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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胜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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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202002/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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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血清水江》连载

第七章 土匪和民团暗中勾结

“我女儿被杨佳铭拐跑了,他俩现在已经私奔,这事不能简简单单就算了。”吴得水一大早来到杨大炮家院子,扯起大嗓子数落杨大炮。

清江十二寨自古讲究明媒正娶,若是私下结合,会被认为伤风败俗,沉河底是八九不离十的事,吴得水先来个恶人先告状,想把自己的责任推脱得干干净净。

“听说过盲人剥蒜的古话吗?”杨大炮一大清早被吴得水搅得极不舒服,发挥了大炮的本性,首先给对方下一个小小的套子。

“你是说我瞎扯皮,我告诉你,这事儿没完。”吴得水经常与死人打交道,啥子世面没见过,昂起头,硬是没把杨大炮放在眼里。

杨大炮又反问:“是你的丫头把我儿子拐跑的吧。”

在这个民风彪悍的岩崖大寨里,人们平时耍贫嘴是一件爽歪歪的事,要是谁认真谁就输了,但是今天杨大炮和鬼师吴得水算是都认真了,非要把事情一五一十地说清楚不可。

两大男人你一句我一句,声音大得如洪钟一般,引来不少寨子人前来围观。

“杨佳铭六岁咬寡妇胸口,前两年和寡妇做的那些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这些都是证据,你的四儿子就是臭名昭著专门偷腥的猫,现在……”吴得水做鬼师多年,嘴皮功夫日夜见长,虽然杨大炮威望极高,但是吴得水深知先下手为强的厉害,先把杨佳铭的不可言说的事情抖落出来,争取更多的人谴责杨佳铭。

杨大炮没等他说完,回了一句:“不就是偷到你头上了?有啥子大不了?”

其实,杨大炮此时的心里偷着笑,毕竟他觉得吴得水家的黄花大闺女总比潘寡妇强,内心有了和吴得水较劲的底气。

此时,百余米高的悬崖洞口处出现两个人,原来是杨佳铭和小桃子,他们摔下悬崖,正好被一棵树挡住,可真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说到的幸福,是他俩掉落的时候,杨佳铭先掉,小桃子正好砸在杨佳铭身上,两人披头散发,模样极其狼狈。

一个未出远门的小姑娘第一次压在男人身上,心里没啥子思想准备,脸红扑扑,怪不好意思。

杨佳铭发现自己的后背疼得像撕裂一般,幸福感顿时消失,说:“疼死老子了。”

“佳铭哥哥,你看那有个洞。”小桃子似乎没有听到杨佳铭的埋怨,指着不远处悬崖的洞口高兴地说。

“小桃子,你先慢慢起来,小心一点,握住树干,顺着树丫滑落下去,我用手拉着你,一起进洞看看。”杨佳铭喜出望外,连忙吩咐小桃子该如何走进这未知的岩洞。

密密匝匝的树木掩映着洞口,乍一看还没发现,若不是他俩掉下来,这个洞兴许永远没被人发现。杨佳铭手挽着小桃子,缓缓前行,越往里面越宽敞,足够容纳上千人。

杨佳铭连连称赞:“真是别有洞天。”

小桃子寻到一平地处,杨佳铭折断几根树丫,两人并排坐着,彼此之间靠得如此之近,双方都听到对方的呼吸声。小桃子的脸绯红一片,暗自低下头望着自己的脚尖。

杨佳铭从来没有看到这张白皙的脸,心中涌出阵阵波澜,嘴巴忍不住凑上去,小桃子顿时闭上眼睛,准备享受一番湿吻的滋味。

可是,他们的嘴巴停留在一指之间,不远处传来一声巨大的炮响,搅乱他俩的情绪。

岩崖大寨东大门站立一群耀武扬威的民团和土匪,矮敦子沈国英和刀疤猫叉着腰,吸着烟,嘿嘿笑得像凶神恶煞一般。

刀疤猫自从上次摔下岩崖大寨脚下的清水江,没料他真有九条命,奋力往下游走,到了螃海寨,捡回一条命,但是自己的喽啰们死的死,伤的伤,已经不能组成一支强有力的土匪队伍,只得收集残兵败将,携带黄金等全部家当,投奔白岩塘民团矮敦子沈国英。

