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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迎春老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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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告文学
202305/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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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辽南老酒见闻录》连载

第一十五章 走进凤城老窖酒厂

谁识酱香工艺难,

凤华2号酒旗展。

迷醉酒海不知返,

凤凰山水入梦来。

作为一名老酒收藏爱好者,在辽宁省名优系列白酒中,我尤其喜欢酱香型凤城老窖。近二十年来,我见过不少凤城老窖的品种,也批量经手过凤城老窖。从白酒香型的酱香型来讲,凤城老窖是辽宁省的一面旗帜,我虽然不能为家乡酒代言,但内心却为家乡酒自豪。曾多次梦想着去凤城老窖酒厂参观,却一直未能如愿。

2023年的阳春三月,有些特别。历经疫情阴霾过后,人们更是注重健康安全需求。在直播平台上,我看到凤城老窖的电商娟姐、大明能言会道,不遗余力地宣传、销售家乡的凤酒。动情时举杯畅饮,唱起了老酒的歌曲,在这春寒料峭的季节,掀起了一股股热浪。我为她们感动,她们在做自己的事业同时,让凤城老窖摆在了全国各地的餐桌上;使平民百姓品尝到了,咱们辽宁的纯粮食固态白酒工艺。

凤酒一樽,长歌万里。娟姐知性淑女,有着凤凰城的底蕴,也有着凤城人的淳朴。大明性格开朗直爽,有着凤凰山泉水的柔和,也有着老窖酒的热烈。看着她们互异的风格,同心合力用良心在销售,如同酿酒匠的薪火传承,这更加深了我参观凤城老窖酒厂的欲望。意外和惊喜总是来的太突然,接到我们瓦房店代理商于哥和姜哥的邀请,于3月10日去凤城老窖酒厂参观,这是我平生第一次走进凤城老窖酒厂。

当天多云天气,我们下午一点从瓦房店出发,进入凤城境内已经四点多了。夕阳下,望着起伏连绵的山峰,逶迤多姿如画般,多云的天气显得云里雾里。我心中感慨诧异,这里的山好奇特啊,秀丽多俏,不同于别的山脉挺拔险峻、巉岩嶙峋,如同静卧的少女曼妙多姿,真是养眼。这里的人们,有着如此青涩朦胧的山脉陪伴,生活富有诗情画意啊。“这就是凤凰山,看看多美!”于哥指着车窗外说道。我情不自禁的拿起手机拍照,对着凤凰山,对着重峦叠嶂间的那一抹绿。

高架桥上,老远就看见凤城老窖酒厂的体验式营销中心大楼上,嵌有一行醒目的大字:千年凤凰城,传世酱香酒。凤城老窖酒业公司,位于凤城市凤华街2号。当我们来到酒厂,已过下班时间。由主管采购的李旭斌讲解,引导我们参观。

酒厂院内矗立着一块石碑,正面有末代皇帝傅仪手足傅杰的题词“凤城老窖”,看后面的碑文得知,石碑立于建厂一百五十周年。再往前走,看到一口百年古井,井的上方,修建一座八角亭。看到旁边的记载,这口井时为菜民用水,后成为凤城老窖酿酒水源。凤城老窖酒厂最早期酿酒,就是用这口古井水,可惜现在不能用了,现在用的凤凰山山泉水。

凤城老窖,纯粮酿造。这是烧酒坊外墙的八个大字。我只认识烧酒的几个大锅,其它的设备不认识,锅盖上面有吊车的架子,要想拿起锅盖是需要吊车吊的。我注意到地面上堆着的原料,用手捧起,看了看,闻了闻。因工人已下班,没有看到烧酒的场景。我第二天早晨特地跑来,在机器轰鸣声中,蒸汽雾腾中,工人忙碌中,拍了一小段视频。

感触最深的是百年酒海,有幸品尝到了1979年的原酒。看酒海的简介得知:凤城老窖现存酒海148个,酒海外部为木质,内部以动物的血料、桑皮纸、蛋清、蜂蜡等裱糊数百层。这个制作工艺与白酒能够相互交融、渗透,进而加快了白酒老熟的过程,形成了凤城老窖独有的馥合酱香特点。原来,喝酒有海量,并不是比喻大海,实指喝一个酒海。

每一个酒海都有标识牌,我特别留意这些标识牌,上面写有酒的名称、酒度、香型、酒师、验酒、注满时间等信息,八十年代的酒海较多。挂着大红花的是1979年酒海,格外引人注目,标识牌注有多菌种、纯粮固态工艺,酒师、验酒师的名字都有注明。再往里走,看到一个剖面的酒海,数百层的裱糊,一目了然。我的心中,不由得赞叹酿酒前辈的工艺和智慧。

走进凤城老窖酒文化博物馆,映入眼帘的是一座酿酒鼻祖杜康的塑金雕像,楼道墙挂着白酒界名家吴锦、于桥、秦含章、胡松华的条幅。二楼摆放的凤城老窖品种,让我眼花缭乱,不少品种都没见过。酒具酒器的展示柜,呈现出古今中外的林林总总。荣誉墙的十几块奖牌,见证着凤城老窖人的百年传承。说到荣誉,我感觉理当讲讲现今酒厂的几位灵魂人物。

