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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胜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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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202002/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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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血清水江》连载

第五章 红军干部讲学

所谓见好就收,提裤开溜,杨佳铭离开岩崖大寨已经半个多月,估计日子久了,阿爸也该消消气,自己回家看看阿爸不会发怒。

潘寡妇恋恋不舍,一直把杨佳铭送到村口,直到没见了杨佳铭的身影,才折返回家照顾小牛崽。

趁着夜色,杨佳铭静悄悄地推开自家门,裂开一条缝,只听到杨大炮训练着五弟杨松泉站马步:“练拳先练桩,打拳不晃荡。”

杨大炮骂骂咧咧道:“羊粪蛋当子弹,不是好东西,你四哥没啥卵用,看你的啦。”

眼看正门是进不去的,杨佳铭无奈地叹口气,翻墙进去,本想来个悄悄地我来了,悄悄地我又走了,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口酒。

“佳铭哥哥,你这些天去哪儿了?”红军干部郝静已经能够下地走路,伤口愈合良好,看见杨佳铭,不由得高兴地喊了一声。

杨佳铭虽然左手指往嘴唇做噤声的姿势,但是已经晚了,这一喊不要紧,一根扁担已经劈头盖脸地抡下来。

杨大炮抡下来的扁担,力度足有五百斤重,挨上的不是一命呜呼,也是像狗撵鸭子,呱呱叫了。

说时迟那时快,杨佳铭像一只敏捷的猴子,双手伸出,抓住横梁,跳到屋脊上,愣是躲过扁担,郝静不好气地说:“这是要做梁上君子的节奏吗?”

“纯粹是一个跳梁小丑。”杨松泉奔到屋里,看见杨佳铭的窘样,冷不丁在继续补刀。

“你下不下来?”杨大炮不耐烦地吼道,“看我不打死你,整天还粘着一个寡妇,人家红军干部在家里已经好些日子,咋就不正眼看人家一下?你这是抹桌子的布,门背后的扫帚,专门捡着肮脏的活儿干。”

“我哪儿脏?人家寡妇可是宁做蚂蚁腿,不学麻雀嘴,实打实的谈情说爱。”杨佳铭抱住梁子,嘴里回击道。

“好了,好了,下来吧,这件事没完,人家女红军要去追赶大部队,你还想不想送送人家?”杨大炮像下了锅的面条,软了下来,只得利用其它的事情需要杨佳铭去做,免得整天堕落下去。

杨佳铭从房梁上溜下来,迅速跑到郝静面前:“都说伤筋动骨三百天,弄得不好会上西天,你一个丫头片子,咋就好得如此之快?真是癞蛤蟆打伞,怪事一桩。”

说完,杨佳铭发现自己说秃噜了嘴,改口说:“我不说你是癞蛤蟆,一个细皮嫩肉的小姑娘好得快,真是奇迹。”

“这算啥呢?”郝静叉着腰,露出腰间的驳壳枪,右肩膀往上一挺,说,“我们红军个个都是铁打的,不过还是谢谢你这小神医,你的药效真是快。”

杨佳铭被夸得乐开了花,呵呵笑道:“阿爸,你看看人家红军,年纪虽小,却很懂礼貌,不愧是大城市来的人。”

“这小子经不起夸,你夸他几句,那是癞子头上抓痒,求之不得的。”杨大炮刚刚压下的火气又冒出来,“夸了你,但是你整天粘着寡妇的事情,也不能说算了就算了。”

“非凡叔,现在讲究的是自由恋爱,只要男的未婚,女的未嫁,他们谈情说爱谁也不能干涉。”郝静在旁帮了杨佳铭一嘴,希望这对父子不能在僵持下去。

“男的是光棍,这不假,但是那女的已经是个二手货了。”杨大炮还是不依不饶。

“杨大叔,你满脑子的封建思想,会害了佳铭哥哥的。”郝静苦笑着摇摇头,严肃地说,“爱是两厢情愿的事情,你老人家是封建时代过来的人,是不懂的。”

