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甥陈子高被锄奸后,狗恶霸李财东就死心塌地做了白匪的特务。
李财东为了讨好孙县长,就打算将自己外甥媳妇、陈子高生前刚刚娶的小老婆桂芬介绍给了孙县长,他就给那窑姐出身的小骚货做思想工作要早早给自己谋出路。于是,在李财东的精心安排下,那小骚货到了县城李财东的新家。
李财东:子高家的,子高不在了,你要为自己的今后做打算。
小骚货:我一个妇道人家又不是本地人,就请舅舅看着办,能有一口饭吃就烧了高香啦!
李财东有自己的想法,他虽然有将这小骚货介绍给孙县长的打算,但他看着这小骚货年轻、脸白,比自己那人老珠黄的婆娘强八百倍,他在打这骚货的主意,窑子里出来的还能有啥正经货,千人骑万人压的主,那些嫖客们能睡她,自己的外甥子高能睡他,再过几天衙门里姓孙的也能睡她,咱李某人偌大的家业,金钱万贯,骡马成群,难道就没有条件睡她吗,反正是残花败柳啦,睡了就睡了,不睡白不睡。
小骚货:舅舅,怎么不见我妗子?
李财东笑了,李财东其实早就安排好了,早就把自己那碍手碍脚的黄脸婆支开了。
李财东:你妗子熬娘家去了,没有个三五天是回不来的。
小骚货:舅舅,那你把外甥媳妇的事情要当事,那可以是你娃一辈子的事情,你娃后半生幸福不幸福就看舅舅您啦!
李财东:那还有啥说的,谁让我是你舅舅,你是我的外甥媳妇呢?
小骚货:舅舅,你娃都不知道怎么感谢你呢?
李财东:看你这娃怎么说话呢,咱是亲戚还说什么感谢的话呢,晚上到舅舅的房间来,舅舅和你细细商量……
小骚货:能成!
初春的时节,天气还是比较寒冷,呼呼的西北风从城镇上空掠过,打着旋,呜呜的叫着。
李财东抽着水烟,胡噜胡噜的,看着夜幕降临了,他心里暗自欢喜,好事就要来了,今天日他妈的过得真慢!
不一会儿,门外响起了女人走路轻盈的脚步声,一阵香水味扑鼻而来。
“舅……”
“嘘……悄悄的,别声张!”
门开了,一个柔软的身体扑进来,一下子跌进了李财东的怀里。
李财东五十好几啦,那桂芬只有二十二三的样子,他的骨头都快要酥了,心里有着说不出的高兴,嘴里还在推辞着:
“看这娃,我是你舅……”
“舅舅,其实,你心里想啥,我很清楚……”
“快不要这样,让外人晓得了,还不拿沟子笑话……”
“他爱笑话就笑话去吧,男人和女人之间的事情无非就是肉碰肉,只要你高兴就行……”
李财东兴得笑了,两桶黄黄的稠鼻涕都流了出来,嘴里还在嘟囔着,我倩倩娃还是见的事情多,从小卖蒸馍啥事都经过,从小卖饸饹啥事都咥过。
他老当益壮,一下子将桂芬那小骚货扛了起来,打了一个转,向床边走去。
这个老色鬼对桂芬这小骚货很满意,充满青春活力的身体很柔软,垂肩的长发,穿着绣花短褂和布裤,一米六五的身高,可以看出体态略微丰腴。老色鬼将她放在床边,仔细看了几眼,说实在的,这个女人很有几分姿色,臀部很丰满,女人味很浓。
桂芬不亏是风月场上的老手,她站了起来,满眼的媚笑,说:
“舅舅,你把我的裤带解开……”
欲火中烧的李财东兴得点头,小骚货的提议正中他的下怀。
老色鬼解开了桂芬的裤带,布裤一下子滑落到脚面,女人全身就只剩下一条内裤,白花花的肉体看得老色鬼眼都花了。
老色鬼一把扯下了桂芬的短裤,他面前的女人彻底赤身裸体了,私处的阴毛茂密,像热带森林,他估计可能与水分充沛有关,丰腴的大腿光亮得耀眼,不住的抖动,不知是天气寒冷还是怎么的。
“舅的倩倩娃,快钻被窝,不敢感冒了!”
李财东也脱了个精光,和桂芬钻进了一个被窝,干着不顾廉耻的苟且之事,还谝着闲传。
“舅,我听说日本鬼子要来了。”
“啊,有这事。”
“舅,日本鬼子是啥东西,有五龙山上的土匪郭谋子凶吗?”
