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储刘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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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202307/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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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蜕变》连载

第二十四章 二三其德

丽娟老公来惠州了,没有上班,还向家人、亲戚借了很多钱,同事们不可否认他们正在酝酿着一件大事。羡慕他们被亲情眷顾的同时,佩服他俩的胆大,敢闯敢干,所有的这些强烈地攫住了人们的心。

这些消息的来源不是丽娟,所以人们信了。现实就是如此:人穷了,就是真话别人也当笑话,人穷志短,人微言轻;人富了,假话别人都当真话听,信以为真,不断吹捧。延伸一些,你若失败经验都是屁,你若成功屁都是经验。

今天是礼拜天,饭店开张的好日子,天没亮两人就起床了。黎明前的晦涩里国豪情绪高涨哼着歌,踩着三轮车载着满脸幸福的丽娟去买菜。

寂静的清晨,空气清凉,路面朦胧,三轮车快活的发出嘎吱声,和着国豪歌声,把美好的意愿一路延伸。

选择礼拜天开张,国豪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主要是丽娟可以帮忙,亲戚朋友也有时间过来捧场、帮忙。

开业前夕,国豪和丽娟就商量好了,让她正常上班,国豪一个人打理。高峰期的时候,她下班可以过来帮忙。他们担心的理由是:饭店刚开,如果生意不好,两人都困在这里,没有退路。

买菜回来的时候,太阳才刚刚升起。店门迎着朝阳,金色的阳光透过玻璃门把温暖洒满整间饭店,陡增了店内的奢华与温馨。又似财源滚滚的瀑布在店里流淌,仿佛在说,此时邂逅,只为送来祝贺。

国治、秀玲还有堂妹、堂弟都来得很早,老表也是赶在八点前到的。他们都送了炮竹、红包和花篮。

准时八点钟,国治和老表、贵喜点燃了炮仗,噼里啪啦声的鞭炮声伴随着声声报喜的“砰砰”高空炸响声吸引着周围的人前来看热闹,隔壁店铺的人也都跑来祝贺。家人更是说了一箩筐的吉祥话祝贺,国豪一一答谢,散了香烟。

早餐,丽娟打下手,国豪亲自给家人炒了蛋炒饭、米粉、炒粉,还烧了几个菜,一家人都夸国豪手艺好。

新店开张,很多好奇的人都走进来捧场,想沾沾喜气、福气。国豪和丽娟热情的接待着,忙里忙外,他们忙碌的身影是给家人最好的慰藉。

吃过早饭,大家都没走,主要是担心他俩刚开始不习惯,忙不过来,都主动留了下来。

当天晚上,为了照顾国豪的生意,老表还特意叫来了生意场上的朋友和厂里的中层管理过来捧场。丽娟厂里的很多同事知道老乡开了饭店,也都过来捧场。

国豪还是蛮会做生意的,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这些都是他在监狱里向那些形形色色的人学到的,虽然那是一段不光彩的历史。但他学会了很多外面学不到的东西,比如:夹着尾巴做人,忍气吞声,低三下四,见人一面笑。领导说的话不管对错都得听,不争辩,还有好的组织观念和时间观念。

以上这些加之他诚信做生意,进购新鲜食材。尤其是大米,他买最好的皖南椭圆形稻米,饱满充实,饭粒软糯留香,口感肆意,客人都会对他竖起大拇指。

现实中,很多饭店菜烧得不错,就是大米差,饭难吃。其实他们想错了,当今社会发展得这么好,人们口袋宽裕了,点的菜多,哪吃得了多少饭。

国豪每天都要忙到凌晨两三点才能休息,饭店的生意好,不无道理。在那个“地沟油”尚未被治理的年代,他都是用菜籽油或色拉油来炒菜。有时国豪也会熬些猪油,在他的家乡,人们都喜欢吃猪油炒的菜,有些菜必须放了猪油才好吃,尤其是打汤,茄子最服香油。

随后的时间里,丽娟每天在饭店和工厂之间来回奔波,这是她的通勤之路,也是幸福之路。

过了半年,经老表介绍,国豪又承担了老乡厂里二百人的食堂业务,每天两餐他把烧好的饭菜装好提前送到厂里。

厂里都是家乡人,大家也很照顾他的生意,有个什么聚餐,员工过生日也都安排在他店里。

生意忙了,人手不够,丽娟只得辞工过来帮忙,还请了一个洗碗工。为了买菜方便,国豪还买了一辆二手摩托车。

时间久了,熟能生巧,国豪切菜、炒菜、盛菜行云流水,他还耍得一手好刀花。尤其食堂大锅菜,那铁锅一般人驾驭不了,可在国豪手里却轻松自如,仿佛是他身体的外延,一点不费吹灰之力。

