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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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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202111/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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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根新疆》连载

第四十八章 回家再聚同学情

五年以后,社会和人生都发生了许多变化。

刘子明,叶茹娟有了可爱的女儿,马千里的女儿大学毕业参加了工作,刘子明的弟弟刘子亮也大学毕业参加了工作。李扎根和徐静静结婚了,在新疆工作。买买提-巴图尔也找到了心爱的姑娘,一切都朝着美好的方向发展,花好月圆,皆大欢喜。

然而,为了生活,为了理想,每个人都在奋斗的路上。

把父母留在家中,儿女奔向远方。

李扎根,徐静静是这样,把热血和汗水洒在建设新疆的土地上,刘子明把根扎在了新疆,这里有他心爱的姑娘。其实,他们也是儿子,是女儿,每逢佳节,夜深人静的时候,望着窗外淡淡的月光,最容易触碰到脆弱的感情。

他们何偿不曾想念故乡的爹娘。

他们何偿不想有一双飞翔的翅膀。

哪怕千山万水,风云突变,回家的路也无法阻挡。

哪怕身心疲惫,披一路风尘,也要去孝敬爹和娘。

冬去春来,柳叶发芽。燕子声声里,相思又一年。

又到了春节大团圆的时候,又到了该回家的时候,刘子明,叶茹娟商量好,今年回内地老家过年,给爸爸妈妈一个惊喜,叶茹娟答应了。于是,他们相邀李扎根,徐静静,一起购买了火车票,一路同行。父母在,家就在,其实,这些在外漂泊的日子,他们每隔几年就回家一次,父母的年龄渐渐大了,容颜渐渐苍老,多陪陪父母身边,是天下儿女共同的心愿。他们一行人从和什托洛盖镇坐汽车先到乌鲁木齐,然后从乌鲁木齐乘火车。乌鲁木齐是新疆的首府,是一个充满朝气和活力的城市,人流量很大。刘子明,李扎根,徐静静第一次来到乌鲁木齐的时候,就爱上了这座城市,游览欣赏了这里的美丽风光。这一次,他们心中都装着一个共同的心愿,急匆匆赶回家。发车时间就要到了,候车室里人头攒动,每个人肩上都背着行李,手里拉着皮箱,还有抱着孩子的。大家都排成队,有序的等待检票进站。这时,刘子明,叶茹娟的女儿突然大哭起来,怎么也哄不好了。小女孩已经长到五岁了,漂亮的脸蛋,大大的眼睛,聪明伶俐,活泼可爱,她这一哭一闹,吸引来很多旅客观看。刘子明,叶茹娟谁抱也不行,最后只好求助李扎根,李扎根把行李交给刘子明拿着,抱起小女孩便不哭不闹了。这个小女儿是刘子明,叶茹娟的心肝宝贝,掌上明珠,是上天赐予他们的最好的生命礼物。同时,李扎根,徐静静对小女孩也倍加疼爱。原来,这个小女孩是戈壁女鬼投胎托生,戈壁女鬼在梦中和李扎根见过几次面,因此,小女孩刚一出生来到这个世界上,便哇哇哇大哭,刘子明,叶茹娟的亲朋好友走过来为她祝福,当小女孩睁开眼睛看见身边围着一圈人,从此就命里注定她有一个幸福的童年和美好的人生。小女孩继续哇哇哇大哭,亲朋好友都微笑着伸出手想抱抱她,她依然哇哇哇大哭,谁的情面也不领。可是,当小女孩第一眼看见李扎根时,突然停止了哭声,李扎根转身走开时,小女孩又哇哇哇大哭了,李扎根再转过身来,小女孩又不哭了。大家都觉得这个小女孩和李扎根有一种特殊的感情和缘份,于是纷纷都建议小女孩认李扎根,徐静静干爸干妈。刘子明,叶茹娟欣然同意,再看小女孩,嘴角居然有了一丝甜甜的笑容。打那以后,小女孩在众多疼爱的目光中渐渐长大,有时候犯点小脾气,很任性地大哭大闹,一看见干爸干妈来了,立即就好了。

这次也是一样,小女孩想让干爸李扎根抱抱。

他们上了火车,一声鸣笛,开始了回家的漫长旅程。

火车里人很多,他们找到自己的座位。

刘子明拿出茶杯,喝了一口,看着李扎根,徐静静说:“扎根,你这么喜欢小孩,什么时候要一个大宝。”

徐静静笑笑,没吱声。

李扎根说:“现在工作忙,没时间照顾小孩,等过两年再说吧?”

刘子明道:“人各有志,但生孩子越早越好。”

李扎根说:“我也想要孩子,但和你不同。在新疆工作,你生了孩子有岳母照顾,我和徐静静双方妈妈都不在身边,生了孩子是个负担。因此,我们想等条件成熟了再要吧?”

刘子明道:“说的有道理,但也要抓紧吗?”

