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豹回家与父母辞行。
严俊听说儿子去处理黄万财与司马秀之间的矛盾时,他对儿子严豹说:“黄万财是吕布的姥爷,你要关照关照黄万财。”
严豹说:“父亲,我只能秉公办事,公平处理他们之间的矛盾。”
严俊说:“既然儿子这样说,父亲也不勉强,但是你要知道你妹妹桃芳已经看上了吕布,我和你妈正准备让丁大人出面成全这桩喜事呢!”
严豹一听也很高兴,他说:“吕布确实是非凡之人,假如能做我的妹夫也是一件幸事。父亲,您放心,我不会偏向司马秀的,何况我听说司马秀虽然是五原郡的太守,但是过去曾经是个纯粹的地痞流氓,他的操守怎么样我去了一问便知。”
严俊说:“你知道就好,父母亲也就放心了!”
严豹与黄林一起带着随从以及黄万财和李三启程了,由于都是快马,他们只用了四天的时间就赶回了五原郡。
司马秀早已得到消息,马上出城迎接严豹等人。
严豹等人被司马秀迎回郡衙安排住下之后,受到了司马秀的热情接待。
司马秀要带严豹到自己府上去。
严豹没有带其它人,一个人跟着司马秀走进了司马秀的府上。
司马秀曾经在丁原府上见过严豹,但是没有深交,彼此不是很了解,但他没有忘记给严豹送贵重的见面礼,但是却被严豹婉言谢绝了。
严豹处理事情雷厉风行,经过两天的仔细调查后,他把了解到的情况说知司马秀,并且把一切过错指定为牛四和马二,他说:“刺史大人早已了解情况,让我过来告诉你,不要让牛四和马二给郡城添乱,假如让他们肆意妄为就会给五原郡带来不安定因素。黄万财不愿意出卖土地就不能强求,做得过分就会给刺史大人带来不必要的麻烦。我是代表刺史大人过来处理此事的,请太守大人三思。”
俗话说官大衙役大,司马秀从严豹的言辞中似乎察觉到了丁刺史对他的不满,于是他假惺惺地说:“牛四与马二所为我并不是很了解,既然如此这事就由我来处理,保证让刺史大人满意。”
严豹趁机问道:“以你之意该如何处理?”
司马秀说:“我勒令牛四和马二给黄万财赔礼道歉,允许黄万财雇佣长工继续耕种他的土地。”
严豹马上说:“那好!请大人将处理方案给我写成手谕,我也好回去向丁大人复命。”
司马秀只得照办,并把牛四和马二叫到跟前狠狠训了一顿,然后令人摆酒宴接待严豹等人。
事情处理得比想象得还圆满,黄万财借此机会大张旗鼓地开展春播。那些农民听说并州刺史派人来处理黄万财与司马秀之间的矛盾,并且知道黄万财已经赢了官司,大家都跑来找他,想继续租种他的土地。
司马秀弄巧成拙反而惹得丁原对他产生不满。
严豹按照丁原的指示雷厉风行地处理好司马秀与黄万财之间的矛盾后马上返回了并州,向丁原做了详细汇报。他如实反映说:“大人,司马秀在五原郡的影响非常坏,老百姓对他痛之入骨。”
丁原望着严豹问道:“有你说得那么严重吗?”
严豹说:“大人,我与司马秀素昧平生,没有必要在您面前说他的坏话。五原郡的百姓听说您派我去处理纠纷时都主动出来向我反映情况,民众怨声载道,都反映五原郡成了司马秀自己家的了!”
丁原问道:“有什么具体事例吗?”
严豹从身上掏出许多书信来说:“大人,这是五原郡一些知名人士亲手写给您的书信,这些人都和您有过一面之交,您看看这些揭发信件也就清楚了。”
丁原接过那些书信说:“好,让我仔细看过再说!”
