拜教育部长,张珪提出:“让一名演员担任宗伯的高官,怎么向后人交待!”张珪竭力劝阻。

皇太后任命中书右丞相铁木迭儿为太师,万户别薛为参知行省政事,张珪说:“太师担任论道经邦的重任,铁木迭儿不是恰当的人选,别薛毫无功绩,不得到外地执政。”皇帝车驾到居庸时,失列门传皇太后的旨意,召见张珪责骂他,杖打他。张珪身负重伤,无法行走,用轿子抬回了京城,第二他就离开国门。张珪之子张景元掌着宫廷印信符玺,不得一天离开宿卫岗位,后来他以父病严重为由,报告朝廷,回到家中。

皇帝知道后大吃一惊,询问说:“你父在家乡离别时,不是无病吗?”张景元跪在地上,向顿首涕泣,不敢回话。皇帝很不高兴,派遣参议中书省事换住,前往张珪的住处,向他赏赐了美酒,任命他为大司徒,让他家居养病。不久张珪的母亲病逝,他回乡守墓,在守墓的茅舍里,他睡乱草堆,喝稀粥,长达三年之久,表达对母亲的孝敬。延祐六年七月,皇帝回忆起张珪的生日,赏赐给他上尊、御衣等物件。

至治二年,元英宗在易水之上召见张珪,对他说:“你是四世旧臣,朕将携带着卿执政。”张珪推辞辞回归故里。皇帝又派遣近臣设宴为他送行。丞相拜住问张珪说:“你认为宰相的职责,以什么为先?”张珪回答:“莫先于格君心,莫急于广言路。”当年冬天,起用张珪为集贤大学士。

过去是铁木迭儿恢复为丞相,以私怨杀害了平章萧拜住、御史中丞杨朵儿只、上都留守贺伯颜,朝廷里的大小臣僚,都岌岌可危,不能自保。当时遇到发生地震,暴风雨成灾,皇帝下令让朝廷高官商议消除天灾的措施,张珪力排众议,当场提出:“消除天灾,应该弄清灾祸的起因。汉人冤杀了孝顺的妇女,三年都不会下雨;萧、杨、贺等人都是冤死的,难道不是造成天灾的起因吗?死者固然不可复生,而情义犹可昭雪和辩白,不能让朝廷因此失去人心。”张珪又被任命为中书平章政事,陪伴皇帝侍宴万寿山,赏赐给他五条金带。

至治三年秋八月,监察官铁失即将发动政变,在夜间进入皇宫大门,坐在中书省的厅堂里,假传皇帝的指令夺取朝廷的符印,张珪秘密上报说:“叛逆贼党,穷凶极恶,罪不可赦。”后来全部伏诛,铁木迭儿之子监察官锁南,被单独流放到遥远的外地,张珪说:“按照朝廷律法,强盗不分首从,发冢伤尸人也是死罪。锁南参与了刺杀皇帝的叛乱行动,亲自砍下丞相拜住的手臂,难道他还想活命吗?”锁南被处死。盗窃太庙的神主,当参知政事马剌兼领太常礼仪使,应当升迁为左丞,张珪说:“从参政升左丞,是按照秩序晋升。而太常官员守卫宗庙不严谨,后果严重,应当定罪,却反而升迁,何以谢先皇的在天之灵!”因此没有下达马剌的升迁命令。

张珪说:“我很想亲自到上都,向皇帝面提交这份报告,免得那些朝廷内部官员从中阻拦。”宋文瓒说:“我愿意跟随老平章同去,你看何如?”张珪说:“那就好极了!但是抄录报告稿的事,还得仰仗你的大笔!我已经是老朽了,眼睛不行,不能写蝇头小楷了。”宋文瓒道:“我理当效劳。”

当下朝廷里的文武百官都听完报告,全部解散,各自归去,宋文瓒也回到了家里,把奏稿用恭楷秒写完毕,差不多用了半天多的时间,方才抄写完毕。并将参与会议的官员,共同署名。到了第二天,便跟随张珪赴上都,拜见皇帝。