吴得水与杨大炮斗嘴正酣,忽然听到雷鸣般的炮声,都吓一大跳。杨大炮气急败坏地嚷叫道:“吴麻子,你女儿和我儿子都不在,斗嘴也是垃圾堆里的蒜皮子,无用的,保护家园要紧。”

两个老头子已然没了斗嘴的意味,纷纷跑回家拿起锄头、薅刀、镰刀、木棍、扁担、板凳等等简陋武器,准备跟来犯之敌决一死战。

“大家莫慌,刀疤猫这个小瘪三已经和矮敦子沈国英狼狈为奸,他们从上面弄来小钢炮,先躲避在角落里。”郝静经历无数次战斗,深知小钢炮的威力是十分强大的,唯有避其锋芒才能保存实力。

郝静平时的讲学和训练终于派上用场,男人们毫不慌张地找到土墙角落躲避,妇女们钻到自己家的红苕地窖。

可是,有几个平时懒散的村民们,惊慌失措地往坡上跑,并没有及时躲藏,被炮弹炸伤,凄惨地叫着,让人不忍直视。

岩崖大寨外面,矮敦子沈国英和刀疤猫狂妄地哈哈大笑,似乎很解气。

“刀疤猫,你不敢单挑,拿炮轰我们算啥么子本事?”杨大炮气炸得五脏六腑要出来。

“大炮轰大炮,世界真奇妙。”刀疤猫拿起大喇叭,对寨子传去他自以为是的顺口溜。

岩崖大寨的门被炮轰开,小喽啰们蜂拥而上,端起枪左瞧右看,展开不留死角的地毯式搜查。

男人们屏气凝神,郝静轻声对杨大炮说:“非凡叔,您先解决前面三个,给他们一个突然袭击,其他人从四面包抄。”

杨大炮得令,悄悄地靠近最前面的小喽啰,一拳打在脖子上,没几下工夫前面最耀武扬威的小喽啰闷声倒地。

顿时,男人们从四面八方冒出来,和民团喽啰战作一团。

“嘣”的一声,又是一炮把扭作一团的人炸飞,原来是矮敦子沈国英的玉石俱焚战术,他知道岩崖大寨易守难攻,便于躲藏,只得把几个小喽啰当诱饵,引杨大炮等一群厉害角色出来,好一锅烩。

寨民们吓傻得像是停止呼吸一样,呆呆地握着简陋武器不敢轻举妄动,但是杨大炮被炸伤,血肉模糊,没能移动。

民团和土匪一边骂娘一边窜进岩崖大寨,他们吸取上次教训,不再分散寻找躲藏的寨民,而是采取利用杨大炮是杨佳铭阿爸的这一点,打感情牌要挟杨佳铭就范。

几十个人直奔操场,团团围住杨大炮,一个小头目说:“大名鼎鼎的苗拳师傅竟然也有今天,领赏银就看今天了。”

天色渐渐暗下来,矮敦子沈国英和刀疤猫没能找到杨佳铭,把杨大炮吊在操场旁的大槐树下,刀疤猫抽一鞭子说狠狠地说一句:“杨佳铭,你个缩头乌龟,人家说你是霹雳狂刀,我看你真是徒有虚名,你阿爸落在我手里,再不过来给我下跪,我一个时辰割你阿爸一块肉下酒喝。”

一个土匪小头目递给刀疤猫一把随身匕首,杨大炮半醒半睡地看着明晃晃的匕首,说:“你咋个弄我都没用,我儿子已经和人家姑娘私奔了。”

“还是第一次听说此事,咋不把他们这对狗男女捆来沉江底。”刀疤猫熟练地转动匕首,抵住杨大炮的脖子,还饶有兴趣地打听杨佳铭的趣事,“和你四儿子相好的是谁?还不是那个风骚的盘寡妇吗?还用得着私奔?简直是笑话。”

