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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胜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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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202002/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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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血清水江》连载

第一十九章 土匪逃回老巢

日本人有些习惯,总爱留一小撮胡子,总觉得自己是优等民族,总是表现出不可一世的样子,一旦受挫或失败就剖腹自杀,除非上司能给他戴罪立功的机会。

今天松井站在船头,把东洋刀立在面前,一撮小胡子随着嘴巴说话节奏在一扬一扬,虽然表面没有了往日的傲慢,但是模样确实比先前滑稽可笑。

“松井倾巢出动,大家要做好战斗准备。”大家伙儿听到杨佳铭的命令,往上游处看了看,隐隐约约看见十几只船划过来了。

临时驻地是一马平川,清江游击队的武器是小米加步枪,不能在江边坐以待毙,得寻求对岸的刀疤猫、赵文兴和杨金萍的帮助,可这简直是与虎谋皮。

杨佳铭吩咐队员们往山坡上躲避,自己则拿起一把缴过来的三八式步枪,绕到白岩塘码头的拐弯处,笑着说:“有了。”

不知道啥子时候,王珍珍也来到杨佳铭后面,问了一声:“有了啥子?”

一问不要紧,差点把杨佳铭吓到:“这里危险。”

“师哥,你咋恁个关心我?”王珍珍微笑道。

杨佳铭竟然一时间无言以对,只得默默地瞄准着松井的脑袋,王珍珍偷瞄了一下,说:“哦,原来我师哥是想借刀杀人。”

“咋说话呢,我和对岸的那几姨妈都是中国人,他们打鬼子也是为中国的革命事业做贡献。”杨佳铭的心里打着小九九,意思是在这里先打了第一枪,让松井误认为是刀疤猫他们,待到双方打起来,争取到了充裕时间,可以撤离到香炉山休整一下。

“大队长,说得在理,就这么办。”老孙头扛着一把步枪,不知道啥子时候来到杨佳铭身边,一边瞄准一边夸赞杨佳铭。

松井指着前方,用日本话囔道:“八嘎,前面就是白岩塘城了,今天要一雪前耻。”

此时,老孙头说一声打,松井偏偏弯下腰,子弹射中了船篷,而杨佳铭射中的是松井的帽子,惊得松井挥起东洋刀,指向白岩塘码头:“在那儿,在那儿,往那边打。”

赵文兴和杨金萍听到枪声,先是吓得一骨碌滚到地上,旋即寻找一处围墙躲避,可是松井的几发炮弹已经把土匪兵炸开了花。

整个白岩塘码头混乱成一锅粥,刀疤猫跑了过来,问:“怎么回事?”

这两个属下虽然是经过很多大风大浪,但是日本人的迫击炮威力强大,忽然之间听到炮声,心中不免惧怕起来,好像走进厕所吃烧饼,不好开口了。

“不至于这样贪生怕死吧。”刀疤猫说着,一颗炸弹飞过来,又把码头炸了一个坑,损失了几条船,被杨金萍跑来拉着才意识到躲藏才能保命。

被这么一拉,刀疤猫刚开始还一万个不愿意,心想能够炸死他的炮弹还没造出来,再看看在不远处血肉模糊的尸体,心中顿时发憷,双腿似乎在发抖。

“大当家的,日本人的炮弹真得很猛,咱们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赶紧撤吧。”杨金萍叫了几个匪兵,在刀疤猫的左右,迅速拧住了胳膊,往城里走去。

“我的军师啊,你真是怕死鬼。”刀疤猫自从听了杨金萍的建议,偷袭白岩塘城得手之后,开始重用了杨金萍,让所有的匪兵都叫他军师。

原来,自从杨金萍被沉河的那件事发生后,他和清江游击队完全断绝了关系,用他跑江湖那几年的小伎俩,讨得了大土匪刀疤猫的欢心,后来又与舅舅赵文兴沆瀣一气,用二十根金条换取刀疤猫不再追究香炉山上发生内讧的责任,其实是互相提防、貌合神离地苟合在一起。

刚刚离开围墙不久,一发炮弹呼啸而至,围墙轰然倒塌,刀疤猫惊得虚汗都出来了。

刀疤猫晃了一下身子,说:“安全了,快放开我。”

