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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臻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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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幻文学
202407/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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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兰往事:雪神一号》连载

第二十六章 瓦博士的阳谋

01

近几天,瓦博士圈足资金并成功地从股市脱身后,不知怎么的,他突然关心起马莲来,于是让夏沐暗中打探她们的近况,结果得知莎莎因天气原因导致心脏病加重,住进了医院。于是,他怀着复杂的心情来到了医院。

病房里很静,莎拉不在,莎莎刚刚吃过药,正在安睡。

看着眼前这位老人沉睡中憔悴的脸,瓦博士脸上露出一丝古怪之色。站立片刻,他拿出一个信封轻轻放到床头柜上,就在他转身要走时,门开了,莎拉提着饭盒走进来。见到瓦博士,莎拉一愣:“是你?”

瓦博士“嘘”了一声,看了安睡的莎莎一眼,示意莎拉到外边去。

“瓦博士,你这是----”来到病房外,莎拉不解地看着瓦博士。

“我听说你母亲病了,来看看。”

“你是怎么知道的?”

瓦博士淡然一笑:“我想知道点儿事很容易。莎拉,好好照顾你母亲,有时间我会去你家里看你们。”说完,深深看了莎拉一眼,转身匆匆离去。

望着瓦博士的背影消失在走廊尽头,莎拉眉头微皱,转身回了病房。

母亲仍没醒,莎拉把饭盒放下,突然发现了床头柜上的信封……

经侦支队办公室里笼罩着一丝神秘气氛,马冀和别克、古丽娜三人正在低声交谈着。原来,调查组接到匿名举报对候司空展开调查的消息传到了他们这里,他们意识到,举报者肯定是死亡U盘背后的那个人。

“马队,这是什么意思?”古丽娜不解地问,“他既然把死亡U盘暗中传给你,就说明他相信你有能力查出候司空的阴谋,可为什么又往上举报?难道他不再相信你了?”

我眉头紧皱,这也是他想不通的地方,于是沉吟地说:“也许他另有目的。”

“什么目的?”

“说不清。”我苦笑,“别说了解他的目的我们甚至连他是谁都不清楚!”

三人沉默下来,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是莎拉打来的。刚听了几句,我脸色突然一变……

02

我匆匆赶到医院,关心地询问了莎莎的病情,并埋怨莎拉不早点告诉他。

“我妈的病没什么大问题,我找你有别的事。”莎拉看了母亲一眼,示意我到外边说话。

“莎拉,怎么回事?”来到病房外,我问莎拉。莎拉把瓦博士来看望母亲的事说了,并拿出一个信封打开,从里边抽出厚厚一摞钞票。

我一愣:“钱是瓦博士留下的?”

莎拉点点头:“我,我该怎么处理?还给他?”

我眉头皱起:“他怎么知道你母亲病了?”

莎拉一脸迷茫:“我也很奇怪。我,我觉得这个瓦博士挺神秘的,你说他真是我父亲的朋友吗?”

朋友?我的目光猛然闪动一下,想起了死亡U盘,也想起了暗中向他传递U盘的那个身份神秘的人!

难道瓦博士就是死亡U盘背后的那个人?猛然间,我又想起了发生在候司空身上的一系列事件,更想起了候司空目前的处境,不禁浑身一震。

“莎拉,好好照顾你母亲,我回头再来。”说着,我转身冲了出去,搞得莎拉莫名其妙。

从医院出来,我拨通了别克的电话:“别克,你和古丽娜马上去电信部门,调查一下瓦博士的通话记录,不光查手机,座机也要查,看他都跟什么人联系,另外,不光查近期的,从年初查起,越快越好!只要查清楚,不光404大案能解开谜团,所有事情的谜团都能解开!快去!”

挂断电话,我开车疾驰而去,他要去办一件事,他确信死亡U盘背后的人是瓦博士,也猜出了发生在候司空身上的,或者说一年来发生在雪城的几件大事都是瓦博士所为,但他不明白瓦博士是怎么得到死亡U盘的,所以他要去调查瓦博士的底细。他觉得,瓦博士的底细与死亡U盘之间肯定有着某种不为人知的联系……

三个小时后,我与二人会合。他们已顺利地从电信部门调取了瓦博士手机和座机的通话记录。

“记录显示,瓦博士和候司空通话很频繁,可以说一直就没断过联系。”别克说,“马队,如果你确信死亡U盘背后的人是瓦博士,就证明候司空一直在说谎,其实他跟瓦博士早有勾结!另外,我们还发现一件事,很奇怪,也很难懂。”

“什么事?”我问。古丽娜把电话单递向他:“你自己看吧。”

我接过来看了看,猛地抬起头,瞪着二人,面露惊讶和困惑。

“别看我们,我们不明白。”古丽娜苦笑着问,“马队,你查到了什么?”

