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陕西马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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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202011/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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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城风云》连载

第四十三章 风雪夜强渡龙门

龙门位于秦晋大峡谷之中,此处两岸悬崖相对如门,传说惟神龙可越,故称龙门。相传为夏禹所凿,又名禹门。龙门宽八十米,形如闸口,扼黄河咽喉,水流急湍,汹涌澎湖,正如诗人所描绘的“禹门三级浪,平地一声雷。”沿龙门逆水而上约四公里为“石门”,两岸断崖峭壁,如同刀砍斧劈,山水相映,极其壮美。沿途还有千尺梯子崖、深渊石头城,玉女莲花洞等。大禹治水、鲤鱼跳龙门的美丽传说,“黄河西来决昆仑,咆哮万里触龙门”的千古绝唱,会勾起您无限神往。

龙门两山屹立,河出其中,上宽百步,下泻千里,相对如门,唯神龙可越,故称龙门。站立山顶远眺黄河。纵观全景,恰似银龙吐水。龙门相传为大禹治水所凿,从壶口至龙门这段峡谷,波浪壮观,北国风光。在这里流传着美妙的神话传说,最有名的是“鲤鱼跳龙门”,可谓家喻户晓。《三秦记》上说:大鱼集龙门数千,不得上,上者为龙,下者为鱼”。千百年来文人学士,皆以“一登龙站,身价十倍”而自豪。前秦苻坚,曾登龙门赞杨“美哉,河山之固”。

这里有传说中大禹留下的遗迹。古时,神话传说大禹凿龙门,遇见恶龙阻挡,大禹登上天梯进入天宫,向玉帝诉说。玉帝大怒派出天兵天将,斩除了恶龙,锁住了恶龙儿子恶蛟,捆在壶口瀑布下边的水晶宫明柱上,后来恶蛟挣断神链,逃避到大海,长成庞然大物,这就是人常说“海底蛟龙”。

昔日文人学士游龙门,留下了许多赞美诗篇。龙门景点甚多,传说多与禹凿龙门相关,有千尺梯子崖、天险石门关、深渊石头城、玉女莲花洞、督工相工坪、云中艄公庙、抗日旗语台等。千尺梯子崖,相传从此可以进入天宫。龙门自古为秦晋要冲,兵家必争之地。东晋太元年间姚绪从龙门渡河东讨入蒲坂。西魏大统三年(537)东魏于龙门造三道浮桥渡河。隋大业十三年(617)李渊率兵西渡龙门取关中。金太宗天会五年(1127)金将娄室从龙门西渡取陕西,小说《说岳全传》中的金国统帅四太子金兀术曾经在关中频繁活动。明末,李自成率众由龙门渡河,推翻了朱明王朝。千百年来,两岸交通冬季靠冰桥,平时靠木船,十分艰难。

人民解放军首次攻打古城之后,古城游击队曾东渡黄河,在晋西南解放区进行了为期一个月的冬季整训。通过整训,统一了思想,提高了觉悟,坚定了信心,恢复了元气,增强了战斗力,计划在来年开春根据西野的指示,对古城发动第二次进攻——春季攻势。

正月里来是新春,在晋西南解放区休整的人民解放军西野二纵,已经接到了上级指示,在近日内做好西渡龙门,重开“古城战局”,收复古城等关中北部的几个县。

后来的古城县志详细记述了这一事件的经过:胡子司令在接到西野彭老总西渡黄河参加宜川战役的电报后,决定部队由龙门渡黄河。这一决定上报西野司令部之后,彭老总经过深思熟虑,审时度势,认为由龙门强渡黄河的确存在冒险的因素,让胡子司令重新考虑。胡子司令谈了自己的看法,说:“我知道那里地势最险要,敌人防守严密,胡宗南也会判定我们不能过去。如果我们这两万人突然过去了,这对敌人会有多大的震动?所以,越是险处越安全,越是险处越有价值。”彭德怀把胡子司令的渡河方案转报中央军委,得到了毛泽东主席的支持。在毛泽东看来,“胡子这个人呐,他说能过得去,就一定能够过得去的。”