“既然人家说了,我也无可奈何,今天你就出发保护郝静姑娘北上追赶大部队。”杨大炮明知自己说不过人家知识分子,随即命令杨佳铭。

“好的,这是我求之不得的。”杨佳铭说完,到门口握住竹篙,率先跑到寨子头,一副心甘情愿的模样,一副敢当的性子,俨然一个护花使者。

杨大炮扯开嗓门:“这就对头喽。”

杨佳铭和郝静两人都笑了。

阴冷的空气,江边的雾水,笼罩着白岩塘码头,一艘小船缓缓地停靠在岸边。

杨佳铭和郝静假扮一对做生意的夫妻,一前一后跃上岸,却遇见一批荷枪实弹的民团在查证来来往往的人们。

岸边的一堵墙,赫然写着如此字样:悬赏布告。

“一股穿着破烂衣服的小队伍途径此地,大部已被剿灭,有一女匪被岩崖大寨所救,鉴于岩崖大寨易守难攻,特召集勇士前去捉拿,生擒此女匪者奖大洋200块,献首级者奖大洋100块。”在岸边的墙壁上,已经聚集很多人,有些识字的人一边念着布告,一边手指头数着,似乎那些钱会自觉地跑到自己的衣兜里。

“白岩塘码头是出走湘黔边界南,然后北上的必经之路,此地已经被民团把守,估计是出不去了。”郝静的声音细如蚊蝇,但是杨佳铭却觉得大得要命。

“真是背着石头上泰山,受累不讨好,特想几扁担打翻他们,你迅速跑出去。”杨佳铭有点儿气急败坏,也许是在美女的面前总会有冲动之心。

“要不得,我俩毕竟势单力薄,还是会岩崖大寨里再作打算。”郝静冷静地说。

“呵呵,女英雄也有害怕的时候。”杨佳铭使用了激将法。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有鲜花的地方总会有野草,我会暂时当一阵子的野草。”郝静已经知道杨佳铭如此数落,必定是有啥子意图,可是她就不钻入套子。

“好吧,那我们返航。”杨佳铭退开几步,拉着郝静返回小船。

在奔流不息的河水上,小船急急忙忙顺流而下,杨佳铭吹起口哨,像是个接了彩球的乞丐一样,高兴得发傻,很明显,杨佳铭用自己的反话,挽留住了红军干部郝静。

因为,杨佳铭在打着一个小小的算盘。

岩崖大寨,四处肃杀的景象。

杨佳铭的小算盘终于打对了,已经像牵牛绳子一样成功拴住郝静。

在村民们看来,杨佳铭又一次捕获了猎物,可杨佳铭不是做梦捡元宝,尽想好事,而是岩崖大寨需要的是一位胆识过人、组织能力强大的人。

杨佳铭布置村民在岩崖大寨的必经之路种下难以穿越的荆棘,这是郝静的建议,这是郝静的功劳,村民们无不竖起大拇指,赞叹如此女子怎的像豆腐场里的石磨一样,道道多极了。

“只要大家伙儿把岩崖大寨的一扇门缠绕上铁丝,我们的岩崖大寨就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地方,谅他千军万马前来,我们定是如来佛祖,敌人就是翻不出五指山的孙悟空。”郝静看到人们如此自觉,如此团结,心中宽慰许多,不免跟村民们说说笑笑。

“孙悟空是我喜欢的人物,怎么把别人比喻成孙悟空,我不愿意。”杨佳铭在一旁戏谑道,“应该是鬼被张天师给降住了。”

“鬼被降住了。”郝静突然揪住杨佳铭的耳朵,狠狠地说,“这是乌龟爬门槛,迟早摔跟头。”

杨佳铭嗷嗷直叫,嘴里直喊痛,大家伙儿被逗得哈哈大笑。

一个十来岁的小男孩,手握弹弓,气喘吁吁地跑到杨佳铭跟前,断断续续地说:“不好了,不好了,白岩塘民团放船来攻打我们岩崖大寨了。”

杨佳铭和郝静停止打闹,命令自卫队员们猫下腰,静听寨子外面的动静,杨佳铭不好气地说:“真是一群吞辣椒的狗,够呛的民团,闻着闻着,就闻到这儿来了。”

