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秀这下有些弄巧成拙,原打算逼吕布与香澜成婚,然后强迫莹儿为妾,可现在一切都落空了,吕布不但不想娶香澜为妻,反而痛恨上了他。吕家也非常鄙视他的行为,黄万财也和他断了情分。莹儿现在被吕家接到府里静养,弄不好倒替吕布成全了一桩婚姻。不过司马秀心中有数,吕良连司马家都看不上眼,咋会看上刘贵这种不起眼的小户人家?
司马秀经过一番思考之后,决定双管齐下,一方面让郡王爷帮他成全香澜和吕布之婚事,另一方面他通过牛四和马二大肆传播吕布和莹儿的风流韵事,逼迫吕良放弃莹儿当儿媳妇的念头。吕家是名门望族,只要莹儿和吕布之事传得沸沸扬扬,就会直接影响到吕家的名誉,到那时吕家还怎么有脸面接纳莹儿?想好这些之后,司马秀自己便进了郡王府。
牛四和马二在刘贵牛肉铺旁边的堂倌里吃酒,召来许多人,他们议论刘贵的闺女和吕布如何如何。这事被路过的李三听到,回去就说知刘贵。
刘贵很气愤,怀里揣把宰牛刀就进了堂倌。
牛四一见刘贵进来就故意说:“嗨呀!这不是刘掌柜吗?听说你闺女在枳机林里与吕布做那种事,让人家捉住了?”
刘贵不等牛四说完就飞起一脚把他踢翻在地。
牛四没有想到刘贵今天这么狠,从地上爬起来就对马二喊:“快上!你看甚?”
马二便挽起袖子向刘贵冲过来。
牛四和马二就把刘贵围在中间。
刘贵平时不愿意惹这些地痞无赖,如今因为这些家伙把莹儿的名声已经扬下一滩,他这个当老子的也没了脸面,气也就不打一处来,他搂起堂倌的凳子就往牛四和马二的脑袋上飞。牛四和马二一见刘贵今天要和他们玩命,一下就胆怯了许多,但有这么多人在场观看,他们只得硬着头皮和他斗到底。
牛四躲过一条飞来的凳子后就向刘贵逼近,他在前马二在后。
刘贵一看就“蹭”地从怀中拔出宰牛刀来,大声说:“老子杀一个够本,杀你两个赚一个,来哇!有种就上来!”
牛四和马二被刘贵这种不要命的架势给镇住了,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李三从中解劝说:“贵兄,不可胡来,放下刀!不能行凶。”然后对牛四说,“你们还不走?要挨刀吗?”
牛四和马二见风使舵,趁机溜之大吉,围观的人们见了都哈哈大笑。
刘贵揣起刀和李三一起回到自家的铺面。自从莹儿出事之后,刘贵就没了心思做生意,牛肉卖完了也不去买牛,整天和李三一起喝酒消解忧愁,撵走牛四和马二就和李三又喝起酒来。
李三说:“贵兄,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莹儿的事总得有个说法。”
刘贵说:“还咋说,吕良已经把话说绝了。”
李三说:“他吕家也有过错,应该对莹儿负责,否则莹儿咋办?”
刘贵说:“你替我想个办法吧,我实在不知道咋办啦?”
李三想想说:“要不这样,我和刘叔去一趟,借看望莹儿之机探探吕家现在的想法,说不定有了转机,要不他们为甚不把莹儿送回来?”
“他们害怕莹儿寻死,莹儿死了吕布肯定不答应,吕家的名声也不好听,所以他们是想等莹儿想开之后再送回来。”
“莹儿那么聪明伶俐,让吕夫人看上也是有的,听说黄万财的闺女一直对莹儿不错。”
“我也看出来了,可吕良不吐口,吕布和他母亲也没有办法。”
“所以咱们得上门催问一下。”
“我看不必,现在不去他们骑虎难下,若是去了倒给他们搭上台阶了。”
“李三不再坚持,两人就开始喝闷酒。
门被推开了,刘世拉走了进来。
“大,您咋来啦?”
