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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朱国一的坠楼鉴定档案失窃！调取档案的人既没履行正常的调档手续，也没留下任何线索，就这样毫无声息地令档案不翼而飞！当胡丽把情况汇报给局党委后，麦无悔暗暗心惊，赵半山更是瞠目结舌。
“你仔细找过吗？会不会放错了地方。”赵半山问道。
“不会。”胡丽说，“档案是严格分类的，不可能放错，再说我把档案室所有资料都翻遍了，还是没找到，也没有调档记录！”
不可思议！公安局是打击犯罪的机构，可内部却出了家贼，传出去岂不成为笑柄！
麦无悔眉头紧皱，问胡丽为什么突然发现档案丢了。
面对麦无悔严厉的目光，胡丽知道问题严重，于是老实地把别克和古丽娜要求调档查看的事说了。麦无悔目光闪动：“他们查朱国一的档案干什么？”
胡丽摇摇头：“不知道。麦局，赵局，怎么办啊？”
“你先出去吧，我们党委成员研究一下再说。”赵半山安慰他说。胡丽走后，赵半山看着麦无悔，幽幽地说：“老麦，事情不简单啊，档案室资料那么多，这个人却单单偷调朱国一的档案，这显然是别有用心，咱们必须要好好查一下！”
“回头再研究吧。”麦无悔说。赵半山深深看了他一眼，没再说什么，起身走了，屋里只剩下了麦无悔一人。此时，麦无悔再也无法保持镇定，焦躁和忧虑之色瞬间布满了整张脸……
02
候司空又接到了神秘人的电话，神秘人告诉他：有人向我密报线索，马冀三人组正在暗中调查朱国一的死因！
密报者是谁？候司空和神秘人同时想到了一个人--瓦博士，整个事件，除了他们所谓的“自己人”外，了解真相的外人只有瓦博士！
候司空怒不可遏，立刻打电话约瓦博士去茶楼见面。然而，当见到瓦博士后，他把怒气强压下去。他不想在瓦博士面前表现得太失常，否则会暴露脆弱心理，会被瓦博士反制。
平静地喝了一会儿茶，候司空盯着瓦博士问：“年轻人，你到底想干什么？”
“什么意思？”
“用不着装糊涂，你以为向警方密报线索就能把朱国一的事翻出来吗？”
“谁密报？候老板，你在开玩笑！”
“绕弯子没意思，干脆明说吧！警方正在查朱国一的死因，如果没人密报，他们为什么突然有这种举动？”候司空盯着瓦博士，淡然一笑，“瓦博士，我曾经说过，谁也别指望再翻案！当年如此，现在也一样，你这么干是白费心机！”
瓦博士像是刚刚明白过来，问候司空：“你认为是我告的密？”
“除了你还能有谁！”
瓦博士淡然一笑：“候老板，你的思维已经进入死角了，只要一有风吹草动，你马上就认为是我在耍手段！你有没有想过？莎拉是朱国一的养女，而马冀是莎拉的未婚夫，难道莎拉就不能跟马冀提提她养父的事？马冀作为经侦队警察，听了亲人的话，他难道就不能借便利条件顺便了解一下朱国一的坠楼？”
瓦博士的话无懈可击，候司空一时无法措辞。瓦博士趁机说：“候董，你用不着对我心存戒备，朱国一的死活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我只对钱感兴趣，再说，你我手里都有对方的短处，我做对你不利的事对我有什么好处？你不是说过嘛，咱们的关系是‘唇齿相依'。”
候司空再次无言以对。瓦博士一见，故意激他：“候董，你得想办法保护好自己，我不好对付啊！如果警方查出问题你恐怕……我不希望失去你这个合作伙伴。”说完，转身离去。
