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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志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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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202305/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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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长》连载

第二十七章

【9】

家访好像是老师们的必修课。班主任谢老师通知了班上五位学生,对应的有我们班上五位学科老师,利用双休日到这五位学生家里进行家访活动。

谢老师安排到我们家去家访的是数学老师李英才,说是顺带还要到黄东东家走一趟,了解黄东东在家里的表现情况。

爷爷奶奶听我说学校老师要到我们家家访,乐观大度的爷爷奶奶别提有多高兴了。计划了一只鸡,计划了在一家养鱼塘买一条鲤鱼,还计划了新鲜猪肉,其他蔬菜搭配样样计划俱全。农村人对待客人来访就这么厚道实在,好像都是农村人的共同表现,中华民族传统美德在家风家训上,表现得如此淋漓尽致,这是一笔宝贵的精神文化财富。

爷爷问我来家访的老师有什么娱乐爱好,如打麻将,挖坑等什么的。

我及时回答说:“打麻将,挖坑什么的,老师们恐怕都会,都没这个瘾!”

爷爷自语道:“现在打麻将流行,老师不会打麻将,不想打麻将是假的!”

爷爷一种固执的看法,我只好随了爷爷的愿。

于是我把社会上知道的事随便说出了口:“现在有规定,发现国家干部职工打麻将,抓一个开除一个。吃皇粮的辛辛苦苦一辈子,谁个敢连饭碗都不要了!”

爷爷见我这么一说,急忙吐出了话语:“难怪不得到了我们家的镇上干部,留他们吃饭都不敢吃饭了。现在干部不能在农民家里随便吃饭,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在一边纳针线活的奶奶,也及时插话道:“在过去,镇上干部无论到那家,都是满桌子满碗的,喝得醉醺醺的;和农民说话,总是前言不搭后语疯癫得很,出了不少的洋相......怪不得现在很少看到,镇上干部在农民家里吃饭了!”

奶奶把话似乎说到点子上,引起了爷爷的思考。

这时,我看到爷爷眉头微微一动,不禁恍然醒悟道:“照奶奶这么一说,计划给家访老师准备的那些东西,老师们该不会也不吃吧,饿着肚子连饭都不吃一口就走人了不是!”

我把话也说到点子上了,老师们到农村来的少,不像镇上干部到农村那样频繁,老师们的工作特点不一样。老师们难得吃上学生家长家里一口饭菜,老师们就是顾及了,也得让辛苦的老师们必须吃了饭,再走出学生家长的大门口。

爷爷奶奶和我都是一些设想和猜忌,但在社会上有眼见为实摆在前面,也有眼见为虚的现象在社会上发生着。

李老师在双休日骑了摩托车,主要家访对象应该是我们家,李老师偏偏首先却到了黄东东的家。黄东东的家倒是比我家顺路,离公路不远,一条便道通向了黄东东家门口。虽然是顺路,李老师心理是怎么想的,处在我这个年龄阶段,一时找不出真正的原因,也许爷爷奶奶能够推理出,是李老师自作主张这样有意去安排的吧。

李老师把摩托车停放在公路边,走了一段山间小路才到了我们家,爷爷奶奶不知道李老师是从黄东东家而来的。爷爷奶奶满载笑容递茶水,端来花生米葵花籽,还把封闭好的一包芝麻糖,奶奶亲自从中拿了两片到李老师手里。

这时,爷爷笑着对奶奶说道:“你手脏不脏,给老师拿东西吃。”

李老师赶忙回答说:“大爷哪里话。”

我也忙着给李老师抓了一把葵花籽,准备放到李老师手里。

李老师把我手一推客气地说道:“何有生你吃,我还在吃芝麻糖呢。”

李老师不会抽烟,爷爷递出一支烟收回来,自己却在香喷喷地吸着。此时,奶奶转身走出了大门,而爷爷坐在一条凳子上听候李老师介绍,这次学校组织家访的目的和意义。而我呢,却带着我们家那条黄狗在院坝里玩耍。