“我咋不来?莹儿的事咋介啦?有没有信儿?”刘世拉问儿子。
刘贵把父亲扶上炕,说:“您先坐,慢慢给您说。”
“听说吕良还是不同意?”
“嗯!”刘贵边点头边嗯了一声,然后就扬起脖子喝酒。
“你得想办法,不能整天喝酒。”
“办法我已经想尽了,再想不出甚好办法了。”
“那就我去。”刘世拉说。
“大,您打算咋办?”刘贵抬头问父亲。
刘世拉喝下李三递过来的一盅酒说:“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逼迫吕良同意娶莹儿进门。”
刘贵继续问:“咋逼?”
“我提根绳子去吕家,他们要是答应娶就更好,要不娶我就和莹儿死在他家,反正刘家的脸面已经丢尽了,我就和莹儿死在他家,干脆来个鱼死网破逼他们成亲。”
“这样合适不合适?”刘贵担心地说。
李三说:“我看刘叔这招能行,吕家不象司马秀家,他们是非常爱面子的,也挺重视吕家的名声,说不准还真能把吕良给镇住。”
刘贵想想说:“若是此招不成,那就把莹儿逼上死路了。”
刘世拉说:“我也这么想过,不是也得见机行事吗,也去探探莹儿的想法。”
“她还是个娃娃,能有甚想法?”
“无论咋说我也得去一趟。”
“行,刘叔,我陪您去,也好给您帮个腔。”李三在一旁说。
“说走咱就走。”刘世拉把盅中酒喝了下去就往地下出溜。刘贵就赶快帮李三备马,刘世拉从家来时就有坐骑。
两匹马一齐向城外走,半前晌的阳婆慵懒地照耀着大地,郡城外的土路上有稀稀拉拉的乡民背着东西提着篮子往城里赶,偶尔有一两骑慢吞吞地夹在人流中。
远处,阴山象一只猛兽横卧在河套北端,狼山象猛兽头颅扬着,山尖如两只耳朵微微乍起。河套平原背靠着巍峨的阴山,狼山是阴山山脉在河套地带的主峰,所以人们把北山也叫作狼山。河套平原怀前是滚滚黄河,从盘古开天地以来,黄河从贺兰山裹着泥沙奔涌而下进入河套。河套东西八百里,南北约百余里,南端是著名的鄂尔多斯高原,北边是阴山,黄河裹着泥沙从阴山脚下逐渐向南推进,象一条巨龙在河套平原上摆动着尾巴一直移动到鄂尔多斯高原下,受阻后又返身向北,再到阴山脚下后还需返身向南,著名的河套平原就这样在黄河的冲积下形成了。黄河南移时在阴山前留下一条支流,河套人当时称它为北河。老财主黄万财的庄园就建在北河南岸的补红湾,这是一块风水宝地。当年黄万财的祖父在此大兴土木前就请五原郡最出名的风水先生看过,说什么补红湾这地方是河套灵魂之所在,普通人压不住这块风水,只有出奇富贵之人才可压住风水且利用风水,并能把家业做大,而且这地方还会出人才,要出一名举世奇人。说你命中福浅驾驭不了这块风水。
刘世拉沿北河往补红湾边走边想这件事,感觉祖父传下来这些话有些蹊跷,黄家可驾驭,刘家如何驾驭不成?玄机究竟在何处?黄万财如今家大业大名震河套,而且和驻军校尉吕浩联姻后更是如虎添翼如鱼得水。那么当年风水先生所言此地要出举世奇人是何意呢?莫非今天之吕布就是将来的旷世英雄?