匪兵们从来没见过如此威力的炮弹,纷纷四处逃窜,被刀疤猫吼道:“谁逃跑谁死,我的子弹可不长眼的,赶快给我组织抵抗。”

能够当上土匪头子,说明刀疤猫是心狠手辣,到哪里都不会认输,不到吃亏的时候不会撒手,此次也不例外,决不能在手下们面前表现成一个窝囊废,至少也要回敬一下。

匪兵们听到威吓,只得寻找能够射击的地方,朝向敌军开枪,倒也是把日本人打得手忙脚乱,不过也就死伤三五个人而已。

由于日本兵的武器精良,很快他们的炮火弥漫了白岩塘码头,眼看就要登陆了。

“大当家的,日本人太强大了,赶紧逃吧。”杨金萍可不是要吃哑巴亏,他作为军师多多少少会晓得自己有几斤几两,极力地争辩着。

刀疤猫正在犹豫不决,一发炮弹又呼啸而至,房子被炸垮了半边。没想到的是,在强大的松井大队面前,刀疤猫简直是软豆腐一样,匪兵们损失惨重,不得不往北逃去。

清水江自西向东流去,但是往下游却转了个大弯,而螃海寨正处于大弯处,由于船只被毁,刀疤猫等人不得不翻山越岭,抄小路来到自己的老巢:螃海寨。

正所谓兵败如山倒,匪兵们本来是毫无纪律可言的散兵游勇,平时也就会抢劫老百姓和抽大烟,真正上战场了能够冲锋陷阵的没几个。

“大当家的,我觉得非常蹊跷,为啥子日本人对咱们那么狠,搞得咱们灰溜溜地又跑回老地方了。”赵文兴百思不得其解,一定要问个清楚。

“我从没和日本人打过交道,这些问题你问问军师。”刀疤猫上气不接下气地说。

在一片茂密的树林里,杨金萍坐在一块岩石上,还没等到赵文兴过来,他先开了口:“舅舅,此事有一多半是我四弟搞的鬼?”

“又是杨佳铭这小子,咋处处和我作对呢?”赵文兴现在是对杨金萍信任有加,遭遇日本人攻击之后,心里很想得知答案,于是咬牙切齿地骂道,“这小子真是阴魂不散。”

在杨金萍的心里,杨大炮虽然是自己的亲生父亲,但是十几年前弄得他娶不上媳妇,心中对杨大炮的怨恨久久不能化解。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刀疤猫虽然是他的杀父仇人,但是现在寄人篱下,加之与杨大炮没有半点感情,四弟又曾经给他难堪,没心思去想如何预防刀疤猫的背后之刀。

想到这些,杨金萍觉得自己很有必要绘声绘色地分析一番,增加刀疤猫对他的好感,方便以后自己巩固在匪兵们的地位,呼风唤雨的自豪感便会油然而生。

螃海寨建造在清水江边的一处断崖上,是一座座两三层楼高的吊脚楼,表面看来是悬空的,好像只要人一住上去,便会垮塌下来,实际非常结实。

刀疤猫自从占据白岩塘城之后,很少来到老巢,似乎变得很萧条,很落寞,此时返回老巢,心中不免有些感慨。

“非常壮观。”杨金萍看见如此美妙的螃海寨,嘴里啧啧称赞道。

刀疤猫和赵文兴倒是没有如此惊讶,眼神确实迷离,估计是心里想的是白岩塘城那么繁华,而自己的老巢却显得没了光环,没了往昔的热闹和华丽,心里很失落。

看着杨金萍满脸春风,刀疤猫便换了脸色,强装微笑地说:“大军师是第一次到螃海寨吧,比起你们岩崖大寨来说,我们显得寒酸了点。”

“各有各的好。”杨金萍笑着点头,说:“不过,螃海寨毕竟在下游,河面宽,码头大,生意也就比起岩崖大寨的波涛汹涌好做得多。”

“不愧是军师,啥事都分析得头头是道。”刀疤猫第一个走进螃海寨大门,说,“进来吧。”

之前的螃海寨是不可以自由出入,但是刀疤猫离开之后,附近的人们在此开垦荒地,种植农作物,已经成为一个任由人们进出的苗寨了。

因为有曲曲折折的小路和密密匝匝的巷子,进入之后让人摸不着北,杨金萍倒是表现出叹为观止的神情。

刀疤猫笑着说:“到了螃海寨,我们就是山中老虎林中豹了,只要有我在,连只鸟甚至一只苍蝇都飞不进来。”

“大当家说得对。”杨金萍的内心是不甘的,嘴巴也只能极力地吹捧,“我要好好游览一番。”

看着杨金萍如此大惊小怪的模样,赵文兴有些不满,心想这侄子也是老大不小了,闯过江湖这么多年,咋就如此的像没见过世面一样?