“别叫舅舅啦,和你弄这事舅舅羞死啦,日本鬼子没有人们传说的那样可怕!”
“日本的鬼子到底是啥东西?”
“就是骑在女人身上的嫖客。”
“胡说!”
“就是的,‘日本’吗,顾名思义就是自己弄自己……”
“那你就是日本的鬼子了!”
“倩倩娃,舅怎么能是日本鬼子呢?”
“你不是说日本的鬼子就是骑在女人身上的嫖客,现在你骑在我的身上不就是日本的鬼子……”
“就算是吧……”
两个货春晓缠绵,弄得筋疲力尽,李财东老驴吃了嫩草,就呼呼大睡了,他很惬意。
这一年的盛夏时节,董四虎率领的赤卫队在槐树庄、马庄一带的打土豪分田地的活动又高涨起来。
村里有人悄悄来县城给李财东报信,说那些“赤匪”和穷鬼们要分你的地和你的家产。隔了两天,又给自己扛过活的长工黑娃来报信,说好李叔哩,那些穷鬼们翻天啦,他们要平你家的祖坟。
李财东见风头不对,就找了孙县长商量对策,谈了自己要回槐树庄的想法,自己在槐树庄那一院房子都无所谓,让那些穷鬼们分了就分了,可祖坟不能让他们糟蹋。
孙县长有疑惑,说那些穷鬼们正想找你算账,你不能回去!
李财东说必须回去,否则将来死了,都没脸在地下面见列祖列宗。
孙县长有他的顾虑,李财东回槐树庄没有人身安全保证,现在和过去不一样,李财东和自己是打断腿还连着筋的亲戚,有恩于自己,不能眼看着亲戚去送死,要不从警察局给我派上几个保镖,再从侦缉队给你抽出来几个看家护院的。
李财东说这好,亲戚到底是亲戚,心连着心,于是就在孙县长面前撂下了大话:
“县长哥,你既然给了我人和枪,我保险能够打垮那一伙穷鬼。”
很快,李财东回到了槐树庄,有孙县长的支持,他的腰杆很硬。现在和过去不一般,有人有枪还和县长结了亲。
赤卫队的同志听到这话后,眉头冒火,气愤万分,决心要除恶为志德同志报仇雪恨。因此,他们每时每刻都在监视着狗恶霸的行径,准备瞅机会下手。其实,骗李财东回村是徐大队、董四虎他们设的计谋,目的在于引蛇出洞。
李财东带着他的打手们在村里转了几匝,连赤卫队的人影子都没见着,就问长工黑娃,这是咋回事。黑娃说,李叔,那些穷鬼们也是欺软怕硬的,看你有人有枪又和孙县长沾亲带故,害怕你就撤走了,昨天晚上他们还在谋划挖你家祖坟的事情。
李财东气焰熏天,哈哈一笑,没想到这世上还有那些异想天开的穷鬼,就那么一点屁股胆还想成事。
一个乌黑的夜晚,狗恶霸李财东认为多天没有发生什么意外事情,应该平安无事了,于是又猖狂起来,尾巴翘上了天。
这天他又到村西头高歪嘴家里去吃西瓜,黑娃等同志闻讯,立即埋伏在这家门口。夜深了,很多吃西瓜的人徐徐走了出来。李财东在将近三更时分才拍着滚圆的肚皮,摇摇摆摆地走出来了。
他做贼心虚,从门内发现门外有人影闪烁,便大声问道:
“谁?”
“我。”
“你干什么?”
“和你一样,吃西瓜。”
狗恶霸听清是自己长工黑娃的声音,没多在意和发疑心,大胆地往出走来,嘴里还在嘟囔穷鬼吃个毬西瓜。
恶霸的一只脚刚踏出门,忽觉脑后一股凉风袭来,只觉得脖子冰凉,再一看,长工黑娃手里的鬼头刀已经架到自己的脖子上。
狗日的恶霸怕死,赶忙求饶:
“好我的黑娃爷哩,有话好商量,金钱美女随便挑!”
“呸!谁爱你的臭钱,拿命来!”
只见一口顽痰落在了狗恶霸的脸蛋子上,狗日的想用袄袖擦,还没来得及,忽听得“咔嚓!”的一声,狗恶霸的脑袋已经翻到崖下的九亩坪里,他的尸体像死狗一般瘫倒在高歪嘴的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