刘世拉回想着这些,越发觉得孙女莹儿必须嫁给吕布,只要这个目的能够实现,那么莹儿这一生就将要享受荣华富贵,刘家也会跟着沾光,抑或光宗耀祖。
莹儿这几日总是要闹着回家,可黄氏不送她走,每天亲自教她学习认字,也陪她在吕府上下走动,目的就是要莹儿开心,打消她寻短见的念头。
刘世拉和李三到来到时,黄氏正领着莹儿在染织作坊中观赏染布过程。莹儿只知道身上穿得衣裳是通过染坊染过才变成赤橙黄绿青蓝紫等各种颜色,但她没有见过染布过程,今天一见觉得大开眼界,加之黄氏对她那么亲热,心中的郁闷很快就荡然无存。这些日子虽然再没有见到吕布,但她能在吕家小住几日已经很满足。同时她也看得出来,吕家人非常的正派,从老爷到普通下人都那么和睦,除吕老爷平时显得严肃之外,其它人见了莹儿都很热情,这让莹儿非常感动。黄氏对她更是体贴入微,时时处处都在引导她,想方设法让她从过去那件事的阴影中走出来,重新面对未来的生活。莹儿也听得出黄氏的弦外之音,吕家接受她这个媳妇恐怕不好实现,但吕家肯定要把莹儿的事处理好,究竟怎么处理她和吕布之间的问题,莹儿也摸不准。黄氏不主动送她回家,她提过几次都被黄氏婉言回绝,仿佛在等待着时机。
刘世拉和李三来到吕府门外时,管家一听是莹儿爷爷前来探望,就急忙去禀报吕夫人。吕良在军营中忙碌没有在家。
黄氏和莹儿在染坊听到刘世拉前来求见,吕夫人赶快说:“请他们到堂屋见面。”说着就和莹儿往堂屋那边走。
黄氏把刘世拉和李三迎接到堂屋后,马上吩咐管家杀羊款待,也把父亲黄万财请来作赔,并差人前往军营通知吕校尉回府。
莹儿见了爷爷甚为欢喜,拉着爷爷的手问长问短,着重问父亲身体可好?爷爷说不好,他为闺女的事愁得日不思饮食夜不安寝。莹儿听了就流下了眼泪。
晌午,吕良带儿子吕布从军营赶回。吕良自己来堂屋见过刘世拉和李三,却没让吕布露面。直到开饭后,吕良才让吕布来跪拜莹儿的爷爷,其间也没有让莹儿与吕布单独相见。当席上只留下刘世拉和李三以及黄万财和吕良夫妇时,吕良郑重其事地向刘世拉赔礼道歉。
黄氏对刘世拉说:“刘叔,咱黄刘两家乃父辈之交,相处一直很好,如今奉先与莹儿发生了这种事,除奉先应负主要责任外,父母也有推卸不掉的责任,给莹儿和刘家带来的伤害乃是无法弥补的。今天刘叔亲自上门来,我有个主意想说知你们。”
“说来听听!”刘世拉催促黄氏赶快说,也许他认为对刘家有利。
“我想把莹儿认作我的干闺女,反正我四个闺女已经出嫁,大多随军到了内地,现在身边没有闺女陪我反倒很寂寞。我已是如此决定了,莹儿肯定会同意,刘叔不会反对哇?”
刘世拉被吕夫人这实如其来的一招给搞懵了,他一心想让莹儿做吕家的媳妇,而且莹儿和吕布之事已成为家喻户晓的话题,百姓们都在观望着吕家将如何解决此事。刘世拉暗暗惊叹,不愧是吕夫人,这一手很厉害,既平息了刘吕两家的恩怨,又不伤之间的和气,还得让刘家感恩戴德。谁家闺女不想得到如此恩宠?又有谁家的闺女能够得到如此恩宠?这种处理方式不是棒打鸳鸯,让你不知痒在何处疼在哪里,令你既不好反对又不能反对,诱惑刘家饮鸩止渴,彻底打消与吕家结为亲家的愿望。刘世拉该咋说呢?拒绝还是认同,反对还是抵制?他一下就没了主张,只好说:“不知莹儿咋想?”
