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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虎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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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202105/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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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踪》连载

第二十九章 航班失联

亚特兰大奥林匹克公园发生爆炸的9个小时后,美国洛杉矶时间27日清晨6:30。

气势不凡的洛杉矶国际机场,出港的旅客已经乘坐飞机出发了,入港的飞机还没有到达,因此接待大厅里面旅客和工作人员寥寥无几,只有十几个JPC1213次航班旅客的家属和朋友一边在等待飞机的降落,一边在一轮昨天晚上发生在亚特兰大的爆恐事件。

在白肤金发的欧美人群里,一个亚裔青年男子显得比较引人瞩目。他就是遅刻惠美的男朋友、洛杉矶艺术学院的大学生渡边勇治。

渡边勇治25岁,长着中等个子,体型消瘦,身穿一身白色的西服,皮鞋擦得锃亮。他似乎比较好动,不停地在大厅里走动。

突然,他看到大屏幕上关于JPC1213次航班的信息有了新的变化。他急忙向大屏幕走近,试图看清楚确切的信息。

“哎呀!”

突然,一个女人的惊叫声传进了渡边勇治的耳朵。与此同时,他感觉自己的小腿碰到了一个东西。

渡边勇治停下急促的脚步,低下头一看,一个2岁左右的白人小女孩一屁股跌坐在地板上。

渡边勇治伸出双手去扶由于受到惊吓正准备哭泣的小女孩。一个年轻的白人女子飞速赶到,从他手中接过了小女孩。

渡边勇治歉意地说道:“实在对不起。小孩没事吧?”

那个白人女子是莱特的妻子莉芙,那个小女孩是他们的女儿维汀。

莉芙微笑道:“没什么。她只是轻轻地坐在了地板上。”

渡边勇治依然歉意地说道:“因为等待航班的心情十分急切,所以有些冒失。真是不好意思。”

莉芙问道:“你也是在等待JPC1213次航班吗?”

渡边勇治回答道:“是啊。您也是吗?”

莉芙说道:“是的。我看到航班信息有变化想去看一看,所以一是把孩子给忽视了。”

渡边勇治不好意思地说道:“我也是。我们一起过去吧。”

他们一起走到信息提示板前,果然看到JPC1213航班后面标注了DELATED(延迟)的字样。

等候旅客的人们看到到达大厅里JPC1213次航班的信息数次更改,均标注为延迟,却又得不到延迟之后飞机到港的具体时间,心中不免有些焦虑和不安。他们不停地向地勤人员询问飞机的情况,得到的答复都是“正在联系之中,请耐心等待”。

莉芙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对渡边勇治说道:“现在都已经7点多钟了,航班的高峰期早就结束了。这次航班为什么还要晚点呢?不可思议。”

渡边勇治说道:“毕竟是飞越宽阔的太平洋,难免会有时间上的恩问题。我们再耐心等一会吧。”

莉芙怀中的维汀开口说话道:“妈咪,爸爸什么时候才能到啊?我都瞌睡了。”

莉芙说道:“宝贝,爸爸一会儿就到了。如果你瞌睡了就先睡一会吧。”

渡边勇治看到靠墙边有几个空座位,便对莉芙建议道:“女士,那里有空座位。你可以带上孩子到座位上休息。”

莉芙说道:“好的。”

他们走到空座位边坐下来。

莉芙哼着摇篮曲哄维汀睡觉。

渡边勇治因为今天要接遅刻惠美起了一个大早,现在也有点困乏了。他听着莉芙的摇篮曲,觉得自己的眼皮越来越沉重了。

此刻,洛杉矶国际机场空中调度室陷入了一片慌乱之中。原计划6点到达机场的JPC1213次航班失联了!最令人惊讶的是,飞机不是现在才失联的,确切的时间是在8个小时之前。

8个小时前,JPC1213次航班机组人员按照工作程序,与阿拉斯加州安克雷奇航管中心进行了联络,告知飞机正飞行在北太平洋的上空。但是,安克雷奇航管中心工作人员却没有在雷达屏幕上看到在规定航线上的JPC1213次航班,于是要求航班提供准确的位置。