饭店里有位常客,叫阿霞,四川人,人们背后说她是韩国佬包养的小三。国豪和丽娟没有见过韩国佬,不敢妄自菲薄。

阿霞为人非常活泼热情,逢人三分笑,见谁都能说上话,是那种人见人爱,骨子里还有点野性的女人。

她说话时喜欢搭着别人的肩膀,不论男女都一样。尤其是对男人,聊到兴起她假装嗔怪地推上一把,或是拍一下。人们都说阿霞性格开朗,敞亮,遇事不拘小节,好相处。但在很多女人看来她就是没羞没臊,大逆不道,不守妇道。

她嘴唇性感、厚实、饱满,一切可以切到三大盘。她浑身散发出青春的气息,饱含熟透的汁水,内心似乎有火苗在燃烧,只是被她自己强制压住,要不,那些像苍蝇一样的男人是无法把持。

她有着让人朝思暮想的模样,她的万种风情是治愈男人的一剂灵药。你看或不看,还是偷偷地看,都会从心底里滋生出莫名的思念。

她喜欢穿裙子,每天几乎不重样,有连衣裙、长裙、斜裙、超短裙,从不穿打底裤。她光滑如玉的长腿从裙子下露出来,脚上穿着奶白色的高跟凉鞋,脚指甲涂得鲜红,惹得男人们像斗牛见到红色,随时都会失去理智。

她偶尔也会穿牛仔裤,就是把她性感的臀部凸显出来,诱人、馋人。她和大家说她穿的都是名牌,是从韩国带过来的。比如:她脚上的凉鞋,她和别的女人闲聊时说,那是什么奈尔的经典款式。她说的别人也不懂,不知道什么尔,只知道儿子。

她的时间很宽裕,每天到饭店来。她喜欢找国豪聊天,一边说着,眼睛妩媚地睇睃着丽娟在干什么,生怕她发现了什么秘密。即使她和丽娟在说话,眼睛也是看向国豪的方向。

她经常让国豪在菜市场帮带些排骨、鸡、鸽子。有时候阿霞也会坐着国豪的摩托车一起去买菜,车子启动,惯性使她抱住了国豪的腰,她端着一对暖烘烘的胸脯就贴着他的背。

丽娟每次看到,心里都不舒服,但没有理由阻止。

一天,国豪买好了菜回来,阿霞在饭店吃早餐。国豪和丽娟商量着去市里办点事,阿霞竖起耳朵听到了,说要打个便车上街去买衣服。丽娟想阻止,只因心太软,碍于情面把要说的话又吞回到了肚里。她在心里告诉自己大白天的他们能干什么?

丽娟其实很在意这些,刚开始只是帮忙,哪想到阿霞“顺着杆子往上爬”,国豪也不顾及自己的感受,她才感觉不对劲,一定藏着猫腻。这种感觉就像有一只野猫悄无声息的躲在黑暗的某个角落里,过一伙“喵”叫一声,你才发现它的存在。

国豪办完事情,阿霞要他陪着一起去买衣服,国豪犹豫着。她看着他,眼神之媚,之多情,我见犹怜。国豪心痒了,也软了,感觉就像欠了她什么似的,只得答应陪着她去。

在国豪点头说衣服好看,她穿起来好漂亮的言语中,她买到了称心的衣物。她一改往昔的大大咧咧,有些羞涩的要国豪带她去西湖公园看看。

在这里笔者和大家分享一下,人们都知道杭州西湖,其实惠州也有个西湖,还有扬州有个廋西湖。

公园里她抱着国豪又放开,国豪有些不好意思,眨眼间走远了。她又追上去搂着国豪,就像电视里演的一样,像一对恋人,又像是偷情的两个人,偷偷摸摸的,鬼鬼祟祟的,担心别人不知道,又不想让别人知道。

两人恨不得搂着对方不放,就想亲着嘴儿大战三百回合。他们的眼里有着最原始的火苗在燃烧,他们同时看见了很多宾馆、酒店的门头上都写有“钟点房”的字样。

阿霞的热情,狂野让国豪一时忘记了身在何处,忘记了丽娟的好,对于一个逃脱不了诱惑的男人,二三其德的男人,遗忘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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