李老师对爷爷介绍了我在学校表现有哪些情况不同,当然我一概不知。但我唯一能够知道的是,看到爷爷给我父亲通了电话,又把电话递到李老师手里。这一幕,我是看到了。其实我敢保证,就是学习差一点,在学校表现还是挺好的,在学校违纪违规大的问题,根本没有发生过。这是我心里最为坦荡的地方,最为老师放心的地方了。

奶奶在一户人家鱼塘,很快买了三斤重的鲤鱼提在手里,鲤鱼还在活蹦乱跳的。因为奶奶是用装有水源的塑料袋,一路上带着鲤鱼回家。

奶奶一进屋,被李老师看到了,急忙说道:“我的午饭在黄东东他们家,已经安排了!”

爷爷动情地回答说:“你说什么也要在我们家吃一顿饭,再走!”

李老师一再说,他不会在我们家吃了饭再走,决定家访一结束,就会离开我们家直奔黄东东的家了。爷爷奶奶说归说,但心理满是委屈似的,强装着一副笑脸,只好答应了李老师不在我们家吃饭的要求。当然李老师也盛情难却,当着爷爷奶奶的面,还在不断地表扬我在学校是个好学生的话题。

正当李老师在我们家,家访即将结束的时候,河坝镇一位镇干部,带着一个肩挑化肥的农民到了我们家。这位镇干部对爷爷奶奶说道:“这是我们扶贫队员,给你家买来冬季桑树上肥料的化肥!”

李老师的家访,在我们家算是告一段落,见河坝镇镇干部到了我们家,李老师让这位镇干部给爷爷奶奶和我,也包括李老师在内,用李老师手机拍摄合影留念,接着又拍摄了几张家访生活照。

李老师就这样简简单单离开了我们的家。但奶奶对我说道:“你们老师不在我们家吃饭,嫌我们家穷酸,黄东东家办的养鸡场有钱,比我们家条件好。我买了一条鲤鱼,自己煮着吃算了!”

【10】

听班主任老师说,按照学校的工作部署,家访决不能漏掉一个学生,这是家校交流沟通最关键的教育教学工作环节。所以,我们班在近一个月里,老师到学生家开展家访活动基本结束了。

被家访的学生,很容易把老师到家里与家长交流谈心的支言片段,有时候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描述给同学听一听。黄东东就是一例。

我记得,班上在打扫清洁区扫去落叶时,黄东东主动对我说道,李老师在他们家访的经过。

黄东东一边扫地一边说:“李老师为我在校表现及学习情况,当着父亲的面足足谈了一个多小时。李老师只吃饭菜不喝酒,不是不沾酒,理由是怕查酒驾。父亲送给了李老师五十个鸡蛋,李老师硬是把鸡蛋钱塞进了父亲的手里,临走时天已擦黑了。”

我一边听黄东东的讲话,一边联想起李老师,到我家家访的过程。

我就不由自主对黄东东说:“李老师吃饭问题,本来爷爷奶奶计划好了,鲤鱼都买回了,李老师说要到你们家去吃饭!”

黄东东却倒出了真情,他说道:“爸爸提前给李老师联系好了,在我家吃饭!”

黄东东不这样说,我的确还对李老师有了绝对的看法,似乎笼罩在头顶那一朵乌云,慢慢散开了。

到乔严亭家访的是教我们历史课的谭少华老师。听乔严亭说,谭老师很注重一个地方的历史文化考究。谭老师家访一结束,在一座古墓前,特别是对镶嵌在古墓石碑上的文字感兴趣,拿上手机不断地拍摄。

乔严亭还说道:“早年在他们居住的一个山洼里,一个土堆里葬有一位牺牲的红军战士。据当地史料记载和当地人传说,在二十世纪三十年代初期,红军在当地闹过革命,与当地反动武装发生过枪战。虽然这个土堆是不是葬有牺牲的红军战士,但这位牺牲的红军战士确有其名,被当地政府把他的名字镌刻在烈士纪念碑上了。”