JPC1213次航班回复道:北纬43度01分,西经178度26分。

安克雷奇航管中心工作人员惊讶地发现,JPC1213次航班的位置不在规定的航线上,而是大幅度地向南偏航了。他们立即通知JPC1213次航班机组人员。

JPC1213次航班机组人员迅速回话,对安克雷奇航管中心工作人员的提醒表示感谢,他们正在纠正航向,很快就会回到正确的航线上。

自此以后,JPC1213次航班便没有再与沿途的安克雷奇、温哥华、西雅图以及洛杉矶的航管中心联络了。

5小时以后,洛杉矶航管中心工作人员按照工作程序,开始联络JPC1213次航班。但是,他们没有收到任何应答。

工作人员又多次呼唤JPC1213次航班,依然没有得到应答。工作人员觉得有些异样,立即向西雅图航管中心和温哥华航管中心询问JPC1213次航班的讯息。

西雅图航管中心和温哥华航管中心均回复说,没有收到任何关于JPC1213次航班的信息。

工作人员又与安克雷奇航管中心联系。

安克雷奇航管中心的答复是,8小时以前曾经与该航班联络过,随后不久,航班便从雷达屏幕上消失了,他们以为航班进入了温哥华空管区域。

工作人员看到北方没有消息,转向南方联系夏威夷航管中心与墨西哥航管中心,均没有得到关于JPC1213次航班的任何信息。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渡边勇治醒来了。他抬头向信息板望去,陡然发现JPC1213航班的信息又发生了变化,出现了的Cancel A Flight(航班取消)的字样。

顿时,一种不祥的感觉涌向心头。

渡边勇治迅速站起来,飞快地跑到服务台前,急忙询问值班的服务人员道:“JPC1213次航班刚才还是晚点,现在怎么变成取消了?是不是搞错了?”

黑人服务员缓缓地抬起头来,带着一脸沮丧的表情说道:“非常抱歉,我们只是接受指挥中心的指令。”

渡边勇治结结巴巴地说道:“这次航班起飞之前,我接到了从东京打来准点出发的电话,不可能取消。即便是取消,东京那边也会通知我的,不至于让我白白得在这里守候大半天的。”

“怎么回事?”莉芙远远地看到渡边勇治神色慌乱地和服务人员交谈,急忙抱着酣睡的维汀走到柜台前面。

渡边勇治转身告诉莉芙道:“晚点变成了取消。真是莫名真奇妙!”

莉芙坚决地说道:“不可能。莱特绝对不会让他的宝贝女儿在这里傻等着的。先生,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们是旅客的家属,我们有知情权。”

黑人服务员无可奈何地耸了耸厚实的肩膀,没有说话。

其他等候旅客的人们都围了过来,焦急地询问情况。

柜台上的电话发出了刺耳的铃声。

黑人服务员一把抓起话筒,贴在自己的耳朵上,专注地听着里面的声音。很快地,他慢慢地放下了手中的话筒。

柜台前的人们屏住呼吸。十几双关注、焦虑、渴望的眼睛紧盯着他的嘴巴,希望从那里传来令人精神振奋的好消息。

半晌,黑人服务员才开口说道:“非常抱歉地通知大家,还是没有接到JPC1213次航班的消息……”

“啊”所有的人都惊叫起来。

黑人服务员接着说道:“也许事情没有你们想象的那么糟糕。指挥中心说,有关方面正在全力联系。请大家先到旁边的酒店休息等待。那里马上要召开一个新闻发布会。”

“噢,上帝啊……”一位老妇人听说要开新闻发布会,顿时高声地尖叫起来。

渡边勇治和莉芙急忙对视了一下,发现对方的神色十分慌乱,心跳不禁加快了频率。

渡边勇治担心遅刻惠美乘坐的飞机是不是发生了故障了。因为10天之前,环球航空一架波音747-100型客机,从纽约肯尼迪国际机场前往巴黎戴高乐机场途中,在纽约长岛上空附近爆炸,机上212名乘客及18名机组人员无人生还。事件起因断定为电线短路造成的火花引起油箱爆炸,从而撕裂了机鼻与机身,使得整架飞机在爬升中坠毁。

莉芙则担心飞机延迟是不是和昨晚亚特兰大的爆炸事件有关。她记得,1988年12月21日,泛美航空一架波音747-100型客机,从伦敦希思罗机场前往纽约肯尼迪国际机场途中,在苏格兰边境小镇洛克比上空时候恐怖份子安排的炸弹爆炸,飞机被炸成数段。机头驾驶舱在苏格兰村庄一间小教堂旁边的田野坠地,而机身主要部分坠落在洛克比舍伍德新月广场。机上243名乘客及16名机组人员无人生还,地面11人死亡。21间房屋因损毁严重。1994年12月11日,菲律宾航空一架波音747-200B型客机,由宿雾国际机场飞往东京成田国际机场途中,机上一个炸弹发生爆炸。飞机紧急降落在冲绳的那霸机场,所幸造成的死亡只有1人。

渡边勇治和莉芙都不敢再想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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