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夏氏三姐妹和孙胜又集合在一楼议事厅,开始进行磋商,总结和规划。
“姐,看来还是这种大赌局能赚钱哟?”直爽单纯的夏叒首先开口说。
“是啊,除了咱们四人的薪酬每人500元外,场地费人家给了12000元,另外庄家又给了5000元的喜钱,这样,一晚上我们就挣了19000元。”夏双补充说。
“这比我们棋牌室半个月的收入都高多了啊!”孙胜笑嘻嘻地插嘴说道。
“这点儿钱还算多呀,你没看到程萌,段蓉,大勇他们挣多少钱吧?”夏叕撇着嘴,对姐夫孙胜说道。
“多少?”孙胜瞪大眼睛,期待的眼神看着夏叕。
“程萌和段蓉作为赌场组织者,昨晚这一场赌局啊,人家就抽成了赢家5%的好处,总计是15万。黄勇作为放贷人,赢得的利益就更高了,他放款的日利息是10%,他借给黄毛100万,借给吴倩是50万,另外,借给其他人是70万,总借款额是220万,这样一晚上,黄勇就能挣到22万啊。“夏叕用羡慕的口气,对姐夫孙胜说道。
“天哪,这么大的数额,他们能得到现金吗?”孙胜有些质疑地问道。
“难道你对人家还心存质疑啊?人家现金都已经拿到手了!”夏叕回怼孙胜说。
“黄毛输了那么多,他用什么给他现金呀?”孙胜不服气地梗着脖子反驳道。
“我那傻姐夫耶,这你就不懂了吧,人家黄勇在借出金额的时候,就当场直接扣除了那10%的好处啦!”夏叕连挖苦带调侃地回答道。
“即便是黄勇扣除了利息,那本金呢,黄毛不一定还得起他吧?”孙胜还是有些不服气,红着脖子涨着筋地顶撞他的小姨子夏叕。
“真拿你没办法,榆木脑袋,一根筋。人家黄勇傻呀,人家经营了这么多年,已经有了准确的把握,才放贷的。据我观察,为保证赌场内的现金流,赌场组织者程萌和段蓉是特邀黄勇到赌场内提供高利放贷的,而且这些资金的流动是利用微信提取现金服务,以便让输光的参赌人员可有钱继续赌博。为保证资金安全,放贷人黄勇,在借贷人提出要求后,只对赌场担保人程萌和段蓉放贷,不对其他人直接放贷。借款人事先都对程萌和段蓉她们写过“砍手割头”的保证书,所以,黄勇借给黄毛吴倩他们的钱都是经过程萌或段蓉的微信转账提现的,而且他们俩为笼络参赌人员,承担了提取现金需要支付的手续费。”夏叕又详尽地对姐夫孙胜解释了一番。
“哦,这我就明白了,看来黄勇有放贷的经济实力和成熟的套路了。”孙胜最后不得不点头,以表示佩服人家黄勇了。
“据说人家黄勇是一步一步,逐渐做大的。起先他是一无所有,后来靠他娶了一个舞厅的小姐,为他开了一家宾馆,才有了一点儿储蓄。他正是利用这些微薄的储蓄,在宾馆里设了一个小赌局,慢慢结识了一批赌徒和荷官。就这样,他越做越大,直至今日黄勇已是身价过千万近亿元的大财东喽。”夏双补充道。
“哦,我说呢,他怎么能给这些借贷者们提供这么多钱呢。”孙胜又心服口服地点头说。
“你看,咱们这一晚上,虽然和人家庄家从赢家所赢得的钱中抽取的数额无法比较,但我们只靠提供了一下这么短暂的几个小时的赌博场所、我们就能得到这么高的服务报酬,可想而知,人家黄勇,程萌和段蓉他们,这一年下来能挣多少钱哟。所以,我建议我们今后的工作重心要进行调整,转移到程萌和段蓉她们组织的赌局活动中去,夏叕,夏叒,还有孙胜,你们看行不?”夏双态度坚定地征求大家说。
“姐,我没意见。”夏叒首先回答说。
“姐,我也没意见,你就着手联系她们和做好准备工作吧。”夏叕回应说。
这时,夏双看孙胜没有吭声,便对他说道:“你呢,孙胜,你是什么意思?”
“哦,我……我也没意见。”孙胜吞吞吐吐地回答说。
“既然你没意见,为什么这么支支吾吾地。”夏双没好气地回怼丈夫说。
“噢,我是在想黄勇到底是不是程萌和段蓉她们的合伙组织者。”孙胜毫无怠慢地解释说。
“姐夫,我来给你解释一下吧,人家黄勇不是赌局的组织者,只是临时参与者,合伙人。他既不组织,也不下场赌博,只是为她们提供资金保障。”夏叕没等姐姐夏双说话,就抢先对孙胜回答说。
“这么说来,黄勇不是她们的长期合作伙伴呗?”孙胜还是有些不明白,便又追问夏叕说。
“他是她们的长期合伙人,但她们不是黄勇的唯一合伙人。人家黄勇活动的区域范围远远超越程萌和段蓉,他是哪里有需要,就到哪里去。也许一个晚上,他同时合作两个或三个赌局。哪里出现赌资困难,需要借贷了,一个电话过来,他立马就开车过去了,或者微信转款过去,或者差人把钱送过去。据我所知,他身边有两三个壮汉保镖呢。”夏叕又慢条斯理地解释道。
“嗯,我说呢,他们家怎么趁好几辆豪车呢,这我就明白了。可是,我还有一个问题,我们以什么身份参与到她们之中去呢?”孙胜笑眯眯地看着小姨子夏叕说道。
“这个问题,我来回答吧。我已经和程萌沟通好了,一是负责她们赌局的后勤及安保服务工作,二是,也像黄勇那样,为她们提供资金借贷保障。我粗略地算了一下,这两项收入加起来,一年下来,起码能到二百来万吧。”夏双十分严肃而自信地说道。
“如果这样,她们的赌局开到哪里,我们就得跟到哪里去呗?”孙胜又追问夏双说。
“废话,你以为是咱们家这样的小麻将馆呀,人家这么大的赌局,能滞留在一个地方一成不变嘛,那不就成了公安局派出所的活靶子了嘛!”夏双没好气地说道。
“那咱们家的麻将馆怎么办,不会顾此失彼吧?”孙胜看到老婆没好气,只好低声细语地又问了一句。
“俗话说,有得就有舍。我们以挣大钱为主,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咱们红尘客梦棋牌室这里呢,也正常营业,反正这里的收入,一桌多少钱也基本固定了,当我们出去的时候就临时靠给别人收一下台费就行了。”
“行,我看行。”孙胜笑盈盈地点头答应说。
“好,那我们就这样定啦。孙胜,你去隔壁饭馆点几个菜过来,中午我们全家一起好好喝一顿。”夏双对丈夫命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