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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灿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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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202004/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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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山童子》连载

第一十一章 天牢狱怒弃黑小 玉泉寺慈留遗子


平平和安安相视一笑,原来,顺顺一家,是请当当来帮忙的。

“也不知当当有没有这个能耐。”平平心想,自己倒是能帮上忙,因为他已经知道了迎门墙的秘密。

看到众人蔑视、不信任的眼神和表情,当当故意倒背着手,神色凝重地满院遛达,顺顺和他二叔、二婶一家人,都无精打采地跟着。

“这房子嘛,嗯,挺坚固,不怕地震,住着放心,是不能卖。这迎门墙,噢,画着弥勒佛,也不能砸啊,砸,不是大不敬吗?更坏事。”他自言自语的嘟囔着,惹得人们更加心焦。

“还是先用斋饭吧,今天早点歇息,明天睡醒了,可能就有办法了。”当当自行安排,别人只好依他。

平平微微一笑,牵起安安的手,随着当当走了。

眼下,当当没有明确的主见,师父只是交待,赵家祖宗肯定有规划和安排,因为他信奉佛法,一有空闲就来寺里探讨了悟一些因果循环,善恶有报之理。并且身体力行,扶贫助弱,广结善缘。都说,积善之家必有余庆,集不善之家必有余殃。所以他坚信赵家定能渡过这次难关。

此时,当当心有感慨:你赵家不过失点财而已,有亲人在,有房子住,有粮食吃,有衣服穿,这已经很幸运啦,而自己,连姓啥叫啥,都一点不知,亲生爹娘也从未见过面,这该是多大的不幸啊。

当当的家世,确实令人不堪细说。因为他的父亲就是黑小,是后石坞的名人,就是人们常讲的故事里,那个令人发指的人物。

泰山北面,是后石坞,这里沟深林密,遮天蔽日。其中有一条大沟,形似葫芦,长满了挂拉鞭子,名叫天牢狱。是泰山老奶奶惩罚民间不孝子孙,专门设立的监牢。

离着不远的红湾河边,住着一户人家。一对老夫妻,马上年过半百,膝下无儿无女,整天愁得吃不下,睡不安,年年到山顶碧霞祠里求娃娃,心诚则灵,五十岁上,终于老来得子,生了个儿子,取名黑小。

黑小打小爱玩好吃,老夫妻千方百计来满足他。很快累弯了腰肢,使白了头发,赚了满脸一大把褶子。好不容易,拉扯到十二三岁,他仍不会干一点活,四肢不勤,五谷不分,就知道要好吃好喝的。

这年寒冬,有一天,黑小玩够了回家,非要新鲜的韭菜馅饺子吃。老两口愁坏了。好说歹说,也劝不下来,老汉只得无奈地站出来,像犯了错误的孩子,低声下气地央求:“儿啊,你爹我呀,实在没办法了,要不,你打我几下,就当吃了韭菜饺子吧。”

黑小正在地上打滚,听到老汉这么说,气得爬起来,两步走到他爹面前,左右开弓,照着枯树皮似的老脸,狂扇起来,直打得老汉,眼冒金星,老泪纵横。他母亲慌忙过来拉开。

夜里,老汉伤心过度,悲愤地离开了人世。望着伤心欲绝的母亲,黑小竟喜滋滋地说:“哼,死了更好,有好东西也吃着数了。”

老汉死后,黑小更加放荡自由,依然手不提篮,肩不挑担,逼着母亲做吃做喝,稍有怠慢,不打就骂。老母亲心里苦盼着,等他长大了就会懂事的。

转眼到了十八岁,黑小呆在家里腻歪了,山沟里再也拴不住这头叫驴。听东村的姜老财说,县城里有酒馆有戏台,又好吃又好玩,还有卖艺的、卖身的等好事,他要去县城开开眼界。于是,他编造说去做生意,骗母亲凑齐了钱,到县城,花天酒地,寻欢作乐。