严豹将要起身离开时,丁原说:“五原郡的情况先不要对别人说,等我了解了详细情况咱们再做决定。”
严豹答应后离开了。
丁原看过那些书信后非常生气,没有想到司马秀在民众中的印象如此之坏。
给丁原写信的人都是丁原上次去五原郡见过的当地知名人士,可以说都是五原郡地的精英,这些人有单独书信,也有联名上书,都反映司马秀假公济私胡作非为,让五原郡地怨声载道民不聊生,而且都有事实依据。如此看来他起用司马秀确实是个错误,可事情已经如此他只能写信教训司马秀,令他检点为官。
吕布对严豹处理姥爷土地问题极为满意和感激,亲自邀请严豹到家里喝酒。
严豹早已得到父亲严俊的吩咐,要他亲自带领吕布到严家一叙,所以他说:“奉先,家父让我请你到我家吃饭,你得给我点面子呀!”
吕布笑道:“本来是我要请你吃饭,现在你却要请我到你家里去用餐,奉先实在有点不好意思。”
严豹说:“奉先,你年龄虽小但名望很大,父母亲以及我们全家人对你非常佩服,连我的妹妹桃芳都那么敬佩你,所以我今天才邀请你到家一坐,也好表达我们全家对你的敬意。”
“过奖了!奉先有些受宠若惊。”吕布谦虚地说。
“那就跟我走吧,有什么话到我家里详细叙说如何?”严豹说着起身就走。
吕布不好推迟,只得跟随严豹往他家走。走到严家大院门口时,他们遇到了刚好坐着骄子回来的桃芳。
桃芳看到哥哥带着吕布来到家门口,就主动让人将骄子放下,她下了骄子就与哥哥打招呼。
严豹马上对桃芳说:“妹妹,快点见过奉先!”
桃芳就主动向吕布微微打躬,然后说:“桃芳这边有礼了!”
吕布望着桃芳那种落落大方的样子以及美貌容颜心里很是喜欢,马上双手作揖道:“奉先见过桃芳!”
严豹说:“我妹妹年方一十六岁,比奉先你小一岁。桃芳从小在私塾学习,家里还专门派了先生教她,所以她读书很刻苦,可谓书琴棋画幅样样精通。”
桃芳见哥哥在吕布面前夸她,她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桃芳学识浅薄,不敢与吕少爷相比。”
吕布笑道:“小姐谦虚了,奉先从小习武,对书琴棋画一知半解,哪里能和桃芳小姐,相提并论?”
严豹说:“日后有的是机会让你们切磋知识,今日咱们一起进去见过父母,然后在家宴上详细叙谈。”
桃芳主动对吕布说:“吕少爷请进吧!严家是地地道道的土财主,不比你们吕家,还望吕少爷多多担待!”
吕布赶快说:“小姐说过头了,吕家现在已经不比以往,父亲战死后吕家已经不再昌盛,如今奉先在刺史大人那里做个小小的主簿,实在不敢与家父当年的英名相提并论。”
桃芳却说:“吕少爷过谦了,你在战场的英名已经传遍了并州大地,令桃芳非常佩服和景仰!”
吕布听了稍为骄傲地说:“好男儿志在四方,杀敌保家卫国乃父亲的家训,奉先不敢懈怠,还望小姐多多批评!”
桃芳听了很高兴,主动伸手示意吕布进院。
吕布望一眼严豹,只见严豹也将手一伸,示意客人先进。
此时此刻,严夫人出来看到了吕布,热情地上前说:“吕少爷真是稀客,快快请进!”
严家的热情周到让吕布有些受宠若惊,他随着严夫人来到客厅时,严俊刚好从里屋出来,他主动上前双手抱拳行礼。
严俊说:“吕少爷不必多礼,请上座!”