不多时,一个浑厚的声音从清水江悬崖边传过来。

“各位岩崖大寨的村民们,你们好,我们只是奉命行事,前来捉拿女匪,其他人等不得阻挠,否则别怪我不客气了。”说话的是一个四十岁上下的大官员,白岩塘民团团总矮敦子沈国英,本来是仕卿寨人,家有良田百亩,钱财众多,早年好舞枪弄棒,欺压乡邻,心狠手辣,为了保住家族产业,花钱在白岩塘府谋了差事,现在是到哪里都是耀武扬威。

沈国英被人家暗地里称为矮敦子,虽然他身材矮小,声音有点沙哑,但他的声音有千钧力道,震得人们纷纷抚住耳朵,树上的鸟儿惊得乱飞起来。

村民们一阵骚动,杨佳铭镇定地说:“兄弟们,月缺不改光,箭折不改钢,我们岩崖大寨苗家人没有软蛋,个个都是好汉,别让那矮敦子吓得缩成一团,我们只要兄弟同心,其利断金,矮敦子也不能把我们搞成哪样。”

自卫队员顿时像吃了镇定剂一样,每人额头的冷汗也都变干了。

“矮敦子,别看我们虽然穷,但是我们是有志气的,就像那黑魆魆的大马蜂一样,不是好惹的。”杨佳铭朝悬崖边大声喊道。

矮敦子沈国英的身后聚满一群荷枪实弹的士兵,矮敦子沈国英命令道:“杨佳铭那小子,是个乱屙粑粑的小狗崽,你们先去放它几枪,看他们还狂不狂?”

士兵们得了命令,齐刷刷放了几枪,顿时枪声大作,杨佳铭的自卫队也不甘示弱,回敬了几枪,毕竟是自制土枪,射程不远,没伤到矮敦子沈国英一根毫毛。

“上岸,抓到女匪的悬赏二百块大洋,岩崖大寨的土枪就是个摆设,拍大腿吓老虎,一点没用。”矮敦子沈国英指挥手下的民团,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士兵们纷纷上岸,直奔岩崖大寨的大门。

杨佳铭扛起土枪,对准最前面的士兵,命中脑门,顿时脑浆迸裂,但是也不能阻止后面士兵们的进攻,他们只是愣愣神,不过几秒钟,继而又蜂窝般攻上来。

杨佳铭的土枪只能够打第一响,若是再打第二响,起码需要五分钟以上,因为他们还往枪管里喂钢珠弹药。

“杀,杀。”杨佳铭第一个冲上去,犹如关公进曹营,单刀直入,手握大砍刀连砍几个民团士兵。

“真是鲁莽,匹夫之勇,要不得,要不得。”郝静站在岩崖大寨门口,一直在跺脚,朝杨佳铭直喊叫,“退回来,赶紧退回岩崖大寨来。”

杨佳铭真杀得起劲,哪听得到郝静的劝告,由于是近距离搏斗,民团的枪支无法伸展,却被杨佳铭杀得一塌糊涂。

所谓魔挡杀魔佛挡杀佛,杨佳铭一人阻挡白岩塘民团的进攻,全身染满血,若是如此下去,体力跟不上,唯有退回岩崖大寨里才是正确之路。

杨佳铭利用一个空档,闪身退回岩崖大寨,门被一群民团敲打着,震得们将要要塌下来。

矮敦子沈国英命令士兵搬来大柱子,一二一地喊着,利用惯性击打岩崖大寨铁门。

不久,寨门被攻破。

“关上门捉麻雀,看你往哪儿逃,女匪,快跳到我的碗里来。”矮敦子沈国英得意洋洋地跨进岩崖大寨,嘿嘿两声笑。

可是,矮敦子沈国英却笑不起来了。

整个岩崖大寨静悄悄的,静得很可怕,坡上一棵大树上有乌鸦在叫,实在是很瘆人。

矮敦子沈国英昂着头,大声喊道:“杨佳铭,你这毛头小伙,咋就当起了缩头乌龟。”

