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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沙窝是远近闻名的枣树村,全村共有枣树5000多颗,都是几百年以上的老枣树,这里是全国有名的圆铃大枣基地村。茌东圆铃大枣枣树种植,已有2000多年的栽培历史。茌东圆铃大枣具有品质优良,个大皮薄、肉厚核小、甘甜香脆、营养丰富等特点。一般平均单果重15克左右,最大单果重可达25克。含有丰富的糖、脂肪、蛋白质和微量元素,还有极高的药用价值,素有“天然维生素丸”之称。大枣性甘平,有滋心润肺,和胃健脾,养血益神等功能。所以,对于治疗肝炎、贫血、高血压、脾胃虚弱、肺虚咳嗽、消化不良、过敏性紫癜、血小板减少等病症有明显疗效。
由于老沙窝属于温带大陆性季风气候,四季分明,温度适宜,光照充足,热量充沛,无霜期长。形成了“春旱多风、夏热多雨、秋爽多旱、冬季干旱”的气候,很适合大枣生长。圆铃大枣被历代封建帝王列为贡品。明清时期,枣树已经成片成林种植,有“六月鲜花连水香,千家小枣谢云红”的诗句。《山东各县乡土调查录》记载,茌东县经运河运往浙江宁波、天津的乌枣,每年约10万担。在老沙窝村北2公里外的一棵大的枣树王,已有500多年的历史,最大历史产量600多斤。报载,1957年,中国青年代表团访问苏联时,特意从老沙窝挑选了70棵优质枣树苗,作为礼品赠送给苏联人民。
在老沙窝村的政治局中,书记马永山一直是领军人物。马永山,是属虎的,1926年生于贫农家庭,弟兄三人,他是老二,哥哥叫马永河,弟弟叫马永水。马永山当过兵打过仗,可惜没有立过功,虽然退伍已经好几年了,还是每天都会穿着褪了色的只有上面有两个口袋的绿军装,和解放球鞋,只是不戴绿色军帽。冬天时还会天天披着一件到脚脖子的绿色军大衣。让人一看,就知道是当过兵的人。他的这种穿着打扮,会让普通人,产生一种敬畏的感觉。说起话来,嗓音很粗,让人感觉是很有底气的那种人。他长脸,浓眉大眼,嘴里的两颗大门牙,让他整天闭嘴的时候很费劲,嘴上没有一根胡子,天天用刮胡子刀刮的嘴上脸上都很干净。
老马家在老沙窝可是个大户人家,没人敢惹,没人不怕。原因是老马家人多,老大马永河,家里有5个儿子,都生活在老沙窝村。老二马永山家里有三个儿子,一个是村里的赤脚医生,一个是民办教师,最小的是个傻子。老三马永水,有二个儿子,都在读书。
老大马永河是个二百五,特别是酒后,爱耍酒疯,是一位打三骂四的人物。谁要是得罪了他们马家,他会在酒后,去你家里找事。所以,一般的人,见了他,都要恭恭敬敬的喊上一声“马哥!”即便是辈分大的人,也都是这样喊他。再加上他二弟马永山是村里的书记,他确实是一位在村里,走路都要横着走的人物。也可以说,在老沙窝村,他马永河没有怕的人,包括他弟弟书记马永山,酒后也不怕。用他马永河的话说,“不吃饭行,不喝酒那可不行。”村里人对他的评价是,“爹亲娘亲,没有酒亲。”所以,他是逢酒必喝,逢喝必醉的茬儿。
有一次,他喝醉了酒,摔倒在大街上。有位上了年龄的老爷爷过去扶他起来,他问老爷爷,“你是我爹还是我儿?”气的老爷爷,扭头就要走,可他就是不让了我爷爷走,非得问清楚?到底谁是爹谁是儿?后来,有位知情人偷偷地把他老婆朱翠凤叫来了,站在他面前,说了一句:“你看看,我是爹还是儿?”马永河一看是老婆朱翠凤,二话没说,起身东摇西摆的回家了。这件事,在村里传的沸沸扬扬。人们真的还不知道,马永河怕媳妇怕到了这种程度。开始朱翠凤也管不住马永河,后来村里蒋寡妇对她说:“这男人啊!晚上睡觉,都离不开媳妇,男人想要时,就不给他,十天之内,保准他向你求饶。以后,你说啥就是啥了”。你还别说,蒋寡妇的这一招,真的很灵,没出一个月,盛气凌人的马永河,就在他老婆朱翠凤的面前,低下了高傲的头颅。
李大星家的院子外面就是村里的东西向大街,紧靠大街南面,是一个深约5米,宽30多米,长60多米的面瓢形状的大坑。大坑里常年有半坑的水,坑边上是杨柳树,春天过了一半的时候,坑水就不是太凉了,每天都会有大姑娘和小媳妇以及老太太,来到村中央的大坑边洗衣裳。偶尔,也会有年轻的男人,拿着带有黄色粪便的小孩的裤子,来到坑边洗刷。洗后的垃圾,就被里面的鱼和蛤蟆慢慢吃掉。
三十多岁的光棍徐荣富由于脸长的像白种人的肤色,人送外号“二白瓜”,他是坑边的常客,洗衣服的女人多了的时候,他就会激动地唱起民间小调《送情郎》来:“送情郎啊!送到那,大门外,情郎哥的恩情,不忘怀。不知道啊!哪一天?再来到我窗前,小妹我!心里盼!快到屋里来······”。对于他唱的情歌,女人们没人愿意听,妇女们继续嘻嘻哈哈地洗着衣服。这时,二白瓜就来劲了,用尽全身的力气,大声的唱起来,“送情郎送到那,大门外!一伸手啊!抓住了郎哥的裤腰带,你一松,我一拽,进去了一大块,我们俩紧紧地抱着不松开。”这次,女人们真的听清楚了,扭过头来对着二白瓜骂道:“二白瓜!我x您亲娘,回家对着你娘唱去······”还没有骂完,就每个人挖一块泥巴,像说好了似的,猛然间起身向着岸上的二白瓜砸去。二白瓜见状,马上回头就想跑,哪知道这泥巴的速度,比他跑地速度快得多,二白瓜就收获了一身的泥巴,灰溜溜的跑开了,女人们则继续洗她们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