候司空眉头皱起，他明白，马冀这个兔崽子的确令人头疼！
要想摆平我，只能靠神秘人了！候司空想。
瓦博士轻松地走出茶楼。此次与候司空见面收获不小，他获得了两个信息：第一，警方已展开了行动，说明他抛出死亡U盘的苦心没白费；第二，候司空第一时间获得了公安局内部的消息，说明神秘人的确潜藏在公安内部，并且是高层！
瓦博士刚才之所以故意激候司空，就是想制造紧张气氛，从而逼候司空求神秘人出手相助。
机会来了！瓦博士暗想，于是给树秃子打电话：“老树，你派人盯着候司空，如果我猜不错，神秘人该出场了！”
03
办公室里一片死寂。马冀、别克和古丽娜都阴沉着脸，档案丢失之事让他们感到震惊！
如果朱国一确属畏罪自杀，他的鉴定档案就应该不怕见光，然而，档案却毫无来由地失窃了！这说明什么？说明朱国一“自杀”更令人生疑，也说明公安局内部有人在搞鬼！
搞鬼的人是谁？偷走档案想掩盖什么？……沉思中，我突然浑身一震，意识到了什么，然而，就在我要开口时，却发现别克和古丽娜也要开口。
“你们先说。”我说。别克一笑：“一起说吧。”
六束目光交会到一起，三人异口同声地说出了三个字：神秘人！
沉寂。交会在一起的目光如燃烧的烈焰！
三人想到一起去了：神秘人隐藏在公安内部，他在当年替候司空摆平了谋杀案，现在又暗中偷走了鉴定档案，企图彻底掩藏罪证！
然而，公安局人这么多，谁会是神秘人？谁又有条件成为神秘人？
“肯定是麦无悔！”别克自信地说，“当年，朱国一专案组的负责人是他，做出‘走私转基因试剂畏罪自杀'结论的也是他，局里有人传言质疑时出头儿压事的还是他，而近期，只要咱们要碰候司空，横加阻止的更是他！神秘人是他无疑！”
“我怀疑另外一个人。”古丽娜说。
“谁？”
“赵半山！”
我和别克一愣。古丽娜说：“麦无悔是专案组总负责人不假，但他主抓的是朱国一的经济调查，死亡现场的勘察工作是赵半山负责的，鉴定报告也出自赵半山的手，如果朱国一自杀有诈，他肯定有条件把证据抹平，所以我认为神秘人是赵半山。”
“那麦无悔的行为怎么解释？”别克问。古丽娜摇摇头：“这我就说不清了。马队，你觉得神秘人应该是谁？”
我沉吟一下：“古丽娜说得虽然有道理，但我觉得赵半山的嫌疑相对较小。”
“为什么？”
我说：“赵半山勘察过朱国一的死亡现场，并出具了鉴定报告，如果鉴定没问题，他为什么要把档案偷走？如果鉴定有问题，他偷档案岂不是不打自招，等于承认自己鉴定有假吗？以赵半山多年的经验，他绝不会这么蠢！另外，别克说过，当年赵半山曾对朱国一的死提出过质疑，但没引起重视，对不对别克？”
别克点点头。我又说：“所以，我觉得鉴定档案不是赵半山偷走的，赵半山应该不是神秘人，咱们还是在麦无悔身上下功夫吧，从总体看，只有麦无悔具备成为神秘人的所有条件！”
“怎么查？麦无悔是局长，位高权重，不好下手啊！”别克无奈地说。
我眉头深深皱起，感觉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压力！
就在我考虑如何对付麦无悔时，麦无悔也同样在考虑应对之策。此时，朱国一的死亡鉴定档案就放在他的办公桌上！
看着死亡档案，麦无悔陷入了焦虑之中，这时他的手机响了。电话是候司空打来的，约他晚上见面……
04
夜色沉沉。夏沐走出自己的办公室，匆匆向瓦博士办公室而来。他刚才接到了树秃子的电话。近几天，在瓦博士授意下，树秃子手下对候司空展开了跟踪，结果今晚，终于发现了与候司空碰头的“神秘人”!
