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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坤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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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202107/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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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勇敢的狗》连载

第二章

狗妈妈的主人有三个:老爷爷、老奶奶和小女孩。

老爷爷和老奶奶是一对夫妻,他们是这栋瓦房的主人。小女孩是他们的小孙女,今年已经上四年级。

在狗妈妈的眼中:老爷爷和老奶奶是一对严肃的主人。狗妈妈从小来到这个家里,在印象中,他们每天除了在给她喂食物的时候会叫她的名字。其它时间基本不会和狗妈妈“交流”。

在老爷爷和老奶奶的眼里:狗妈妈只是一只狗。它和猪、牛、羊一样,都是畜生。只是多了一项会“看门”的本事,是一只会看家护院的畜生而已。

狗妈妈深深地爱着老爷爷和老奶奶。因为老爷爷和老奶奶是她的主人。他们给了她食物、给了她住所,养育了她并照顾了她。虽然老爷爷的家庭并不富裕,但狗妈妈从未嫌弃过家贫。她能回报给主人的只有忠诚地热爱和无条件地热爱,这也是身为狗的职责所在。

狗妈妈也深深地爱着小主人——小女孩。相较于老爷爷和老奶奶两位主人的严肃,小女孩则大大的不同:她是一位活泼可爱的小主人。

小女孩很喜欢狗妈妈。她会经常抚摸狗妈妈,也会经常和狗妈妈玩游戏,还会经常和狗妈妈“交流”。虽然这个交流在语言上面是单方面的(因为人类听不懂狗的语言,狗却听的懂人类说话)。但这并不妨碍狗妈妈可以用肢体语言来回应小女孩的话语。

小女孩是个留守儿童。她的爸爸妈妈常年在外工作,她从小就是随着爷爷奶奶长大的。留守的孩子总是比正常孩子多了许多的烦恼,而这些烦恼,小女孩喜欢对狗妈妈诉说。

每当小女孩对着狗妈妈诉说烦恼的时候,狗妈妈总会安静地陪伴在她的左右,静静地听着她的委屈。狗妈妈无法给予小女孩安慰,因为她不能说人类的语言。当然,小女孩也不需要语言上的安慰。因为很多时候当一个人委屈诉苦时,他需要的仅仅是一个安静的聆听者。

聆听,是这世上最体贴的安慰。而小女孩的聆听者就是狗妈妈!

狗妈妈陪伴着小女孩度过了许许多多的烦恼时刻,当然,他们相伴着也度过了许许多多的美好时光。在狗妈妈眼里,小女孩不仅仅是她的小主人,更是她的好朋友!

然而随着小女孩慢慢长大,她的学业也渐渐变得越来越繁忙了。再加上小女孩在学校也交上了越来越多的人类好朋友。所以逐渐地,小女孩陪伴狗妈妈的时间就相应变得越来越少了。为此,狗妈妈也一度有过失落,但她依旧一如既往地爱着小女孩。这,不仅仅是因为小女孩是她的小主人,更重要的是狗妈妈知道:真正的情感是一辈子的。它永远不会因为暂时的疏远而消失,只会随着时间的沉淀而越酿越醇厚。

狗妈妈最近很开心。因为自从她再次产下宝宝之后,小女孩这段时日陪伴她的时间又变得多了起来。

“妈妈,妈妈,救我!快救我!有人抱我!”这是第一次小女孩抱起快乐时的场景。当时,快乐被小女孩双手举得高高的,只吓得他哇哇大哭。

“妈妈,妈妈,快救救快乐……”

“妈妈,妈妈,快乐被抱起来了……”

与此同时,勇敢和幸福也惶恐不已地呼喊着狗妈妈。

“乖孩子,别怕别怕!”狗妈妈赶紧安慰,“她是我们的小主人,她不会伤害你的。”

“哇,小不点,你真的太可爱了……”小女孩将快乐抱在了怀里,一脸宠溺地抚摸着他。

“妈妈,她好像喜欢我!”短暂的惊恐过后,快乐有些疑惑。他没有从小女孩身上感受到恶意。

“当然,因为她是我们的小主人。”狗妈妈欢快地说。

这天,小女孩轮流抱起了快乐、勇敢和幸福并温柔地抚摸了他们。

在这天,快乐、勇敢何幸福也喜欢上了这个小女孩。

从这以后,小女孩每天都会过来陪伴快乐、勇敢何幸福。她会亲昵地抚摸他们;她会愉快地陪他们玩耍;她会爱不释手地将他们抱在怀里……

渐渐地,勇敢、快乐和幸福深深地爱上了这个小女孩并迷恋上了她身上那独有的气味。以至于每当小女孩放学回来,他们总能够远远地就闻到小女孩身上的气味并第一时间向她奔去。而小女孩也总是热情地回应着他们的欢迎。

