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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迎春老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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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告文学
202304/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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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辽南老酒见闻录》连载

第八章 老酒千万种,最爱在复县

名优自然香,地方酒不同。

辽南地区的老酒,有高端大气的大连老窖、金州曲酒,也有朴实无华的金城特曲、果花白酒、步云山曲酒、古莲特曲、龙泉老窖、九园大曲等。这些富有乡土气息地方酒,透视了辽南地区老酒的文化积淀,见证了人们在酿酒作坊中、在品酒鉴酒过程里,辛劳的汗水闪烁着智慧的光芒。

乡土气息真的“土”吗?说点题外话,写到瓦房店老酒这儿,感觉“瓦房店”这个名字土里土气的,瓦房店的老酒也跟着土了。普兰店早已改为金普新区,金普新区读起来新颖时尚。而“瓦房店”这三字太俗气,在文学作品创作方面,有些语言环境不太好运用;尤其是对诗词歌曲创作方面,给朗诵、演唱带来不便,影响主题表现。

比如此文的题目“老酒千万种,最爱瓦房店”。如果是“老酒千万种,最爱复州酒”,是不是感觉更好一点?又古老,又陈香!而实际上,瓦房店的老酒属实不土,就连果酒都能脱颖而出,呈现出不俗的风采,真是给瓦房店长脸了。

人们购物总是喜欢买品牌系列的,却往往忽视了身边的美丽。在中国的老酒收藏界,除了十八大名酒、五十三优系列,每位收藏者身边的老酒,同样被收藏了起来。全国各地的地方老酒,约有几千万个品种。每位藏酒者,想把身边的地方酒,凑齐都很难。最大的难度,是这些地方酒多为喝品,没有多大名气,存在的意义不大。

然而,就是这些地方酒,倾注了我们的父辈、祖父辈辛勤和汗水,见证了我们当地的酒文化发展。因此说,收藏老酒千万种,最爱还是当地酒。就我个人而言,收藏了将近两万个品种,最爱的是我们瓦房店的老酒。

大连酒厂一百八十多个品种,金州酒厂一百二十多个品种,复县果酒厂和复县龙泉酒厂,都是六七十个品种。这些品种收藏之难,难于上青天。除了地方酒名气不大的原因之外,还有个最重要的原因,那就是身边的亲朋好友,对地方酒同样给予了深厚的情感。说起身边的地方酒,总是滔滔不绝,都是熟悉的人和事。这能没有感情吗?

这也是收藏路上最大的障碍,因为对身边的地方酒有感情,必定是喝品的首选。来找我的亲朋好友,有找大连白酒的,有找金州曲酒的,更多的人是找龙泉、找果花、找北海、找步云山。也有个别的朋友,就是来蹭酒喝的,张口就要一瓶或两瓶的。都是熟悉的朋友,我也不好意思拒绝。所以说,地方酒收藏起来很难,一般都是喝进肚子里了。

本篇专讲我们瓦房店地区的老酒。瓦房店是在1985年撤县建市,撤县建市之前的老酒,在老酒圈还是认可的,具有划时代的意义。八十年代末九十年代初的,虽然酒质还可以,鲜有人去收藏。九十年代中后期的,已经没有收藏价值了。

写下此文时,外面飘起了鹅毛大雪,尘封的瓦房店老酒历史,随即被打开。

瓦房店百姓的口粮酒,交口称誉的首选果花牌。复县果酒厂产的“果花”牌白酒,酒标上写有“辽宁省复县果酒厂出品”的字样,并有度数标注60度。七十年代初,果花牌火爆了复县的大街小巷。当时的厂长姓谭,立马又推出了一款高度酒,60度的龙潭白酒。据大湖屯老王讲,“龙潭白酒是谭厂长给命的名,因为他姓谭,随即就想到了龙潭白酒。”这款龙潭白酒上市后,得到了父老乡亲的一致好评。