吕夫人说:“莹儿那儿不必你们操心,我自有办法,刘叔若不反对就请转告莹儿父亲,吕家将择日举行盛宴,请五原郡各方名流参加,吕家正式认莹儿为干闺女。”
刘世拉说:“我要转告的,但我必定是爷爷,这事还须莹儿的父亲拍板。”他为自己留下了退路,他摸摸衣裳内藏着的细绳惨淡一笑,寻死上吊的意念已经荡然无存。
吕良这才说:“莹儿到我家可以学到些东西,不用再去做卖牛肉那种苦活。莹儿说到底还是刘家的,两头都可以走动,一切随她本意,但吕家负责她今后的生活,尽义父义母之责,包括她将来的婚姻大事在内。”
这天晌午饭之后,刘世拉和李三要走,吕夫人才将莹儿叫出和爷爷道别。吕布也出来送行,抬头看到了莹儿也望他一眼,但她马上就低下了头,她见到了日思夜想的人心里有许多话想说,但当着众人她甚也不敢说,也不能说,也没有机会说,就那么眼里含着眼泪再望一眼他。
吕布也是用那种温情脉脉柔情似水的目光望着莹儿,鼻根酸酸地泪水直往肚子里流,思念之情已经将他揉搓得失去往日的神采,睡眠不好使两个眼圈发黑,精神略带萎靡。
送走刘世拉和李三之后,吕夫人将莹儿叫到自己屋里,就把要认莹儿做干闺女的事说给了她。
莹儿听了一下子惊呆了,如此一来吕布就成了她永久的哥哥,永远成不了她的郎君了,她一时脑子一片空白,半晌说不上话来,灵魂在那一瞬间仿佛被抽空了似的,咋也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她喜欢吕布的英雄气概,喜爱他的翩翩风度,热爱他那种男人气息,但她从来就没有喜欢过吕家的权势和地位,从来没有考虑自己跟了吕布能否过上荣华富贵的生活,吕布带她沿街讨乞她也愿意,一个心思就是要做他的女人,他的妻子,而不是要做妹妹,这样的妹妹她宁可不当。
这天阳婆落山,黄氏和吕良以及黄万财商量设宴认莹儿做干闺女之事时,管家突然来报,说莹儿不见了。吕良马上令人四外寻找,吕家上下乱了套。吕布一听莹儿不辞而别,就马上想到她是在抗争,她不想当吕家的干闺女,而是想当儿媳妇。吕布也是从下人嘴里得知的,他听了也很气愤,父母这是变换手段在拆散他们,可他不敢冒犯父亲,只得哑子吃黄莲苦挨。
吕布从马厩中拉了枣骝马就走,在大门外飞身上马刮马一鞭,就见那枣骝马象一道闪电在大地上一掠而过,眨眼就不见了踪影。
吕良本不想让吕布去找莹儿,可人已经不见了,家下人又不知去何处寻找,也可能只有吕布才能找到她,于是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找到莹儿为主。
吕家其它人认为莹儿不辞而别,肯定是回了家,所以家下人都往城里赶,逮个准信儿。
吕布却没有往城里去,他分析莹儿此时不可能回家。他打马离开补红湾之后就把马头一拐,拐向了枳机林。莹儿不在他们常常相约和亲热的地方那她就不是莹儿,吕布很自信他是最了解莹儿的,她一定是到那里回味他们的过去;回味那每一次的欢悦;回味那难以忘却的幕幕情景……
枣骝马载着吕布飞过潺潺流水的小渠,越过鲜花遍地原野,冲进茂密的枳机林,在枳机梢尖飞腾,转眼间就来到那曾经令他销魂的地方。果然,莹儿仰面躺在枳机丛中,双眼望着碧篮的天空,一手握着一束牵牛花,那花开得正艳。两只喜鹊在她旁边的枳机梢上跳跃,叽喳叫着,不知是报喜还是报忧?碧篮的天空上有一只草原雄鹰在盘旋,仿佛把莹儿误作它的猎物,随时可能俯冲下来。北河水正呻吟着向前流淌,远远传来悠怨如诉的声音,似乎在诉说着世事沧桑人间悲欢离合。
莹儿听到了马蹄声由远而近,听到了喜鹊扰人心烦的喳喳声,也闻悉着那哀婉河水,同时聆听着心房的跳动,眼泪伴着阵阵花香在无声地流落,流落在她曾经献出贞洁的芳草地,浸润在馨香的泥土中……幕幕情景历历在目,丝丝情愫叩入心扉,窃窃私语挑逗耳鼓,男欢女爱掩饰了本来的灵魂,唉!死在这里葬于此,忘了世间万物忘了人间辛酸,唯独忘不了你美少年,忘不了你那英姿忘不了你那双炯炯有神的秀目,忘不了你那魁梧健壮的体魄……
吕布悄悄地慢慢地向她走来,蹑手蹑脚屏住声息,仿佛害怕惊扰了草丛中的小鹿,时间似乎过了一万年,他终于站在她的面前,弯着高大的身躯如弓一样低头看她,看她那呆滞的目光。
“莹儿,果然在这里?”