再说,装疯卖傻也不至于吧,这又是有啥子好处呢?

赵文兴挥了挥手,意思是叫杨金萍过来,要问个明白,咋就一到了螃海寨,就变成软骨头了?

“侄儿子,过来,我有话跟你说。”赵文兴面无表情地在不远处叫住了杨金萍。

“舅舅,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一切都要以稳定了生活再说,更何况大当家的手里大烟多着呢。”杨金萍的烟瘾又犯了,像个癞皮狗一样。

原来,杨金萍耿耿于怀的是那让人欲死欲仙的大烟,只有和刀疤猫同穿一条裤子,能够分得一杯羹,何况剩下的还可以搞外销。

“你是病入膏肓了。”杨金萍摇摇头,一直拿着自己的侄儿子无可奈何,他也是烟鬼,嘴里虽然如此说话,内心却猥琐。

“你是在夸我呢,还是损我?”杨金萍不但没有生气,反而高兴地说,“别那样自命清高了,我还不晓得您老人家的那点花花肠子?”

自古无耻最小人,杨金萍的此番话具有反唇相讥的意思,看着自己的瘦小的躯体和细长的手指,他的心里咯噔了一下,但是已经没有了戒掉大烟的可能性,只能走一步看一步,想到这整个人又有了精神头。

“我怎么能生在那样的家庭,害得我成了如此这般模样,死阿爸害了我也就算了,四弟还要害我,这是啥子世道,太不公平了。”来到螃海寨,杨金萍的脑海里一直挥之不去的是这句话,甚至是深入到骨髓里。

看来,这些做兄弟的,以后要长此以往了,兄弟们不能化解一切恩怨,反而仇恨加深,其实这一切也是他的固执,他的处境引起,可以说是咎由自取占的成分要多一些。

他有了如此刻入脑髓的念头,然后当了刀疤猫的军师,利用在江湖上混过的下三滥手段与清江游击队抗衡,在以后的日子里,着实让杨佳铭吃尽了苦头。

杨佳铭率领清江游击队退守香炉山,实际上也是保存实力的一条路;刀疤猫占据螃海寨,却有一半欢喜一半忧愁;矮敦子沈国英的秀山城虽然是居于最北方,但是没有啥子屏障可以阻挡日军的攻击,唯一可以抵抗的还是那点机枪大炮。

白岩塘城已经被松井占领,立即拍发电报给上司,邀功请赏啥的都忙得不亦乐乎,不过他接到了一封紧急电报:请尽快肃清香炉山的障碍,以拉拢的手段搞定螃海寨的土匪刀疤猫,从政治上诱降矮敦子沈国英。

接到电报,松井还没舒出一口气,立马召开紧急会议,坚决落实电报的内容,而这一切,除了日本兵之外,杨佳铭他们浑然不知。

直到三天后,小宝的阿爸在白岩塘城外做侦察工作,慢慢地弄清楚了敌人的意图,加上小宝以放牛的方式在放哨,看见几个人鬼鬼祟祟在香炉山下活动,有的在说一些叽里呱啦的话,谁听了都知道是日本人,汇报给杨佳铭之后,大家才模模糊糊地得知敌人已经渗透到香炉山周边。

“目前我们的抗战形势很严峻,我们只能小股行动,这样又快又能灵活地摸清敌人动向,做到先发制人。”郝静在提醒杨佳铭,同时也在布置紧密的活动。

杨佳铭是小分队的负责人,背起大刀打扮成行走江湖的侠士,便也四处打探,能够看到个把个日本兵在溜达或者巡逻的,一定上前撂倒,绝不落空。

可是,敌人也不是那么容易暴露,小分队只能潜伏下来。没有郝静、王珍珍、小桃子这些女人在旁边说话,杨佳铭仿佛觉得耳根清净了许多,防守和侦察上更加专心,但是有时候无聊,几个大男人便插诨打科,没有了女人的嬉笑打骂声,心里又是好像缺少了啥子东西?