谭老师对土堆兴趣浓厚,专门让一位老人带他去看了土堆。老人透露给谭老师只有一条信息,土堆上从来都是孤零零的没有任何标志。但谭老师曾经也证实和从本县历史资料记录中,了解有关红军在当地战斗过的史料记载。无论怎样,谭老师在课堂上,给学生上课的知识丰富程度,这与他经常关注和深入研究史料,扩大知识范围,热爱这门学科是分不开的。

地理老师唐少亮家访的学生,是我们班副班长王燕的家。王燕给同学们介绍说,唐老师家访完毕,对我们家后山坡一个岩洞要看过究竟。因为唐老师听父亲说,岩洞里不知道哪朝哪代有一副棺材,到如今谁也没有去看过,通往岩洞有一条荆棘小路,虽不危险,但似乎无路可去。唐老师到底还是在父亲陪同下,去了岩洞要探过究竟。

唐老师真够胆大,还带回了一颗死人牙齿,用卫生纸包好,然后打开让我们家人都看看。我倒是躲在妈妈背后看了一眼死人牙齿。

我听妈妈问唐老师:“你带一颗死人牙齿,做什么?”

唐老师一边看着手里的死人牙齿,一边回答说:“我有一个同学在西北大学专门搞考古研究的,让他鉴定一下这个死人到现在多少年代了!”

一次班长陈春生在下课十分钟,反倒问起数学老师李英才,到我们家里家访了些什么内容。我回答得非常简单,李老师与爷爷奶奶他们交流一阵子就结束了。不过,李老师还把在我们家拍摄的照片,后来留了几张做纪念。

可是,在班上有的同学谈到老师在家访过程中,老师和家长在交流的同时,认为经济落后的农村地区,仍然赶不上时代发展的潮流,多亏现在全国都在大力抓好精准扶贫脱贫这项工作,以习近平为首的党中央政策是英明的,受到了全国各族人民的忠心拥护。同学们虽然把一些似乎鸡毛蒜皮的逸闻趣事,带进学校带进教室里和同学们分享,有时虽然说不到问题的关键点上,但那种感受和那种气氛,同学们仿佛也受到了一次深刻的思想教育......

【11】

教书育人,是学校老师工作中心任务,也是学生在学校接受教育成长过程的关键环节。老师讲课,学生听课;老师批改作业,学生纠正作业上的错误,似乎是每个学科上常规的教学规律。对于坐在教室里学习的学生来说,面对这种学习规律似乎都习以为常了,在校学生生活内容似乎都是这样被度过的。

期末检测考试是越来越近了。老师们一些课程明显加快了进度。班主任谢老师的语文学科教学进度迟缓了一些,这与她外出学习和赛教有直接的影响。在数学课程上,李老师倒还把握好了教学进度,但能够跟进数学进度的学生,其中不乏有数学尖子生涌现,学习委员王可丽等就是一例。

班长陈春生数学成绩算中等,他能够代表班上少数学生的数学成绩,像以我为代表的班上部分学生数学成绩都及不了格。英语老师毛明玥由于在平时教学时间里,跟进了英语教学进度,不存在加快英语教学进度。其他课程背诵量较大,教这些学科的老师们,功夫主要放在检查学生背诵效果上。

政史是开卷考试,学生要大量背诵考试的内容无非是地生了。说真的,学生对于地生知识的学习,平时都跟着老师的教学进度在完成作业任务,学生一般都喜欢在考试前一两个周里,才集中时间准备背诵知识点以应对考试。语数英是学生平时常抓的重点课程毋庸置疑。

我有时在想,三分之二的时间几乎都用在语数英上,为什么一些学生成绩提高不了多少,甚至成绩在下滑。学习态度当然对于一个学生有直接影响,当然学习兴趣对学生同样也有着直接的影响。我算是一个比较笨拙的学生,从我的学习经验出发,想学与不想学是一个学习态度问题;但天资开窍不开窍,一定会影响到一个学生学习潜能问题。我对学习有兴趣,总想把学习搞好,但常常是力不从心,仿佛一个魔咒闪呼呼在敲打我的大脑;我的学习兴趣与努力从进学校大门第一天起,就这样在不知不觉中被搅乱了。