教传勇:品酒评酒要用心,要担负起这份责任。

因我在大明的直播中,有一款酒没抢上。大明说:“梁子,这咋办啊,给你专门上两组!”真是豪爽给力。提起教传勇,大明一脸的自豪,“他可是我们酒厂的灵魂人物,梁子啊,是不是认识他?”可惜啊,至今未曾谋面。这次也无缘见到,教传勇和董事长王荣武去沈阳参加会展了。

作为国家级评酒师、品酒师教传勇,在我们老酒圈还是有威望的,我习惯地称他为“教大师”。之前喝过一款凤城老窖,上面标有教传勇的签名和董事长王荣武的印章。当时我就想,有教大师的签名、董事长的印章,这款酒肯定好喝,不然多打脸啊。结果一品,确实好喝。酱香味适中、柔和、甘幽、醇雅、细腻,没有头疼口干的感觉,第二天早上还唇齿留香。

没有人能随随便便成功。教传勇从工艺员、化验员、酿酒工,再到学习品酒,成为工程师、辽宁省白酒评委、国家级终身评委,获得了许多奖项,被评为“丹东工匠”。教传勇成功的每一步,都见证着凤城老窖薪火相传的工匠精神。

在教传勇的心中,对匠心传承的精神是有敬畏感的。因为一款白酒香型的特点,口感的细微差别,不用心是品鉴不出来的。在定位方面,也是容不得丝毫马虎,签名更是小心谨慎,要对得起凤城老窖作为中华老字号,辽东第一名酒的称谓。这关联到酒厂的前景,关系到消费者的口碑。正如教传勇所说的,“要用心,要担负起这份责任。”

李旭斌:时间是最好的酿酒师,新烧的酒最低三年后出厂。

在酒友中通行这样一句话,“新烧出来的酒,不能喝,得困呐!”这个“困”字,在李旭斌这里得到了验证。凤城老窖酒厂院内,有几排高耸着的白钢罐子。李旭斌介绍,“这一个罐子储酒150吨,新酒是不允许出厂的,最低三年以后才可以出厂。时间是最好的酿酒师,酒越陈越香,越陈越丰满。”

说起方瓶“麻脸”酒,李旭斌向我说明:“现在酒厂也在用这种专识瓶子,拿起这个瓶子还有防滑的作用,也是我们酒厂一个代表性作品。”但是老百姓感觉,这种酒瓶麻麻咧咧的,“麻脸”就这样被消费者叫起来了。90年代的时候,就有些小酒厂仿我厂的瓶子,在酒标上也打“擦边球”。

当谈起敬赠老山前线将士的一款酒版,李旭斌说:“当初设计这款酒版,酒厂的老技术员考虑到将士们作战方便携带,可以放在胸前的衣兜里。另外思量到,作战地区是热带雨林气候,可以对蚊虫叮咬消毒起作用。”听到这里,我感觉当年的技术员好有爱啊,在提高士气的同时,还解除了其他后顾隐患。也从中可见,凤城老窖酒厂忧国忧民无私奉献的情怀。

王志:严把原料粮食关,绝不能让凤城老窖毁在我们这一代手里。

主管财务的王志认为,酒厂对社会是有责任的。要想让大众喝到好酒,放心酒,把握好原料关很重要。高粱到货,随时质检,有质检报告。做出的酒,也有质检报告,而且必须留样。我们酒厂有质检,还得送市检、省检。每一道环节,都做的很仔细。我们秉承认真做事的原则,绝对不能糊弄人。要用良心做酒,要对得起“地理标识、中华老字号、非遗传承”这三个称谓。

从财务的角度,王志说起做酱酒的成本,酱酒的出酒率30%是高的。也就是说,3吨高粱出1吨酒,还需要600公斤曲子,还得加辅料稻壳,以及其它辅助材料。然后,将原料放到酵池里发酵,在这之前酵池是必须杀菌消毒的,通过30天的发酵,开始第一次蒸酒,这只是初期的成本,若是加上税,后期的人工水电等,成本就更高了。这只是新烧出来的酒,通过三年的仓储才能出厂。

好山好水出好酒,凤城的水源比较好。但是王志心疼用水,“酿酒用水量很大的,尤其是在冷凝的程序!”写到这里,笔者认为全国各地的粮食价格有差异,其它辅料及费用也有差异,纯粮食酱香酒的成本究竟多少,酒友们自己算算,应该清楚本地酱酒的价格了。就冲着王志说的这句话,“用心做事,用心酿酒!”我已经爱上凤城老窖,离不得凤城老窖人了。

山有义,水有情。凤城老窖人,有情有义。聆听酿酒人讲述着酒故事,我已经沉醉不知归路了。醉在千年的凤凰城,醉在百年的酒海。

2023.03.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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