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与五位朋友喝酒,其中有一位喝的多了,说出的真话刺耳,“这都点的什么破菜!”
我劝他少说几句,聆听别人讲,这样才能进步。这样的劝说是表面上的,内心是批评他的,喝多的这位朋友是我带来的,与其他的四位朋友不熟,而我与其他四位却是多年的老友了。喝多的这位,第一次与我的四位朋友接触,而且昨晚不是我请客,是四位中的一位请客。喝多的这位,怎能说这样的话,真是酒壮英雄胆啊。六个菜,两个小跑,其中有鱼有肉,朋友小聚喝点小酒可以了。不是喝多了,能说出“破菜”这样的话吗?
不想,今天早上睁开眼睛,在朋友圈看了篇《喝醉之后才是真朋友》,作者是小说家邓刚。他在这篇文章中分析了真朋友、假朋友,朋友说的真话、假话、胡话。邓刚认为:“再好的朋友,我也不相信他会对我直言不讳,所以,当我想知道我又犯什么错误时,就盼望一些朋友喝醉了,只有喝醉了,他们才能真刀真枪地对我说真话。”
酒后才能吐真言,所以朋友喝醉后才是真朋友。邓刚还列举了两个实例,对于他的缺点,朋友都是在喝醉后指出的。对于邓刚这样的真朋友理解,我是不完全赞同的。
在瓦房店的文学圈子里,我与刘军、王晨,大言不惭号称“铁三角”。喝酒不喝酒的,刘军经常说真话,偶尔也说胡话。而王晨偶尔说真话,经常说假话,恭维的话。为此,在文学方面交流时,为一篇文章的标题;为文中的某个词语;为结尾如何收口,经常是争论的面红耳赤。这个时候的真话,局限于未发出去的文章,我们三人都敢于说真话。
对于已经发了的文章,刘军指着报纸说我,“哪有心像山泉水一样纯净透明的人,古道沟写的不行,得重新写。”而王晨这个时候,经常说些模棱两可的虚话,“还可以啊,还可以。”我有时也说刘军的文缺少细节,大词用得较多,而王晨的文太繁琐,不精致。
但毕竟没有刘军说话那么黑,我和王晨都生过刘军的气。但也是黑的有动力,古道沟的故事一连写了五篇,用王晨的话说,“古道沟写的越来越好了”。这五篇好不好呢,我自己清楚,有的好,有的不好。而刘军再没挑古道沟文章的问题,或许他知道我尽力去写了,毕竟是已经发出去的文章,仅提醒我以后注意写作事项。
不喝酒敢于说真话,这才是真朋友。感叹像刘军这样的朋友太少了,有幸我遇见了。可惜邓刚没有这样的朋友,所以邓刚认为,酒后才能吐真言,朋友喝醉后才是真朋友。
但邓刚在《喝醉之后才是真朋友》的文中,还有这样一段话:(人们常说“男人不喝酒不好交”。可恨的是我不喝酒,因为我喝酒过敏。但也有人说我比喝酒的人更好交,因为我经常激动,激动得比喝酒还喝酒,有时说得太激动时,旁边的人就半幽默地打断我:“你喝醉了!”认真思索,我以后应该经常激动得“喝醉了”。)
邓刚的这段话诙谐幽默。同为大连籍作家,我和邓刚有一面之缘,邓刚实际说话也是风趣幽默。但我和邓刚却没有喝过酒,我相信,我和邓刚能成为不喝酒说真话的朋友,因为他不喝酒却经常激动的喝醉了。
我在日常生活中的朋友,酒话就更多了。善于说真话的人,性格使然,喝点酒,真话也就连串地蹦出。有不少喝酒人,喝多了也不说真话,反倒话语更没谱了,酒话、套话、格式话、漂亮话、奉承话、还有不可能兑现的承诺话。总之,怎么能让人听了舒服怎么说,这样会说话的人,想必常喝酒的都能遇到过。
令人不解的是酒桌上说话不算数,你记得蛮清楚。说话的人告诉你,早就忘了说些什么了,一句“我说了吗?”甚至让你开始怀疑人生了。壶中乾坤大,口出话语多,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理解反向的时候也是有的。
民间莽夫嗜酒凑一桌,唠酒嗑,是难免的。各式各样的酒局,各式各样的酒嗑。
有人把酒嗑总结了几种境界,大致有这么几种,落座没开杯之前,普遍都是“谦谦之语”;几杯下肚,热情洋溢,你好我好大家好,“欢声笑语”;老友新朋,推杯换盏,喝得感情升华了,心里美美的,一串串“甜言蜜语”,信誓旦旦;酒至酣时,有心眼的、能说会道的,对桌上有本事、有实力的人士就流露出一套一套的溢美之词,可谓“花言巧语”;此时心眼实诚的人,定会义气当先地表现出“豪言壮语”;这时已经共同升华到不醉不休的豪迈气概,抢话打岔各抒其怀,海阔天空,古往今来,数酒论英雄,你斟我饮,一派“胡言乱语”;此番更替,酒力各现,定有人沉醉得“不言不语”。有的人喝酒,机灵古怪,总是劝别人多喝自己耍奸,哪里还有真话相送。
敬畏、敬重、敬佩。喝酒说真话的朋友,不喝酒说真话的朋友,喝酒不喝酒都说真话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