我很佩服黄东东,他有一颗聪明的大脑,但没有利用这颗脑袋真正放在学习上。在学习上黄东东总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班主任谢老师时不时地在班会上,经常开导他提醒他在学习上,要认真对待学习,好成绩才能最终优秀。

大凡老师们都希望自己的学生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可是大部分学生处处在违背老师们的意愿。教育真的就这样难吗?常常听一些老师私下这样说道,孔圣人门下有三千弟子,也只有七十贤人,于我们现在教育比较也相差无几。天底下最难的恐怕是人的教育问题,所以说一个人要活到老学到老,这才是一个人的成功教育吧。

从我非常短浅的目光看来,我的同桌乔严亭,教育问题虽然在他身上有了明显的效果,但他主要体现在听老师的话,认真接受老师的批评意见,同学之间和谐友好,能够积极参加课外一切活动。在学习上虽然有差距,但每次作业能够按时完成,就是拖欠了作业也要及时补上去。他虽然进入了校篮球队了,乔严亭有时候以此为荣耀,但不是长期以此为光环,在同学们前面炫耀着。

就拿地理老师唐少亮在复习地理一节课上,一次要求乔严亭在课堂上背诵出,我国有哪几种地形分布在我国什么位置上时,乔严亭把青藏高原位置颠倒为在我国东南沿海去了,同学们立刻发出了讥笑声,但唐老师也笑了起来。

唐老师立即说道:“我们复习过了这节内容,你看看青藏高原是不是在我国东南沿海?”

乔严亭学习态度非常诚恳,不怕同学们的讥笑,翻开地图仔细一看,一举手自己微微点着头回答说:“唐老师,我说错了。西藏和青海是我国的省份,也是我国海拔最高的地方,更是凸显我国地形特点西高东低的地方!”

唐老师对乔严亭竖起了大拇指:“表述得还不错嘛。”

这时,黄东东插进来一句话:“最近,乔严亭作文还写得不错,表达当然可以了!”

唐老师带着一副笑脸,面对黄东东话锋一转:“何有生同学,请说说在我们陕西最有名的是那座山?”

黄东东摸了摸脑袋想一想说道:“陕西华山最有名,我跟爸爸去过华山,还看过电影《智取华山》!”

唐老师一听黄东东对答如流,快速说道:“还真不错,黄东东!”

记得下课后,黄东东在教室外走廊上,当着同学们的面,说到唐老师:“你们看我们地理老师教学语言多贫穷,好像什么时候都夹杂着‘不错’二字!”

我听了黄东东的话,相对老师“贫穷”二字,这种不尊重老师的话语,我对黄东东立即产生了反感......

【12】

学校副校长郑兴民在巡查时,发现我们班在眼保健操上和阳光体育上的纪律较差,他把这一情况告诉了班主任谢老师。校长掌握的学生情况没有假象。谢老师就直接在班上,找了几个学生到办公室调查此事。

首当其冲是班干部。谢老师为调查此事,她把时间计划在一节自习复习课上,地点选择在她的办公室。第一个被调查的是副班长王燕。王燕到谢老师办公室,时间不长就回到了教室,又通知班长陈春生去了。

乔严亭对副班长王燕,仍然保持着“喜欢”不变的态度,不管王燕喜欢不喜欢他乔严亭,乔严亭似乎不在乎这些。

乔严亭也就是在复习自习课上,借故来到王燕座位旁,来求证被调查者是否有他。

王燕痛痛快快地回答说:“为什么没有你呢?保健操上趴在桌子上睡觉,阳光体育上你无故上厕所,是不是被副校长郑兴民抓住把柄了?”

乔严亭委屈地自语道:“趴在桌子上我是肚子痛,上厕所我是拉肚子,不上厕所就会拉在裤裆里了!这都是真的。”

王燕摆着一副“领导者”模样说道:“你跟班主任说清楚,不能说假话!”