夏沐是紧急来向瓦博士汇报的。
刚走到瓦博士公室门口，夏沐突然听见里边传出歌声，她看看表：十点整。
夏沐没进去，而是在门外静静地等着。
“喀秋莎站在峻峭的哨所……”瓦博士的歌声在寒冷的冬夜里有一股说不出的凄凉与哀婉。
听着低沉的歌声，夏沐眼里泛起一丝潮气。他知道瓦博士身上发生过什么，也唯有他了解瓦博士内心那种难以名状的痛苦。回雪城近一年时间，瓦博士之所以掀起一个又一个惊天动地的波澜，都源自他内心里那种巨大的苦痛！
诈取了候司空的货款，用这笔货款成功地操纵了“雪都生物科技”，而现在，又查到了候司空背后的“神秘人”。夏沐知道，一切就序，瓦博士要再一次动手了！
夏沐想起了瓦博士办公室里的三维雪豹王。他明白，卧雪谷光明顶的雪神是瓦博士的全盘计划，每启动一次都是他计划的一个进程，而最后将是光明顶下面的地狱！
瓦博士要把候司空和“神秘人”最终送入地狱！
二十多分钟过后，歌声停止了。夏沐推门进去，发现瓦博士眼睛血红，满脸疲惫，像得了一场大病。
“瓦博士，你猜得没错，神秘人现身了！”夏沐强压激动地说。
“是谁？”瓦博士声音沙哑。
夏沐一字一顿地说：“雪城公安局局长，麦无悔！”
05
朱国一坠楼档案失窃事件轰动了整个公安局！这件事原本只有局党委成员等少数人知道，但此时却传遍了全局，以至于人们纷纷猜测，一时流言四起！
消息是马冀和别克、古丽娜暗中放出去的，这是马冀的策略：如果神秘人真是麦无悔，他很可能会把档案失窃之事“大事化小，小事化无”，如此一来就会为我调查朱国一的真正死因设下障碍。我不想如此被动，于是便玩了这招儿。他相信，只要所有人都对这件事关注，麦无悔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再掩盖下去。
果然，面对全局的猜测和流言，麦无悔坐不住了，召开党委会议，把调查档案失窃事件的任务交给了内勤部门。我提出由经侦支队负责调查，却没得到麦无悔和部分党委成员的响应。会后，我生气地走进麦无悔的办公室。
“为什么不让我们插手？”我问。“这么点小事，不用麻烦经侦支队。”
“如果它关系到朱国一的死，算不算重案？”
“朱国一的死怎么了？”
“我怀疑他是被谋杀的！”
麦无悔盯着我，冷冷地说：“年轻人，说话小心些！你这么说话不仅是在污蔑当年的专案组，更是在破坏全局的声誉！”
“如果朱国一的死没有问题，鉴定档案为什么会失窃？我看这是有人在别有用心地掩盖真相！”
“马冀，你越来越放肆了！别以为破了几件案子整个公安局就装不下你了！你还差得远！我问你，404搞到现在了，你们查出结果了吗？有劲儿不往正地方使，在这儿瞎起什么哄？!”我身体一僵，被麦无悔的话触到了痛处。
“你放心，‘404'我们会查出结果，但档案的事我们也不会放手！”我态度强硬地说。麦无悔也强硬起来：“我告诉你，如果你敢私自行事，就是无视局党委，我就停你的职务！”
我冷笑一声：“要是我愿意违这个纪呢？”麦无悔一拍桌子：“你是警察！在局里待一天，就必须服从一天局党委领导！”
四目相对，目光灼灼。片刻，我轻蔑地看了麦无悔一眼，转身向外走去，正好与推门进来的赵半山撞上，但马冀没停步，只微微冲赵半山点点头。
“怎么了老麦，吵什么呢？”赵半山关心地问。“这个马冀，太不像话了！”麦无悔直喘粗气。赵半山淡淡一笑：“老麦，你好像对档案失窃的不怎么上心啊。”
“没有啊，这不是已经交给内勤部门去查了嘛。”麦无悔掩饰地说。
