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夏单在认识他的人群中啊,不管男女老少,职位高低,都认为他是一个老练通达,目语心计,城府深沉的人,总觉得他外隐内敛,深藏不露,叫人捉摸不透,难以相处。
这不,夏单只以悲壮的场景,无需动用一口一舌,就轻而易举地拿下了夏又,叫他乖乖地答应了这桩婚事。
然而,面对他朝夕相处,昼夜不离的老婆吴贤的时候,却有些力不从心,费舌劳唇喽。
当天晚上,夜深人静了,老两口躺在炕头上,脱了衣服,搂着炕沿,打起了嘴架。
“今晚你这个糟老头子,必须给我说清楚,大姑娘好的有的是,为什么非要叫夏又娶这么个妖精?”老婆吴贤咬牙切齿地喊道。
“你懂什么呀,头发长,见识短!”夏单向着左边的老婆歪了歪头。
“我头发长,见识短,你滚啊!”吴贤气得一轱辘爬了起来,便开口骂道。
“这半夜三更的,你不怕孩子们听到,难道你就不怕街坊四邻听到吗?”夏单一动不动,只是压着嗓门回怼了一句。
实际上,这么多年夏单早就摸清了老婆的底细,对付她必须采取冷处理,不能急躁。如果越急,她就会不要命。
“你头发短,见识广!那你说说,你为什么叫孩子非要娶她?”吴贤似乎也有点见好就收,语气缓和了一些。
“好,好!你听着,你是不是担心李雅会对你替他姥姥姥爷报复你啊?”夏单还是不慌不忙的语气。
“我怕她?我闺女儿子一大群,她算老几啊!”吴贤被老公的话又激怒了起来。
“你别急么,俗话说得好,‘仁者爱人’,就是说啊,为人处世要尊重他人,平等待人,要与他人共享利益。爱人的人,别人就一定爱你;尊敬人的人,别人就一定尊敬你。不仁的事不干,不合礼的事不做嘛!所以啊,你不要担心李雅将来如何如何,只要我们对她像自己的孩子一样,就仁义尽至喽。”
“我呀,我一直都在仁义尽致,不然,我早就把她们娘儿两个轰走喽!”
听,吴贤这话太没素养啦。看来这么多年她对公婆不满,主要原因是嫌弃夏薇李雅母女俩在娘家安家落户啊。
“老婆啊,我给你说实话吧,要走啊,也是咱们一家走,这地方呀,本来就是人家李雅她姥姥姥爷滴!”
再听听人家夏单说的话,人家夏单这老谋深算啊,可不是空穴来潮,信口开河,而是源于他的文化基础,家庭背景,社会经历,以及他那和善友好的处事态度。
原来夏单的养父夏华是船骥之托,他收养夏单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夏华曾经在南京国军服兵役,与夏单亲生父亲在同一个部队。夏单亲生父亲霍卓是一位高级指挥官,夏华当时是他的司机。1939年由于接到紧急命令,他们的部队需要迅速转移,参加一场大的战役,霍卓夫妇不得不把仅仅三岁的儿子交给了夏华。
于是,夏华通过熟人介绍,带着妻子,女儿还有夏单来到了安素城区。
在这里购置了这套大宅院,并送夏单去私塾读书。由于,夏华是受人之托,必须保证夏单的人身安全,所以没有让他像姐姐夏薇那样走出家乡去异地读书。
夏华在世期间,从来没有中断过打听夏单亲生父亲霍卓的下落,直到临终前夕,他才得知他去了台湾。
夏单得知这个消息也是前两天姐姐夏薇刚刚告诉他的。姐姐说父亲生前一直嘱咐说,尽量要保密,怕影响到后代人的前途命运,等到两岸彻底统一了再公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