吕布就随着严俊来到饭桌前坐下,就见两名侍女上前来为客人斟茶,她们一位倒茶一位递杯。
严俊对门口那边的管家说:“快让家人统统到客厅入座,我有话对大家说。”
管家就马上去招呼刚刚回家的小姐到客厅就座。
严夫人迎接进了吕布之后就随闺女到了闺房,关切地问道:“桃芳,你们两人在什么地方遇到的?”
桃芳笑道:“很凑巧,和上次一样在院门口遇到的,刚好哥哥带他过来,我和他还交谈了几句。奉先虽然年少,但也非常谦虚,将来必成大器,一定了不起!”
严夫人说:“你满意就行!快快整理一下,过去陪他吃饭,也好听听他的杀敌故事。”
桃芳就草草整理一下,换了一件家里穿的衣服,然后随母亲一起来到饭厅。
一张吃饭专用的方桌摆在地上,严俊就将妻子和女儿安排在自己右边,而吕布就坐在他的左边。
桃芳入座后由不得抬眼望向吕布,恰巧吕布也热情地望着她,两人的目光相遇,立即迸发出强烈的光芒,身边都是眼睛,两人不敢久视,各自收回目光。
严俊一边安排让人上酒上菜,一边询问起了吕布的家事,特别是关于吕良之死民间说法很多,他想亲自听听吕布的说法。
吕布解释说:“父亲统率三军本领很强,武功超群,但是却死在匈奴的围攻之下,对于匈奴的突然杀来至今让我感觉蹊跷,如果不是里应外合,父亲的部队岂有战败之理!事实也证明,那个摔跤手忽拉玩尔其实就是匈奴的奸细,那个汉将胡沁却和忽拉玩尔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来往,给那场战争蒙上了一层阴影,让人匪夷所思。”
严俊认真地说:”那个胡沁我们认识,他是丁大人身边的爱将,应该不会与匈奴有什么瓜葛吧?”
吕布说:“人都有私心,说不定他被忽拉玩尔收买,伙同匈奴灭我大汉也是值得怀疑的。”
严豹接过话题说:“胡沁之死应该也是个谜,丁大人也认真做过调查,却始终没有查清胡沁的真实死因。据说是被匈奴大将当场杀死,可也有人说他帮助匈奴杀死了吕将军,匈奴害怕他泄露秘密,所以也将他杀死。”
他们正谈到这儿时,严虎从外面回来,进门就向吕布作揖,并且说:“奉先兄,听说家里请你吃饭,我把那些小伙伴们打发走了就回家来了!”
严俊见小儿子也回来时,就举起酒杯说:“奉先,今天陪你吃饭的都是家人,你放开来,不要拘束。来!我首先代表全家敬奉先一杯酒。”
吕布赶快端起面前的酒杯说:“叔叔,您是长辈,我是晚辈,让您敬酒奉先有些不好意思!”
“没关系,彼此之间走熟了也就无所谓了。来吧,叔叔敬你这一杯,希望你把这儿当作你的家,常来常往!喝了这一杯!”
吕布只好陪严俊将酒喝下。
接下来严豹也主动向吕布敬酒,说了许多敬仰的言辞。还有严虎,虽然是家中最放纵的一位,但是在吕布面前很规矩,大概是因为敬重吧!
桃芳却对哥哥和弟弟说:“多让奉先说说他的家事,不要强求他喝酒。”
严豹借机对吕布说:“看到了吧?妹妹开始替奉先说话了!”
桃芳有点害羞,红着脸对母亲说:“妈,哥哥拿我说笑呢!”
严豹则严肃地说:“这可不是说笑,父母已经决定要为你们操办婚事,哥哥不过是想把事情挑开来说,也让人家奉先心里有数。父亲,您说对吧?”
严俊爽朗地一笑,然后说:“明人不得细提,奉先,严豹已经把话挑明,我也不必细说。你若没有意见,明日我就请丁大人出面保媒。”
吕布心中甚为喜欢,默认了此事,酒杯端得勤快起来。
次日晚上,严俊亲自到刺史府找丁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