“还能去哪里?”
“在想什么?”
“想你。”
“我愧对莹儿!”
“我不怪你。”
“你想咋样?”
“我想也白想,你也白想,天不作美,我只以做你的妹妹。”
“这样也好,免得我遭受思念之苦。”
“过去思念的是你的女人,今后思念的却是你的妹妹。”
“既是我的女人,又可做我的妹妹。”
“瞎说!岂不乱了纲常?”
吕布挨着莹儿坐于草上,长长叹口气说:“狠心父母棒打鸳鸯!”
莹儿说:“不要怪他们,只怪我命苦。”
“我找父亲说说,公理何在?”
“不得莽撞,不能为我冒犯他。”
“莫非你甘心如此?”
“还能咋样?”
“我一向很尊重父亲,从不违背他的旨意,这次我欲斗胆理论一番,即便冒犯一次良心可安,否则一世不能饶恕自己。”
“算啦!认命哇!只要你心中有我,我心中有你,也不枉老天给得这点缘分。吕夫人待我如亲生闺女一样,我不能再伤她老人家的心,人心都是肉长,我得替她想想。奉先,再抱我一次亲我一回,但千万不要再做那件事情,想做你就留在心里去做。”
“莹儿!”吕布眼里闪着泪光。
“奉先!”莹儿声咽如泣。
吕布搂住那个活脱脱的肉体,吻住那张红润而绵绵的嘴巴,久久长长,长长久久……莹儿软作一个肉团,秀目微闭呻吟如丝,一丝丝拽出她最后的欢悦,一丝丝扯着她最终的无奈…
“好啦!”莹儿挣脱吕布的搂抱说,“从现在起,你就是我的哥哥了,我愿做你最好的妹妹,直到永远!”
“倒不如杀了奉先好!”吕布叹道。
“想违抗父命?”
“要试上一试。”
“不!你若不听我,我就只得一死了之。”
“这又何必!”
“不想让你因为我冲撞了父亲,那是大逆不道!”
“人总得为自己的命运拼上一把,要么岂不空怀宏大志向?”
“大丈夫志在四方,要去争天下夺功名,岂能把英雄锐气折损于女人身上?”
“莹儿!原来你懂得很多。”
“莹儿识字不多,但也读过一些书,做人之道略知一二,近些日子吕夫人多加调教,唤醒了我学习的欲望,倘能学得一些知识便很知足,将来等你做了将军,或许莹儿能助你一臂之力。”
“莹儿心怀如此宽广,让奉先羞愧难当。”吕布似乎刚刚发现莹儿是如此的善解人意。
“我们回去吧,家里一定很着急,莹儿不懂事,让吕夫人烦心实在是罪过!”
吕布站起来说:“好吧,骑在我的马前再让我们疯一回!”
“不!让老爷见了又要生气的,你骑马回去禀报,我随后就到。”
吕布拗不过莹儿,只得快马加鞭回家通报。莹儿在后步行向补红湾的吕府走来。其时,晚霞在西边天际下热烈地燃烧着,补红湾那数十棵柳树披上道道霞光,缕缕炊烟袅袅而上,暮色就在这美景如画的天穹下悄然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