“你到死都猜不对?”杨大炮似乎很高兴,没能感受到目前的苦痛。

“清湖寨的王珍珍?”刀疤猫问,“那可是能文能武的小美女。”

杨大炮摇摇头。

刀疤猫自讨没趣,用刀稍微往里捅,刀尖刺破杨大炮的皮肉,鲜血慢慢渗出来。杨大炮强忍住疼痛,咬紧牙关,极其痛苦。

“你说的小美女在此。”杨佳铭和小桃子双双出现在眼前,倒是把刀疤猫吓一大跳。

小桃子右手袖子一抖,几十只蜘蛛、蝎子、蜈蚣等怪东西分别飞向十几个民团士兵和土匪小喽啰。他们只觉腕上一阵剧痛麻木,全身几乎僵硬,呛啷一声,倒在地上。小桃子身影微闪,一只硕大的蜘蛛已咬住刀疤猫左眼,只听他大叫一声,双手捧住眼睛,连声狂吼。

毕竟身为土匪头子,刀疤猫顿时镇定住,右手强捏住杨大炮受伤的大腿,试探性地问:“杨大炮,你儿子来了,你是不是要叫你儿子把那个女红军交给我?”

杨大炮忍着痛说:“开水烫泥鳅,看你刀疤猫怎么耍滑,我现在是你的刀口肉,随你的便,如果要我们交给你女红军,我做不到。”

刀疤猫的双眼眯缝着,似乎很痛苦,听到杨大炮不配合的话,气急败坏得像是吃枪药一般。

眼看到手的鸭子就要飞了,民团团总矮敦子沈国英,在大门口吼道很:“你们这些蛮民,窝藏一个女匪,个个都该死,活在世上何用,快拿命来。”

杨佳铭乜斜矮敦子沈国英一眼,质疑地问:“到底谁要谁的命,还说不定?”

矮敦子沈国英嘿嘿笑,向背后所有的民团士兵招呼道:“大家一起上,这就是杨佳铭,抓到的赏银三百两。”

“照你这么说,我蛮值钱的。”杨佳铭得意地说。

矮敦子沈国英瞪着眼说:“你脑袋是不是被炮轰傻,净说胡话。”

“我……”杨佳铭正要说话。

一群士兵跑过来,绕了杨佳铭一圈,东瞅瞅西看看,说:“你真是个不知天厚的家伙。”

“啥子?”杨佳铭惊讶地说,“我咋个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搞死他。”刀疤猫还是看出点头绪,杨佳铭采用的是缓兵之计,趁天黑准备搞突然袭击,“这家伙很狡猾。”

“我把那漂亮小妞弄到手,你们对付杨佳铭。”矮敦子沈国英说完犹如一股风倏然而至,杨佳铭挡在前面,只听到达达的两声,杨佳铭的胸口中两掌,倒退两步。

矮敦子沈国英怔了一下,说:“你怎么没事?再吃我一掌。”

杨佳铭雄赳赳气昂昂地运了气,护住小桃子,猛力伸出手,握成双拳,迎接矮敦子沈国英来势凶猛的掌力。

谁料,掌力骤然停住,矮敦子沈国英反而倒退两步,面前站着的是一个少女,手中的彩带正在缠绕矮敦子沈国英的双手,愤愤地说:“矮敦子沈国英,你这个矮敦子,我们来大战二百回合怎么样?”