白天,逛岱庙、下酒馆,晚上,登戏楼,嫖娼妓,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府的公子哥呢。一个红颜已衰的戏女瞄上了他,浓妆艳抹,使尽浑身解数,将黑小征服。两人眉来眼去,狼狈为奸,日夜鬼混,吃喝嫖赌,很快,黑小带来的钱哆嗦了个净光。他打肿脸充胖子,偷偷溜回家去要钱。

黑小他娘,养鸡喂猪,拾掇三分薄田,盼黑小浪子回头金不换,娶上媳妇,发了财,过好日子,自己也享几天清福。可是黑小进家,没叫一声娘,只顾收拾屋里值钱的东西,能卖的卖,能换的换,鸡鸭猪狗,扫荡一空。临走还不解气,恶狠狠地把他娘一把推倒在地,才扬长而去。

他娘头昏耳鸣,眼冒金星,等从地上爬起来,已什么也看不见,竟被儿子活活气瞎了眼睛。

黑小回城,与那女子喝了排场的订婚酒,又整日吃喝玩乐。不久,黑小兜里的钱所剩无几了,就哄骗女子一起回家。到家一看,破屋烂墙,一片荒芜,那女子又哭又骂,连打带闹。无奈天高皇帝远,无人搭救,她也没辙了,只好自认倒霉。但是,整日看见满头乱发、衣着破烂的瞎眼婆婆,心里就特别烦,三天两头与黑小吵闹。终于有一天,黑小想出了办法,小声地贴在老婆的耳边咕噜几句,那女的就眉开眼笑了。

夜里,黑小到他母亲的小东屋,罕见地热情,他说:“娘啊,你年纪大了,眼又看不见,住小屋不方便,我背你去堂屋里住,也让儿媳妇好侍候。”说完,用被子把母亲包裹好,背起来就往外走。

他娘心里热乎乎的,儿子多久没叫一声娘了,看来成家是懂事了。可是走了许久,就是到不了堂屋。又过了三、四个时辰,黑小才气喘吁吁地把她放下,说了声:“到了。”就再也没有了动静。

不知过了多久,他娘才从被子里挣脱出来,她惊慌失措,四下里一摸,到处都是冰凉的石头,心里这才明白,儿子把她扔到荒山野沟了。

也是她命不该绝,正好泰山老奶奶巡视后石坞,发现了她,遂用泰山紫草上的露珠,医好了她的眼睛,又送她到山下,给一个刚丧母的孝子当了干娘。

然而,黑小可没那么幸运了。他往回走着,慢慢地便迷路了,转啊转啊,突然遇到幽幽发着蓝光的狼群,它们张着血盆大口,“哈嗒儿、哈嗒儿”地流着涎水,一直赶着他走,到了天牢狱的葫芦口它们才停住。

黑小见狼群不走了,拔腿就跑。可是,跑到天牢狱中央,地上长长的挂拉鞭子,把他的脚牢牢缠住,再也动弹不了了。原来,这开黄花爬满藤的挂拉鞭子,正是泰山老奶奶撒在天牢狱里的天罗地网。

黑小媳妇已怀了身孕,她一边乞讨,一边采食野果,虽说朝不保夕,但仍然漫山遍野寻找着黑小,动物一旦有了母性,虎毒也不食子。她经常听人们唱起顺口溜:“黑老鸹,尾巴长,娶了媳妇忘了娘,把娘背到山沟里,把媳妇背到炕头上,擀单饼,卷红糖,媳妇媳妇你先尝,我到山沟看咱娘,让我变成个屎壳螂。”她心里一直怀疑,那是人们故意笑话她的。于是,经常把头埋得低低的,不敢抬头看别人。