赵半山很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麦无悔心里一沉，明白赵半山在想什么，于是摆出一副认真的态度说：“老赵，你知道我为什么不想把事情搞大吗？”
“为什么？”麦无悔叹了口气：“咱俩都是朱国一专案组的负责人，结论已经在当年做出了，如果马冀现在搞出麻烦，对你我都不利啊！”他做出一副“推心置腹”的样子说，“老赵啊，咱们干了一辈子，眼看要退休了，你不希望咱们在最后一班岗上落马吧？”
赵半山眉头轻皱：“这么说，内勤部门不会认真调查？”
“不会不会。”麦无悔解释说，“当然要认真查，档案总要找回来嘛。”
赵半山又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起身告辞。回到办公室后，赵半山马上把马冀叫了过来。
“怎么了？像霜打的茄子。”见我没精打采，赵半山笑着问。我没做声。
赵半山沉默一下，说：“马冀，你知道我当年为什么把你从基层提上来吗？”
我点点头：“你说过，破案是个苦差事，困难重重，世界上不缺聪明的警察，缺的是面对困难从不低头的坚忍的警察。”
“所以我希望你拿出在基层时的那种劲头儿来，做个雪城的守护神，我不想看见你现在这副蔫头耷拉脑的样子！”
我看着赵半山：“赵局，你的意思是……让我调查档案的事？”
赵半山点点头：“不能指望内勤部门，只能靠你了。马冀，我希望你能查出这个家贼！很显然，他偷档案是别有用心！”
“我要是插手，局党委那边怎么办？”
“局党委？”赵半山叹了口气，“你看不出来吗？局党委简直被架空了，整个公安局都快成了某一个人的天下了！这么下去，堂堂执法机关还怎么执法？”又说：“我去找政法委张书记去谈。”
看着赵半山激动的样子，我知道麦无悔的独断专行触怒了这位老刑警。
“放心吧赵局，我知道怎么做。”我安慰赵半山。赵半山露出一丝欣慰之色，突然想起了什么，问：“对了，你怎么突然查上朱国一的案件了？心血来潮不像你的作风。”
“暂时保密。”我笑着说，“不过我可以透露一，朱国一的命案牵扯到了咱们公安内部的那个贼？”
赵半山一愣：“这话可不能乱说。”
“您以后就明白了。”我说。他没把死亡U盘力事告诉赵半山，觉得时日尚早。赵半山没再问下，而是语重心长地说：“好好干吧马冀，我老了，干了几天了，我希望将来统管刑警总队的是你，我相言你不会让我失望。”
看着赵半山渐渐发白的头发，我鼻子一酸，暗音发誓：赵局，您放心吧，不管有多大困难我都会坚寺下去！我会让你看见“家贼”落网的那天！
06
夜深人静，六名操盘手回去休息了，国际生物公司只有瓦博士和夏沐两个人。此时，瓦博士办公桌上放着一摞文件，既然从股市上圈够了资金，并且也查到了神秘人，瓦博士要实施下一步计划了。
“材料齐吗？”看着那摞文件，瓦博士问夏沐。“齐了，雪城市委、市政府、市检察院反贪局、省委、省政府、省高检反贪局，还有中国证监会，一共七份。”
瓦博士点点头，盯着三维雪豹王在卧雪谷光明顶，幽幽地说：“神龙见首不见尾，该出手了。”
暗夜凄凄，雪城上空阴云四起，一场风暴在暗夜下涌动。
春节将至，雪城处于节日的喜气之中，然而就在这时，一场惊天动地的风暴又迅速刮起：雪城市委市政府、市检察院反贪局、省委省政府、省高检反贪局等六家单位同时接到了匿名举报，举报材料揭露雪都董事长候司空利用职务之便贪污巨额公款，除提及三年前栽赃给朱国一的那几笔旧账外，举报人还指出候司空有其他贪污行为；而中国证监会也接到了举报：雪都公司财务“年报“做假，有向公众披露虚假信息的行为。