复县果酒厂产的果花白酒和龙潭白酒,在七十年代末、八十年代初,就能统率瓦房店白酒市场,说明酒质还是优于其他品牌的。街坊邻居家里来客人了,饭桌上首选果花牌。就连酒厂招待客人,都是用自己酿造的果花牌。我的朋友蓝天救援刘青峰,讲起他曾经在果酒厂招待客人时,有幸喝过果花牌。当时的领导,是让工人从地下室搬出来的,开瓶时满屋子飘香。“那个酒真是好喝!”说起这事的兴奋劲儿,似乎胜过喝国酒茅台。当时的果酒厂,还有红粮烧和清泉老窖两种,但是并不畅销。

可惜复县果酒厂,在八十年代末期就倒闭了,我曾经收到酒厂处理的库存,拉了一车的果花,成就了我老酒收藏生涯的最美佳话。让我眼花缭乱的,是果酒厂精湛的酿造工艺,生产了多种的果酒,如红元帅苹果酒、苹果汽酒、金星苹果酒、陈酿苹果酒、苹果味美思、国光苹果酒、高级苹果酒、甜帅苹果酒、锦红苹果酒、苹果白兰地、橘子蜜酒,金桃蜜酒、菠萝蜜酒、特制苹果酒等,我见过的果花牌果酒,就能有20多个品种。与这些果酒齐名的,还有果花牌汽水,还有一种保健酒参茸酒。

在我们瓦房店地区,与果花牌津津乐道的,还有龙泉牌白酒。最早的龙泉老窖,注册商标“龙泉牌”,酒标上写有“辽宁省复县糖业烟酒公司监制横山人民公社出品”,标有度数62度。复县龙泉酒厂生产的白酒系列也不少,有龙泉老窖、白干酒、头曲、二曲、特曲、烧酒、迎春白酒等。其他的品种,还有黄酒、竹叶青、绿豆大曲、杨梅酒、山枣酒、山楂酒、香蕉酒、龙泉汽酒等。

复县龙泉酒厂,最终成名的是龙泉老窖和山枣蜜酒。六七十年代的龙泉老窖,酒质自然不用说了。就连九十年代的玻璃坛型龙泉老窖,在我们当地都有很好的声望,被习惯性地称之为“龙泉坛”,而今也很难收到了。值得注意的是山枣蜜酒,在1985年获得国家银质奖。找我收藏山枣蜜酒的,大城市的人比较多,北京人最认可。我曾听过老家的一个叔辈哥哥,对山枣蜜酒最真实的评价,“喝山枣蜜酒,对脑子好啊!”

瓦房店有“苹果之乡”的美名,这个美名被果酒厂开发的淋漓尽致。辽南属于丘陵地带,龙泉酒厂对山枣酒的研制,也是不甘其后。总结一下这两个酒厂,在六七十年代可谓是各有千秋,赋予了我们不同的口感享受。在这成功与美名的激励下,乡镇级别的小酒厂,无疑起到了带头作用,当时的复县酿酒业,呈现出如火如荼的画面。

老大哥级别的,是复县糖业烟酒公司产的,试销60度白酒。各乡镇酒厂产的白酒品种就更多了:如复州白酒厂,产的“复州”牌复州白酒;复县松树粮库制酒厂,产的“半拉山”牌二锅头、松树白酒;复县苇套农场酒厂,产的“北海”牌白酒;复县得利寺农场酒厂,产的“果王”牌纯粮烧;复县李店酿造厂,产的“岚崮”牌岚崮白酒;复县张山嘴白酒厂,产的“丰碑”牌纯粮液等等。这些都是有据可查的,而无资料可查的,不知还有多少。

酒品如人品。感谢酿酒前辈们的付出。现代人还能看到昔日复县辉煌的酿酒史,用心酿酒的精神值得传承弘扬。

真是:百姓口粮无小事,三酿五齐醉流年。

2022.12.15.凌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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