晚秋的一个早晨,她在玉泉寺外的一亩松下,产下了一个男孩。她悲喜交加,这可是自己身上掉下的肉,母子连心。然而她自身尚且难保,怎能抚养孩子啊。为了儿子活命,她狠狠心,咬着牙凄然地把孩子裹好,悄悄地放在佛爷寺的门口。把唯一的家产那个黑龙瓷碗,塞进包裹里,算给孩子留个纪念。自己羞愧地躲在远处窥看,直到有人爱惜地把孩子抱走,她才依依不舍地含泪离去。放在寺门口的孩子,就像知道自己被抛弃了,一个劲地“哇哇哇”拼命哭喊。寺里的老和尚循着声音走出来,抱起孩子,左右环顾,等了很久,才摇头长叹一声,抱着孩子进了寺庙。那个男孩,就是这个叫当当的小和尚。

佛爷寺的师父慈悲为怀,费尽千辛万苦,终于一把屎一把尿地把他抚养成人。他灵敏聪慧、善解人意、心地善良。相对于父亲黑小简直是脱胎换骨,不可同日而语。

想着赵家的遭遇,当当感慨万千。他冥思苦想这秘密到底在哪儿? “咚咚咚”有人敲门,当当开门一看是平平和安安。他俩一前一后走了进来。

“你打算怎么帮赵家啊?”平平进门就问道。

“当然是给他们金子银子。”当当平静地说。对两人的突然造访,当当倒不吃惊。他早看出来,这两个少年定力非凡,有点仙风道骨,肯定也不是寻常之辈。

“请教一下,你带了多少金银过来?”安安不无讽刺地问道。

“还用我带吗?早在这赵府存着呐!”当当像是胸有成竹。

“你说说,存哪儿了?快取出来呀,好给人家赵家解困。”平平问道。

“我......我要知道在哪儿,干嘛还要等明天再说。等晚上我好好想想。”当当有些脸红地回答。依他的推测,赵家老祖宗肯定早有预见,一定备有妙招。这祝阳老宅,一不让卖,二不让砸,其中肯定藏有猫腻,就是还没能悟出其中的奥秘来。

“其实,我知道金子放在哪儿。”平平微笑道。

“真得吗?快告诉我!”当当有点激动地说:“我先验证一下,如果是真的,我就拜你为师。”

“那你先叫我一声师叔吧。”安安说完捂着嘴笑起来。

“你!”当当攥起拳头,怒目而视。

“别乱闹了!明天还要早起,我好给你们揭晓答案。”平平自信十足地说完,带头躺倒睡下了。

 “哏儿、哏儿、哏儿……

天边刚露出一丝儿光亮,赵家的深宅大院里,公鸡就开始打鸣了。紧接着全村的公鸡都啼叫起来,嘹亮的叫声此起彼伏,公鸡们好像在唱歌比赛,要一较高低。

一晚上赵府全家老少都没睡好觉,各自都在打自己的小算盘。有担忧绝望也有期待憧憬,都盼着早点天亮。他们早早地起床,聚集到平平他们的屋门前。

平平三人昨晚睡在同一张宽大的花梨木床上,因为心里有底睡得倒是挺香。不过三人也起个大早,穿着梳洗停当了,静候赵家人来。他们要揭开谜底拯救赵家。

平平先把秘密告诉了他俩,他俩像在听神话故事。平平说迎门墙里垒得满满的金元宝,当当是半信半疑,他也推测这迎门墙可能有蹊跷,可是怎么能确定里面有东西呢?如果真是这样,平平肯定不是普通人。安安是深信不疑,他早就发现了端倪。

平平三人领着顺顺一家老少,走到迎门墙后面,平平拿起锤头、钎子,蹲下身来,把右下角坚硬的墙皮凿掉,掏出一块厚厚的大青砖,只见黄澄澄金灿灿的大元宝,咕咕噜噜地争先恐后流淌出来,很快便聚成了一大堆。