列车沿着长长的铁路线飞快地前行,窗外的景物一点点后退。车厢里都是南来北往的旅客,为了一个共同的目标“回家过年”走到了一起。也许是在外打工的艰辛,生活的不容易,也许是漫长旅途的疲劳,有些旅客都坐着闭目养神,似睡非睡。这个时候,刘子明才仔细地观看一下车厢里的情景,他发现前面位置上的小妹正在啃食一只鸭脚,其香味的风头远被方便面盖过。至于过道一侧坐的小伙子正在吞咽的面包、后座老者正在削皮的水果也一道加入了气味的行列。总而言之,此时的车厢内已是异味扑鼻,沉闷凝重,好在不失生活的本色,无人说好,亦无人说歹。中间段的小孩闹了起来。狭窄的过道摆不开其蹒跚的步子。其母紧跟其后,全程陪笑,有对孩子的迁就纵容,也有对被骚扰者的些许歉意。啃鸭脚的女孩打了一个饱嗝,用湿巾擦干净手后眼皮开始打架。她歪头靠在了身边座位上一个男孩的肩头。男孩顾自看着一直没有离手的手机,顺手下意识的揽了一下女孩肩头,继续着未竟的低头事业。一位穿着铁路制服的工作人员在狭窄的人行通道中走来走去,手里提着一串一串的东西正卖力推销。刘子明只听见她那如江湖人士的巧嘴在喋喋不休,但响应购买者寥寥无几。

长长的铁路线,长长的旅途。

一个个站台被甩在了身后。

沿途有人上车,也有人下车。

从一个起点走向另一个起点。

终于,刘子明,叶茹娟,李扎根,徐静静来到了家乡的小站,踏上了熟悉的土地,他们下了火车,走出站台,正迎来了早晨的第一缕阳光,暖暖的照耀着大地。公路两旁的梧桐树上,干枯的枝条在微冷的风中摇摇晃晃,几只小鸟在树枝间跳跳飞翔,叽叽喳喳叫个不停,仿佛在迎接远道而来的客人。眼前的景物让他们倍感亲切。他们叫来两辆出租车,坐了进去,然后挥一挥手,说一声再见,各自回家。

晚上,高中同学群里发一条聚会的信息,刘子明,李扎根都看到了。聚会的程序是先参观母校,再师生座谈,然后去酒店吃饭。第二天李扎根,刘子明早早起了床,踏着熟悉的小路,踏着熟悉的书香,他们又来到了梦牵魂绕的地方。走进校园,当年的梧桐树又长粗了一轮,只是不见了破旧的校舍,映入眼帘的是一排排宽敞明亮的教学楼。岁月流逝,却抹不掉往日的痕迹,母校哟,就像一架攀登的阶梯,日复一日,年复一年,送走一张张笑脸去继续深造,又迎来一批批学子从新开始。同学们就是沿着母校这架阶梯,走进高中,走进大学,走进社会,走向人生的巅峰。老同学们边走边看,母校的变化让他们心里滋生出无限的感慨。今天,回来了,回来了,又回到母校的怀抱。走一走,看一看,往日的思念搅得老同学心情激荡,有多少话儿飞出心房。这就是曾经温暖的母校哟!这就是心中圣洁的殿堂。当年的老师有的已两鬓染霜,昔日同学也都天各一方。虽然大家为了理想,为了生活都离开了熟悉的母校,离开了熟悉的教室,离开了熟悉的桌椅,走上了工作岗位。但那浓浓的书香,依然撩拨着老同学的情丝,叫大家难以忘怀,在以后人生的旅途上,送给他们一路芬芳,一路阳光。

座谈会在当年毕业的教室里举行,这又勾起老同学们对过去岁月的遐想……

中午,在县城一家酒店吃饭,相聚总是少不了酒的。酒是香的,情是醇的。三杯两杯下肚,氛围来了,话闸子打开了,再也收不住了。你三言,他两语,这桌坐坐,那桌敬敬,当年的美事,当年的糗事,一咕噜全吐出来。这个说当年老师偏心,课堂上提问老是问那几个成绩好的。那个说要是当初学习认真点就好了。这个笑你当年那傻样,想不到今天这么帅气。那个在感叹,想不到当年的丑小鸭,变成今天的白天鹅。你说某某同学当年最调皮,上课时老是用脚踢前面的同学。他说某某同学学习最用功,成绩最好,是学霸。还说某某同学最喜欢帮助人,总让人感到温暖。一起学习,一起劳动,一起锻炼,一起打闹,一起上街,一起欢笑,一起伤感,一起看电影,说到动情处,声音变哽咽,举杯一起碰,昂头一杯尽,多少同学情,全在酒里头。酒香情更浓,情谊让人醉。

酒到酣时,不知谁唱起《同桌的你》,大家不由自主地跟着唱起来。一曲《同桌的你》,勾起多少回忆。当年的青春萌动,当年的同学怀春,当年懵懵懂懂的情怀,当年朦朦胧胧的情意,表白过的,没表白过的,公开的,暗恋的,都被同学们一件件翻出来,作为美谈。回忆总是带有甜蜜的,带有酸楚的,带有遗憾的。人生因遗憾而精彩。这些都是同学之间最美的回想。

短暂的聚会,让他们回到那纯真的学生时代。高中是每个人成长中最纯朴的时代。高中那些人,高中那些事,是最值得怀念的,一直留在记忆的心田里,一生都在回味。当然,在这次同学聚会上,刘子明,李扎根也大力宣传推介新疆,说那里茫茫戈壁,有野狼白狐出没。大漠飞沙,驼铃声声,蓝天白云,雄鹰飞翔,还有丰茂的草原,喂养着肥壮的牛羊,一片苍凉,也很美丽。让老同学心里滋生一种对新疆的神奇向往。

“李扎根,刘子明,新疆真有那么美吗?”

“李扎根,刘子明,听你们这一说,我也想去新疆工作了。”

“我想去新疆旅游,感受那里的自然风光。”

老同学们七嘴八舌,对新疆产生了浓郁的兴趣。

李扎根,刘子明说:“欢迎各位老同学去新疆旅游,参观,生活,工作。保证大家去了都不想走了。”

“是真的吗?”有老同学疑惑地问道。

“眼见为实,耳听为虚,去看看就知道了。”李扎根,刘子明笑道。

新疆像一方磁场,有着无限的诱惑力,吸引着一批又一批建设者,迈着坚实的脚步,从全国各地,四面八方向这里汇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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