“我查到了一件事,你们也绝对不明白。”说着,我把资料给了二人。他们一看之下,都一脸迷惑地抬起头,瞪着我。

“别看我,我也不明白。”我学着古丽娜的口气说,继而又笑了一下,“不过很快就明白了。别克,古丽娜,你们替我向局里请假,就说我病了。”

二人知道我想干什么,于是劝道:“马队,马上过年了,你能不能过了年再……”

“不弄清真相我没心思过年!”我郑重地说,“如果我猜的不错,瓦博士和候司空之间已经到了关键时刻,我必须想办法阻止,否则雪城会发生更大的血案!”

说着,我匆匆向外走去,又回头补了一句:“你们俩密切关注动向,有情况马上给我打电话。”随着话音,他的背影消失在了门外。

更大的血案?难道瓦博士和候司空要……二人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窗外的街道上,不知谁燃响了爆竹,清脆的爆炸声在上空回荡,浓浓的火药味顿时弥漫开来……

浓浓的火药味在树秃子办公室里弥漫着,吴癞子等弟兄已杀气腾腾地把猎枪推弹上膛,正等着树秃子发布命令。

今天白天,瓦博士遭遇车祸受了点儿轻伤。虽然没看清开车人的样子,但瓦博士和树秃子都想到了一个人:候司空!

“瓦博士,动手吧。”树秃子面露杀气,“候司空已经成了疯狗,如果不弄死他,他还会反扑!”

瓦博士没说话,但目光却越变越冷……

雪都大厦,候司空的“专包”套房内。

屋里没开灯,候司空在黑暗中焦躁地走来走去。此时,他的确像疯狗,一条穷途末路的疯狗!

调查组正日以继夜地进行着调查,但没限制他的自由。当然,这是他争取来的,因为他向调查组扬言说匿名举报是无中生有,是有人在栽赃陷害,他不怕调查,也愿意配合调查。见他一副义正辞严的样子,调查组怕冤枉了这个优秀企业家,便对调查慎之又慎,故而没对他的行动进行太多限制。

候司空争取自由是想为自己争取时间,因为他知道调查组早晚会查出真相,他难逃一死,所以,他要在落网之前干掉瓦博士!于是,今天白天被调查组问完话后,他溜了出来,并暗中跟踪瓦博士,乘机制造了那起车祸,但最终没得手。

“瓦博士,我不会放过你!你死定了!”候司空愤怒地咆哮着,突然,刺耳的手机铃声响起,是神秘人打来的。

“怎么,没得手?”神秘人问。候司空咬牙切齿地说:

“还有机会!总之瓦博士死定了!”

神秘人叹了口气:“他有戒心了,恐怕不好再下手,还是从长计议吧。”

“不行,他必须得死!”候司空咆哮着。

“你冷静点儿!调查组正在调查你,如果你在这种节骨眼儿上惹出事来恐怕……”

“我管不了那么多!调查组早晚会查清问题,我迟早得死,既然这样还有什么好怕的?我死也要拉这兔崽子垫背!”

“如果瓦博士死了,你不怕树秃子抖出真相?你不可能把所有人都杀了吧?杀得过来吗?”

候司空的声音急躁而愤怒:“我说过我管不了那么多了!我只要瓦博士死!”神秘人沉默片刻,叹了口气,说:“你先保持冷静,提防瓦博士对你下手,其他的我来想办法吧。”

神秘人想办法?他有什么办法?

03

2月7日,农历新年的前一天。

经过奋战,联合调查组终于查清了候司空和雪都的问题:除朱国一那500万元旧账没有最终定论外,调查组已全面掌握了候司空在担任雪都董事长期间贪污并挥霍了2600万巨额公款的犯罪事实!

中国证监会的单项调查表明,候司空担任雪都董事长的近三年时间,雪都公司连续三年巨额亏损,其通过“年报”发布的“赢利”信息是虚假的,是候司空伙同总经理兼财务总监斯琴做假账而来!因此,候司空、斯琴以及雪都公司有“虚假陈述”欺骗公众和股民的嫌疑!

由于斯琴已不见了踪影,调查组当机立断,命令雪城人民检察院和雪城市公安局全力配合,对候司空实施逮捕!

