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特兰大奥林匹克公园爆炸案发生在当地时间27日凌晨1点25分,也就是格林威治时间27日早晨5点25分。令人百思不解的是,全世界有4个不同的地方居然在同一时刻发生了奇特迷离的白雾事件。
我们都知道,地球是一个近似圆形的巨大球体,不仅围绕太阳公转产生四季,而且还围绕着南北极轴线从西向东自转产生昼夜,导致不同地方接受到阳光照射的时间也有先有后,因此各地之间出现了时差。
为了按照时间顺序将几个事件叙述清晰,我们选择从4个地点中时间排在最前面的中国达坂城开始讲述,然后依次是法国的波城、美国的奥什科什和东北太平洋的上空。
格林威治时间27日早晨5点20分,亦即北京时间27日中午13点20分,铁路老工人迟富贵的儿子迟建新拉响了列车出站的汽笛信号,驾驶着TX70次列车缓缓地离开了达坂城火车站,行驶在笔直的兰新铁道线上。
铁道的两侧是一大片在新疆十分难得一见的草甸。茂密繁盛的青草绿油油的,仿佛是一张铺盖在地面上的绿色地毯。黄色、白色和紫色的野花在草地上嫣然盛开,显得既娇媚可爱又充满了原始的野性。几头黑白花色的奶牛、高大的骆驼和一群咩咩欢叫的山羊在草甸上悠闲地吃着草,畅饮着潺潺流过的泉水。人们常说,新疆的牲畜最幸福,肉的质量也最上乘,因为它们吃的是中草药、喝的是矿泉水。
迟富贵和同行的老凯、克大夫、小傲坐在靠窗户的铺位上,一边欣赏着达坂城湿地的美丽景色,一边谈笑风生,讲述着趣闻轶事。
迟富贵望着窗外,突然一本正经地问大家道:“我问你们一个问题,你们相不相信命?”
小傲抢先回答道:“哪里有什么命?谁又是神仙高手,能够知道别人的命?生活中,有些人要么根据别人发生过的经历总结一下,要么找不到合理的解释就只好说是命了。”
迟富贵转向其他二人问道:“你们两个人也同意小傲的观点?”
老凯用手挠着头发,说道:“这个问题咋说呢?以前,我们哈萨克草原上有人生病死亡了,老人们就说这是老天爷安排好的,就是他的命。那时候,我想考铁路技校。有人出面劝阻我,说什么哈萨克人命中注定就是放羊的人,没有管理火车的命。可是,我现在放的不是羊群,而是钢铁制作的火车。所以,我肯定是不相信命的。”
克大夫温和地说道:“我也不相信命。不过,我认识的好几个朋友都相信命。他们曾经专门找到一个半仙算命呢。我还问他们,如果人家算出你是做皇帝的命,你就不用干工作了,干脆直接跑到北京的故宫里喝西北风去吧。”
迟富贵却摇了摇头,深沉地说道:“命这个东西,你说它没有,有时候它又特别灵验;你说它有吧,它又有些不着边际。我举上一个例子。你们说,我们老迟家的命是不是和铁路打交道的命?我爷爷当年修建了南满铁路。我父亲嫌干铁路太辛苦,换做小本生意,还是离不开铁路边、火车站。我又干起了我爷爷的老本行。我的儿子现在也开火车。你们能说我们老迟家不是干铁路的命?”
小傲刚要反驳迟富贵,忽然听到车窗外面传来了火车的汽笛声。
在列车前部的驾驶室中,迟建新正在全神贯注地开车。他是一个做事认真踏实的人,平时驾驶火车非常专注,今天因为有对自己一向要求十分严格的父亲乘车,他的驾驶就更加仔细了。每一道程序、每一个动作,他做的都是恰到好处,天衣无缝。
一直与铁道同一方向的天山在前方转向了东北,将庞大的身躯挡在了达坂城的东方。迟建新看到眼前出现了熟悉的天山隧道,按照工作常规伸出右手,拉响了火车的汽笛声。他既是在通知车组人员准备关闭窗户、打开车厢的顶灯,也是在告诉父亲迟富贵:他参与修建的天山隧道就要到了。
小傲说道:“火车马上就要进天山隧道了。我们还是先看迟师傅修建的隧道,完了以后再讨论命这个话题吧?”
老凯和克大夫点头表示同意道:“好啊。我们等着一会儿听你们的高论吧。”
迟富贵没有坚持继续讨论下去。他拿起餐桌上的茶杯,美美地喝了一大口,然后用手抹了一下嘴角上的水珠,将目光转向车窗外面。他看到不远处有一个年轻的女人。她站在距离铁路围栏十几米远的绿草地上,身上穿着一件黄色的连衣裙,脖子上系着一条大红色的纱巾。黄裙子和红纱巾在大风的吹拂下不停地飘动着,仿佛是草原上盛开的花朵。。
迟建新一边愉快地哼唱着歌曲,一边熟练地驾驶着火车进入前方的天山隧道。
突然,迟建新发现天山隧道里不像往日那样幽深而漆黑,而是出现了一片虚无飘渺的茫茫白雾,只见浓雾像天上的云团一样急速地翻卷着,快速地向四周扩散开来,眨眼之间将天山隧道和列车全部笼罩在其中。
一时间,迟建新已经来不及拉刹车阀了。
他的大脑像电子计算机一样地高速转动着:这个后沟属于极度干旱的地区,常年不见雨雪,我不知道来来回回跑了多少趟,从来也没有见到山里起过雾?难道是天山隧道里发生漏水事故产生的水蒸气?问题是今天的天气温度还不至于高到使漏水立刻蒸发啊?
不等迟建新进一步细想,火车前方的浓雾中出现了一个圆形的洞门。他急忙睁大眼睛向洞里望去,只见里面如白昼般明亮,洞壁光滑平坦,闪烁着银色的光芒,好像是用冰雪或者铝板修砌的,铁道井然有序地向前延伸,既没有乱石也没有溢水,倒是不存在安全隐患。
迟建新还是准备使出全身的力气拉刹车阀。但是,火车好像被一股无形的巨大能量吸引了一样,迅速地向前行驶,无论他怎么使劲都无济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