岩崖大寨里只有矮敦子沈国英的回声,简直是进入了一个神秘的山谷。

“先抢它一通,再来一把火,让这世上再也没有岩崖大寨。”矮敦子沈国英的眼睛凶巴巴的,说完,嘴角向上一翘,眼底透出一丝邪笑。

不同于往日一身军装的装束,矮敦子沈国英头裹苗家染血布,露出光溜溜的头顶,像是一圈篱笆,里面的羊儿都跑了似的,实在是滑稽可笑。

岩崖大寨的一个制高点,杨佳铭叉着腰凝神岩崖大寨门,跟着自卫队员们说:“出门一里,不如家里,等矮敦子沈国英他们到这里,一锅把他烩了,看看我们如何把坚硬的板栗砸成软趴趴的毛辣果。”

郝静耸耸肩,左手往八角帽檐上顶了顶,慢慢伸出右手,“鸡大腿”直直地指着摸索前进的白岩塘民团。

近了,更近了。

“打!!!”杨佳铭一声令下。

岩崖大寨四周想起喊杀声,滚石声、土枪声混杂成一片,喊骂声、惨叫声一阵阵传来,矮敦子沈国英方才知道自己上当,原来这是在关门打狗,一顿爆揍。

矮敦子沈国英真是苍蝇叮菩萨,看错人了,杨佳铭与郝静在一起,计谋多变,不可小视,虽然身居高位,但是不能拿性命开玩笑。

矮敦子沈国英眼看民团损伤惨重,不敢恋战,下令撤退,狼狈逃回老窝。

岩崖大寨自卫队先后和土匪刀疤猫、白岩塘民团结上了仇,每一次都能化险为夷,都是郝静在旁出谋划策,村民们又一次竖起大拇指,赞赏郝静是一个女军师。

“大家看看,我们的女红军简直是将星下凡,你就在我们岩崖大寨里垂帘听政吧。”杨大炮拍拍身上的尘土,笑着说。

“佳铭哥哥厉害着呢,哪能轮到我在指手画脚,大家不是看到他的个人英雄主义吗?”郝静的话中有话,实则是数落杨佳铭鲁莽。

杨佳铭故意低头站着,一脸认错的模样:“曹操诸葛亮,脾气不一样,以后我就听你这个女诸葛的,绝不再犯二了。”

郝静点头,轻声道:“孺子可教也,要不然你进了地府才伤心,已经来不及。”

“好吧,我们岩崖大寨没几个有文化的,我就当个孺子,你来当老师吧。”杨佳铭顺势提出岩崖大寨里务必举办识字班,一来自己可以和郝静多多学习御敌之法,二来这小丫头可别成为人家的菜了,要形影不离方能瓮中捉鳖。

郝静知道红军的火种一定会延续下去,那是一个长期曲折的过程,还是需要一群有文化的人,才能打造一支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队伍,岩崖大寨也是如此。

杨佳铭的一番话,倒是坚定她的信念,然后略加思索,说:“佳铭哥哥说得对,他白天传授武艺给大家,我则在晚上教大家认字。”

大家都满脸疑惑:“那些字认得我,我可不认得他,看到密密麻麻的字,我都头疼。”

“万事都有个过程,我们慢慢来,总有一天会认得字的,一天五个字,那学起来比猫钻狗洞还要容易。”郝静耐心地做思想工作,她确信一切困难都会有解决的办法。

大家还想说啥子,郝静又继续说:“大家想不想学习打仗?”