张珪到了上都,立即进入行宫拜见泰定帝也孙铁木儿,张珪向皇帝递上报告。泰定帝也孙铁木儿展开阅读了很久,似乎流露出讨厌的神气。张珪不禁心里打鼓,想到他呕心沥血,难道还不值得泰定帝读吗?只见泰定帝也孙铁木儿淡淡地对他说道:“我知道了!你自京城至此,未免鞍马劳顿,你且在行辕好好休息,再作下一步的安排吧!”张珪叩谢而出。

他们在上都等待了两天的时间,并不见有皇帝的命令下来,他们不免心生疑惑,反而增添了不少烦闷。当朝宋文瓒也来找他商谈,张珪对他说:“我们费尽心机写作的报告,一共有几条,都好似石沉大海,一条也没有见皇帝下令采纳施行,难道就此下去,就能治理好国家吗?”宋文瓒回答说:“老平章何不再次拜见皇帝进行报告?只有获得皇帝的英明决断才能施行,才方革除时弊。”张珪对宋文瓒点了点头。

第二天早晨,张珪穿戴整齐,又到行宫里请求拜见泰定帝也孙铁木儿,皇帝召见了他,他对皇帝行礼完毕,又报告说:“我听说上天发生日食时,应该修养德行,发生月食时,应该修整刑律。回应天象应该用实际的行动,而不是用虚文应对,动员民众应该用行动而不是用谎言。现在国家危急,刑律不平,所以上天发生变故,皇上陛下应该仰承天心,请求皇上深入体察,我们大臣提出的逐条奏议,请求予以批准尽快施行!”泰定帝也孙铁木儿听了,回答说:“等到我返回京城后,再选择重要的施行吧。”皇帝说到这个份上,张珪也不好再说什么话,只得告退,离开了皇宫。

不久监察官秃忽鲁、纽泽等人,又报告陈奇异天灾屡次重现,朝廷总理应该辞职以应天变,可否请求皇上裁处。他们还说朝廷高官作为皇帝的耳目,不能纠察奸诈的官吏,玩忽职守,应该首先退位让给贤能的内担任。泰定帝也孙铁木儿阅读了那份报告,便批复说:“监察官所说的话,过失在我,你们不必辞职。”朝廷官员们对此也无可奈何。

只有丞相旭迈杰、倒剌沙两人,心中不安,也呈交一份报告。大意是说天象变异,宣告警示,皇上以忧天心为心,反躬自责,谨慎地遵守祖宗的指示,修养德行,检点行为,下令各位朝廷高官等人,勤于政务,忠于职守,尽心尽职。皇上下达手令到大都,让居守在那里的省臣,全部检查罪过,自我反省,朝廷高官身为左右丞相,却才能低下,见识昏庸,担当国家的大任,无所报效,以致天频繁出现,罪在高官等人,理应罢免。除此之外,各位大臣应该勤于职守,无罪可言!他们的报告,语中带刺,口气异常严厉。泰定帝也孙铁木儿阅读后,表现得很淡定,批复说:“你们都说全部都应该辞职罢免,那么国家大事,谁人与我共同治理?总的说来,是让你们忠于职守,勉励朝廷臣工,竭尽全力,报效国家,自然就可以挽回上天的变异,那样就不会再出现了!”从那以后,不再有诏令下达,连返回京师的期限,也拖延了过去。

张珪热脸贴在冷屁股上,愤怒沉闷得不行,他是一位急性子,实在耗不下去,寻找了一个借口,年老生病,向皇帝上表,请求辞职。下令皇帝的诏令下达,让他免于向皇帝拜跪辞行,赐给他一辆小车,让乘坐着到殿门外下车。张珪又请求皇帝安排日期返回京城,总算获得准许。

皇帝回到京城后,张珪等人满怀希望,只望泰定帝也孙铁木儿践行过去许诺的话,能如数施行他们提出的改革方案,但是指令下来后,一道是禁止赦免以前发生的事,一道是赦前抄没的家产,如数返还。此时的张平章张珪见此情景,再也不肯在朝廷和皇帝虚与委蛇,耐心周旋了。事不迟疑,立即报告说,他过去的老毛病现在日益严重,不用扶持着就不能行走,恳请立即放他回家,狐死首邱,死而无怨,感激皇上大恩大德。张珪弄不清楚皇帝的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最终会怎样对待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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