乔严亭认真回答说:“拉肚子上厕所,给校长解释清楚了,肚子痛班上哪个不知道!”

王燕有些情绪出现了:“给我解释有什么用,统统给班主任说去!”

王燕的话显得严肃,但乔严亭从内心里不吃王燕那一套,离开王燕座位边,就说道:“说话比老师还狠,我又不怕你。”

自习复习课是自由课堂,是学生自己安排复习内容,也有被学科老师占用的,到教室来指导学生复习。毛老师从另外一个班,拿着一叠复印好的英语试题,给我们班每一位学生分发了。一张双面复印的英语试题,要求第一节晚自习由英语课代表统一交上来。

不等毛老师离开教室,不知道哪位同学说了一句:“我们完成不了,复习作业太多了,明天交吧。”

毛老师阴沉着脸回答说:“还给我讲什么条件,有学生这样给老师讲条件的吗?”

同学们一听,几乎都从毛老师说话中找到了答案,再没有人吭声了。

毛老师刚刚走出教室,数学老师李英才在怀里,抱着大约两个班的数学试题。一到教室讲台就说道:“这份数学试题,也不让你们今天交上来,最迟明天这个时候交上来!”

黄东东反问了一句:“李老师,干脆明天第一节晚自习上交,我们复习作业太多了!”

班上立刻迎合了黄东东的声音:“明天,第一节晚自习交吧!”

李老师一看,面对同学们一张张质朴的脸蛋上,泛发出了天真烂漫的光彩,顺口回答说:“可以。但一定要交上来!”

这时,李老师似乎在我们教室一刻也没有停留,就迅速走出教室门口。

就在这时,历史老师谭少华笑眯眯地突然走进了我们教室。他给同学们通知道:“今晚历史自习,我们考一次试,看同学们复习效果怎么样了!”

谭老师一说完就走出了教室门口,连多一句话都没有留给同学们去思考。

复习期间,老师辛苦,学生更辛苦。老师要业绩,学生要成绩。学生成绩好了,是老师水平的体现。学校质量上去了,家长眼光,社会眼光都好像是东升的太阳光线,发出了耀眼的光芒。不仅照在每一位老师的头顶上,而且也照亮了学校的方方面面。

在这一节自习课堂里,除了数学英语试题作业之外,在我们每一位学生手里,正在完成的其他学科试题作业还有五份,老师们要求在本周星期五之前完成。所以,同学们在自习课堂里,只有埋头做试题作业,没有什么时间说说闲话的机会了。

在我右手食指上,长出了冻疮,抹上冻疮药稍微好了一些,但在右手中指上,睡了晚上觉,第二天红肿一圈,冻疮又发生了。所以,我在做保健操时,偷偷地拿出冻疮药抹我手指上的冻疮,那时被巡查的副校长郑兴民看到了。

就这事情,在今天这个自习,我心里比谁都清楚,让班长陈春生通知我到班主任谢老师办公室去,再也自然不过了。现在,我不得不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离开座位离开教室向班主任谢老师的办公室走去。

【13】

我到留坝初级中学上学以来,全县组织的抽考年级,每一个年级几乎一年要轮一次,今年轮到初二年级,其他年级学校可以自行组织联考。考试的目的都是在考核教师教育教学水平一种能力,和考察学生取得学习成绩得与失的最终体现。

初二年级各科老师更忙了更累了,教学质量要与全县比较,一是关系到学校的教学水平问题,二是涉及到老师个人教学能力问题。一个光环一种荣誉,放在一个人身上希望永不凋谢,这恐怕有时候就是一个教师一辈子的奢望与追求。

面对冬季里的西北风,使我从小就感受到刺骨寒冷,但我在学校冬天的日子里,每每看到汉江雾气缭绕,像是一大片雨雾带着一阵阵微微的冷风,沿着汉江水面和两岸的山岚翩翩起舞,实在美丽极了。虽说在我家乡的山沟里,雨雾倒也在冬季里不断地出现着,但没有在汉江水面漂浮的雨雾那样规范整齐美观好看。整齐让我想起了大海波涛汹涌的画面美,规范让我联想起了一望无际美丽草原的壮丽图景。