“谁不想?跟着小丫头打仗就是过瘾。”大家一听说打仗知识,个个都热血沸腾。

“那就得从认字开始。”郝静算是引导大家进入学习的状态。

岩崖大寨在紧急筹办识字班,郝静和杨佳铭忙了一天,总算在大枫树下,搭起一个茅草房作为夜校。

白岩塘民团,一群士兵胡乱吃过晚饭,疲惫地躺下。

矮敦子沈国英灰头土脸地呆坐着,心有不服的神情,一直在踱来踱去,总觉得自己是茅厕里啃香瓜,不对味儿。

黄奕兰是矮敦子沈国英的二房太太,吹着口哨,涂脂抹粉,欲出门去。

“你又去哪儿?”矮敦子沈国英愤然道。

“我今天要打一个通宵的麻将,老爷你就一个人在家呆着吧。”黄奕兰搔首弄姿,右手的手帕挥动的姿势也随着语气的节奏一顿一顿的。

矮敦子沈国英欲言又止,眼巴巴地望着黄奕兰,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如坐针毡,心急火燎的,因为黄奕兰是一名交际花,矮敦子沈国英在民团里坐稳位置,有一半是黄奕兰的功劳。

黄奕兰是潘英敏潘寡妇的女儿,从小死阿爸,而潘寡妇忙于和杨佳铭缠在一起,疏于管教黄奕兰,致使她出没于繁华的白岩塘街头和赌场,不经意间成为赌场麻将老千高手,最终练就想要哪张牌就出现哪张牌的惯手。

矮敦子沈国英在一次逛赌场的时候,巧遇黄奕兰,两人论起老乡,立马臭味相投便称知己,就好像苍蝇找屎克螂做亲一样。

黄奕兰的绝技给矮敦子沈国英带来很大好处,若是想行贿某官员,可以再麻将桌上故意输给人家,而且把钱数控制到多少就是多少。

两三年来,矮敦子沈国英把黄奕兰当做保护神,一切勿加干涉。

矮敦子沈国英无奈地望着黄奕兰远去,叫一个亲信进来,生气地说:“王副官,你看那杨佳铭得意洋洋的样子,今晚上我想一个人去会会他,你看如何?”

王副官摆摆手,一本正经地说:“沈爷,杨佳铭那小子,本来是名震清江十二寨的霹雳狂刀,现在又是有女诸葛在旁相助,何况今天我们大家都有损伤,今晚他们会有更多防范,恐怕很难得手。”

听了王副官的一番话,矮敦子沈国英火烧猴屁股,急得团团转。

“别看他们那一招,叫做请狼来做客,活得不耐烦了,但是人家来个居高临下,我们纵使有很多武器,但是施展不开了。”王副官喋喋不休地说。

矮敦子沈国英觉得王副官说的不无道理,但是怎么能忍下这口窝囊气,他希望上级下拨一批武器,最好有炮,一炮轰去,一百个杨佳铭都无济于事,那岩崖大寨的村民们就是王八吃西瓜 ,滚的滚,爬的爬。

“就看今天晚上,我的宝贝黄奕兰能否一展绝技,帮我赢得上司的赏识,下拨枪支弹药,轰他杨佳铭像待宰的猪嗷嗷叫。”矮敦子沈国英对着王副官说,算是打断王副官的话。

“老爷,你一定如愿以偿的。”王副官谄媚道。

黄奕兰出去打麻将,不是矮敦子沈国英最担心的,而是人家把她抱上床,云雨一番,那可亏大发了,因为黄奕兰自从出来混,就是一个做烧饼的卖汤圆,八面玲珑的多面手。

矮敦子沈国英搞个机关枪打兔子,得不偿失,心中的怨恨越加明显,而杨佳铭不敢懈怠,和郝静同心协力把岩崖大寨建立一支能打仗敢打仗的自卫队,至少能够避免更多伤亡。

“一支没有学习能力的队伍是不能打胜仗的,而学习就是从识字开始,现在大家掏出笔来,嘴巴一边跟着我念,手里要不停地写。”郝静非常认真,寨子里的好学者像个小私塾一样像模像样地学。

大人们面对着如此漂亮的女人,学习的劲头可谓是叫花子打哈哈,其乐无穷,渐渐地学会了埋伏、歼灭等等战争方面的术语。

杨佳铭带领一些强壮的青年,好中挑好地选一些组成一级战斗组,每次出任务的代号名曰:擎天柱。

过了十几天,晚上的文化班学了不少,白天的武艺班进步很大,也算是一支读书人当兵,能文能武的队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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