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宁挨千刀剐,不胡第一把;先赢后不得,先赢的是纸,后嬴的才是钱。万睿下午打的这场麻将牌啊,一开始就连和三把,赢了很多钱,然后就不和牌了,怎么打也不行,慢慢把赢的钱都输出去了,而且最后还输出去一千五六百的本钱。再看人家大胖和夏叕,她们是开始输钱的人,可后来者居上,却赢了很多钱。
可这场牌的最后一把牌和牌的人啊,却是也输钱的贾松。当万睿从麻将桌的储钱抽屉里掏出最后两张票子给贾松的时候,他慷慨大方地说了一句:“你已经输那么多了,不要了,收起来吧!”
“那怎么行,我们又不熟悉.你还是收下吧。”万睿的言行显示出一点也不吝啬小气。
“没关系的,一回生两回熟嘛,三回四回不就成了朋友了嘛,快,拿起来吧!”贾松硬是死乞白赖地劝说万睿。
这时站在一旁的大胖也帮助贾松解释,“万姐,收起来吧,贾哥是认真的。”
“真不好意思,第一次一起打牌我就赖账,我就不客气了,谢谢喽!”万睿带着满脸不好意思和谢意的笑容,用标准的北京腔说道。
“这么点小钱算得了什么,就是不打牌在一起吃顿饭,稍微花花也比这多得多吧,这怎么叫赖账呢,再说了,我们以后相处的时间还多着呢,相互理解,相互帮助,何必斤斤计较呢。”贾松又进一步解释说。
“就是嘛,万姐,从今以后我们要经常打交道的,我们都会以朋友相处的,一点半点的无所谓。”
“大胖说得对。对了,大胖,你赢了这么多今晚你得做东请请我们吧?”贾松话锋一转,为下一环节铺平了道路。
“好啊,没问题,就是不赢钱,我们该吃也得吃嘛,何况今晚有万姐陪着我们呢。”
“那就这么定了,你说去哪一家饭店吧?”贾松兴奋地问大胖。
“中午我们俩和大姐二姐三姐去的是银海酒店,晚上我们换一个地方吧,你看东来顺大饭店怎么样?”大胖征求贾松的意见说。
“可以啊,那你去叫一下三个姐姐吧。”贾松提议说。
“行,我去看看,不过她们很可能去不了,你没看见三姐打完牌就急着去二楼三楼忙乎了嘛。”大胖答应并解释说。
“那就算了,不叫她们了,就我们三个去吧。”贾松趁机说道。
“好,就这样。你行吗,万姐?”大胖做了肯定答语,并争取万睿意见。
“我没事,怎样都行。”万睿回答说。
“好,那我就去发动车了,你们也往外走吧。”
大胖叫万睿出去等着,她假装去厕所,去找夏双交代了一下,并拿回来她那100元的中介费和20元的台费。当她邀请她们三姐妹一起去吃晚饭的时候,夏双说不必了,都去不方便。并小声给大胖交代了几句话。
东来顺大饭店在桥西李雅家牡丹花园小区那边呢,也就是七八里路的路程。贾松开着他的SUV本田CRV,不到十分钟就到了。
三个人在二楼要了一个小雅间,点了三热三凉共六个菜,一瓶衡水老白干,一斤海鲜馅水饺。然后三人对酌,不亦乐乎。
酒足饭饱后,三人下了楼到了结账柜台处,大胖掏出钱夹打算缴费时,贾松急忙上前阻止了大胖,“大妹子,有我在,这钱你不能出。服务员,别收她的,我付款。”
“贾哥,不是说好了吗,我请客,怎么会叫你出呢。”大胖解释说。
“哪码说哪码,好吃的,好喝的,好玩的,女士先行,出力的,危难的,付费的,是我们男人的事,这与输赢没干系。”贾松说着便同服务员结了账。
出了饭店后,大胖假装有人打电话找她有急事,马上过来接她。于是,叫贾松开车送万睿回她的住处。
“那好吧,大胖妹妹,我就先行一步了。”万睿对大胖说了一声,就上了贾松的车。
“美女,往哪个方向走?”贾松上了车,启动马达后,对坐在副驾驶的万睿问道。
“噢,我临时住在春潮快捷酒店,你知道它的位置吧?”万睿向左歪着头温柔地说道。
“知道,咱们城区有多大的地方啊。”贾松回答说。
“贾哥,你这人真好。”万睿夸赞贾松说。
“我有什么好的,大众货嘛。”贾松扭头看了一眼万睿,故意谦虚地说道。
“不是有这么一段顺口溜嘛,看戏看人皮,打牌看人品。打牌打得好,说明有头脑,打牌打得精,说明思路清,打牌打得细,说明懂经济,打牌不怕炸,说明胆子大,赢了不吱声,说明城府深,输了不投降,竞争意识强。我看你啊,这些品质都具备了。”侮辱跟说相声贯口一样,一气呵成。
“我可没那么完美吆,不然,我怎么会也输钱呢。”贾松解释说。
“哥,你知道你今天输钱输在什么地方了吗?”万睿亲切地又问贾松说。
“牌技差呗,还会有什么原因?”贾松根本没有想到她提出这样的问题。
“不是你的牌技差。实际上,我输钱和你一样的原因,这件事你心知肚明,不用我再多说了吧。”万睿留有余地回答说。
“我真的不知道什么原因,我的美女大妹子,你就实话实说嘛。”贾松想打破砂锅问到底。
“你知道郁金香在什么环境下开花吗?在20~25°c开花。你知道含羞草什么时候小叶闭合吗?当她受到接触、震动刺激时,小叶闭合。这叫感性运动,由于受到你的感光、感温和感震等强度变化的刺激,我的感性行为也发生了变化。”万睿用低沉的语气,慢条斯理地解释说。
“原来是这样啊,这学问太大了吧。”贾松假装愚昧无知的样子表示认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