候司空却神秘失踪了。

此时,马冀前往卧雪谷基地,他知道那个藏身的地方。

卧雪谷生物世纪工程,远离市区的转基因基地。

04

下午了,瓦博士又打来电话。铃声响了几下,莎拉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

瓦博士说,你不能骗我,我问了公司营销部办公室,今天没有客户约你。你干啥去了?

莎拉感觉脑袋空了,不假思索承认了。说,哥哥,我去你基地,正在路上。

瓦博士很惊讶,说:你来基地干什么?

莎拉说,我们想去基地看看你。

瓦博士停顿了一下,有点恼火说,你不好好在雪城卖天鹅肉,来这不毛之地干啥呀?快回去。

我有些诧异了,莎拉说,我想看看天鹅嘛?瓦博士以我从未听过的严厉语气说,不行,赶紧回去,现在不是看天鹅的时候。你也不能来基地。

瓦博士挂了手机,我明显地感觉到了瓦博士的不悦,心里很难过。

我说,莎拉,瓦博士现在已经知道咱们去基地了,不同意,让咱们赶紧回去。

莎拉说,那咋办?咱们回去吗?

我说,不回,既然瓦博士已经知道咱们来了,就光明正大地去吧。瓦博士是个通达的人,我想会同意。

莎拉倒有些担心了,她弱弱说,瓦博士会不会派人来拦截咱们?

我说,莎拉,你以为瓦博士是黑手党在和咱们演好莱坞惊险大片呀?

莎拉说,马冀,别掉以轻心。好莱坞大片和咱们现在的生活没有什么界限了。刚才莫名其妙撞咱们的那辆老鼠车就有点可疑。我怀疑瓦博士早就知道咱们来了。

我把莎拉的手机拿过来开着机取出了电池,说,莎拉,再打电话你用我的,我怀疑他复制你的电话卡了,没准还在监视你的信号和地图位置。

莎拉说,不会吧?没有那么严重。瓦博士是转基因科学家。

我说,现在最恐怖的就是科学家。

莎拉说,不管了,上路,继续出发。

瓦博士为什么一直不让我们去基地,给我的感觉越来越诡异,我的好奇心也越来越强了。他加快了速度往卧雪谷大草滩奔。

来到了童年时候的大草滩,见到了一个毡包群落,旌旗飘荡。我知道,这里不是真正的养殖基地,应该是一个旅游牧场,一个表演的舞台。真正的牧场已经消失了,就像楼兰存在过都留在了记忆里,留在了卧雪谷的舞台上。

大草滩上,其实也没什么草,只有一些已经枯萎的梭梭和红柳,草滩上零散一些家禽,不是很多,也不成群,互相陌生、萎靡不振,一看就知道是拿来做摆设的圈养出来的道具,人工制造的临时点缀景点,愚弄前来游玩的游客。迎接病人的马队,在牧场和游客间呼啸着来回狂奔,就像在舞台上舞蹈。

莎拉让我停下,她说,马冀,太棒了,我要拍摄一些镜头。

我觉得好笑,就说,这是唱戏的舞台,都是假的,表演给你看的。

莎拉说,这不就是电视上播放的卧雪谷大草滩吗?风光多迷人啊!停下啦。

刚停车,马队就呼啸着跑到了车前,前后拥着把我们的车包围了。只见马上人的面部各个五官扭曲,麻木地傻笑着、呼啸着。我觉得奇怪,难道这帮家伙酒喝得太多都集体中风了吗?只有一个正常面孔的,骑在一匹白马上,应该是马队的队长,他客气地邀请我们停车到牧场里去打猎、喝酒、吃手抓肉,还有敬酒、唱歌、献哈达。

莎拉开门下车,举起机子用镜头追着马队围着我们的车来回转,她简直被迷住了。

我对这老一套,根本不感兴趣,心想等莎拉玩个新鲜,拍完就走。

我看着那个领头的面孔有点面熟。一下子想起来了是他小时候家乡牧场的场长夏苦提大叔,又一想不对,多少年了?夏苦提大叔现在八成有七八十岁了。那是谁呢?这么脸熟。哈,想起来了,这家伙应该不会是夏苦提大叔的儿子夏米特吧?

那家伙好像很熟悉商人那一套,冲我说话,显得友好祥和,话却说得毫无厘头:老板,下道跟咱们去牧场玩玩吧。保管你们开心,有猎打,有手抓肉吃,晚上还有民族歌舞,敬酒唱歌献哈达,全是民族风情最炫风,大城市看不到的。下来吧,我们收费便宜,保证你们物有所值。快下来吧,还犹豫啥呢?走过、路过,可别错过。要错过了,下回再来就啥都没了,留下一生遗憾。

我冲骑马人喊了一声,嘿,夏米特真是你吗?