女人是不能琢磨的,更猜不透的,杨佳铭已经尝到多种多样的滋味,她们的心思有时像波涛汹涌的大海,有时像水平如镜的湖面,使人防不胜防。

想到这些画面,杨佳铭哑然失笑,折掉旁边的一支树丫,叼在嘴里。

“注意,敌人出现了,我们必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干掉他们!”路上出现了几个苗民打扮的人,脚步稳健但是两腿迈开步子不大,杨佳铭已经猜出了他们是日本兵,低声嘱咐道。

“一二三四五,我数了一下,他们只有五个人,等一下扑上去,要小心他们藏着的匕首。”杨佳铭抽出刀,一字一顿地说。

大家听罢,屏息凝视前方,做好了袭击日本人的准备。

“敌人真是狡猾,竟然装扮成我们的模样,想蒙混过关,想得美。”在身旁的杨松泉嘀咕道。

五个“苗民”渐渐走近了,但是他们骤然停下来,在交头接耳,由于他们交谈时间漫长,让人等得有点不耐烦,杨佳铭想听一听到底在说些啥,可是距离他们大约有五十米左右,根本无法听清楚。

过了一会,他们又恢复了常态,像个做生意的人,装模作样地走来。

他们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有一只乌鸦从他们头上飞过,留下一坨屎,正好滴在最前面的一个日本兵身上,嘴里骂道:“真倒霉,他妈的要不是我执行任务,非得把你打下来不可。”

骂归骂,但是他心里也是蠢蠢欲动,正犹豫之间,杨佳铭率先冲过去,一刀砍伤日本兵的肩膀,受伤的日本兵滚到地上,叽里呱啦地叫着。

随后,十几个队员冲上前去,分别对日本兵搞了个“对抗赛”,有的扭打在一起,还有的对看两眼也不知道如何下手,有个队员没注意到背后的日本兵,眼看就要被拳头砸了下去,杨佳铭不慌不忙地向敌人的肩膀踢了一脚,解救了队员,两人相视而笑。

大约过了十分钟,敌人被歼灭,把日本兵尸体掩藏之后,有队员折断松树枝,往地上清扫一遍,貌似啥事都没发生,看上去干干净净。

秀山城外,胡一龙带几个人焦急地望着山上的小路,一看便知是在等什么人,这沈国英有要当皇协军的可能。

“秀山的女婿这回恐怕落空了。”杨佳铭从山上下来,在距离胡一龙五十米处,打趣地说,“叫你当汉奸,做梦去吧。”

十几天后,松井左等右等不见“特使”回来复命,再派人沿着山路打听消息,由于闻到尸体发臭的味道,才发现这五人已经结伴走上了黄泉路。

松井的心里一直在想,断定矮敦子沈国英不会是凶手,那一定是香炉山上的那伙人,气得吹胡子瞪眼,八嘎八嘎地叫着,甚至在办公室里摔杯子。

院子里杯子破碎的声音,清脆而又悠远,松井没心思吃饭,没心思喝茶,一心想要的是杨佳铭的脑袋瓜。他一时间掩饰不住内心的愤怒,叫了小队长进来,吼道:“你的,快快,命令大家集合,准备往香炉山进行扫荡,我不行烧不死他土包子杨佳铭,我让他死了死了的。”

“队长,不要冲动。”小队长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才能消除松井的愤怒,只简简单单地说:“香炉山易守难攻,我们恐怕惹祸上身。”

松井不再说话,一直在踱来踱去,焦急似火。

“我觉得,还是先从政治上瓦解矮敦子沈国英,拉拢刀疤猫,孤立杨佳铭,围困他们,我不相信他还能在山上啃着石头,和我们对抗?”小队长叽里咕噜地说了一大通,终于把松井说得坐了下来,气消了大半。

“小队长,你脑子蛮清醒的,搞几盘菜来,我高高兴兴喝两杯。”松井命令道。

真是天公不作美,天下雨了,杨佳铭他们在山上虽然已经习惯,但是雨天始终令人烦躁,而松井他们却美滋滋地喝着酒。

天亮了,杨佳铭伸出懒腰,去巡察一遍,看到有游击队员蜷缩在山洞里,不忍心让他们受苦,悄悄把自己的衣服给他们披上,可是惊醒了队员们,个个都在叫:“大队长,大队长。”

