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际罗一共出卖给老关5幅画,得到了 和犹大同样多的30枚银币。
“谢谢,关老板,有空常来啊。”秦际罗热情地和老关道别。
秦际罗难道不清楚老关和羽纷之间曾经偷过情吗?不,他知道得很清楚,但是他没有证据。他相信男人偷腥会上瘾,他计划着他们的下一次,并且他要给他们创造机会,让他们再来一次苟合,然后他捉奸在床,最后给关青淘致命一击。
他酝酿复仇计划已经有半个月了,那么他是怎样知道羽纷和关青淘有一腿的呢?这得从秦际罗的高中同学小德子说起。
厄运常常从床上开始,毒蛇也常常躲在花的下面。
大家还记得采橙酒店门口的出租车吧,其中一辆出租车的司机就是小德子,羽纷和秦际罗结婚的时候他出席过他们的婚礼。婚礼那天,人进人出,蜜忙蝶乱的,羽纷并没有注意到小德子,但是小德子却认得羽纷,他家住在酒店附近,他每天都在酒店门口载客人。
半年前,在姜羽纷和关青淘约会的那天,小德子的出租车刚好就等在酒店门口,他见姜羽纷大清早6点钟从酒店出来,用脚后跟想一想都知道是怎么回事,这不是秦际罗的老婆吗?一脸质朴未退的样子,原来也深藏blue 啊!他心里面想着,就好奇那个男人是谁?于是他从出租车里面出来,一只手搭在半开的车门上沿,用十二分的注意力,观察着从酒店里面出来的男人,果然不出意外,5分钟之后,一个男人缩头缩尾,东张西望地从酒店门口里钻出来了,见他那副做贼心虚的样子,小德子就知道他心里有鬼,等他来到近前,原来小德子还认识,也知道他的身份,但是老关并不认识小德子,小德子忙赔笑迎了上去。
“先生,打车啊,给您便宜点,不绕道,去哪?”
“WS家属楼。”
老关坐上了小德子的出租车,小德子一路奉承。
“先生真让人羡慕啊,花花世界,鸳鸯蝴蝶的,来这里都是有实力的人呢。”
老关一听 ,极力掩饰自己说:“啊,我来看老家的亲戚,从土坑里来的,没文化,哪懂得什么叫力。” 刚说完就觉察不对了,自己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看亲戚,有大清早来的吗?
当然了,小德子不会特意跑到秦际罗面前,告诉他关于他老婆酒店开房的事。
可是事情很凑巧,今年5月初,小德子弟弟马上要面临毕业分配,必须得提前找门路,小德子听说关青淘说话好使,突然就想起了姜羽纷,于是他拨通了秦际罗的电话。
“喂,秦哥,我是小德子,我弟弟医学院就要毕业了,现在市医院有两个名额,据说医院刘院长是关青淘的学生,您能说上话不,帮忙行个方便。”
“我一个搞艺术的,怎么会懂得人情世故呢?”
“您看看你家嫂子能不能帮着走走后门,求求你了,我们花点钱也行。”
“她整天做家务,就是个井蛙,只井口那一个门,她自己都还跳不出去呢。”
“秦哥,我实在是没有别的办法,才求您,您帮我打个电话问问嫂子,也许嫂子的妈妈,您老丈母娘认识关青淘。”
秦际罗不想管一些闲事,他也管不了。
“这样吧,小德子,我想起来了,你可以找一找辉哥,阿辉的姐夫在市医院工作,一会我回家把阿辉的电话号码找到告诉你。”
因为秦际罗的不帮忙,这就把小德子给得罪了,小德子的弟弟如今还没有找到接收单位,小德子就把这笔账算到了秦际罗的头上了,他把姜羽纷和关青淘在采橙酒店开房的事情,借着酒劲给宣传了出去,秦际罗的同学,好哥们都瞪大了眼睛,似乎都非常感兴趣,一个个添油加醋地反复加工,结果那路边社消息,便越搅和越臭。其中有一个叫亮子的,平时和小德子不对付,就把这件事情告诉了秦际罗,秦际罗听后怒发冲冠,就要找小德子对质。
周五晚上,小德子正在家里吃饭,突然秦际罗造访。
“我来就一个事,关于我老婆和关青淘的事情,是真还是假?如果你造谣,你就当着我所有朋友,哥们的面给我赔礼道歉,如果他们两个确有事实,那你就拿出证据来。”
“我不会凭空捏造的,但是我也不会管闲事的,又不是我自己的老婆偷人,具体的情况,你应该回家问你自己的老婆去。”
“可是你已经损害了我的名誉了,你想不负责任已经不赶趟了,二选一,你逃避不了,否则我去告你损害我们夫妻的名誉。”
“我也出于好心,我只是不想要你太伤心,也不想要破坏你们夫妻关系,你非得逼我说?”
“是的,你非说不可。”
小德子笑着,一排发黄牙齿豁露唇外。
“半年前,就是去年10月份,大概25号左右,在采橙酒店……
小德子把他看到的,知道的事情都告诉给了秦际罗。
秦际罗听完后,感觉被一盆冷水从头浇到脚,顿时在小德子面前没了脾气。
那段日子正是自己回老家躲债的时候,现在想一想,的确有鬼,老丈母娘是个孤寒老,怎么会拿出两万块钱,不提不念,不让自己还钱的,的确不正常。
他也去了关青淘工作单位,打扮成清洁工的样子,在大门口偷窥,每天老关上下班他都看得清楚,他咬着牙,兔子一样的眼睛看着这个不可一世的男人,两侧太阳穴的血管都在蹦蹦跳,就是他,让自己头上长草,心上长刺,他心里面无数次地告诉自己,我要让他付出代价,但是他没有打草惊蛇,表面上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回到家里,他也不动声色地对待羽纷,他要酝酿一个大的计划,他把自己关在小屋里面画画,一宿一宿地作画,他想象着羽纷和关青淘在酒店床上的丑态,然后把他的愤怒都宣泄在画纸上,特意把姜羽纷画得非常性感,风骚。
此刻,他的画笔就是他的武器,他要用画做诱饵,然后把关青淘牢牢套住。
每晚,羽纷做着手工,卖宵夜的小贩推着小车照例出现,拉着熟悉的长声唱着,“小豆粥拉……”
冷清,流淌着黑水的街道,仿佛还是昨天的模样,可是在秦际罗的眼里,已经和以前不一样了,似乎更丑,更脏了。
平常他总是要叫羽纷给他出去买一碗小豆粥,现在,他不需要她了,借引子怀孕,他们也不再亲近了。
他故意在关青淘经常出入的天桥处卖画,画里面全是姜羽纷,以此来吸引他的注意力,果然看到羽纷的画像,关青淘来了兴趣。
“这幅画多少钱?”
见鱼儿已经上钩,秦际罗心里暗暗高兴。
“150元,多买便宜。”
“还有她的其它的画吗?”
“有的,如果你想买的话,可以随我一同回家去取的 。”
他在一步步地撒下诱饵,而关青淘呢?来者不拒,即便明明知道是陷阱,他也会跳进去的,因为他有钱,他什么都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