狗妈妈这段时间好快乐,非常非常快乐。

她觉得自己和小女孩又回到了曾经那段美好的时光。虽然这是因为她三个孩子的缘故,小女孩才会再次“回归”的。但狗妈妈丝毫不介意原因。她会在小女孩逗他们三个玩的时候,在一旁快乐地做着指引。

“快乐,别乱动,给小主人好好的抚摸你。是的,就这样,你可以温柔地叫两声以表示你的愉悦,但不能太大声了……”

“对对对,勇敢,伸舌头舔舔小主人的小手。别别别,你不能……”

“很好,幸福,使劲摇动你的尾巴,这是欢迎小主人的意思。对,你做得很好,真是我的乖孩子……”

狗妈妈乐此不彼地教导着他们三个讨小女孩欢心的技巧。每每看到小女孩被自己孩子逗得发出愉悦的笑声,狗妈妈也会跟着露出满意的笑容。因为,主人的开心,就是自己的开心;主人的快乐,就是自己的快乐。这也是身为狗的职责。

只要主人开心,就比什么都重要!狗妈妈一直这样认为。

只是在这愉快的背后,有时在不经意间,狗妈妈心里会不由自主地升起一丝淡淡的忧伤。而这个忧伤,是身为母亲的一抹忧伤……

勇敢、快乐和幸福,很快乐。

童年的快乐总是那样的纯粹和简单。它可以简单到每晚狗妈妈讲着相同的故事;可以简单到小女孩的一个爱抚;也可以简单到对这个新奇世界的初步探索。

童年的探索是“无穷无尽”的。从勇敢、快乐和幸福蹒跚学步开始,他们就开启了探索。起先他们只能在狗舍附近试着探索,不过很快他们就走出了狗舍。接着,他们就学会了在院子里奔跑探索。

勇敢、快乐和幸福的成长速度是那样的快,随之而来的是他们的活动范围也变得越来越宽广。当他们长到一个月的时候,终于,他们第一次踏出了院子的大门。

春天,是万物复苏的季节。它的到来为整个田野都穿上了一件生机勃勃的春装。老爷爷的房前就是一片田野,走出院门就能到达。这田野谈不上广阔,方圆也就两里,但在勇敢、快乐和幸福眼中却端的是无边无际般广袤了。

“哇,大草原,好美丽的大草原!”当勇敢第一次走出院子,他立马就兴奋地冲进了眼前“一望无际”的“大草原”上。

“妈妈,妈妈,这是草原,这是我们祖先的草原。真的好大。”快乐紧随其后。

“勇敢,快乐。”幸福大叫,“等等我。你们等等我!”

“喂,宝贝们,你们别跑这么快。”狗妈妈跟在他们后面大声地喊着。

“嘿,勇敢。小心那个水沟,千万别掉进去。”

“快乐快乐,别跑这么快。你看你,又摔了吧?”

“幸福,别靠油菜花太近,那上面有蜜蜂的,小心被蛰……”

第一次领着三个“熊孩子”出门撒欢的狗妈妈简直操碎了心,她一个劲地对他们喊着一些注意事项。不过,狗妈妈的告诫并没有起到什么实质性的作用。

对于第一次接触外面世界的勇敢、快乐和幸福,在强烈的探索欲驱使下又怎么会听得进妈妈的劝告呢?

“哎呀,遭了。”果不其然,“噗通”一声,勇敢“顺利”地掉进了水沟。

“哎呦勒。”幸福痛地哇哇大哭,“妈妈,妈妈,我被蜜蜂给蛰了。”不出意外,幸福也被蜜蜂蛰了。

“呐呐呐,我就说了,叫你们小心,你们非不听。”狗妈妈看着直摇头,“不听妈妈言,吃亏在眼前……”

当然,这小小的挫折并没有令勇敢、快乐和幸福有所后退,也丝毫没有减弱他们探索的欲望。他们在农田里奔跑着、跳跃着、翻滚着,尽情地嬉闹、尽情地追逐。

他们第一次见到了“嗡嗡”叫的蜜蜂;第一次见到了翩翩飞舞的蝴蝶;也第一次见到了跳跃的蚂蚱……与此同时,他们也认识了几位新“朋友”:一头“牛伯伯”和一头“羊阿姨”,还有羊阿姨的两只羊宝宝!

阳光灿烂,天空很蓝,田野上充斥着他们肆无忌惮的大笑。

这一天,他们从下午开始一直玩到夕阳西下,才在狗妈妈再三地催促下,依依不舍地回了家。

外面的世界可真精彩!这一天勇敢、快乐和幸福都不禁感概。

狗妈妈在第一天对勇敢、快乐和幸福详细解说了在外玩耍时的各种注意事项之后,遂就决定不再尾随“守护”他们了。因为狗妈妈的妈妈曾经对狗妈妈说过:只有让孩子在奔跑跌倒中自行爬起,他们才能茁壮成长。这是成长过程中的必经之路!所以,虽然狗妈妈心里是不放心他们三个的,但她还是选择“狠心”地放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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