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姐,这纯属偶然吗,我也没想到她第一张就打出了一只幺鸡嘛,正好我手里有一对儿幺鸡,你说这天赐良机我能不要吗?”
贾松解释着,并心想万睿手中肯定风头对儿不少,不然第一张牌就打不出幺鸡来。然后,为了显示他打牌的高超技艺,以便叫这位新来的北京富婆领略一下他的聪明才智,对他产生浓厚的兴趣,他一边挑选要打出的牌,一边像一个道士一样,嘴里念念有词“左青龙,右白虎,南朱雀,北玄武,上天堂,还是下地狱?算了,我还是先发中间吧”,说完随手就扔出去一张风头红中。
结果没等下家夏叕伸手去挠牌,万睿就喊了一声“撞红中!”
“天哪,看来这把牌是你们俩的独角戏啊咯,你给他一个小麻雀,他立刻就还你一个红色的‘忠心’耿耿。”
夏叕风趣幽默的语言使万睿贾松二人兴致勃勃,激情四溢。
“哈哈哈……”
万睿贾松大胖三人被逗得大笑起来,其他桌子的人们也边打牌边抬头嫉妒地看着他们这一热热闹闹的场面。
此时此刻,万睿十分佩服贾松了,心想:“这家伙真是打牌高手,能掐会算,他竟然能算出我需要什么牌来。”
时间的关系,她也没有想得太多,碰了红中后,万睿又发出来一张壹筒。
下家的大胖故意磨蹭着不去抓牌,傻乎乎地歪着头问贾松:“她给你的是个圆饼,吃不吃吗?”
“诶,你还别说,我真有一对儿。你要是不提醒我呀,我还真不好意思碰了。”贾松笑眯眯,得意洋洋地回答说。
“大哥,你到底碰不碰呀,要是不碰我就挠牌喽?”大胖瞪着两大眼又呛贾松说。
“那就对不起大妹子咯,碰!”贾松坚定地说道。
这时,夏叕又有些担心了,只怕再次截过她去,急忙说道“小帅哥,刀下留情哟,千万可别再截我过去了。”
看来这把牌完全被贾松控制住局面了,因为万睿从发出第一张牌就给了他观察判断的机会。古人云:以人为本,以自己为参照物,以我为原点。意思就是说,观察万事万物,总以一个中心为观察的起点,本把牌的这个中心就是贾松本身。他透过万睿发出的第一张牌所传递出来的信息,已经清醒地认识到风头是她手中留下的主牌。按理说他应该不首先发出风头,控制对方的牌碰出去,然而,他为了讨好对方,便唱出小曲故意让人家知情达理。他的小曲是“左青龙,右白虎,南朱雀,北玄武,上天堂,下地狱”不就是东西南北白板发财嘛。
贾松经过仔细考虑,他要赢得这把首牌的代表原点,代表核心,代表至尊,一切都要以他为中心,以便让万睿领略一下他的厉害。
此时的贾松兴奋得不得了,仿佛宇宙的中心就是他自己,把自己作为思考的开端,作为评判的标准,作为变化的平衡点。
然而,贾松既想对万睿彰显出他有着特别高的麻将文化素养,又想在大胖和夏叕面前表现得傻里吧唧的,所以他又开始装傻充愣,胡言乱语。
“三姐,谁也没长着千里眼喽,我是瞎打,没什么算计,忍着点吧。”说着,他又扔出去一个风头发财。
实际上,夏叕也愿意让新人开胡,尤其是像北京富婆这样的美女,她要是高兴了,常驻在红尘客梦,这是多好的资源啊,就是花钱上广告也招聘不到这样的人啊。因此,夏叕说的话大都是有意刺激他们这对儿男女的。
“你打的什么,帅哥?”万睿伸出手拦住夏叕要挠牌的右手,对贾松问道。
“草地发财啊。”贾松殷勤地回答道。
“我碰发财!”万睿兴奋地喊道。
夏叕把伸出的手缩了回来,并故弄玄虚地说:“你们俩是不是勾着呢,你们早就是合伙人吧?”
“三姐,我可是第一次来这里打牌喽,我根本就没见过他嘛。”万睿有些难为情的样子。
“就是啊,你可别冤枉好人哟,我可一直在你们家打牌,我怎么会和她打通通呢。”贾松也不服气地驳斥夏叕。
“这个嘛,我可以作证,他们根本就不相识。”大胖急忙救火说。
“哈哈,我这是‘管着大娘叫大嫂没话找话’,逗你们玩哩,继续发牌吧,大美女!”夏叕开怀大笑地说道。
“好了,三姐,没事的,我发牌喽,五万!”万睿面红耳赤,心跳加速。
“这会没人碰了吧?”大胖问了一句下家贾松。
“不碰了,就是有牌也不碰了。”
贾松果断而坚定地说,他心想万睿手中的牌一定都乘好了,她已经落停了。看来这家伙也是打牌的老手,她最后打出五万是故意透露她有四五万,或五六万的搭子。
“好的,不碰我就挠牌喽。”大胖边说边挠了一张牌。
她想上家肯定胡三六万,或者胡四七万,于是她就故意打出来一张二条。
这时,又轮到贾松挠牌发牌了,还真是老天有眼,他伸手又抓来一颗风头南风。他想万睿要的一定就是这张牌,因为他前面算计得都很准。于是,他又嘟嘟囔囔地说,“能不忆江南?孔雀东南飞吧!”
“胡了!”万睿扯开嗓喉大喊道。
“天哪,我一张牌都没摸,人家就和了,这太不公平吧。”夏叕尴尬地发着牢骚。
“哈哈哈……”大家都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