“大家辛苦了,等我们赶走了日本鬼子,我们就有好日子过了。”杨佳铭微笑着说,鼓励大家不要有失望的心情,一定要挺过难关,寻找机会给敌人沉痛的打击。

队员们听到杨佳铭的话语,个个都来了精神,纷纷起床,进行操练。

全面抗战爆发后,日本人依靠精良的武器,占领了中国大半江山,说要六个月消灭中国,可是在山林里,在乡村里,到处有一支支抗日武装,时不时地袭扰一下,日本兵也是莫名其妙地挨上几顿揍,不过也还没有搞垮他们,长期驻扎在中国是他们的野心。

自从松井偷袭白岩塘城之后,清江游击队没有和他们正面对抗过,不是杨佳铭他们变成了窝囊废,而是战机还没有捕捉到,加之矮敦子沈国英要与日本人暗中勾结,先破坏了他们的意图再说,这也是一个隐蔽战线。

“我们游击队一定要做到的是打得赢就打,打不赢就跑,灵活机动,保存实力,有时候寻找战机,歼灭一两股敌人,逐渐消耗敌军实力,到时候我们翅膀硬了,那还不是由我们牵着敌人鼻子走的吗?”杨佳铭越说越带劲,甚至嘴角起了泡泡也不知晓,也许是好久没这样酣畅淋漓地说话了。

跟日本人打了一仗,刀疤猫吃了一些亏,躲在螃海寨成缩头乌龟。可是,他没有沉沦下去,一心想到的是杨佳铭把火烧到了他身上,不怪日本人,反而对杨佳铭恨之入骨。

他一方面拉拢四周的地主武装,一方面在清水江建设关隘,料想以后可能日本人来敲一阵子,那也是不好受的。

如此看来,土匪头子刀疤猫、黔军矮敦子沈国英都采取了观望的态度,消极应战,谁都不想去碰硬钉子,甚至能逃跑的就逃跑,不如杨佳铭还能时不时地打击一下日本人。

“日本鬼子一心想搞咱们,这说明咱们也不弱,咱们不是吃干饭的,唯有把日子鬼子赶出白岩塘城,甚至赶出全中国,咱们以后的生活就像想吃啥就吃啥一样了。”杨佳铭时刻不忘把思想教育疏导大家,同时鼓励所有队员们以把日本兵杀光为自己的最高目标。

队员们跟大队长杨佳铭南征北战,今天聆听他的话,感觉浑身有使不完的劲,个个精神抖擞,摩拳擦掌,都想大干一场。

日本人在白岩塘城呆腻了,总想出来活动活动,但是松井已经下达命令,找女人可以,但是不准外出,更不准离开大本营五十米开外。

可是,这群日本兵远走他乡,心里寂寞难耐,寻找刺激是他们的最爱和比赛实力的手段。

一天,有三个日本兵伸了伸赖腰,肩挑着步枪,走着罗圈腿,出城来了。他们一出城,被小宝的阿爸和小宝看得一清二楚,立马回来报告:“大队长,今天可是三块大肥肉,吃还是不吃?”

“那是当然的哟。”杨佳铭背挎大马刀,右手握着弓,腰间别着一把手枪,听到报告,便高兴地站了起来。

王珍珍在身旁,完全不搭理杨佳铭,她也是听到了三个日本兵出城的消息,她用手理了理盘在头上的长发,瞪着杨佳铭,满不在乎地说:“这事儿只要你大队长足够也,我们女人可不上场的哟。”

如此的神态,如此的话语,杨佳铭倒是觉得越发有滋味,他嘴角一翘,望着王珍珍的脸庞,楚楚动人,故弄玄虚地说:“女人是从来不上场的,尤其是你一个女汉子,难道就不想知道我是有去无回,还是赞誉而归。”

王珍珍没想那么多,可是杨佳铭每次都能化险为夷,她也是见怪不怪了,但是心里像有千斤巨石一样,每一次都挂念杨佳铭,哪怕是他受一点儿伤,心都是在流着泪,嘴巴也要强硬地说:“是啊,你咋不有去无回呢?”

杨佳铭听了心凉半截,没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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