马上的那家伙立即住口,勒住马头,一愣:买狗子,谁呀你?

我一叫他,他先是好像吓了一跳,接着就熟练地从马背上翻下来,把双手伸进我的车窗说,难道是马冀回来了吗?

我们互相认出来了,夏米特一口黑黄交错的牙,红红的脸膛,太像当年每天在牧场里耀武扬威的场长夏苦提大叔了。

我说,夏米特你怎么长成了你老爸?

夏米特叼着我递过去的香烟,看了一眼,傻笑了起来,马冀,你也长成了土豆大叔了。刚才你喊我,吓我一跳,十年前就听说土豆大叔去世了,怎么现在来喊我?看你多吓人!

我们互相看着、笑着,他说,你的脑袋可全都沙化了。

我说,岁月真是割草机啊。

夏米特说,你看我们变成了自己的老爸。

我说夏苦提大叔身板还硬实吧?

人早就没了,草滩分了,他不当场长,闲着没事,也憋气,就喝酒自己喝死了。

我们又互相递了一次烟,默默地抽了起来。

看到我们相认了,马背上那些面孔扭曲的家伙,五官又回了位,官复原位。各个面孔粗黑坚毅,都很年轻,二十岁左右,都像个古代勇士的样子了。

待我们两个单独在一起端起酒杯的时候,他说,马冀,多年不见了,看你又白又胖,富态得像个土豪。你这是要回老家吗?

我说,是呀,回去看看。

夏米特看着莎拉,有点惋惜地说,你的这个女人挺漂亮,就是体格不好,太瘦了。

我不想多解释,我们的审美观不一样,夏米特还是我们卧雪谷观念,喜欢有肉的肥胖女人。莎拉虽然是我的女人,回到大草滩,人们都会那样认为,带个瘦女人回大草滩,就像带了一只刚刚躲过雪灾的瘦羊,不管啥关系,我也会感到有点没面子。

我岔开话题说,夏米特,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夏米特说,这个马队是我的。

我说,了不起呀,也像夏苦提大叔一样是个当官的料啊。

夏米特说,买狗子,混个生活过日子。

我说:刚才马背上见你那些小伙子,怎么都那种傻乎乎的表情?

夏米特说:那些外地来的游客就喜欢看我们那种表情,他们都以为咱们这里的牧民傻。老板为了搞活经济,赚那些城里来的傻子们的钱,就让我们装傻逼。

这回我被搞傻了。面对卧雪谷大草滩,为什么南方的城里人和草滩的本土人都要把自己搞傻?

你这个马队多少匹马?

我养了二十匹马,二十个骑手。马是我自己的,骑手都是咱们牧村的,这些孩子你都不认识。

儿时的岁月,随着这些名字,一个个模糊的影像都渐渐清晰地呈现了出来。岁月的影像把我闷得喘不过气来。大口地喝着,杯杯都干。

一首《楼兰姑娘》歌曲唱毕。

我忙叫过莎拉说,她叫莎拉,是我的老婆,马兰生物基地的营销总监。

我很想留下莎拉来唱歌,但莎拉还是去拍摄。门外很快就消失了她的脚步声。

包里安静了,又剩下我和夏米特喝酒。

我说,你们这里像搞了个舞台一样,真的会有那么多游客来吗?

夏米特说,兄弟呀,一到节假日,也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人,黑压压地往这里来。大车小车路上都堵满了。

我说,来这里干啥呢?就是吃一顿煮得半生不熟的鹅肉,睡一夜漏风的毡包?

夏米特说,我也不明白,花那么多钱,来这里遭罪。你说现在的人咋都那么贱?真的,我跟你说,我在这里看半年多了,发现了现在的人都比以前缺心眼。

我说,平常不是节假日就没人了吧?

夏米特说,哪天都不断人,我们还有猎场,接待的病人每天都有。

我惊奇,真有猎场?我刚才以为你在马背上说是骗我们呢。现在还会有什么猎打?野鸡?狼?狐狸?黄羊?恐怕这些早就绝迹了吧?

夏米特说,那些野生的早就没有了,咱俩小时候还能见着,现在一个影儿都没了。

我调侃地说,那打啥?人?

夏米特笑了起来,还真让你说对了。

我惊讶起来,用人当猎物?

