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的头嗡嗡作响。在我的记忆中,做学生时,大哥怀揣远大理想,为梦想而学习,是不近女色的人,在我心中是“学习”的典范。就是参加工作并获得较高官位,也从未传出过“有染女色”,而且他看女性就好似看同性类人似的,不想他心之深处却住着这么个女人!我几乎不相信眼前人是大哥。
“岁月不会回来。”大哥并不看我,好似我的惊讶与他无关,他望着天空,少许,又静静地自语道一一“在爱面前,也许人是自私的吧。”
“这太恐怖了!”我有点不理解大哥,即便男人是美人的奴隶,可这是一种什么样的畸形爱呀!
“芙蓉出水玉想留,木鱼敲春香欲窃。或许你没经历过这么一段叫人无法言说的爱恋吧。”大哥说后,将郝美丽的手机号码告诉我,并说一一“就说这是幺叔给她的…算了吧,什么也别说,把这给她就是了。”
看得出来,郝美丽至今还是大哥既在乎又纠结的人。看样子,他不亲自送去,也是好的选择。
我将装有幺叔情书的包裹放进我的黑色胯包里,下得楼来,给郝美丽去了一个电话。她告知我,她正好在学校里,叫我在学校南门外的学园河地公园的知书亭见面。我便叫了一辆网约车来到学校南门。
我在这所学校复读了两届,也算是我的母校吧。现在的学校比过去大了许多,过去那些老建筑已焕然一新,映入眼帘的是崭新的教学楼,绿菌的操场,就是绕学校而过的杂树乱草小河沟的岸两边也成了学园河地公园,而且河面宽了,水也清了,仿佛也焕发青春活力似的。
我问了一个路人,才知知书亭在老石拱桥傍边。于是,我向那座明朝年间建造的小石拱桥走去。走上石拱桥,老远就见叫知书亭的凉亭里坐着一个穿蓝色风衣女人。虽然她背对着我,但我断定那个折射出美人坯子的女人就是郝美丽了。
我走到知书亭,她站起来,我们几乎同时脱口而出一一“你是?”,又同时点点头。
她一席古美女飘仙长发,那似柳叶又似月芽的脸白而水嫩,那双大眼柔情似水又春情荡漾,岁月的风似乎对她特别关爱,她依旧是那么漂亮的叫男人动心。
她对我蜜蜜一笑:“什么事?”
她这一笑,让人无可抗拒,若不是知道她是迷倒大哥和幺叔的女人,定将我的心笑化,并想入非非,但还是令我的反应陷入迟钝。
“是不是巴子出殡的事?”
“嗯一不不不。”我从包里拿出幺叔那情书包裹,递给她。
“什么呀?”
“不知道。”我摇摇头。
“不知道?”
我点点头。
“谁给你?”
“我大哥。”
“有权?”
“他说是你的东西。”
“我的?”
“我幺叔巴子给你的。”
“巴子给我的?”
我见她一脸迷雾,原来并不是大哥说的“给她就是了”,她根本就不明白咋回事!我便点拨她地说:“估计学生时的东西。”
她若有所悟又不悟地打开包裹,见是一张张折叠好的书信纸张,她取出一张,展开面上的一张折叠纸看了一小段,便合上纸,放入打开的包裹中,重又包好,表情复杂地一笑:“陈年旧事。”
我也不知自己怎么迈不开离去的步,只傻傻地看着她。
“陈年旧事,还是拿回去吧。”
我看着她递过来的包裹,清醒过来,心里直骂自己罪过。
“斯人已去,物归原主,你带回去交给有权,让烧与他吧。”
她看都不看就给我,我觉得她太草率行事,也为幺叔痴情感到不值,心怀不满和责备地看着她:“不看了?”
她迟疑了一下,收回送包裹的手,喃喃自语:“看一下吧?还是要看一下。”
一阵风吹来,心里升起别样味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