众人一阵惊呼,迅速围了过去,一个个目瞪口呆、心跳加速、惊喜不已。

顺顺远远地望着,满脸不屑地说:“好啦!这下可不用害怕担心了。你们又能过富贵的日子啦。”他淡淡地说完,转身就要走。

这些金子完全能赎回原来所有的田地、房产、店铺了。一家人都挺起了腰板,马上豪气重升。最激动的是二婶,她高兴地拽起娇羞的侄女,紧走了几步,来到顺顺跟前郑重地说:“大侄子,这下就靠你拿主意了。你爹身子垮了,这个家,你可得扛起来啊。”

顺顺若无其事地“哼”了一声说:“我才不管呐!爷爷早说过,钱没有固定的主人,它是流动的。就看你怎么对待它了。”顿了顿又接着说:“爷爷还告诉我,富贵不是用钱的数量来判定的,而是要看拥有它的时间长短。能一辈一辈地传下去才算是真本事。”

“哎呀,你爷爷把本事都传给你了,那就你就来掌舵,我帮着把关,把咱的家业发扬光大吧!”二叔听侄子说得一套一套地竟然兴奋起来。

“我才不稀罕什么家业哩!有爷爷给我的槌杆和球我就知足了。我爹就麻烦你们照顾吧。外面的天地那么大,我也要走出去看看啦。”顺顺十分羡慕平平、安安,他们小小的年纪就闯荡江湖,是那么潇洒自在,还拥有一身的本领,能行侠仗义。昨天夜里他就辗转反侧,真想去找他们好好聊聊。

“那可不行,”他二婶急了:“再有几年你就要成家了,这可是打小定下的娃娃亲。再说你媳妇都来了,你可不能走。”说着把羞红脸的三俊巴推到顺顺跟前。

“那是你们定的,和我无关。我自己的事我自己做主,”顺顺坚毅地说。

“你打算去哪呢?”他二叔担心地问。

“我跟平平他们走,去修道去学佛。你们就别操心啦。”顺顺下了决心。

平平、当当相视一笑都没表态。安安故意招惹他:“我看你跟我去读书吧,不能四肢发达,头脑简单啊。”说完大笑起来。

“滚一边去!想找揍了吧。”顺顺知道安安嘲笑自己,就举起拳来要去揍他。平平、当当忙上前劝阻,四个半大小子,欢蹦乱跳地闹腾起来。

众人见此情景,知道多劝无益,还是从长计议吧。眼下最重要的是先恢复赵家的生意,赎回卖掉的房产。于是在顺顺二叔的吩咐下,大伙兴高采烈、按部就班地忙活起来。

顺顺无事一身闲,拉着平平他们和自己玩,学着大人的样子谈经论道,切磋武功。他感谢平平他们的帮助,天天热汤热菜地变着花样招待他们。一天,他让二叔摆一桌盛宴,要好好表示一下心意。大户人家确实不一般,四个盘子六大碗的十全席一会就做好了。

进了堂屋,顺顺引领小哥几个来到八仙桌旁,正要安排他们按年龄顺序落坐,就听当当面红耳赤地大声叫起来:“真作孽啊!”他指着顺顺喊:“看你弄了一桌子什么东西啊!呸、呸、呸。”

平平、安安赶紧注目细瞧,只见锃光瓦亮的八仙桌上,瓷盘瓷碗里盛满了红烧肉、糖醋鲤鱼、四喜丸子、蘑菇粉皮炖公鸡等大菜,热气腾腾,香味飘溢,搅得肚子里翻江倒海一般。

平平是没吃过猪肉,见过猪跑的人,这种席地,在贾家是司空见惯的,只是与他无缘罢了。安安也一样,见过一些却很少尝过。他们的师父都不是奢侈之人,况且修道与学佛一样,讲究斋戒,禁止杀盗淫妄酒。

当当自小生活在寺庙,何尝见过这等场面,看着大红冠子的鸡头,他想起早上打鸣的大公鸡,该不会就是它吧?再看扭曲着身子的大鲤鱼,硕大的鱼头上那对无辜的大眼圆睁着,不明白为什么要吃它。当当看着心如刀扎,两行眼泪夺眶而出,他转身跑出屋外去了。

“赶快撤掉!”平平皱起眉头对顺顺说:“平时的饭菜挺好的,干嘛换这些 啊。这是杀生,罪过啊。”说完去追当当了。

“我寻思咱们小孩子,不用忌讳这些。都和我一样,也喜欢吃这些菜哩。”顺顺朝安安小声嗫嚅道:“难道咱不是一样的人?”