我说,听说什么了?

夏米特说,那你还是不知道。本来猎场是打羊的,每次放出几只羊,骑马追赶撵毛了,让羊狂奔,后头病人就骑着马,不敢骑的就坐敞篷小货车,拿猎枪追着打。打着了,就掏一千元,把羊给你煮手抓肉吃,羊皮不给。

我说,那要打不着就不给钱?

夏米特说,规定就是打不着不给钱。关键是哪有打不着的?游客打不着,我们牧场的陪同人员枪法个个准,一个也逃不掉,只要你出钱,放出去的羊就得死。

我说,真残忍!

夏米特不理,继续讲:有一天,从市里来一个副书记,镇委书记陪他来打猎。那个副书记年轻、狂妄,不知道是谁的二代,属于镀金干部,就是那种走过场,很快要高升的。他说追赶羊打不过瘾,就骑马往林子里去了。牧场的老板和随行的镇里的头头也不敢阻拦,就都屁股后面跟着。正好那天刚下完雪,雪地阳光一照就反光,看东西看不准,他雪地上看见前面树林子里头有一个白色的动物在动,啥动物还不知道,就给了一枪。打得还真准,不愧是官二代,现在的年轻人打枪没有这么准的了。枪一响,猎物就一声大叫哭了起来。大家追上去一看,把一个放羊的给他M撂倒了。

放羊的哭了一会儿,看见自己的血染红了雪,就吓昏过去了。牧场老板赶紧组织人送医院抢救,多亏打左腿上了,那个羊倌的命保住了。后来放羊的变成了瘸子,镇委书记认他当了干儿子,给了编还安排了工作。这事就算了啦,那个副书记没受啥影响,事后,都说副书记看花眼了,以为放羊的是羊。那天,放羊的反穿着羊皮皮袄,正好蹲在树下屙屎,天冷冻屁股,怕屙出来的屎把屁眼和草滩冻在一起,就晃来晃去地像一个啥动物。

副书记打完人不到半年就扶正当了书记。现在那个羊倌老牛逼了,真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成天瘸着一条腿在牧场里白吃白喝,还真把自己当成干部了。

酒喝得差不多了,我问夏米特你认识瓦博士吗?

他脸喝红了,认识啊,养殖基地的大老板,去年半年我都给他养马。那个人了不起!把咱们荒芜的卧雪谷整活了。

我说,他的养殖基地不是养天鹅吗?

夏米特说,他是以养天鹅为主,他自己喜欢马,也办了一个马场,现在有一百多匹马了,基本都是我给他淘换来的。现在能养马的人少了,人们现在不骑马,也不用马拉车了,马肉也不吃,养了就干赔钱。全卧雪谷镇大草滩,就他能养得起。

我说,你们这里用瓦博士公司的天鹅肉没?

夏米特说,是我给联系的,不但用天鹅肉,连打猎放出去的天鹅都是瓦博士的。瓦博士简直不是人,八成是天神转世,他不知道把什么动物拿到咱们卧雪谷来了,那天鹅跑的速度比普通鹅快十倍,简直是狐狸。那些病人,一个上午都打不到一只,连我们自己的枪手有时候都放空枪。那天鹅会跑,会躲藏。咱们家那些笨鹅不会的,它都会。还像狐狸一样狡猾。我跟你说,说了你不信,更牛的是他那些天鹅还会钻洞,追急了回头就咬人。

夏米特喝了一大口,笑了起来,长这么大,从来没见过,买狗子,那些天鹅真是牛逼大了。

会钻洞?我像得了惊吓。你觉得那是天鹅吗?

夏米特说,瓦博士用科学研究出来的东西,说是啥就是啥呗。他那科学,真是魔法。

我问,你看过那天鹅怎么养殖出来的吗?

夏米特说,没看过,好像只有瓦博士和穿白大褂的那些海归人才能进去,说是实验室。我没资格去,只负责养马。

还有海归人?

有啊,实验室里都是海归人,男的女的,脸长得都像马脸似的,有几十号人吧。各个都归瓦博士管,都好像很怕他。

我问,瓦博士那个养殖基地在哪里?

夏米特说,你还不知道?在楼兰的方向,不好找。你要去那里吗?

我说是去参观,我辖区的丢了一只雪豹,接到线报,说被一辆卡车拉到了卧雪谷天鹅基地了。

给兰老板打电话了吗?

我说打了。

那说妥就行了,要不他那里谁也进不去,铁丝网密实得连一只老鼠崽儿都挤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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