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大家所料,接下来几天的时间里,贾松一直没有露面。而万睿在夏氏三姐妹,大胖,小高及二愣的指导,呵护下,继续一如既往地在红尘客梦棋牌室,一天两开箱地打着麻将。
尽管如此,大家都知道万睿的心情是沉重的,郁闷的,毕竟她的全部积蓄被贾松掏空了。因此,最近几天棋牌室大厅里面,再也没有以往打牌时的那种为了挠牌发牌,你输我赢大吵大闹的现象,而是保持低声细语,心平气和地博弈。
然而,大家的这一切努力克制并没有什么用,反而招来了一场毁灭性的灾难。
静默状态保持到第五天的时候,红尘客梦棋牌室被公安局刑警大队的四辆警车围住,大约二十名全副武装的男女警官,从车上下来,采取内外两层布局,形成内外夹击之势。
按理说,棋牌室外沿大街门洞处安装着防护监控摄像头,刑警的闯入本应在显示器上显现出来,而今天,整个监控系统都失灵瘫痪了,直至刑警围住牌桌,大喊:“别动。”人们才意识到被抓了。
接着,刑警开始搜桌,瘦身,搜找室内可疑的储钱之地,结果发现赌徒们唯一交易的赌金是扑克。
“谁是这里的老板?”一位警官头儿严肃地说道。
“我是!”夏叕从大胖,二愣,万睿他们打牌的那张桌子处站了起来,并回答说。
“你们这是赌得多大的?”这位警头儿又问。
“一二三块啊,只是大家没事干,一起儿乐和乐和。”夏叕微笑着,客气说道。
“你说的每句话要负法律责任,一定要实事求是!”警官大声警告夏叕说。
这时,夏双,夏叒听到外面有动静,从议事间出来了。
“怎么了,警官?”夏双走上前来对警官说道。
“你是谁?”警官反问夏双说。
“我是这里主事的,有什么事情对我说吧。”夏双应答说。
“好,有人举报你们这里从事大数额的赌博活动,你们玩得多大,把赌资放在哪里了?请你如实回答。”警官警告夏双说。
“警官先生,说实话,我们这里根本就没有玩过打牌,只是玩一二三块的小麻将,不信,你问问大家。”
夏双的答案与刚才夏叕的回答,之所以完全一致,主要是她们三姐妹早就有预防方案,包括安装视频监控,赌金交易替代品等策施,都是她们事先精心策划好的。
实际上,当今社会不仅是红尘客梦棋牌室独自一家这样做,几乎所有棋牌室场所,都是如此,桌面上不进行现金交易,只是用一张扑克作为等值于10元、20元、50元或100元钞票的筹码,在打完牌之后,主家再利用手机微信帮助人们兑换,转账。
因此,警官面对眼前持有一摞一摞扑克的赌民,一点办法都没有,不管赌局大小,都难以找到任何证据与凭证。这种情况警官也不好意思去追查人家当事人的手机,担心侵犯人家的隐私权。于是,这位警头儿不得不根据举报人提供的信息,进行举证。
“这里谁是万睿?”警官问道。
“我是,怎么了,警官?”万睿立刻举手示意。
“有人举报,你是北京来的大赌徒,带着巨额资金长期住在麻将馆里进行大额赌博,另外房东老板夏双,你们俩跟我们去派刑警队接受审讯,其他人员暂时可以离开这里,如果审理案件与你们各位有牵连,随时再通知你们,你们要随叫随到,不得延误。好了,请你们二位出去跟我们上车,其他人员散开,麻将馆暂且关闭,停业整改。”
警官说完,便带着万睿夏双出去,然后上了警车,去了派出所。最后一组警官等人们走后,把前门贴上了封条,随后,也回刑警大队去了。
所有刑警都走后,一部分人沮丧地回家了,大胖,小高,二愣和其他几个好事者留了下来,与急躁不安的夏叕夏叒,从后门回到了议事间。
“谁这么下三滥,把我们举报了呢,而且举报电话打的还是刑警,不是民警,莫非是北头和西头那两家麻将馆的人干的?”夏叒气愤地骂道。
“应该是吧,俗话说,烧不着的不疼,燎不着的不痒,吃行恨行,同行是冤家嘛!”小高随声帮衬夏叒说。
“去你的吧,猪脑袋,麻将馆才不会干这种傻事,他们挨着咱们这么近,抄了咱们这里他们就能独善其身?”二愣反驳小高说。
“那不是他们,还会有谁干这种缺德事,他们肯定是看咱们这里人气高,火气旺,生意好呗,打散了我们,好叫人们去他们那里去打牌呗!”大胖还是赞成自己相好小高的观点。
“你和小高你们俩真是枣木棒槌一对儿,不撞不响。你们俩动动脑筋,好不好?”二愣一听大胖倾向小高,气得火冒三丈。
他的怒吼吓得大胖小高都不敢再吭声了,夏叕看情况不妙,急忙插话说:“冤有头债有主,路归路,桥归桥。你们看,今天刑警来主要是对谁来的,不就是点名道姓地要找万睿嘛,即便他们也把我姐叫去了,但是我认为根据举报人举报的信息,他们的重心是抓万睿。”
“对呀,由此可见,谁对万睿恨之入骨呢?”二愣理直气壮地问道。
“当然是贾松呗!”小高得意洋洋地回答说。
“你小子总算转过弯来了,没错,贾松这家伙恨不得立刻把万睿赶到北京去呢,她走得越远越好,只要她走了,他就没有后顾之忧啦!”二愣笑嘻嘻对小高分析说。
“不过,这小子这么做,有点太缺德了吧,他不仅对万睿下狠手,对我们也毫不留情啊!”大胖又插话说,以便想为二愣对她的冷言冷语找回面子。
“这回你算是说到点子上了,贾松这人啊,心狠手辣。”
“对,他极端狠毒,惨无人道。”夏叕似乎画龙点睛一样,补充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