西野人民解放军强渡黄河这一壮举之后被称之为“进字”第一号命令。

为了保证大军胜利渡河,西野二纵除了积极筹划部署兵力、组织先遣队之外,要求暂驻河东解放区的中共古城县委,积极组织古城地区的地下党员、游击队员与敌斡旋,开展游击战争,牵制敌人的有生力量,配合人民解放军作战。

当事人记得很清,胡子司令是在正月十四那一天向二纵发出了西渡黄河的命令。并决定在二纵渡河之前,古城游击队先期渡河。先期渡河的游击队经过侦察,摸清了驻守古城的国民党军队是个编制不健全的一个保安第四旅,是临时由东府各县警备大队搭班子组成的一群乌合之众,根本就没有战斗能力。旅长姓赵,兼任古城公署专员,是个大烟鬼,正在和崔代县长张罗着计划在元宵节狂欢。

探得这一确切情报后,胡子司令下了命令,决定二纵在元宵节夜晚渡河,以西野十七师作为先遣部队按照预定时间到达指定地点。

龙门古渡,强劲的西北风呼呼地刮着,大河东岸的树木光秃秃的,经受不住西北风的袭击,在刺骨的寒风中摇曳。

胡子司令率领的千军万马涌到了黄河东岸的沙滩上,只见右侧是高耸如云的龙门山,眼前就是汹涌奔流的黄河激浪。

渡河先头部队的杨团长,亲自挑选了十三名勇士,组成抢险突击队,

同志们都晓得,在这恶劣的天气里强渡黄河可不是一件轻松事,但大家都怀着对党的忠诚,对人民的忠诚,纷纷上船,不畏凛冽寒风,在奔腾的巨浪中奋勇前进,决心强渡天堑,消灭顽敌。

河西的守敌还在狂欢,喝酒,吃烟,耍牌。“八匹马,快喝酒”的划拳声不时传来。待发现河中有异常的时候,黄花菜早都凉了。于是,就装样子胡乱地放了一通枪,做好了逃跑的准备,屋里还有老大老妈老婆娃娃一大家子人,不能当瓜怂给摇摇欲坠的反动政权陪葬。

据说在解放古城的时候,出现了一件危险事情。一天,刚吃过早饭,胡子司令带着几个参谋、警卫人员,来到了古城城北的塬上观察城内外敌人的防御工事。由于刚刚是战役之后,烟雾缭绕,看不真切。胡子司令就自言自语说:“看不很清,咱们再往前走走。”只见一直走到敌人的炮火射程以内。胡子司令站在一个土堆上,用望远镜继续观察古城。

突然,敌人打来好几发炮弹,可是胡子司令仍然全神贯注,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紧接着,随着一阵低沉而带有嘶嘶的响声,一发炮弹在离胡子司令只有十几米的左后方爆炸了。几片弹皮,从胡子司令及参谋、警卫人员身边和头顶上疾飞而过。顿时,他们几个人都被炮弹气浪卷起的尘土所笼罩了,像土地爷。脾气急躁的胡子司令骂了一声:“狗日的,耍什么威风,你们很快就要完蛋了。”他转过身对身后的参谋、警卫人员诙谐地说:“敌人的炮镜厉害,不亏是美国佬送的,就是比我们的强,我没看见他,他倒看见我了。”

当西野司令部晓得这件事后,急忙打来电话。询问胡子司令的安全,并且对纵队司令部叮咛说:“胡子的瞎瞎驴脾气脾气是出了名的,可要好好地注意胡子的安全,不能随便让他到太靠近敌人的地方跑。”

笔者在创作这部作品收集史料的时候,采访了一些乡党,他们很自豪,有的说他们的村庄是彭老总解放的,有的说是胡子司令解放的,彭老总、胡子司令还在他们的村子里居住过,和乡党们一起闲聊,嘘寒问暖,没有一点架子,解放军官兵爱护老百姓,不拿群众一针一线,他们很怀念这些为了民族的解放而不惜流血牺牲的民族脊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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