“你是谁?”矮敦子沈国英颤颤地说。

“怎么了?不敢了,你就永远滚出岩崖大寨,再也不踏进这里一步,不然的话,我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少女顿时露出凶狠的目光,连身边的杨佳铭也自觉地感到恐惧。

矮敦子沈国英转身逃之夭夭,刀疤猫眼看势头不对,招呼一下剩下的喽啰,夹着尾巴逃跑了。

“师父,我来迟了。”少女跑过去,站在杨大炮面前,关切地问。

杨佳铭听到师父两个字,丈二和尚摸不清头,心想:这是咋个回事?怎么从来没听阿爸说过。

“来,站在你面前的就是你师哥。”杨大炮说着,颤巍巍地倒下去。

少女又喊声师父,连忙跑过去抱住杨大炮。

杨佳铭看了看少女,说:“你不是清湖寨的王珍珍吗?怎么回事?我阿爸啥子时候教授你苗拳。”

杨大炮缓了口气,坚毅地说:“四儿,我没事的,扶我回屋休息一下。”

小桃子在一旁打量王珍珍,说:“你就是王珍珍,清湖寨的芦笙舞王?”

王珍珍笑了笑,说:“我哪是啥子舞王。”

昏暗的屋子里,杨佳铭点上油灯,细心地把苗药敷在杨大炮的伤口处,他觉得舒服许多,指着杨佳铭的额头说:“我现在年老了,伤得很重,你咋就还没个婆娘?”

小桃子、王珍珍、郝静三个女人听到此话,谁也不吭一声,看看杨佳铭是如何化解杨大炮的难题。

杨佳铭王顾左右而言他:“今天晚上要多加几个岗哨,防止民团偷袭。”

郝静笑着说:“你还没有回答非凡叔的话。”

屋子里顿时气氛尴尬,杨大炮咳嗽两声,说:“你不娶个婆娘来,我会死不瞑目。”

“已经是自由恋爱的时代,娶婆娘讲究的是缘分,你咋个就是老古董,逼迫人家。”杨佳铭无奈之下,道出了原委,“这是个一辈子的事情,要慢慢来,现在兵荒马乱的,先保护好家园再说。”

三个女人听了这番话,异口同声地说:“真是个瓜娃子。”

“难道你们三个想跟我?”杨佳铭嬉笑道。

“想得美。”还是三个女人相同的声音。

屋子里洋溢着欢乐的气氛,王珍珍看到杨佳铭脚上漏了个洞,蹲下来说:“坐下,佳铭哥哥,让我量量你的脚。”

杨佳铭莫名其妙地坐下来,不好意思地伸出黑黑的光脚:“我的脚有点儿脏。”

王珍珍到牛圈折了一根稻草,在杨佳铭脚上量了一下,用低得只能自己听得见的声音说:“佳铭哥哥,晚上你能出来吗?我在那边的大树下等你。”

“啥子?孤男寡女的出去。”郝静不解地问。

“我……”王珍珍附着郝静的耳朵说。

“哦。”郝静似有所悟地说,“我还认为是啥子见不得人的事?”

“记住哦,我等你来,晚上见。”王珍珍说着,站起来走了。

杨佳铭的心里像吃了蜜一样,也站起来,望着王珍珍远去,那里是一棵松树,树下建有一座矮小的茅草屋。

“你别把我们的佳铭哥哥弄到哪儿了。”郝静不客气地问,“我们对抗土匪和民团全部靠他了。”

“你们怕我吃了他?”王珍珍不甘示弱地说。

松树下的茅草屋已经破败不堪,但是门前是一处宽敞地,便于人们练习和施展杨大炮教授的苗拳。

“一个大男人,还光着脚丫。”王珍珍递给杨佳铭一双别致的布鞋,同时解开苗丝带,笑着说,“你这个英俊的哥哥,快穿上鞋,我俩比试一下。”

说时迟那时快,杨佳铭穿上一只鞋,另一只鞋还丢在地上,连忙退几步,躲开王珍珍威力极大的苗丝带。

杨佳铭急切地说:“原来如此,你一个漂亮女孩,学会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小菜一碟,根本缠不住我。”

“是啊,你看师父都伤成那样,正处在高度警惕的境地,没有一点戒备心怎么行啊?”王珍珍有点儿不好意思。

“你除了试我之外,还有其它事情吧。”杨佳铭悠悠地说。

“你还明知故问,我不是跟你量好脚了吗?”王珍珍指着杨佳铭来不及穿在脚上崭新的布鞋,“合脚不?”

