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陕西马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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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20201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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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城风云连载

记得最早写作文是从小学三年级开始,得益于父亲给我买的那本《王老师与小学生谈作文》,之后就断断续续的写,直到现在。我至始至终是把写作当作一种兴趣,而没有将它作为一种谋生的手段。

从事文学创作多年,我的一个切身的感觉是创作跟着感觉走。在完成《关中英雄传》《黄土地挽歌》之后,我意犹未尽,于是在壬辰年(2012年)冬便着手准备创作这部《古城风云》。

小说的创作被人们俗称为“编故事”,是个体力活,但更是个技术活。作家余华有句话说得对:是什么让你成为作家的,不是思考,也不是阅读,就是写,不停地写。创作小说不是简单的复制,在《圣经》中,有几个福音其实讲的都是一个故事:耶稣怎么来到人间,耶稣在人间都做了什么事。只不过由不同的人讲述,出现了许多新的东西。秦人尚武,在清末民国年间,关中大地发生过许许多多惊天动地的历史事件,不同的人可能有不同的看法,但作为历史,后人是不能忘记的。如改变中华民族命运的华清池兵谏,以及那段陕军抗战的历史,以前共产党是怎么宣传的,国民党是怎么认为的,老百姓又是怎么看待的。对于一个历史事件要多角度的描述,这样可能写出新的东西。只有这样想的时候,才可能开始全新的创作,结构是新的,语言是新的,人物是新的,甚至提供了新的主题。因而,有人就形象的比喻:小说家就像一个登山运动员,上山的路其实有无数条,但景色旖旎的捷径只有一条,你如果找到这条路,才可能枯藤岀新芽,旧瓶子里灌新酒。

《古城风云》讲述的是渭河平原一个小县城——古城,上起清末科举废除、辛亥革命,下至古城解放近五十年间变迁的雄奇史诗,同时又是一轴中国北方农村斑斓多彩的长幅画卷。它与陈忠实先生的《白鹿原》不可同日而语,又与《关中英雄传(之辛亥风云、之东渡黄河)》的故事历史时期大概相同,所不同的是,《关中英雄传》写的是社会上层的史事,《古城风云》讲的是社会底层的故事,大多是民间人们口授相传的,有的是地方史志记述的,可以说是一些草根性的东西。我认为,一个作家不管写什么东西,最后必须还原到现实世界中对人们有所启迪才有意义,即使像《封神演义》《西游记》这些古典神话小说,故事完全是虚幻、荒诞的,但放在今天的人面前,还可以看到现实世界的影子,这就是成功的文艺作品。文学创作的现实性,可以说是有许多实现的途径,并不是要把现实的东西原封不动端出来,这样不好,是一种最偷懒和最不动脑筋的做法。文学与现实不是直接的一对一的关系,而是文字和心灵的关系,是种子和土地的关系。

在深度采访过程中,一个朋友讲了一个故事:一个民国遗老在解放前曾在国民党旧政府里做过事,大概在上个世纪五十年代末六十年代初的时候,这位遗老还在梦幻着他的旧政府,当时的广播播发了新闻,说蒋介石准备反攻大陆了,他年龄大耳朵背,听了个岔,听成了蒋介石已经反攻到大荔了,离韩城不远顶大一两天的路程,就穿上他的长袍马褂,拄了文明拐杖,在县城的大街上迎候他的委员长,街上的人们见了,笑话他,说老汉的脑子有问题,肯定是疯了。

《古城风云》讲述的是渭北民国时期的旧事,其中有好几个县的故人旧事的影子,但主要是讲述故事,人物形形色色,有先知先觉的革命志士,有打家劫舍的土匪,有生活在社会底层的老百姓,也有谋一己之私利的墨吏。它给人以反思、启迪,历史是为现实服务的,为构建和谐社会服务,为祖国统一服务。

我写这本书的初衷不是讲故事,而是让人们在重温历史中反思,作为借鉴,得到启迪。中国清末民国近半个世纪的历史告诉我们,国共两党之争,是党派之争,是共产主义、三民主义两种信仰之争,而绝不是敌我之争,因为他们同是一脉相传的炎黄子孙。共产党民主革命的胜利,在一定程度上说,是信仰的胜利,她给亿万劳苦大众指明了一条建立幸福生活的光明之路,中国共产党是中国人民的历史选择;而国民党的失败,是败在政治上,败在派系之争上,丧失了民心,这就验证了一句话:得民心者得天下。

我是民革党员,是民主党派的一员。记得加入民革的时候,有熟人问我,你是哪个党派?我说是民革,八大民主党派之一。熟人问我民革是什么党?我说就是中国国民党革命委员会。熟人就说,原来你是反动派,你和台湾有联系?我哭笑不得,只得继续往下解释,说那是两个不同的党派,历史上有渊源,后来分化了,民革是国民党的左派,台湾的国民党全称是中国国民党,就是老一辈人所说的“反动派”。熟人笑了,谈了自己的看法,弄了半天还是国民党。我无奈的笑了,心里明白这是多少年来人们对国民党所形成的“偏见”,随着两岸关系的良性发展,这一“偏见”是会慢慢化解的。

    回顾历史,书写在我们脚下的黄土地上曾经发生过的琐碎旧事,就算是对过去有个交代。这大概是我创作这本书的初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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