冬季的冷风在汉江形成美景虽好,但好像有时候,我经不住季节变化的考验。入冬以来,我总是偶尔咳嗽流鼻涕,好在也不发烧,精神状态满好的。不像我们班少数男女同学,一咳嗽就发烧,一发烧扛不住就请假回家看病休养几天。感冒发烧似乎在现代医学上,是一种复杂的病原体了。学生怕,老师更怕,学生感冒发烧一旦演变成其他的病种,如果不及时预防和加以治疗,带来的后果不堪设想,如非典、禽流感等。老师在对待学生健康问题上,不仅高度重视,而且把每一位学生的健康问题,都纳入每天日常教学管理工作内容来高度重视。

校长杨大奎到东北某学校学习近一个月,他风尘仆仆回到学校第一天,就到教学楼巡察老师们在课堂教学情况。校长杨大奎走在我们班教室外面,还停留了好几分钟,站在教室外面听了数学老师李英才的复习课。但我斜着眼睛看看校长杨大奎时,我发现他却在头上戴了一顶保暖的帽子,手里拿着纸巾不停地在擦拭鼻涕,接着还打了一声喷嚏。喷嚏响声虽然不大,但校长杨大奎的喷嚏声,却引发了教室内同学们的笑声。同学们的笑声一结束,校长杨大奎的身影在我们教室外面也就消失了。

学生在期末紧张复习的过程,也是少数学生到老师们办公室完成复习任务的频繁过程。像这类学生,要么在学习上欠账大非常差,要么在复习过程中学习态度不诚实,让老师们负了责任也不开心。

英语老师毛明玥叫我到办公室,是不放心我在试题作业上完成了改错没有。我拿着改完了两张试题作业,一到毛老师办公室,看到班长陈春生也站在毛老师对面接受谈话。

英语组办公室有好几位老师,都在围着电炉子烤火,见我大不咧咧推开门,又没有关上门页,一股冷风顺势就吹进了办公室,大约也吹到了有一位英语老师的脸上。这时,这位英语老师看了我一眼说道:“这样冷的天气,进门也不晓得把门关上,生活习惯太差了吧!”

我立即回转身把门关上,还没有走进毛老师身边,另外一位英语老师让我把两张英语试题作业交给她检查。这位英语老师把我改错题一看完,就当着我的面指点着,带着缓和的语气说道:“错了,简直错上加错,再想想看!”

我接过两张试题作业,在一张试题作业上,看着错上加错的那个单词。我拿着笔的手,一会儿思考着实在不会写了,我轻声地说道:“我实在不会写这个单词了!”

给我检查改错的那位英语老师,不由分说从我手里拿过了,出现错上加错的那张试题作业,对我说道:“你还算是挺老实的学生。看好,我给你讲!”

错上加错的那个单词,我倒是改正确了,但那位英语老师给我讲这个单词它的组成部分时,让我听起来稀里糊涂的。虽然把错上加错那个单词改正过来了,我觉得收效甚微。我设若不怪老师教的不好,简直是我天资出现了问题。

毛老师放心同行的检查,同时看着我只是说道“以后按要求交上来”。

我面对毛老师没有说出什么理由,为什么和同学们没有在同一时间里,交给老师检查改错题的道理。

我和班长陈春生走出英语教研组门口,在回教室的路途中,班长陈春生说他在英语复习课上玩手机,被老师发现没收了。班长陈春生就这样被毛老师叫到了办公室,就手机问题已经找他谈了两次话了。

我和班长陈春生一边向教学楼走去,一边却碰上了刚刚从教学楼走下来的校长杨大奎,他劈头盖脸地对我们说道:“马上期末考试了,不好好复习,你们两个还在游荡啥?”

班长陈春生却在撒谎,回答说:“找英语老师讲题。”

校长杨大奎看着我们俩,偏偏脑袋似乎想再说什么,可是什么也没有说了,就从我们身边走过。我看着校长杨大奎走去的背影,也偷偷地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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