于是，调查组踩着岁末的尾巴风尘仆仆地进驻了雪都生物科技公司。与三年前市公安局调查朱国一事件、前一段时间市检察院调查鼠胡子U盘复制文件时不同，此次是由省委省政府、省高检反贪局、中国证监会组成的联合调查组，雪城市委市政府和市检察院只协助配合联合调查组刚进驻雪都，媒体便在第一时间发布了新闻，结果股市起了强烈地震！就在“雪都生物科技”的股民惊慌失措时，瓦博士一声令下，六名操盘手冒充“惊慌的股民”开始行动：瓦博士秘密操纵的300个股东卡全面“清仓”，以当日开盘价35元／股的价钱率先抛出了900万股！如此巨大的抛盘量引起了更大的恐慌，股民们随之纷纷抛售，结果股价一路狂跌，到了无法遏止的地步！
“雪都生物科技”崩盘了！
看着被自己苦心经营起来的“牛”股又被自己亲手毁灭，看着“雪都生物科技”就这样在股市上终结，瓦博士笑了，他知道，如果调查组查出雪都公司靠财务做假来掩盖巨额亏损的事实真相，雪都这座已千疮百孔的“大厦”也将随之倒塌，这样一来，他等于把候司空送到了地狱门口！
既然到了地狱门口，候司空还能回头吗？只能进地狱…
候司空呆坐在办公室内。出了这么大的事，却看不出他有任何焦灼之态。也许出的事太多，也都太大，他已经麻木了。的确，今年简直是他的灾年。自从瓦博士在雪城出现的那一刻，他从没停止过厄运：货款被骗、鼠胡子之死、朱国一内幕浮出水面、匿名举报、联合调查组进驻雪都公司、股市崩盘……一桩桩、一件件，每一件都是在把他往绝路上推！
候司空现在彻底明白了：这一切都出自瓦博士的精心策划，所有事情都将最终达到一个目的，置他于死地！
候司空本以为靠妥协能从瓦博士那里寻求到平安，也本以为靠“做朋友”能稳住瓦博士，更想靠手里的“把柄”制约瓦博士，现在看起来太可笑了！他不可能与瓦博士成为朋友，也根本没办法靠“把柄”制约瓦博士！
候司空想不通瓦博士为什么会如此仇恨他，但他此时不想再去了解这些。原因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结果。他清楚，不管瓦博士的仇恨缘自何处，他们之间都将只有一个结果：生死相搏！
门“忽”地一下被推开，斯琴满脸焦急地闯进来：“候董，调查组把所有账目都控制了，怎么办？!”
怎么办？候司空苦笑一下。没办法了，如果调查组是雪城方面的人，他或许还有转圆余地，但此次调查是由省委和中国证监会牵头，他没能力左右。
候司空并不怕调查组查三年前的那几笔旧账，而是怕查其他账，因为，朱国一死后，他接任了董事长，不但继续走私转基因试剂，还为雪都制造了无数根本无法填补的财务黑洞，如果被证监会查证，雪都生物科技面临的不仅仅是“虚假陈述”罪，还会因暴露连续巨亏的实质而破产倒闭；更重要的是，如果调查组查出他贪污挥霍公款的事实，他将会面临极刑！
“大势已去啊！”候司空喃喃地说。
看着往昔如帝王般的候司空如今一副落拓的样子，斯琴心里一阵发冷。
“斯琴，你跑吧。”候司空说。斯琴一哆嗦：“……那你呢？”
候司空苦涩地一笑：“先顾你自己吧。”他拉开抽屉，取出三个储蓄卡递给斯琴：“趁调查组还没限制自由，你赶快跑，晚了就来不及了。”
斯琴接过储蓄卡，含泪看了候司空一眼，转身离去。
候司空拨通了神秘人的电话，平静地说：“该跟瓦博士算总账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