杨佳铭迅疾地穿上鞋,顺势一拳欲击打在王珍珍的前胸,屋内传来杨大炮的声音:“你俩过来,我有事交代。”

杨佳铭瞟了王珍珍一眼,索然道:“啥事这么重要?”

王珍珍正在羞愧难当,说:“佳铭哥哥,你真是无赖,差点儿碰到人家了。”

杨佳铭浑身打个战:“我阿爸好像有啥子话要说。”

杨佳铭快步来到受伤的杨大炮面前,轻声问:“阿爸,啥事?”

杨大炮瞧也不瞧杨佳铭一眼,指着跟进来的王珍珍说:“你俩在比试啥么子呢?”

王珍珍蹲下来:“哎,师父,我们是在看看谁的反应快?”

杨大炮看着王珍珍,说:“把我扶起来,我有一个你们未曾知晓的事情。”

杨佳铭、郝静、小桃子和王珍珍愣了,小桃子心想:大炮也有秘密?

杨大炮低声说:“我可能不行了,但是我要告诉你们,其实杨佳铭的阿妈不是病死的,而是被人害死的。”

夜晚的星空,繁星点点,岩崖大寨笼罩着一层肃穆的空气,杨佳铭和在座的人安安静静地等待杨大炮要说的秘密,到底杨佳铭阿妈是谁所害?

门吱呀一声开了,进来的是小桃子的阿妈巫娄响,叽里呱啦大吼大叫,完全搅乱屋子里的宁静。

小桃子没有理会巫娄响,而转头对杨大炮轻声说:“非凡叔,我阿妈就是此模样,希望别见怪。”

杨大炮颤颤巍巍地站起来,发挥大炮本色:“你这疯婆子,到底还是来了。”

巫娄响扑通一声跪下了,头捣得像是个鸡啄食:“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

“阿妈,这是怎么了?”小桃子本来很想逃离这个地方,但是看到阿妈如此反常,不解地问。

杨大炮继续说:“你虽然不是故意的,但是你也付出了代价,算是扯平了。”

“你们在打着啥子哑谜?”杨佳铭急了,很想知道这是咋个回事。

巫娄响的脸上露出久违的笑容,说:“扯平了,大炮说这事扯平了。”

杨佳铭突然大喝:“有话快说,有屁快放,两个大老人婆婆妈妈地像啥子话?”

巫娄响忽然住口,吴得水走进屋来,不好气地说:“你这个疯婆子,就知道说疯话,还有你这个败家女儿,待在家里不好,跑出来丢人现眼,跟我回家。”

小桃子很无奈地看着杨佳铭,无言以对,被吴得水拉拉扯扯地往家里走。

巫娄响被吴得水呵斥一番,笑容僵住,也乖巧地回家了。杨佳铭只得询问杨大炮:“吴麻子是啥子意思?数落巫娄响不算,还要骂小桃子丢人现眼?”

杨佳铭步步紧逼,一字一顿地质问杨大炮,可是受伤的他,气血上涌,竟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现在你阿爸身体不好,就别再缠着他!”郝静劝说杨佳铭,“等到他伤好再问也不迟。”

被王珍珍打得落花流水的白岩塘民团和刀疤猫团伙,他们心里的火不知道向谁发,但是想到受到重伤的杨大炮,他们心里的石头算是落下了,此次攻打岩崖大寨不算亏,立即商量着喝酒庆祝。

白岩塘是文化重镇,江边的酒楼鳞次栉比,望江楼是矮敦子沈国英最爱光顾的地方,老板已经备好酒席,专门等待矮敦子沈国英一行的到来。

杨佳铭看着受伤的阿爸,想到去世多年的阿妈,心中的酸楚不知向谁说,郝静是个足智多谋的女诸葛,可以说是排解他心中怨恨的灵石。郝静似乎看透杨佳铭的心思,说:“天已黑,正是搞偷袭的最佳时机,我估摸着矮敦子也许在哪里寻欢作乐,今晚割他的狗头,方解心头之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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