“不一样。当当学佛,平平修道,我……我也学道呢,我们不能吃这些。你是公子哥,无所谓。要是跟我们在一块,也是不许破戒的。唉!”安安叹了一声接着道:“赶快拿走,换素食来吧。”

顺顺十分懊丧,去厨房对做饭的人痛斥了一顿,出了口气,换来了素食。

平平他们四个,加上三俊巴,重新坐下来。顺顺拿起筷子,不自然地招呼大家开始吃饭。他心里愧疚又委屈,好心当了驴肝肺,本来想犒劳一下客人,却惹得人家生了气。

不成想事还没完,当当又说道上他了:“难道你患了饿痨病了?把筷子放下!你先合上眼睛,仔细想一想,这粮食是从哪里来的?”

顺顺耷拉着脸,低下头去,不知道自己又错哪了。

“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安安猜想当当要讲珍惜粮食,就先背诵了这首《悯农》诗。

“有太阳和土地,才能长庄稼打粮食。我们吃饭前,要先来感恩天地,发慈悲心,不能糟踏粮食。”当当自小接受的教育,他要告诉朋友们一起遵循。

“我懂了,现在可以开始了吗?”顺顺抬起头来真诚地问。

“等等”平平接过话头:“我们还要感谢一个仁。”

“谁?哪个人?”这回大家都不明白了,异口同声地问。

“我们肚子里的仁。桃有桃仁,杏有杏仁,我们人也有仁。”平平侃侃论道:“在我们的胸腔和肚子里,心脏在不停地跳动,它从不偷懒,带给我们生命;肝脏为我们造血解毒;脾脏传给肠胃动力,帮助消化吸收;肺每天吐故纳新,不知疲倦;肾在不断过滤身体的水,并储藏精气。这五脏和六腑,每时每刻都在为我们的身体工作,我们吃饭前是不是先感谢它们?我们应该对它们负责,把握好该吃什么,不该吃什么,它们才能仁慈地保护我们的健康啊。”

“哦!”大家恍然大悟,原来吃饭还有这么多讲究。

“好啦!都感谢完了,可以吃饭啦。”随着“三俊巴”脆声霸气的命令,大家相视一笑,都摸起了筷子......

平平、安安和当当,在顺顺家待了半个月了,顺顺还不放他们走。他们虽说年龄不大,可整天在一起,不是谈经论道,就是演练武艺,就连捶丸技艺,也练得炉火纯青了。可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平平、安安要回徂徕,顺顺、当当说什么也要跟着去,四人俨然成了掰不开的鲜姜。那个三俊巴也趁热窝,也要随行跟着。安安说男女有别,她说自己去紫霞洞修行,不缠着他们。

当当对平平是越来越钦佩,想把他的本领都学会。抽了半天空,回寺里禀报了这次使命的结果,软缠硬磨着让师父开恩,放他外出历练一番。

顺顺二叔二婶,想尽千方百计,要留住顺顺和三俊巴,而两人都不置可否,沉默不答,暗自做着筹划。

几天以后,平平、安安、顺顺、当当,四个人一齐不见了。更奇怪地是三俊巴也一起失踪了。二叔二婶焦急万分。他们都是明事理的孩子,不可能不辞而别,是不是躲藏起来了?于是在院落内外焦急地寻找起来。

不久,有人从平平他们住过的屋里,找到了一封信。

信是安安写的,大致意思是说顺顺去意已决,不贪恋家里的荣华富贵,更不会顾惜那些俗世情缘。三俊巴也心灰意冷要出家,到徂徕山紫霞洞去修炼。他们四人与“三俊巴”结伴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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